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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红顶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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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及时道:“不瞒爷您,恐出了内奸。”
  左仲仪叹道:“这正是我最不想揣想者,然事实恐无法避免,你认为内奸是谁?”
  风及时欲言又止,面有难色,道:“属下并无证据,故不敢多言,帮中戒律亦明定不和诬告。”
  左仲仪道:“事关圣帮安危,你说了我只供参考,不会公开。”
  风及时挣扎后终于说道:“恐和前任圣爷有关。”
  左仲仪诧道:“我大叔。”
  风及时低声道:“半月前逢暴风雨,他拼命出航,我在后头掌舵,后来高蛟,高鱼兄弟搜索沉船未果,瑞爷焦切万分,后来说了一句‘总得找个代罪羔羊’,当时并未明白瑞爷真正的意思,但后为您接了位置,始知你可能即是代罪羔羊,现您似能稳住大局,瑞爷可能从中破坏。”
  左仲仪苦笑道:“倒是棘手事……”转向风及时道:“守住圣兴号,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向任何人说,我来处理即可。”
  风及时道:“属下遵命。”
  李卫回到总督府,已和宝亲王冷断天齐聚“畅心园”秘谈。
  冷断天道:“左仲仪涉嫌重大,爷怎放过他?”此爷代表李卫和宝亲王。
  宝亲王道:“是么?我总觉栽脏居多,该我的是那暗中传话者。”
  李卫道:“他有重嫌,宝爷莫意气用事。”
  宝亲王一楞道:“安达如此肯定?”
  李卫道:“此人深藏不露,刚从京城回到江南,即惹出许多事,不得不防,尤其闯入大内一事。”转向冷断天说道:“你说。”
  冷断天道:“杀死刺客,或许无直接证据指向他,但闯入乾清官那厮必定是他救走,毕竟那厮早受重作,且被困在江口,除了他那种超强神功,能将铁链震断,借以杀死两名弟兄,江南能人已不多,何况要从天罗地网中救人,唯船底那秘舱外,恐无任何退路”。
  宝亲王不说话了,能一招击毙两名大内高手,恐只有几名帮主做得到,左仲仪却是最靠近者。
  冷断天道:“昨日暗访已查出左仲仪宴请鄂龙时,早到圣兴号,且他曾步往长堤工地,嫌疑更重。”
  宝亲王不得不信,道:“他到底有何目的?……”
  李卫道:“总非好事。”
  冷断天道:“何不调遣大军,直接逮人,以快刀斩乱麻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李卫摇头道:“不成不成,若圣帮能够轻易解决,早在康熙大行皇帝即已解决,它已着根和漕帮一样四处播延,牵一发,动全身,处理不佳,恐引起内战,毕竟满清江山不只靠旗,另一半是汉人,满清皇常被歧视为夷狄之君,无法统治汉人江山,故康熙,雍正皇不断示意满汉融合,且为君清明,即在避免内战,像圣帮如此大帮,轻易收拾,实是不妥,我才留他一条后路,仔细观察,最好对方能自行内斗,倒省了朝廷不少事。”
  冷断天恍然李卫的心意,原是让其内斗,道:“那鹰帮对付圣帮种种,我等亦不必插手?”
  李卫道:“不必,我们只管四爷安危,以及阻止任何想危及大清江山者,其他一概不理。”
  冷断天顿首道:“属下已知分寸。”
  宝亲王叹息道:“左仲仪是块料,不能揽为所用?”
  李卫道:“难。强龙难为地头蛇,他不是那种臣服者”。
  宝亲王道:“我并非要他臣服,而是他似乎能力甚强,向他请益治国或经商,造船之道,也是应该。”
  李卫道:“多观察一阵,不管他能力多强,唯一要弄懂者,是他脑袋在想些什么?若是反贼一个,徒增朝廷困扰,又怎能用之。”
  宝亲王叹道:“天下之大,实治理不易,尤其治人,更是难上加难。”
  李卫道:“亲父子,兄弟皆可能反目成仇,何况他人,宝爷宜戒之。”
  宝亲王知其所言乃三哥弘时造反一案,感叹中,心情更自低落。
  左仲仪找来柳碧玑,并告知一切。
  柳碧玑瞧着书房上方之左海宁遗像,喃喃说道:“若是左海瑞耍的手段,那倒是过分了……”
  左仲仪道:“大叔始终未离开杭州城?”
  柳碧玑道:“在栖霞山附近行馆,他若想办事也够近了,但会是他么?”
  左仲仪道:“我想去探探状况。”
  柳碧玑道:“去吧,外敌好对付,内贼难防,纵使未必有证据,吓吓他也好。”
  左仲仪拜向父亲遗像,道:“爹在天有灵,请护持圣帮度过难关。”深深三揖,始告别而去。
  柳碧玑喃喃说道:“家贼难防,诸多私心罢了…”轻轻一叹,兀自整理清尘去了。
  栖霞山位于西湖北方里许,时值夏日,苍林绿树,宛若世外桃源。
  圣帮在此筑有“观霞阁”一座平日只派打扫者看管,阁高三层,红瓦白墙,颇为华雅,阁前引有山泉小瀑,流水淳淳,平清幽静。
  左仲仪既是暗访,遂潜往附近,但觉里头守卫数人,戒备甚严,暗付道:“大叔自己带了手下,看来权欲仍在……”艺高胆大之下,复往里头潜去,避开两守卫,已抵后院,那题有“清心居”之雅阁,‘里头已传来左海瑞畅笑道:“左仲仪被摆一道,忒也爽快。”
  另有一人道:“爹,咱何时接回掌门一职?”正是左胜超,丢了掌门职位,他常抱怨。
  左海瑞笑道:“快啦,等这次风头过去再说。”
  左胜超道:“还要多久?总不能等上十年八年吧?”
  左海瑞道:“何需那么久?我看快则三月,慢则半年,这小于必弄得一场糊涂,届时自可拿回掌门职位。”
  左胜超道:“干脆让李卫把他抓起来不就得了,此次竟然让他逃过一劫,实是老天无眼。”
  左海瑞道:“却不知李卫怎把他给放了?”
  左仲仪闻至此,暗叹一声,果真始料成真,然此事若不摆乎,将夜长梦多,突的掠前,一掌劈开檀门,吓得两父子跳起戒备,大喝是谁?忽见来人,更是诧愕:“是你?”不知所措,躲逃已皆不是。
  左仲仪冷道:“你们的谈话,我都听着了。”
  左海瑞急道:“不是你想像那样……”
  左胜超急道:“全是误会。”忽又觉得不该低头,喝道:“你敢擅闯我家,该当何罪?”早忘了父亲已交出掌门,观霞各已属圣帮资产,原是满脸皮气青春痘,此时因心虚化得通红,态度更劣:“别以为你接了圣帮就可以为所欲为。”
  左仲仪冷道:“设计陷害帮主,难道不伯帮规么?”
  左胜超斥道:“我才不承认你这假帮主。”
  左海瑞喝道:“闭嘴,想讨罚么?”
  左胜超这才闭嘴,但仍一脸不服,眼角经痘跳抽不断。
  左海瑞拜礼道:“阿仪莫要怪罪予他,这全是误会,我们也是受设计陷害者”。
  左仲仪道:“总该有个理由。”
  左海瑞道:“方才谈及接回掌门职位,只是安慰胜超罢了,且你若做不好,自然该让位掌门,此怪不得谁,至于李卫上船一事,非我们密告,而是我们接到了字条,原想准备潜往瞧瞧,谁知事情甚快结束,根本未插上手。”
  左仲仪诧道:“字条?”
  左海瑞从腰际抓出一布绢,左仲仪接过手,摊开一瞧,写着一行字:“圣爷涉及谋杀,速至圣兴号。”
  并未署名,字迹清秀,似出名家之手。
  左海瑞道:“我们接到了字条才去现场,但已太慢,一切就是如此,绝无犯案之意。”
  左仲仪暗斥道:“见圣爷有难而不救助者,照样有罪。”然而对方既是自家亲人,怎忍残杀,冷道:“是谁送字条予你?何时送的?”
  左海瑞道:“清晨时分,对方丢破窗子,并未见着人影,但可以猜知,他甚了解圣帮。”
  左仲仪知线索已断,暗付那人未免太厉害,事事捷足先登,然既死无对证,怪罪无益,冷道:“大叔请自重,你既已让我接下掌门一职,即不该在后头闲言闲语,我可包涵忍受,然若传出去,连我也压不了时,只有帮规处置,届时别怪我无情,至于掌门一职,若想要回去,也得等我把圣帮搞垮时再说。”
  左海瑞难言以对。
  左胜超戾目直瞪,却难开口。
  左仲仪道:“离开杭州吧,这已是非之地,既有人耍阴谋,迟早会再出手,为免大叔卷入引起误会,避开乃最佳方式”。终于下此命令。
  左海瑞道:“我会照办,三日内走人。”
  左仲仪道:“帮规仍得维持,恕我难顾亲情。”拜礼后,转向左胜超,冷道:“要接圣爷,也得把满脸花痘治好,如此能见人么?”说完踏步而去。
  左胜超气得七窍生烟,斥道:“我的事,何需你操心。”但说来细小,对方并未听着,他摸摸脸颊,怨恨尤起,打从十八岁那年,生得几颗痘子,父亲却拿来圣品,说是去毒灵药,这一服下,竟然暴出满脸红痘,迄今难以消除,此犹如疮疤黏脸,乃其心头之痛,冗自怪罪父亲,道:“都是你,害我无脸见人。”
  左海瑞心虚道:“别听他乱扯,青春男人长得几颗,无伤大雅,只要青春期一过,自能痊愈,且爹也在找药,就快有结果了。”转得话题:“快收拾收拾,咱们先走人再说。”
  左胜超冷道:“当真屈于他淫威之下么?”
  左海瑞道:“并非如此,我盘算后,一场阴谋正在进行,我们也可能卷入,故若不想当棋子,唯一的方法即避开为妙,毕竟我们志在接回圣帮掌门,不必趟此浑水,待一切明朗后再介入不迟。
  左胜超仍犹豫。
  左海瑞道:“一锅热汤,莫要烫着,待冷却后再回来喝它,别忘了,若仲仪祭出帮规办你,后你将毫无资格接任掌门,这才是重点。”
  左胜超顿有所悟,道:“对啊,阿仪以前离家出走数年,即不想犯帮规,免失去接掌门机会,我可别中了他的计策。”想通了此点后,始甘心和父亲离开杭州城;左仲仪虽然解决了左海瑞父子,然那名暗中阴谋者仍困扰着他。
  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对圣帮了若指掌,且事事抢在前头?
  他行于西湖苏堤上,纵是风光明媚,却无心观赏,只瞧着字条,想猜出何人所书。
  忽有人影掠来,一阵体香渗鼻。
  左仲仪惊见闪动,回首瞧去,竟是美若天仙洒脱女子青逸飞,苹绿绸装随风逸掀,原是清新脱俗,她却抿着嘴,一脸深重表情。
  左仲仪怔然而笑道:“是你?”
  青逸飞冷道:“是我,但看我脸色,该知没啥好事。”
  左仲仪道:“哦?说来听听……”
  青逸飞道:“鄂爷已取消所有合作计划。”
  左仲仪诧道:“他?”
  若不合作,一切调款计策全数胎死腹中,圣帮将不堪一击。
  第十三章 巧 计
  青逸飞突来告知合作计划取消。
  左仲仪怔诧中已知是为李卫事件而起,却未想及如此严重。
  他苦笑着。
  青逸飞冷道:“没事作啥去惹李卫人马?鄂爷吓得不敢吭声,哪敢跟你玩花样?你胆子也倒忒大。”
  左仲仪叹道:“岂非我愿意,全是敌人栽赃”。
  青逸飞冷道:“谁?朱亮功,我可派人监视,他一夜未动,看是你玩过头了吧?”瞄眼道:“别以为我搞不清楚,昨午你救的就是丁幻,忒也够大胆,惹到大内皇宫,玩命么?”
  左仲仪诧道:“你……”想问:“你到底知道多少?”伺忌越描越黑,闭口不谈。
  青逸飞逮到了把柄似地,冷笑道:“说,那人是不是丁幻?说了,我们还有戏唱,否则一切免谈。”
  左仲仪挣扎,此女可信驾?若说出原委,是否将被摆道?瞧青逸飞咽础逼人眼福犹带希冀和同情,轻轻一叹道:“你知道多少?”
  青逸飞战胜式自得一笑道:“该知道的都知道,嘿嘿,我看你是脱不了干系,否则你会说‘毫不相干’四字而非‘你知道多少’五字,我还知你可能真的剩空壳子,圣帮是个穷光蛋。”
  左仲仪冷道:“圣帮的事,毋需你瞎猜。”对于资金问题,他务必极力否认到底。
  青逸飞笑的邪道:“好,不谈钱,只说那人是不是丁幻,你们侵入乾清宫,目的何在?”
  左仲仪道:“侵入乾清宫,还有啥目的?”
  青逸飞两眼睁大道:“你盗取雍正秘诣?已知谁是接班人?”
  左仲仪道:“若盗取岂是高明,偷瞧一眼即可。”
  青逸飞急道:“瞧着了?是谁?”
  左仲仪道:“没瞧着,结果惹来一身腥”。
  青逸飞泄气道:“差劲。”
  左仲仪道:“如果我在京城,大概可以成事”。
  青逸飞笑道:“这么说,你承认那人是丁幻?”
  左仲仪道:“是又如何?你想告密,害死圣帮?”
  青逸飞呵呵笑起,猜中快感让她乐透全身,笑道:“就知是你耍的花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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