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隐藏boss-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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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用珠玉相击的声音说：“你嗓子有病吧？”
　　真是不可爱的孩子！佩弗利尔泪流满面。
　　小男孩叹了口气：“真可怜，要是我的魔杖还在，我就能给你治好了。”
　　糙老爷们儿佩弗利尔的第一反应是：我擦叹口气都弱柳扶风娇花照水似的，尼玛这也太尼玛祸水了吧？
　　然后他才意识到小男孩的意思，顿时有点疑惑：虽然能听得出来优越感，但也不怎么杀器啊……怎么回事？孩子们可对他没有撒谎的习惯，尤其还有老实人赫尔加也证实了这家伙的杀伤力……难道他只有对我的态度是特殊的？糙老爷们儿立刻就油然而生一股暗喜，看着小男孩顿时比之前更顺眼了点。
　　养猫的人其实也都有点这种心理：我家那只喵，谁都不理，别人敢逗弄的话轻则甩甩尾巴迈着猫步跑掉，重则亮出爪子帮你增强下造血功能，只有我一招呼就颠颠跑过来，还亮出肚子让我摸！你们熊吗？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啊！
　　不过喵也不是次次都这么给面子，何况小男孩也不是佩弗利尔养的猫，所以佩弗利尔也只是那么恍惚了一小下，立刻就恢复了理智。
　　哥今天略有点把持不稳啊……他开始反思。
　　问题是这家伙长得太逆天了，被这么漂亮的祸水特殊对待成就感简直是成N次方地往上加啊！
　　唉，这不怪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非战之罪……
　　小男孩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自得：“咦？你……你不是纯血巫师？”声音转冷：“你也是低贱的泥巴种？”
　　佩弗利尔的心刷一下凉了，尼玛这前后对比也太厉害了吧？反差得让人一口老血憋在喉头啊。
　　他终于体会到其他人的感受了。
　　小男孩继续自言自语：“不，不对，你不是没用的泥巴种，你的力量很强，但不是魔力——”眼角瞟到佩弗利尔腰间的长剑，他陡然尖声道：“你是个主教？”
　　小小的身体猛地往后一缩，像是只受惊的小猫。
　　“这个吗？”佩弗利尔拍拍腰间的战利品，笑道：“是我抢的啦。”
　　但小男孩的尖叫声完全压过了他的后半句话：“别过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尖叫声把赫尔加引了过来，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让她也无计可施。最后佩弗利尔忍不住了，直接用军队中粗糙□的方式帮助他走出恐惧：硬把他从角落里拽出来大吼：“我不是！！！！！！！！”
　　小男孩定了一下，一边发抖一边慢慢扬起头，小脸苍白极了。他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除了本能的发抖什么动作都没有。
　　佩弗利尔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了扯，做个鬼脸：“不管你在想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剑是刚刚杀死一个圣剑骑士抢过来的，而且哪有主教是佩剑的？”
　　小男孩呆滞的眼睛渐渐恢复了灵动，颤抖也渐渐止住了。
　　“你不是……你杀了个圣剑骑士？”
　　“没错。”
　　“怪不得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可你说你不是巫师？怎么可能！”
　　“圣剑骑士也不是巫师。”
　　“这不一样，巫师的力量来自于血脉，圣剑骑士的力量来自于信仰，你的力量来自于什么？不……等等……也是一种信仰……不，和信仰的感觉不同，究竟是什么……等等！我知道了！是信念！”男孩碧绿的双眼直直望进佩弗利尔的眼里：“什么样的信念让你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
　　佩弗利尔在这一刻是真的惊讶了。这个孩子只是凭着感觉就有了这么准确的判断？
　　小男孩又加了一句：“外面那些麻瓜也有类似的力量，但是很微弱，而且与你的力量本质有所差别，同样是源自于信念的力量，但你们的信念是不同的吧？”
　　这都能感觉出来？
　　佩弗利尔看了一眼身边的赫尔加，发现少女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虽然大概有了点猜测，他还是捅捅少女问：“麻瓜是什么？”
　　“纯血统巫师对没有魔力的普通人的称呼……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男孩笑了笑，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整个人顿时有了种庄严的气质，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千百年来血脉流传产生的沧桑感。
　　“虽然你只是个赫奇帕奇……”
　　“你怎么知道我姓赫奇帕奇？”
　　“很明显啊，你那魔力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流着赫奇帕奇的傻瓜血脉。”
　　赫尔加的脑门一下子爆起了青筋。
　　丝毫不懂察言观色的小男孩继续说：“虽然你只是个赫奇帕奇，勉强也有资格听听我的身份。那边的那个家伙，你的力量很强，我承认你也有资格知晓我的身份。”
　　赫尔加的青筋有增多的趋势，“那个家伙”带着微笑心想果然是张厉害的嘴巴。
　　“吾姓斯莱特林。”小男孩庄严宣布。
　　“唔……斯莱特林？那是什么？”“那个家伙”很好奇。“赫尔加你知道吗？”
　　刚被侮辱了家族血统的少女眼睛闪了闪，幅度微小地摇头。
　　“那个家伙”立刻说：“赫尔都没听过，是什么？难道很有名？不应该啊，有名的巫师家族赫尔都听说过。”赫尔加和他们小群体里大部分平民出身的孤儿不同，她是没落家族的末代后裔，是唯一一个知道各种咒语和使用方法的小巫师，她还随身带着一卷羊皮纸，上面记载了很多咒语和常人不可能知晓的秘辛，圣剑骑士的相关知识就是来自于她的卷轴，否则连神父都没见过几个的佩弗利尔怎么可能认出什么圣剑骑士。
　　被质疑的小男孩愤怒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斯莱特林！你是个赫奇帕奇！”
　　赫尔加不说话，佩弗利尔表现得非常无辜地代答：“真的不知道啊。你确定真的很有名？”
　　小男孩一下子蔫了：“我……我不确定……贝茨爷爷说斯莱特林是血脉最悠久、最强大的家族，但家族只剩下我一个了，我又从来没见过外人……这次跑出来遇到的人里也没一个听说过斯莱特林的……或许斯莱特林真的已经消失在历史里了吧……”他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了。
　　佩弗利尔立刻脑补了一通“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带春雨。”“满眼泪珠言不尽”、“昔日横波目，今成流泪泉。”等等名句，雷得他自己都浑身舒畅，赶紧转移话题：
　　“你从来没见过外人？”
　　“对啊，只有贝茨爷爷陪着我。”
　　“你的父母呢？”
　　“父亲据说在我出生前就不在了，母亲是我三岁的时候去的。”
　　“真的一个外人都没见过？”
　　“三岁到七岁的时候还是见过不少人的，七岁以后就一个都没见过了。”
　　“为什么？”
　　“他不让我离开房间，也不允许我见别人。”
　　“谁不让你见？”这是囚禁吧？太摧残青少年了吧？
　　“托马斯·沃西。”
　　佩弗利尔满脸茫然。
　　小男孩进一步解释：“红衣主教。”
　　佩弗利尔愤怒谴责：“禽兽！”不过倒真是个像星星那么遥远的大人物……
　　听到佩弗利尔的怒骂小男孩很开心：“是吧是吧？我最讨厌他了，贝茨爷爷却不允许我当面骂他，说是为了我好。那混蛋最讨厌了！总是问我一些问题，我才不要告诉他答案，然后他就拿针刺我，再疼我也不要告诉他！”
　　小男孩抬起双手，十根白皙细嫩的指尖上满是针刺的痕迹。“就在前几天，贝茨爷爷终于带我逃了出来，多少年来我第一次自由的站在阳光下，但贝茨爷爷……”
　　这次他真的哭了出来，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滚下来，看得赫尔加母性大发，抱着小男孩好一阵柔声安慰。
　　“我终于自由了，但贝茨爷爷不在了，我的家族也没有一个人在了，甚至都没人知道斯莱特林了……”
　　“不，我知道，最有名、最高贵的纯血家族对不对？”
　　“咦？可你刚才说……”
　　“我……”赫尔加很窘，小声说：“我骗你的啦。”
　　“贝茨爷爷说赫奇帕奇从不骗人，你真的是赫奇帕奇？”
　　老实人赫尔加脸涨得通红通红，嗫喏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佩弗利尔差一点没绷住，连忙咳了一声。

☆、迷情剂

　　后来大家发现，拥有斯莱特林这个古老姓氏的小男孩其实嘴巴并没有一开始表现的那么臭，他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太喜欢亲近人，总是与其他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从不主动与谁说话，但被问到问题时也会回答，只不过每句话都很简短。
　　典型的在封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的特征。
　　渐渐熟悉起来后，大家知道了斯莱特林最初的表现为什么那么惹人讨厌了：他说刚逃出来的时候曾经礼貌地向一个农夫要点水喝，农夫把他带到茅草屋里，却不仅不给他水，反而还想脱掉他的衣服。后来他就想，如果一见面就骂人的话，大概别人就不会接近他了。
　　了解到他的身世和经历之后，所有人对小男孩的观点第二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母性大发的绝不仅仅是赫尔加一个，黑发的小男孩被爆发出来的热情搞得都不知所措了。在长期幽禁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他多少有点社交恐惧症，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想逃走躲起来，但身为纯血巫师后裔的骄傲又不允许他这么做，结果就是他在少女们一个接一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拥抱和安慰下几乎要崩溃了。
　　正好佩弗利尔进来宣布所有人拔营立刻出发，斯莱特林推开抱着他的少女就直接跑到佩弗利尔身边了。
　　身体已经长到青春期开始长胡子的佩弗利尔挠挠下巴上稀疏的胡茬，呲着牙冲他笑：“想要我也抱抱？”
　　斯莱特林小退了一步认真摇头，末了觉得不够郑重，特意开启金口强调：“绝不！”
　　佩弗利尔大笑着喊：“孩子们不要太热情啊，吓到小海伦了。”
　　“斯莱特林。”小男孩纠正。
　　“可你总得有个名字吧？”
　　小男孩抿了抿嘴，没说话。
　　“那就先叫海伦吧～”
　　“斯莱特林。”
　　“好啦好啦，都动起来动起来！拔营出发了！斥候一队给我散出去，都把精神打起来眼睛睁大点！奥尔你也是，麻雀猫头鹰红嘴斑鸠燕子鹌鹑不管什么，凡是你有的空中眼睛统统给我放出去！我们上次干掉的可是个大家伙，随时小心教堂的增援部队，一经发现必须立刻通报！我重复，必须立刻通报！”
　　“特种一队二队自行选择合适位置分别护住大部队左翼右翼，常规一队在前常规二队在后常规三队中间！戈德里克！”
　　金发少年应声起立：“在！”自从昨夜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莫名的兴奋状态。
　　“常规一队交给你的副队，你抽出几名队员在行进途中对常规三队进行训练！”
　　“是！”
　　一连串的命令被发下去，各小队的负责人纷纷领命，各自整顿起自己的队伍。营地中少年少女们水流般来来往往，却是快而不乱。不一会儿，整个洞穴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斥候一队和特种一队二队先行出发由各队队长灵活决定队伍位置，常规各队每人都背好了包裹出外列队。
　　整个小群体都像部精密的机器那样动了起来，斯莱特林看得有些目不暇接，小脑袋不停转来转去。
　　“海伦，你跟在我身边。”
　　漂亮的小男孩沉默。
　　“怎么了？”
　　“带着我的话，红衣主教托马斯·沃西一定会派人找你麻烦的……我……我就是个麻烦……”
　　“哦？你是在建议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用管了？”
　　小男孩又长又黑的浓密睫毛颤了颤，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把颜色本就十分漂亮的唇蹂…虐得鲜艳欲滴，他想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他说：“你走吧。”
　　佩弗利尔叹了口气：“真是个小笨蛋。”
　　他蹲下来直视斯莱特林的双眼，从那双碧绿的漂亮瞳眸里看到胡子拉碴的自己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不，哥是野兽派的！
　　“斯莱特林，听着，我不会把任何一个队友丢在身后，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姓氏、肤色、民族！”呃……好像超前了点儿。“队友的麻烦是我们所有人的麻烦，一旦加入我们，你就不用再担心任何麻烦，因为你有了最强有力的后盾，你属于一个最强有力的大家族！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朝斯莱特林伸出手：
　　“你是否愿意跟随我，成为我的队友？”
　　斯莱特林凝视了他许久，终于伸出了手。
　　“是的，我愿意。”
　　“那么……”佩弗利尔站直身体大吼一声：“斯莱特林，归队！”
　　小男孩双脚啪的一合，学着戈德里克他们那样敬了个礼，转身朝着常规部队的位置跑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佩弗利尔刚刚说过“你跟在我身边”，又往回跑了两步，接着就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