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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帝别有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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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潜面无表情如嘉一脚踹在他心口上,道:“人头猪脑的东西,不说现在就把你埋到花园里,看这宫里谁会知道死了一个人!” 
  
  元潜慢慢踱到小太监面前,道:“可是安乐公主?” 
  
  小太监浑身一震,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公主殿下!” 
  
  元潜道:“真不是?” 
  
  小太监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压迫下来,不由就张了嘴道:“是……三皇子……” 
  
  第二日,元潜就去了元嘉府上 
  
  元潜也不让别人通报,一路走到元嘉寝房大白天的窗户紧闭,屏风高张,帷幕重重,遮得一丝光都不见,屋中点着蜡烛,燃着香炉,香味极浓,元潜不得不拿手帕掩了下口鼻,看向府上的管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总管尴尬道:“殿下有些伤风……小人这就去请殿下更衣,请太子殿下先在外面喝茶……” 
  
  元潜只说:“你们都出去” 
  
  他绕过屏风,拉开床帏,就看到元嘉正睡得沉沉的 
  元嘉本来肤色就白,此刻看上去更是没有一点血色他五官真是像足了景后,元潜坐在那里仔细端详着他,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元潜伸手轻轻覆在元嘉额头上元嘉猛地睁开眼睛,满面惊骇,看清楚是谁之后,才舒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喃喃道:“大哥怎么来了……” 
  
  元潜沉声道:“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瞧瞧” 
  
  元嘉这时候全醒了,拿帕子擦了擦冷汗,勉力支撑着身体冷笑道:“没想到殿下日理万机居然还有工夫来探臣弟这点小病,臣弟不胜惶恐”元潜来看他,他又盼又怕之中又有点怨,忍不住就言不由衷起来 
  说完也不看元潜,一头倒在床上 
  
  元潜盯着他看了片刻,坐到床头,将他搂在怀中,轻声唤他:“幼嘉……” 
  
  幼嘉是元嘉的乳名,他已经多年没这么被叫过了,猛然一听,元嘉只觉得肺腑都被捏紧了,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死死抱着元潜不松手,一边哭一边说:“我害怕,大哥,我害怕……” 
  元潜只觉得他实在可怜,轻抚他的后背,道:“幼嘉,慢慢说,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元嘉听得如此温柔抚慰,心中更是难受,一时哭得喘不过气来,在元潜怀里蜷成一团 
  
  元潜什么也不再说,只等他停了下来,才道:“幼嘉,到底怎么回事” 
  
  元嘉已经哭干了,两眼无神地看着床帏,轻声道:“我真想杀了他”他慢慢转过目光,看着元潜的眼睛,道:“大哥,你一定已经知晓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过来” 
  
  元潜反问:“知晓什么?” 
  
  元嘉气到口中发苦,猛地推开元潜,道:“你……你……”话还没说就吐起来,却只能呕出些清水元潜不愿喊人进来,拿手帕替他细细擦干净,缓缓道:“你的处境,我直到昨天才晓得一些你若真是想我帮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说完这番话,元潜把手帕扔在地下,扶元嘉躺好,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养病” 
  
  元嘉伸手拽住他的衣摆,含泪道:“大哥,你要眼睁睁看我死么?我……什么都说” 
  
  元潜复又坐下,听元嘉把德玄是从何时开始,又怎么逼迫自己都一一说了出来,甚至让元潜看了私/处,确实伤得极重 
  
  元嘉说完之后,问:“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元潜道:“你不要心急,一切听我安排” 
  
  过了半个月,元潜的侧妃魏氏又生下一个男婴,元潜办了酒席宴请魏效春,席中元潜笑道:“我跟你们家借一样东西,就是不知道效春肯不肯借”魏效春喝得正高兴,回答得豪气十足:“我魏家没有不能给殿下的东西!” 
  
  元潜道:“我要借魏老将军的虎符”
第六章
 
  魏效春回去的时候一身酒气,穿过园子的时候就着养睡莲的大缸用凉水泼了一把脸,就冲到魏老爷子的房里去了 
  
  魏老爷子正躺在藤椅上摆弄望远镜,猛然瞧见孙子满面肃杀,手一哆嗦,问:“怎么去太子那里一趟就丢了魂了一样?” 
  
  魏效春硬邦邦道:“太子跟我借魏家的虎符我已经答应了” 
  
  魏老爷子捻了捻胡须,道:“要变天了啊” 
  
  魏效春扑通一声就跪在魏老爷子面前,道:“我本不该如此卤莽此事若败,魏家百年基业则毁于一旦;此事若成,魏家也少不得被骂作乱犯上只是我已誓与太子共荣辱同生死,便是刀山火海也要追随!” 
  
  魏老爷子叹了口气,拍拍孙子的肩膀说:“魏家草莽出身,老祖宗为了一朝一夕也敢做那要杀头的勾当……如今,此事若成,又可保魏家至少二十年荣华;此事若败,不过赔上几颗项上人头,如此划算,当然要放胆子去做” 
  
  魏效春被老爷子几句话一激,满身血性都迸出来了,大声应道:“是!” 
  
  每年夏天德玄都会去京外的一所别宫消暑,这个时候元潜都会留在宫中监国这一年也不例外 
  
  德玄六月初九离京,三皇子元嘉随行六月十八的子夜,忽然雷电大作,行宫突发火灾,德玄受惊六月十八日下半夜,火势未灭,魏效春将军携虎符与太子手迹前来换防护驾,禁军统领胡灿坚持等天明火熄之后再行换防,被魏效春一刀斩于座下 
  
  等德玄察觉情形不对时候,已被软禁在行宫中魏效春与元嘉各领一军将行宫围个密密匝匝德玄指挥身边死士突围,皆不能逃脱 
  
  天亮的时候,元嘉端着一杯酒走到德玄屋中 
  
  德玄忽然笑了起来,元嘉不去看他 
  
  德玄说:“杀了我,换他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是最像我的儿子,最像我,就像你最像你母亲一样……” 
  
  元嘉猛然拔剑刺穿德玄的胸口,德玄鲜血喷流,倒地之后仍兀自喃喃:“真像……真像……”元嘉发了疯,在他身上又死命戳了几个窟窿 
  
  魏效春听得里面动静不对,闯进来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抱住元嘉道:“殿下!殿下!人已经死了!”元嘉浑身虚脱,瘫倒在地魏效春只去查看德玄尸体,心里犯了愁,弄成这个样子,到底不太好看,转念又想,罢了,反正大逆不道的事情做都做了 
  
  当下取了纸笔,写了个“捷”字,盖上自己的私印,命人速送进宫
  
  第二日就传了消息说德玄在别宫火灾中受了重伤,又过一日就发了国丧,德玄已重伤不治死在别宫 
  
  太子理所当然成为皇帝,定号衡光 
  
  元嘉一从行宫回来,便即刻同魏效春一起进宫复命 
  
  两人一见新帝,俱是一愣 
  
  不过几天工夫已是翻天覆地,面前人从前做太子时候看着是温和中带威严,如今却是威严中带温和,气势截然不同 
  
  魏效春忙行礼道:“末将见过皇上!” 
  
  元嘉已红了眼睛,怯怯唤了一声:“皇上” 
  
  衡光凝视元嘉片刻,拉了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元嘉便温顺得像小猫似的,依偎在衡光身边,安安静静听衡光跟魏效春说话 
  
  魏效春将大致情形说了一遍,总体都与衡光原来设计不差,除了最后元嘉动手见了血——衡光是要魏效春鸩杀的被元嘉那么一闹,尸体弄得十分不堪,又是夏季时分,只有用大块冰块镇着才勉强撑到运回宫中 
  
  衡光听完之后道:“难为你了” 
  
  魏效春忙道:“为皇上效命,末将万死不辞!”他心里着实纳闷,他从前从不对太子喊这些大空话,只觉得矫情,怎么太子一变成皇帝自己一张口就顺溜溜地说出来了不由得在心中直骂自己孬 
  
  衡光道:“别说这些虚话你的忠心朕全晓得” 
  
  魏效春心境这才渐渐平复下来,总算找回了点原来的感觉衡光又嘱咐几句,魏效春便退了出去 
  
  只剩下兄弟俩,衡光对元嘉道:“长公主这两日一直要见朕,朕都推脱要等你回来再说你说要不要把事情都告诉她?” 
  
  元嘉含泪摇摇头:“我不愿意大姐知道” 
  
  衡光抚着他的肩道:“也好知道得太多也是白伤心”见元嘉面容憔悴,神色悲绝,衡光又道:“等过了这阵子,朕带你去围猎,出宫去散散心……”又将元嘉喜欢的事物一一说了哄他开心,元嘉渐渐也不好意思起来,道:“皇上还把臣弟当小孩子哄呢” 
  衡光笑道:“这会儿样子才好看些……”说话间见如喜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便扬声道:“如嘉!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急事进来说” 
  
  如喜一溜烟小跑进来,道:“回皇上话,并无急事,只是贺大学士一直要见皇上,这会儿还在外面候着,死活不肯走” 
  
  衡光问:“他不去哭丧跑这里来见朕做什么” 
  
  “这个,贺大人说……要问个清楚”如嘉回答得诚惶诚恐 
  
  衡光轻哼一声,道:“你去叫他多跪一会儿” 
  
  元嘉问:“是贺明兰?” 
  
  衡光道:“如今除了他还有哪个贺大人”元嘉奇道:“如今他妹妹就是皇后了,他有什么可不满的” 
  
  衡光道:“贺明兰这个人……说他迂吧,瞧着也颇能想得通的样子,说他知变通吧,总还欠点灵光”元嘉一笑:“那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兄弟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衡光见元嘉也疲了,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元嘉走了,他也不叫贺明兰进来,只管批了折子,又叫了宫中几个太监首领过来训话直到日头偏西,如嘉又来禀报,说贺明兰已经被太阳晒得撑不住晕过去了 
  
  衡光这才慢悠悠道:“抬到廊下弄醒了再让他进来” 
  
  贺明兰昏头涨脑趴在地下,眼前也瞧不清楚,只觉得衡光一身缟素之中,露出明黄衣边,确确实实是已君临天下的模样 
  他心里早乱成一团,开口便问:“皇上,皇上可是做了逆天之事?” 
  
  德玄死得太过蹊跷,更蹊跷的是魏效春在德玄死前两天赶到行宫换防种种行迹都着实可疑 
  朝中也有议论,但无人站出来质疑一来太子执政已久,朝中大半都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登基,对大家都有好处二来,谁知道站出来质疑会被如何处置,德玄当年上位可是杀得满城血雨腥风,谁也不想再来这么一遭 
  贺明兰却第一个跑出来质问衡光,只是因为他到底被衡光叫过几日老师,不愿相信衡光真的干出禽兽之事 
  
  衡光一听贺明兰发难,只和蔼道:“玉沉,朕不晓得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贺明兰心中只想痛哭一场,伏着头死命咬着自己拳头,咬得鲜血直流他对这个口气十分熟悉,当年太子其实也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勤学,偶尔也会偷懒,逃了功课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镇定口吻:“老师,我不晓得你布置了这样功课” 
  
  贺明兰一边啜泣一边勉强道:“殿下……殿下……乃天命所归,何必做这种违背人伦之事!”他直到此时,仍是称衡光为殿下 
  
  衡光只微微一笑,道:“虽曰天命,岂非人事” 
  
  贺明兰只觉得心头一痛,晕了过去 
  
  贺明兰中了暑热,又气怒交加,就这样直挺挺倒在宫中,衡光叫人把他送回去,又派了太医去给他诊治 
  
  周围人都等着看好戏,谁知接下来两日却全无动静,贺明兰在家养病,衡光也没去找他麻烦众人于是越发不敢动,不知道这一片沉寂之后会有什么大动作 
  
  贺明兰在家养病也不安生 
  外面来打探消息的暂且不提,光是族中家人一个一个轮番到他面前哭求,就让他心烦不已人人都劝他不要与皇帝作对,贺家如今维持下来已是不易,何苦自毁 
  
  贺明兰何尝不懂,只是他到底是儒生,十分讲究伦理二字他的父亲贺鸿当年十分欣赏太子,曾对他说:“太子他日必是百年难遇之明君,直追圣宗,堪比太祖,最难能可贵在承天命继正统”太祖圣宗虽是明君,但一个草莽揭竿,一个以摄政之身窃国,写于史书上终是不漂亮 
  贺明兰也是如此想法——元潜是嫡出长子,自幼就被立为储君,又深得德玄信赖,更兼青帝托生之说天下皆知,这样的太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下去就行了只要等下去,定是史书上毫无瑕疵的明君 
  
  贺明兰当日一时激动,跑去质问,在家养了两日之后,心中也迷茫起来,问出个结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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