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千山看斜阳 >

第53章

千山看斜阳-第53章

小说: 千山看斜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及豪爽地笑着,对澹台牧道:“陛下,你们北蓟国力比我西武强盛,好草场比我们多,人民比我们多,牲畜比我们多,朕却从来没有羡慕过。今日我倒是很羡慕你,因为你们北蓟有了宁觉非。”
澹台牧大笑:“能让西武的皇帝陛下羡慕,澹台荣幸之至。”说着,他转身往王座走去,含笑的眼神却飘向了云深。
独孤及与他并肩而行,眼光也是飞快地扫过了云深,笑道:“可惜啊,我西武没有一个似云大人这般的好国师。”
云深温文儒雅地微笑着,对他欠了欠身,温和地道:“陛下过奖了。”
澹台牧登上王座,举起金杯,大声道:“今日两国已是兄弟,大家不必拘泥,尽管痛饮,定要尽欢,不醉无归。”
“好。”殿中众人立刻欢呼起来。
宁觉非连着两杯烈酒下肚,刚刚坐下来,送了一块牛肉到口中,眼前便围拢了不少文臣武将,两国都有。他立刻被酒阵杯林围攻,人人都亲热地笑着,向他敬酒,他连说话回敬的功夫都没有,只得酒到杯干,顿时陷入了“苦战”。
云深看着渐有醉意的宁觉非,嘴边一直挂着愉快的笑意。
与此同时,整个蓟都的人们都在庆祝此次结盟,到处是一派欢乐景象。
狂欢三日后,西武使团便即启程回国。
宁觉非将独孤及送出了百里之外。
独孤及感慨地看着他,说道:“兄弟,今年的赛马节上没有看到你,做哥哥的着实惦记。你现在北蓟,看着倒是荣宠殊甚,只不过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好,以后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欢迎随时来西武找大哥,大哥定以真心待你。”
宁觉非微笑着点头:“大哥,我一定会去找你赛一次马的,你放心等着吧。”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会在明都等你。”独孤及与他紧紧拥抱,随即大笑着上马,率群臣策马而去。
不久,便是过年了。
三国战事平息,南楚遭遇惨败,北蓟和西武又逢大灾,国力俱都大损,均需休养生息,一时都没有动静。对于三国的百姓而言,这是一个太平年。虽然仍有很多人衣食不足,饱受欺凌,但年节之下,他们还是可以松口气,一家人聚在一起,张灯结彩,放鞭炮,包饺子,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平静。
三国宫中则是如往年一样,皇帝如常赐宴,各府大臣也会宴请同僚。
过年前后,宁觉非似乎一直就没有清醒过,总是被人请去,然后大醉而归。
宁觉非班师回到蓟都后,仍然与以往一样,还是一直住在云深的国师府。至于他的神威将军府,他从来没去看过,早已忘了自己还有府邸这回事。
清晨,云深看着神志终于清醒过来的宁觉非,不由得忍俊不禁。
宁觉非睁开眼,一时头脑里一片空白。
外面北风呼号,大雪纷飞,屋里炉火熊熊,却是温暖如春。
过了半晌,他才感觉到身边那个温暖的身体,于是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云深温柔的笑脸。
宁觉非呻吟了一声:“我觉得身体里流着的已经不是鲜血,全是烈酒。”
云深笑着起身,去火炉上拿起铜壶,浓浓地冲了一杯热茶过来,让他漱漱口,然后又倒了茶来,让他痛痛快快地连喝两杯。
宁觉非长长地吐了口气,这才觉得还过魂来。
云深重新上床,倚在他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宁觉非上身赤裸,下身只穿着一条绸裤,这时看着他,心中只是火起,伸手一把将他拉过来压在身下,笑道:“你去请陛下降道圣旨,下个禁酒令,不准人再灌我酒了,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
云深笑着,抬手抱住他的腰,说道:“这种事情,陛下哪里管得着?谁让你这么可爱?”
“好哇,敢这么说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宁觉非咬着牙,动手迅速地扯开他的衣服。“这几日好像都没碰你,你既然要纵容他们灌醉我,那我就要酒后乱一乱性了。”
云深笑着,手下却也不慢,将他身上的睡裤胡乱拉下,嘴边腻腻地轻道:“是啊,我这就叫作法自毙。”
宁觉非将他剥光了,立刻压下去,紧紧贴住他柔润的身体,吻住了他的唇。
云深抱着他劲瘦的腰,柔情似水,宛转相就。
宁觉非重重地吮吻着他的唇,带着茶香的舌头如灵蛇一般伸了过去,与他的舌尖追逐缠绕,心底深处一股一股的火焰在炽烈燃烧。他鼻息粗重,双手顺着云深身体的轮廓便抚了下去。
那双带着厚茧的手从沁凉的肌肤上滑过,带给云深奇异的快感。他狠狠地抓着宁觉非的腰,无意识地揉搓着,借以缓解瞬间到来的高潮……
宁觉非被他顶得一颤,不由得笑骂:“你是报仇还是怎么的?”
云深半点也不含糊,边大力冲撞边笑道:“今儿过年,皇上停朝……我们有整整一天时间……你刚才不急是吧?我这会儿也不急……你别乱动,老实点……是你说了让我上的,想赖帐吗?哼……”
宁觉非被他一阵猛攻,顶得差点窒息,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云深,恨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有……整整一天……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这一日,屋里暖意融融,春色无边,屋外却一直是狂风呼啸,白雪乱飞。
不远处的房中,四个大丫鬟悠闲地坐在桌边斗牌。
兰芯笑道:“你们猜,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吃东西?”
竹芯笑着摇头:“没准儿,说不定得到晚上了。”
菊芯吃吃地直笑:“你们说,他们现在饿不饿?”
梅芯忍不住好笑:“你们找死是吧?连主子都敢取笑。”
此言一出,四个姑娘一起大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被风声裹着,远远地传扬开去。
五十七
    春节期间,宁觉非让自己的士兵轮流放假,回去与家人团聚。正月十五过后,大军重新集结,又招募了二十万新兵。他去军营中呆了数日,整顿了军容风纪,布置好训练事宜,便又赶回了蓟都。
这几天,他一直和云深整日呆在宫中,与澹台牧一起,制定作战方略。
春暖花开之时,北蓟将挥军南下,猛攻南楚。届时,宁觉非将为大军统帅,率领五十万铁骑,夺取南朝江山。
当日在蓟都,独孤及已经亲口答应,若北蓟有需要,西武可以借路,让北蓟军队过境,直攻剑门关。
因此,这次的作战计划十分重要。
据探子报来的消息,一直滞留在燕屏关的游玄之已经回转临淄,与章纪一系斗嘴去了,荆无双却留在了燕北,并且仍是护国将军。
定国将军游虎则仍然镇守在剑门关。
这两位名将都与北蓟大军相斗日久,经验极为丰富,再加上两处关隘都易守难攻,非得借助宁觉非的特种作战经验不可。
无论先攻哪一处,都将先由宁觉非率鹰军秘密潜入,然后再里应外合,斩将夺关。
作战方略基本制定完毕时,初春的气息渐渐的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积雪开始消融,一点一点的绿芽在草原上渐渐出现,让人的心情感到轻松愉快。
这一日,宁觉非正和云深在饭厅里吃晚餐,忽有家人来报:“宁将军,有位客人找您。”
这些日子来,一直都有各部的臣工不停来找他,有订制衣服的,有打造兵器的,因为都是根据他的设计,所以有不明白的就得立刻来找他。宁觉非闻言也不以为意,只是随口问道:“是谁啊?”
家人却道:“我们都不认识,好像是南楚人。”
宁觉非一愣,放下了碗,看了看云深,疑惑地问:“南楚人?”
那家人躬身道:“是,看着有点像。他穿的倒是咱们北蓟的衣服,只是模样和举止都像是南楚那边来的,我们也不敢肯定。”
宁觉非站起身来:“我去看看。”
云深也连忙起身,跟他一起走了过去。
茶厅里,负手站着一人,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字画,神情颇为悠闲自在。
宁觉非一脚踏进门,便是微微一怔:“江老板?”
江从鸾转头看向他,愉快地笑了起来:“觉非,我来看看你。”
过去,他一直都是叫他“小楼”的,这时叫起“觉非”来,姿态却也仍然是那么自然温婉,眉宇间依旧洒脱佻达。
宁觉非有些始料不及,却也仍然很高兴,笑道:“江老板,原来你果真还活着,这可真是太好了。”
江从鸾微笑:“我已经不是老板了,别再这么叫了。”
宁觉非努力想了想,本来想叫他“江先生”,但这里的“先生”好像是对人特别尊敬的称呼,似乎也有些不妥,百忙之中,一时竟想不出来合适的称谓。
云深冷静地站在他身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风情万种的男子,客气地对他一抱拳:“江公子,请坐,看茶。”
江从鸾立刻拱手还礼:“不敢当,这位是云大人吧?”
“是,我是云深。”云深神色平静,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地道。“江公子,请坐下说话。”
宁觉非连忙点头:“对啊,你请坐。”
江从鸾这才在主客的位置上坐下,他手边的茶几上已放好了茶碗,显然国师府的家人待他十分周到。
云深上前去,坐到主人位,却没吭声。
宁觉非便坐到一旁的副主人位,笑着问道:“江公子,你这是打哪儿来?”
“是从南楚来,不过是从西武绕道来的。”江从鸾笑得颇为含蓄。“我当日见势不对,怕新太子要杀人灭口,就抢先逃了。我一直在乡间隐居,后来听说你在北蓟做了大将军,这才过来看看你。希望没有打扰你。”
“怎么会?”宁觉非颇为豪气地道。“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江公子当日在临淄对我颇为照顾,觉非很承你的情。你能来看我,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哪里?觉非言重了,临淄之事,从鸾十分惭愧,实是照顾不周,还要请觉非原谅。”江从鸾微笑着,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柔,想是多年的习惯,始终改变不了,只是不再一口一个“小人”的自称了。
云深怀疑地看着他,神情很是不善,既有厌恶,又有憎恨,但碍于宁觉非的情面,一直没有开口。
宁觉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想起来,急忙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江从鸾摇了摇头,却说:“我看了你就出去找地方吃饭,我身上有钱。”
“你这是说什么话?”宁觉非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到了我这里,哪里还有去外面吃饭的道理。”
云深这时才微笑着道:“正是,江公子请稍待,我让他们马上开一席出来,你当日既照顾过觉非,自然就是我北蓟的上宾,哪里能让你饿着肚子出门而去呢?”
宁觉非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江从鸾这才拱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一吩咐下去,很快厨房便弄了一桌席面送上来。
云深陪坐在主人位,只是温文有礼地劝江从鸾多吃,一直不大看得出真实的情绪来。
宁觉非却十分开心,先问他怎么逃走的,又问他现在靠什么生活,过得怎么样,等等,只是因云深在旁边,便没有提起翠云楼的那些孩子。当日在临淄夜探翠云楼,听那屋里的人说已把过去的那些孩子都“处理”好了,却不知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江从鸾一边斯文地吃着,一边温言作答:“那时候,皇上刚刚当上太子,一直在清洗朝中逆党,还没动到我这儿来。后来,我听几个常来玩的客人说起,隐约提到……一些事,我就估摸着最后要动到我这里来,就匆匆收拾东西走了。房契我交给了一个相熟的老板帮我卖掉,那些孩子,我也托强哥和一姐带到江南去安顿了。我自己跑到了我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后来又托人把我的父母弟妹带出了老家,这才放了心……躲了一段时间,我有些积蓄,生活倒不成问题。”
“那就好。”宁觉非实在对三国的国情都不太熟悉,也不疑有他,听了后只觉得很安慰。
云深却觉得他这一席话里不知有多少破绽,只是不便直斥其非,倒要看他打算干什么,一时只是听着,却默不作声。
他们都没有喝酒,这顿饭不久也就结束了。江从鸾起身告辞,宁觉非却拦住了他:“你打算住哪儿?”
江从鸾温和地道:“出去找个客栈。”
“那又何必?”宁觉非不由分说。“不如你就住我府里吧。”
“你府里?”江从鸾不解,看了一眼云深。“是……将军府?”
宁觉非其实说的是云深的国师府,这时听他一问,才瞿然醒悟,也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座府邸,于是回头问道:“云深,我的那个……将军府修好了吗?”
“差不多了。”云深的态度十分冷静。
“那……是修在哪儿?”宁觉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看着他的笑脸,云深的脸上也微微漾起了一丝笑意:“你啊,自己的窝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叫人带你过去,你也认认自己的门。”
宁觉非哈哈笑道:“其实我也不要什么府不府的,就一个人一匹马,哪里不能睡?”
“你说什么?”云深脸一板。“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宁觉非脱口而出:“家啊。”
云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