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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雨朦胧-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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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罂看够了两人像是演戏般你推我拒的,拍拍手让侍女们退下,只留下了四人独自在这房间里,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皇上,沂公子自己能动,请让他自己动手。昊天心里憋了许多话想和皇上说,请您也稍微关心一下您的臣子。”
  沂非雨连忙向毓罂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昊天正不舒服地慌,听得毓罂这么一说,急忙道,“皇上,请您恕臣直言。能请您解释一下您和这位沂公子到底是怎么…………”
  “哦,原来爱卿憋了半天的就是这话啊……毓罂,你看懂了的你解释给昊爱卿听。”云破尘哭笑不得。
  毓罂耸耸肩,一把拉过昊天吻了下去。
  昊天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黑云压城城欲摧”来形容………………
  品够了昊天的味道,毓罂放开快喘不过气的某人看向云破尘,“皇上,您是这个意思吗?”
  云破尘笑得无辜起来,“爱卿原来对昊有着这种感情啊,真是的,早说朕就给你们赐婚了~~”
  沂非雨在一旁替昊天可怜:被这一狼一狈整得完全找不着北,可怜左相了…………当下便正色道,“毓大人,如果没有感情的话请不要这样对待昊大人。会让昊大人误会的。”
  谁谁谁在误会啊啊啊啊!!!!!昊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却开不了口。
  “沂,毓爱卿不会和别人开玩笑的是吧?”云破尘朝毓罂眨眨眼,“昊爱卿就打包送你了,好好待他哦。昊可是朕从小到大的玩伴,你可不能辜负他哦,不然朕决不轻饶你!”
  毓罂笑笑,“皇上,当年的太子侍读可是臣……”
  “呵呵……这个么……朕年龄大了…………反正不管,昊是送你了,必须好好待他!”云破尘打着哈哈,把昊天气得半死:皇上!您!您您你!你枉为天子!!!
  沂非雨在一旁看着这一狼一狈一唱一和,再次提醒自己所遇非人啊,以后万不可与这两人为敌…………
  毓罂成功把昊天打包回家后,乐得悠闲的两人继续在京城中游玩。
  茶馆中看京剧,大街上看老人捏小泥人儿,吃糖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兴奋异常地过了姗姗来迟两年的甜蜜下午。
  沂非雨坐在街边的凉茶铺里,对云破尘伸出手。
  “沂要什么?”云破尘疑惑地问道。
  “我的扇子,你擅自拿回去了。”沂非雨理所当然地说道。
  云破尘顿了顿。
  “怎么?不愿意给我么?那算了,我今晚就回丞相府,和昊大人把酒言欢。”沂非雨也不强迫。
  “别!沂,呃,商量一下可以么……这把扇子……沂先借我用用好不好?”云破尘不知为何如此执著。
  沂非雨高高挑起眉毛。
  “是这样的……这把扇子……我用了这么多年,很称手…………”云破尘连忙解释。
  沂非雨心下冷笑,什么破烂理由!
  见沂非雨没点头,云破尘只得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说我说,这是很早的时候我捡的……我和一个人比试过那仅此一次,这是他掉下的东西…………”
  “你喜欢他?还是她?”沂非雨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云破尘摇摇头。也不知他说的是不知那人性别还是不知爱不爱那人。
  沂非雨追问,“那人什么样?”
  “没看清…………是我去看望师傅的途中偶遇的人,那人拦在路中不让我过去,只得出手打了一场。”云破尘努力回忆道。
  沂非雨冷笑出声,“想不到皇上还是个多情的人。”
  “那是很早的事情了。”云破尘连忙拉住沂非雨的手,“现在我眼里只有沂一个人。”
  “那就把扇子给我。”沂非雨甩开云破尘,又开始了,这里是大街皇帝陛下!
  云破尘苦着脸,无可奈何地拿出扇子,放在了沂非雨手上。
  沂非雨将扇子放进怀里,喝了口凉茶,对云破尘道,“你不回皇宫去么?明天再不早朝,昊丞相恐怕要把我妹妹杀了的。”
  “妹妹?”这下换云破尘被茶呛得狼狈。
  “是啊,你不是要把她接进宫么?”沂非雨像是看好戏般睁大了眼睛。
  被这无与伦比的妩媚击中左胸,云破尘被那口茶憋得好痛苦。
  “我……沂明知那就是你,何苦开我玩笑?”云破尘苦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天下人都不知。”沂非雨淡淡道。
  “沂你哪有什么妹妹啊…………”云破尘吞下了那口茶,续道,“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把她接进宫的。”
  沂非雨也不多说,只站起身,望了望天边,“皇上,你还是回宫好,明儿的早朝退了再来找我,我在相府候着。”
  云破尘只好小声抱怨,今天晚上也不用睡了…………想了两年,结果昨晚还是失败………………
  “这件事,想都别想,进宫前不可能。”一句话出来,云破尘只得垂头丧气地朝皇宫走去。
  “教主,您今天跑哪去了?属下上街找了好久都没见到您……”桂像个小孩似得挂在沂非雨身上撒娇道。
  把像八爪鱼一样的桂从身上拉下来,沂非雨坐到桌旁瞧了桂半晌。
  桂摸摸头发,头皮都开始发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今天就到最远离这里一条街的地方晃了晃…………”
  “我碰到尘了。”沂非雨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玩着烛火。
  “小心火烛,教主。”桂好心好意地提醒。
  他愣了愣,失声道,“什么?是云破尘那个两年前抛下教主的混蛋?!那个耗去暗夜大半人力却查不出来历的混帐?!”
  “嘘,小声点,这里可是丞相府。”沂非雨面前的烛火猛烈燃烧起来,强光照亮了这个房间,“你在相府里大骂当今天子,被人听到了可是死罪。”
  “嘁,管它什么相府天子…………”桂忽然停住,直勾勾地盯着沂非雨,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睁大眼睛,“什……什,什么???!!!天,天……”
  “天子,就是皇帝。”沂非雨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桂一巴掌拍在桌上。
  今天的人怎么都和桌子过不去呢?沂非雨怜惜地看着这张上好云母黑纹檀木桌成为一堆碎木屑。
  桂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踱着,满脸不相信,“这不可能,当朝天子什么时候改姓‘云’了?不是姓‘秦’的吗?”
  “本座怎么知道?”沂非雨从怀中掏出折扇,扇了扇衣袂的灰尘。
  “教主,麻烦您以后别时不时爆出这种卖给老伯都值万两白银的消息好不?”
  “可是左相今天在八宝楼里口口声声喊的都是‘皇上’啊。”沂非雨显得很无辜。
  桂当机立断,“属下马上飞鸽传书给老伯,先钱后消息,一万两一分也不能少。”
  “那这几日我们可在京城里大手大脚了。”沂非雨顺着往下想。
  他然后叹了口气,“把这消息告诉暗夜便是,不要弄得人尽皆知。”
  桂立刻半跪在地,“是,属下立刻去办。”
  没什么必要可是,既然教主说了如此,一定有他的原因。桂如此想着,应该说是所有天一门的属下都这么想,这位少年教主的话,做事的方式,纵然无论如何不合事理,到最后,都一定是正确的。
  沂非雨看着桂离去,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来。
  


☆、第五回

  连着五日,云破尘的早朝都上得极为不耐烦。奇怪的是,左丞相昊天似乎也没什么精神,往日一定会在朝堂上跳着脚大骂云破尘“没有一点皇帝的自觉”的人这几天都黑着眼圈随时可能倒地的萎靡不振。反倒是平时懒洋洋的右相这两天红光满面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子。
  大臣们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云破尘不耐烦地大吼了一声,“到底有没有本上奏?没有就退朝!”
  下面立刻安静得来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到。
  昊天恨恨地瞪了毓罂一眼。
  毓罂笑得自在,对着昊天作了个“请”的姿势。
  昊天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云破尘在上面看得清楚,偷偷埋下头笑了笑,昊爱卿啊,你终于还是没办法了~~~~
  听得太监在旁悄声请示,“皇上,退朝吗?”
  点点头,他站起来迅速离开。沂,我听你的上了早朝,你什么时候也听我一次呢?
  沂非雨又被桂拉着到大街上游荡。
  要摆脱管家是很容易的事,毕竟两人身怀绝世武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也简单至极。惟一让桂有点不舒服的是,如果两人都是女装打扮的话,一定会被流氓混混之类的垃圾缠上,都是男装,难免被人认出。于是慑于教主“淫威”,桂不得不委屈成沂非雨的妻子。
  明明是想你嫁给我的………………桂赌气地偏过头去。
  可是你更适合女装啊,沂非雨笑得高兴,我还是比你高了那么点点,如果我扮你妻子,会让人笑话。
  笑就笑,我喜欢不行啊?桂依然不高兴。
  可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沂非雨搂住桂的肩膀,不是很合适么?你那么漂亮,漂亮得来不像个男人。
  哼。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桂只得顺势靠在沂非雨肩上。
  东游西荡了半晌,桂忽然被人拉住。
  转头一看,原来是名美貌女子。她恨恨地扯住桂的衣袖,尖声道,“你,你……他是谁?!”
  沂非雨看着那女子,笑了笑。
  “笑什么?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吗?”那女子很是气愤。
  实话说,的确是很美丽的女子,只是,如刺玫瑰般咄咄逼人,是一种艳丽的美貌。
  桂,她是谁啊?沂非雨放开桂的肩膀,看起来好可怕…………你什么时候惹上别人的?
  教主……桂哭笑不得,我没惹过什么女子,你知道属下的身份,哪会去缠什么女子?
  那你总得给别人一个解释吧?沂非雨摊开双手,本座先走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罢,毅然而然地转身隐入人群。
  桂悲哀地看着沂非雨消失,再悲哀地转过头看着那女子,低头带着哭腔,“郡主大人,您饶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一个小小丫鬟,实在受不得您的喜欢…………”
  那女子头一扬,“哼,你家主子都嫁进皇宫了,本郡主就不信皇上不愿将你赏赐给我!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和你搂搂抱抱的?连婆家都先找好了啊?没门!我就不信那男人敢要本郡主看上的人!!”
  哭哭哭哭………………教主大人,您好心救救属下吧…………这蛮不讲理的郡主死认着属下是女人啊啊…………………………哭哭哭哭……………………
  沂非雨自在地在京城中闲逛,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转头一看,原来是司徒壬。沂非雨笑笑,“天下第一神偷也跑到京城来凑热闹,不知什么宝贝被阁下看上了啊?”
  “你我还什么阁下在下的。”司徒壬也笑着,“我是听说你的大喜日子快到,才想到这天下珍宝聚集之地看看有什么能入天一门教主法眼的东西。没想到你也到这里来了。怎么?准备举家迁到京城来?”
  沂非雨额上暴了根青筋起来。
  “啊?好好好,当哥哥的不开你玩笑了,饶了我吧沂教主?既然是你大喜,我怎么能不来呢你说是不是?我倒是真看好了个宝贝,想送给你的。”司徒壬打了个哈哈,抚平沂非雨的怒气,“你能够嫁得这样的丈夫也是福气,哈哈,哈哈…………”
  沂非雨皱起眉头,“本座看来就这么适合在人身下?”
  司徒壬连忙从什么掏了个小盒子出来放到沂非雨手上,“这是离东托我带给你的。”
  然后他清清嗓子,用离东的声音说道,“教主大人,属下不能随您进京,已是遗憾;这盒伤药是属下集数种名贵药材精制,润滑愈伤兼而有之,请教主大人收下。”
  沂非雨一掌向司徒壬打去。
  司徒壬轻功绝佳,自是躲得开来,一晃数丈远,提起真气清清楚楚地传音入密,“沂教主,这不是我说的,是小离让我帮他带话。他会赶在你进宫之前来京城,有什么冤仇你找他吧,我去拿我的礼物了………”
  沂非雨气得浑身直颤:这群人、这群人……回了总舵本座再慢慢算账!!!!!
  站在路中间气得咬牙切齿,可沂非雨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他看了手上的伤药半晌,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往旁边的小茶店走去。
  喝着普通的花茶,沂非雨渐渐沉思起来。
  当年他为何要告诉我“云破尘”这个名字?既是皇帝,当然应该姓“秦”,可是冥查来查去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一点头绪。当年见到的璟亲王,恐怕也不只是亲王这么简单的身份。怎么回事!沂非雨头痛地扶住额头,难道说是暗夜的能力在渐渐下降吗?不可能,这几年冥越来越隐秘,没有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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