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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恶人外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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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强忍这种冲动,又同闵苒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才披上衣服,走向地牢的方向。
  
  刚刚踏入大门,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喊从深处的黑 
 第 16 章 。。。 
 
 
  暗中传出,如此的声嘶力竭,连喉咙都渗出了血一般,令人心头震颤。
  
  闵瞳只觉全身一僵,手脚有些发寒。
  
  他加快了脚步,飞速来到关押着闵凌霄的牢笼前,发现竟然没有人。此时,又一声惨叫从黑牢深处传出,他连忙大步向里面走去,一直来到最里面的刑房大门前。
  
  断断续续的惨叫还在不断传出。闵瞳的身上在微微颤抖。他用力握了握拳,一把推开厚重的大门。
  
  里面有两个刺客,正围在一个被绑在刑架上的人跟前。那人双手打开,被束缚在十字刑架上,双脚脚踝被铁钉穿透了,血水已经干涸在地面上,那人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仿佛是披着的血衣,惨白的面容无力地歪在一边,汗珠与血污混合在一起。那两名刺客,正把粗长的铁针,一根一根钉入那人的手指甲。
  
  眼见闵瞳进来,两名刺客连忙跪下来,“参见宫主。”
  
  闵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愤怒,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很想用全部内力震碎他们的每一片骨骼。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表情变得有些冰冷可怖。
  
  “你们下去。”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是。”
  
  刺客们顺从的退下,刑架上的人却仍然在痛苦地抖动痉挛,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闵瞳的到来。
  
  大滴大滴的汗水,浸透了每一缕发丝,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不知到底经历着什么样的痛楚。
  
  明明没有人在用刑,还这么痛,那必定是被用了药。看闵凌霄全身肌肉痉挛,胸口下隐隐有青蓝的血丝,这药该是谷雨殿今年才研制出的青莲。
  
  服下此药的人不会死,但是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感觉到五脏六腑被油煎一般的痛楚,仿佛无数细小的钢针,在每一块肌肉中肆意扎戳,绵绵无尽,无止无休。被用来试药的人有很多都因为太过疼痛,吸气的时候因为痉挛抽搐,舌头堵住了气管,窒息而死。
  
  闵瞳小心地拔出了钉住闵凌霄脚踝的钢针,一用力扯断了束缚闵凌霄的锁链。闵凌霄用力挣扎扭动,几乎无法压制住。他唤来人,把宫主令扔给手下去谷雨殿取解药,属下眼见闵瞳神色有异,不敢怠慢,很快便把解药取了来。
  
  闵瞳想给闵凌霄喂下去,但是闵凌霄早已神志不清,只知道连声惨叫,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闵瞳只好强行扒开他的下颚,用口含了药,渡到闵凌霄口中。
  
  闵苒刚刚赶来,看到这一幕,便停住了往前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隐入黑暗之中。
  
  闵凌霄被呛了几下,但总算是把药咽了下去。闵瞳用力抱住他的身体阻止他自残般的挣扎,直到药效渐渐发作,痛楚渐渐减轻,闵凌霄也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粗重到精疲力竭的喘息,在闵瞳怀里时不时地抖动一下。
  
  直到这时,闵凌霄的神志似乎才稍稍回来了一些,但又没有太过清醒。他掀起眼皮,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温柔的眉眼,温暖的怀抱,流动的金黄华彩的眸子,仿佛是许久以前那个不愿醒来的梦,会保护他,安慰他,再也不会孤单。
  
  “闵瞳……闵瞳……”仿佛是本能般的呢喃,他紧紧抓住闵瞳的衣衫,抓得那样紧,永远也不要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求封面。。。有木有会做封面的童鞋捏~~




21

第 17 章 。。。 
 
 
  对于一个你恨入了骨髓,恨入了灵魂的人,可以有心疼这种感情么?
  
  闵瞳从七岁起的那个夜晚开始,便将闵凌霄的面貌刻印在心上,每一日每一夜,一遍一遍地描摹着,倾尽了全部感情的铭记着,将那恨意一丝丝一缕缕地编织在记忆的每一条回路里。那样的竭尽全力,仿佛他所有的感情都倾泻给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任何残余。
  
  因此,能牵动他心底那根弦的,也就只有这个人。
  
  他抱着闵凌霄出了地牢,带入飘渺殿中,把谷雨殿殿主叫来为他医治。自始至终闵凌霄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论如何都不松开,直到闵瞳点了他的昏穴,才松开了手指的力道。
  
  这将进两个月中,闵凌霄受尽折磨,伤痕遍布全身上下,尤其是在最后的青莲之毒,对内腑有很严重的伤害,好在闵瞳赶回来的及时,才不至于致命。
  
  闵瞳命谷雨殿殿主将五年才炼一颗的疗伤圣药元丹拿来,喂闵凌霄吃了下去,又将他身上的伤痕都小心翼翼地上了药。很多伤痕虽然不算太深,但都恰到好处地伤害得是皮肤表层痛觉神经分布最密集的地方,当时不知道该有多么痛苦。
  
  之后,闵瞳挥退了所有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
  
  纱帐幽魂一般轻舞,熏香在空气中静静蔓延。
  
  过了许久,有脚步声隔着一层层纱帘接近过来,闵苒挑开帘幕,看了闵瞳一会儿,然后弯起眼睛。
  
  “小瞳。”
  
  闵瞳没有回头。
  
  闵苒目光微黯,但仍然维持着笑意,向着闵瞳走过去,“怎么把他带出来了?”
  
  手刚要碰到闵瞳肩膀,却被闵瞳一把抓住了,有些重的力道吓了他一跳。
  
  闵瞳将他的手缓缓挪开,然后松开。
  
  闵苒感觉心中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闷,很疼。
  
  “你生气了?”
  
  “……没有。”
  
  “你生气了。”
  
  “我说了,没有。”
  
  闵苒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大眼睛里流露出委屈和伤心。
  
  闵瞳仍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闵苒看着他的背影,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墨黑如悬瀑的长发,以前看起来是那么美丽,现在却只觉冰冷。
  
  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
  
  闵瞳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也没有转过头来。他怕自己一看见对方,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
  
  闵凌霄是他的,只有他能决定他的生死苦痛。
  
  就算要伤他,要杀他,也该由他决定才对。
  
  床上的人面色如纸。不,应该说是比纸还要白,干涸的嘴唇半张着,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睛,无力地闭合着。闵瞳伸出手,顺着那眉眼描摹着,微微侧着头,有些出神。
  
  本来在没见到闵凌霄之前,他还有些犹豫,现在却一点踌躇都没有了。
  
  他不会把闵凌霄交给炎霜。闵凌霄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
  。
  。
  闵凌霄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闵瞳的眼睛。他愣愣地看着,闵瞳也静静地回望,四周有暗暗生香的风,在宁静和寂寥中吹散了阳光。
  
  美丽的眸子缓缓地眨了一下,一只手抚上额头。虽然头昏脑胀,身体里似乎像有火在烧,可是那清凉的手心接触的瞬间,仿佛所有不适都消散了。
  
  闵凌霄什么都忘了,只是本能般地觉得,这个人在,他就是安全的。虽然这样的感觉与真实相差太远,但此时此刻,他确实是如此相信。
  
  唯一保护过他,带给他温暖的人。
  
  闵瞳移动手掌,向下拂过他的眼睛。他仿佛是被操控了的傀儡,顺从地闭上双眼,心中一片宁静。没有了空虚、茫然、害怕、愤怒。就像两年前,危难之中,那个有着温柔双瞳的人带给他的,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温暖的手掌撤开了,身边的人也似乎要离开,闵凌霄心中一慌,一把抓住将要抛弃他的那只手,眼睛也跟着张开,死死地盯着闵瞳。
  
  闵瞳似乎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然后柔和了眉目,静静地看着他。
  
  “我一会儿就回来。”
  
  低柔轻缓的声音一如以往,像阳春下温暖的池水,迎风泛起丝丝缕缕的波澜。
  
  闵凌霄迟疑着,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闵瞳抽出手腕,起身掀开纱帐走了出去。
  
  四周重新寂静下来,闵凌霄望着透过纱帘照射进来的光,思绪渐渐在一直空白一片的脑子里析出。他想起了这一切的起因,想起了从高空跌落,以及被人背叛的痛楚,想起了在黑牢里经受过的非人折磨。
  
  那个捅了他最致命一刀的,却也正是曾经带给他最眷恋的温度的人。
  
  细细碎碎的痛楚从心脏深处一点点噬咬着蔓延开来。曾经以为自己早就没有感情了,绝对不会再因为别人的背叛和抛弃而伤心了,可是到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仍然停留在五岁的时候,仍然是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的可悲弱者。
  
  他与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猎物,是一样的。
  
  酷刑击碎了他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希望,消磨了他全部的信心和坚韧,黑暗不见天日的炼狱中,最恨的人却成了唯一的救赎。
  
  脚步声自远及近,是闵瞳回来了,修长美好的身影从纱帘外一层层递进,渐渐清晰。最后一层纱帘被掀开,身着素色衣袍端着一只瓷碗的人依旧那么俊美,那么让人心醉神迷。
  
  “吃药吧。”
  
  “闵瞳,你杀了我吧。”
  
  闵瞳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要报仇么?折腾我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闵凌霄看着绣在床帐上的一只凤鸟,“我这辈子也算值了,你动手吧。”
  
  闵瞳仍然凝视着他,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宁静得像一潭深水。
  
  “杀不杀你,是由我决定,不是由你。”他淡淡地说,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然后他在床边坐下,把碗放到一边的矮几上,伸手要把闵凌霄扶起来。
  
  闵凌霄没有挣扎,随着他的力量靠坐在床头,看着闵瞳拿起药碗,舀起一勺褐色的药液,送到闵凌霄唇边。
  
  闵凌霄不知道闵瞳还想做什么,但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不就是折磨么,谁让他杀了闵瞳全家,他认命了。
  
  顺从地喝下苦涩的液体,闵瞳温缓的力道,像极了过往五年中的伪装。
  
  喝光了药,闵瞳便离去了,那一天直到日落都没有再回来。
  
  此后的几天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闵瞳出现,探查他的脉象,喂他吃药吃饭,周到细致得仿佛是他的伴人一般。做完一切后便起身离开,没有侮辱,没有折磨。
  
  这般的温柔,又是一个陷阱么?闵凌霄不敢再相信,却又控制不住地留恋。理智与情感相互碰撞,令他心中惴惴不安。
  
  有一天闵凌霄忍不住问闵瞳,到底想要干什么。闵瞳没回答。
  
  因为闵瞳自己也有些不清楚。应该恨他,折磨他,至死方休才对。可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呢?
  
  闵凌霄的伤势渐渐好转,人也可以下地了。举目四望,看着这被重重帘纱切割的宫殿,曾经的他的寝宫,现在却几乎认不出来了,大部分的装饰摆设都变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熏香也不再是他习惯的味道,而是那人衣服上沾染的暖香。
  
  闵瞳走进来,“你起来了?”
  
  闵凌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应声。
  
  “你五脏六腑受创严重,还是多休息吧。”
  
  “闵瞳,你这段日子这样扮白脸,是想套出化冥神功下半册的下落么?”
  
  对于他的问题,闵瞳并不感到奇怪,并且也不想否认。
  
  他需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理由。
  
  “你会说么?”
  
  “我说了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还没想好。”
  
  闵凌霄哼笑了一声,那短促的声音里,隐约浮现一丝苦涩。
  
  “闵瞳,我杀你全家,不过眨眼之间,就算对你哥哥确实残忍,但你已经把那笔帐都讨回来了吧?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痛快?你这样一会儿硬一会儿软的折腾我,不觉得太掉价了么?”
  
  “你以为你的债还完了?”闵瞳反问。
  
  “你还想要我怎样?”
  
  “你知道七岁流落街头无家可归,被人欺负拐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滋味么?你知道在无妄宗被当成毒蛊的试验品,蛊虫在肚子里翻搅,从七窍里爬出来的滋味么?你知道每晚从噩梦里惊醒,生怕自己忘记仇人相貌的滋味么?你折磨了我二十年,而我不过折磨你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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