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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倾国作者:smtlove(阿凤)-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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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被狠狠撞痛。他的隐忍,只是为了报答、取悦……之后……宴子桀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朕对你的心意……你仍是不明白?”朕费尽心思设计讨好……不过想换回你心甘情愿,而你如今这般提出条件、朕做的这些又算做什么!
  胡璇显然不知所措。胡璇知道宴子桀为了自己放生那些人命、自己再拒绝他定然会惹恼他不开心,依着他……仍旧惹他不开心……但这痛不欲生的一遭,为的又是什么。卑微至此,尚说什么心意?胡璇强打着精神壮起胆子抬起头,回视宴子桀,声音有些激动:“……皇上……求您,让我见见孩子……”
  宴子桀真是差一点就暴跳起来,牙齿已经咬得作响,这一刻说不出是为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心情着急,还是为他忍着自己的伤害只想交换见孩子这件事暴怒……但他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朕答应你……”
  胡璇的脸上即刻有了些神采:“真的?”
  “君无戏言。”神色黯然,宴子桀强扯着一抹笑点点头。
  胡璇微微含着笑意,转过头去缓缓闭上眼,也轻轻地点点头嘎了嘎嘴,似乎说的是谢恩一类的话,却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然后他就沉睡过去。

  第四十九章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很快就到了盛夏。
  宴子桀准宫女们每天将宁儿抱去流苏园与胡璇相见。到了宴子桀下朝的时候,也就将近傍晚,宁儿早被宫人抱走。
  胡璇依旧不会主动与宴子桀交谈,但宴子桀若是问话,胡璇也简单作答,并不忤逆他的意思。
  合起奏折,宴子桀张开手臂,伸了伸筋骨。
  房中的光线并不明亮,只有矮几附近的两盏油灯泛着昏淡的光线。
  出奇的安静,甚至听得到垂帐帏幔后传出胡璇微弱的呼吸声。
  白天上朝,傍晚回来流苏园,连折子都命人搬来批阅。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宴子桀就是这么一成不变的过来的。
  借着昏暗的光线,宴子桀缓缓环视一周。若大的寝殿,简单的摆设,一张园桌、四张木椅、一张矮几、一张寝床,整个房间空空荡荡,若不是手中刚放下的折子,很多时候宴子桀在这厢园子里都很难想起这就是富丽堂皇的皇宫……
  尚不只如此。摆设的冷清,远远比不起气氛的尴尬。
  平时别说胡璇不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就算是回答问话,也是能简则简。说好听的是有问必答,实际些的话,就是能给皇帝个台阶下。
  晚上宴子桀批折子的时候,胡璇多是坐在一边发呆,偶尔倦了,就不知不觉靠在床栏边浅睡。只要胡璇一睡着了,宴子桀就将他唤醒,让他躺在床上好好安睡,久而久之,宴子桀批折子的时候,胡璇也就一个人静静地上床睡了。
  宴子桀起了身,来到床边儿,伸手掀起垂帐,胡璇侧著身背向自己沉沉地睡着。
  因为太安静,宴子桀知道胡璇这是假睡,因为他知道,他若真的睡熟了,总是梦魇不断,不会如此安静。
  上两天胡璇发梦发得历害,哀叫似的断断续续发出声音,吐字不清楚。宴子桀一边儿听着,以为过会儿就好了,也没想吵醒他。哪知道不一会儿,胡璇越发嚷得历害,哭了似的哽咽,又像是喘不过气儿来似的顿着音。
  宴子桀觉得不好,掀开帐子去叫醒他,就见胡璇侧伏在床上,一双手死死的扯着褥子面儿,一张脸上又是泪又是汗地粘着发丝,身子蜷曲不住地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叨念:“……放开我……不、……不是我……”
  宴子桀鼻子一酸,心头像让什么狠狠抽了一下似的。他一手扳着胡璇的肩轻轻摇,连声唤道:“璇!胡璇!是朕!你醒醒!醒醒!”
  胡璇身子一个机冷,一边用力挣扎,一只手反手扣上宴子桀的手腕,那力道出奇的大,指尖都把宴子桀的皮肉戳出了血渍,即便是这样,仍旧不曾转醒。
  宴子桀手臂吃痛,松手也不是,不松手还不是,索性上了床,扳过胡璇,上了双手握住他的手臂用力摇了摇:“璇,你醒醒!是朕!你发梦了!快醒醒!”
  胡璇忽然睁大了眼,那双眼充了泪,瞪着宴子桀的脸,手上的劲道却更狠了。他想坐起来,却又被宴子桀扳住身坐不起,哽咽着道:“……不要!你相信我!是他们逼我!你相信我!你……”
  胡璇越哭喊越激动,手指越陷越深,细细的血流顺着胡璇的指节缓缓地流下来。宴子桀整个人呆若木鸡,紧紧咬着牙关盯着胡璇,眉头狠狠地纠结,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胡璇的声音嘎然而止,清明的眸子瞬间变得迷茫又空洞。挂著泪的睫毛轻轻晃了两晃。
  宴子桀觉得手臂上的指力渐渐轻了,而那痛感才蔓延到四肢。
  胡璇这才真正脱出恶梦,缓缓收回手,似乎看到指尖沿流的血迹,模样有些惊慌,原本就气色不佳的尖削脸庞更显苍白。他微微发颤,一点一点想要抽身脱离宴子桀笼罩的范围,眼帘半垂,有些不安的左右顾盼。
  其实无须多问,宴子桀也大抵猜得到胡璇发了怎样的梦。想到胡璇受过的苦楚,自己又何尝不心痛。他想伸出手把胡璇抱进怀里,却微微一抬手,胡璇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畏惧地盯紧宴子桀向后退。
  “璇!胡璇!”宴子桀稍作犹豫,依旧缓缓向他伸出手,放轻了声音:“朕知道……朕知道了!你别怕……朕不伤你!”
  胡璇盯了宴子桀半晌,依旧有些畏缩。宴子桀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若不是胡璇恶梦初醒神智还不清淅,他会连畏惧的神色都好好地收起……
  宴子桀觉得鼻子发酸,眼里有些湿,胡璇的身影随即变得模糊,甚至连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发颤:“璇……你回来朕身边!朕知道朕错了……朕……不该不信你……啊!胡璇!”手终于触到了胡璇,宴子桀的眼眶滑落一滴泪。
  这时才能看清胡璇。他委屈得像个孩子,无措地看着自己,虽然胡璇亦竭力地忍着哭声,泪却决了堤似的不住滑落。
  宴子桀将他清瘦的身子拉进怀里紧紧拥着,头抵在他的肩颈,有些贪婪似地吸着胡璇特有的气息,一手轻轻地、怜爱似地抚着他的发丝,颤声道:“朕知道你委屈……你想哭,就哭吧!”
  胡璇没抬头,埋首在他胸前。起初身子的震颤起伏大了些,渐渐听得到他猫呜一般的低咽。再后来断断续续地抽咽着、痛哭着,很快就让宴子桀的胸襟湿了个透。
  那天胡璇哭了很久,一直到疲惫地在宴子桀怀里睡过去……宴子桀就那样抱着他,脑海中不断翻复着过往,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整夜。
  宴子桀掀起被子一角上了床,贴着胡璇的身后躺好。伸手,拥着胡璇。透过质地柔软的衣料,感受身前人传来的微温。
  自宴子桀做了为胡璇不杀胡国造反的旧部那场戏之后,胡璇身子养好,便不再反抗宴子桀。
  依着胡璇的品性,宴子桀清清楚楚地知道胡璇是在偿还,偿还他为他不杀的恩情……而自己当初做这场戏,无非也就是利用胡璇这一点。
  他知道这手段卑鄙,可想得到的心又让他屈从于欲望。
  胡璇隔三差五的就跟他提起来要走,宴子桀就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搪塞,偏要胡璇留下等道长来接他。他不放人胡璇也没办法,只好有一天天盼着、一次次失望,隔三差五再念起这回事,如此往复。
  宴子桀心里总想着,只要时间久了,胡璇忘记那些旧事,一切就可以从头开始。自己一定要待他好,将亏欠了他的,也补偿给他……可事情又不似想像的那么简单。
  晚上呈来的折子,就又有谏臣说起什么江山社稷千秋万代,自然说起子祠的事情。
  平时没人提,宴子桀也就懒得想了。胡璇在眼前,好像什么都能忘到脑后去:江山是朕的、天下是朕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朕的,胡璇自然也要是……
  可真的这一碴被提起了,宴子桀又不得不想。
  子祠,千秋万代,那是必然要传宗接代。
  宴子桀想着那自然是朕要做的事,却想不起也不会去想胡璇若是真正爱着自己,会不会心酸会不会心痛。但他着实一想着要去临幸别的女人,自己是多少有些不情愿……心里怀着那么点委屈,就想着这些天是该点哪一宫的妃嫔传宗接代了……可每次批完了折子,看着胡璇,心里的欲火一升起来,就非他不可,哪里也不想去了。
  看看眼前人,安安静静的,仿佛真的睡着。
  宴子桀的手就往上移了移,伸进胡璇的领口,时轻时重的在他单薄的胸前抚摸着。
  单单是触及那微微有些淡凉的肌肤、嗅着胡璇发丝带着的香气,宴子桀的呼吸就不稳了起来,身子也向前靠得更紧了些。抬起头,顺着胡璇的颈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向上啄,轻咬他的耳垂儿,手上仍兀自不闲着,一路摸到了胡璇的腰间给他宽衣解带。
  宴子桀从上向下看,胡璇的睫毛微微晃动,身子有些发僵——摆明了车马是想装睡蒙混。这也是这些日子总会发生的情况,有时候宴子桀忍着,就收了手不再纠缠,但有的时候觉得难耐,三缠两缠,胡璇也就依从了他。
  今天宴子桀心里被折子扰得烦,上次同胡璇行房到现在也是四五天前的事了,年青气盛忍得久了,就有些不依不饶。
  宴子桀索性起了身,将胡璇侧躺着的身子扳正了,压上去。
  胡璇的衣襟都给他拉开了,人也给扳正了,再装也装不下去了,尴尬的垂着眼帘,左右盼顾着,也不动作。
  宴子桀早习惯胡璇这个反应。胡璇心里有结,自己曾那么对他,是再正常不过。他在西砥塞外让人折磨得不成人形,宴子桀也心中有数。御医给胡璇把过脉,说是身子虚,剩下的不调仍是心结。胡璇原来就让自己折腾出过那不举的毛病,现在依旧是那个病。
  宴子桀不敢乱来,再也不敢给胡璇下药了。所以胡璇没反应,多是由着宴子桀发泄。
  宴子桀知道这事情只是自己取乐,就不多做难为,只要胡璇别挣扎拒绝、顺着意默许了,他就快行快了也不想让他难过。
  宴子桀时常也觉得自己委屈,但胡璇的委屈他更清楚。
  他常想着自己只要待胡璇好些,他有天知道了,总会好过来。不过委屈还是委屈,心急还是心急。
  宴子桀抱着胡璇的身子,在他身体里驰骋着,说不清那股委屈倒底是为自己还是为胡璇,明明心里欢喜着能抱着喜欢的人,却又求之不得的心境,忏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呢喃着:“喜欢你、……璇、朕……真的……喜欢你!……”
  胡璇的下颌架在宴子桀的肩头,微微侧着脸儿,望着透过月过的窗子,眼神总是空洞的,偶尔划过一丝悲伤的流光,转瞬也就消去了……
  胡璇昏倒的时候,宴子桀还在上朝。
  由大殿外一个传一个,传到宴子桀近身侍从的小太监,他踮着小步,轻手轻脚的来到宴子桀近前,做了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畏畏缩缩地等着宴子桀点头。
  宴子桀点头,他就走上前来在宴子桀耳边耳语一番。宴子桀立时变了脸,命他去传御医。自己手边事重,也只好草草先了结,急急忙忙下了朝赶回流苏菀。
  到了胡璇床前,宴子桀眼见着胡璇惨白着脸儿,昏睡不醒。回过头向还跪着的三个御医问话:“这是怎么了?患的什么病?前阵子不是好好的么!”
  “回、回皇上……”为首的太医颤颤微微的应道:“公子今次昏迷,与当日公子刚刚回宫的症状毫无差异。臣等不才……不知、不知如何才能令公子复醒,请皇上降罪呀……!”说着,三个人就往地上猛磕头。
  宴子桀一怔神的公夫,就见眼前地上微微犯了暗红,三个老御医竟磕破了头。
  宴子桀喝了一声:“免了!朕问你们,你们说胡璇如今的症状与回宫时毫无差异,就是说……”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心头一紧:“就是说那道士根本没医好胡璇的病?”
  “正是。”为首的老御医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应道:“臣等三人为公子汇医,发觉公子病本未除,此次病发如此凶猛,该是公子的病脉曾被人以药石、内功压制,慢慢施以疗治方是去本。而此本未去……中途……中途……”老御医说着,微微抬眼看看宴子桀的脸色,就不敢再说下去。
  宴子桀心中正急,看他这扭捏神色,心中更怒,喝道:“看什么!照实说!”
  老御医忙用袖子擦擦额头的血渍和冷汗,急忙应道:“中途弃医,前功尽弃,才会再度昏厥。臣等不才,回天乏力,请皇上降罪……”
  宴子桀气得身子发抖,手纂成拳握得骨节咯咯发响,看一眼胡璇,再看看三个哆哆嗦嗦的老太医,忽然一转身,恶狠狠地向着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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