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太远-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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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说。”
茹婷：“罗杰你就胡说吧，你编吧，反正你现在自由了，我再不能为你操心了，我得做别人的新娘，你后悔吗？”
罗杰：“有点，可我非常愿意接受，只是以后能让我知道点你的消息就行了，我真心地祝福你。”
茹婷：“我领许志来我家的时候，我妈还问起过你呢，可惜我没有小妹妹，只有一个大姐姐，没办法。”
罗杰：“我只拥有你的友谊就够了，真的，你放心去投入吧，我真的很好。”
茹婷：“我知道的，后来狄菲回家还找过你，你们见面还谈以前的事了吗？”
罗杰：“你怎么神通广大，连这也知道？”
茹婷：“没想到吧，我听到你的事多了，虽然你工作以后我没跟你联系，可你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你挺出色的，我放得下心。”
罗杰：“我有一种感觉，你是不是真是一个天使，在天上看着我？”
茹婷笑了，握着罗杰的手事，说：“你是十班里惟一让我牵挂的人，我怎么能不关注你的消息呢，你没让我失望，我挺为你自豪的。有时候我跟别人讲起学生时代的事，我跟他们说，我有一个同学，整个学生时代都在一起，他是一个很好的男孩，他会很有出息，他会给认识他的人和做他朋友的人带来美好的回忆。”
罗杰：“我有那么好吗？我现在的事业毫无进展，恐怕让你失望了。”
茹婷：“没有，我知道你在积淀，写与不写都不重要，只要你用心去生活，你以后会有成就的，这一点我一直都不怀疑。”
罗杰：“可是我回到宝鸡以后，状态非常不好，社会上的事，工作上的事，让我很迷茫，我有时候怀疑我是不是有能力去看穿它、去理解它，我一直没有找到好的灵感，我没写大部头作品，现在仍在练笔，我估计我有一天会停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茹婷：“你自己选择吧，用真心去选择就行，别把它当成负担，我可没要求你一定要做成什么样，你自由的生活，把握住你自己就行。”
罗杰：“还是你最理解我，那份友谊真的很出色，是人间绝唱。”
茹婷：“你我都记着就行了。”
罗杰：“你猜，你手里有汗吗？”
茹婷松开手，伸开手掌，她的手心里果然出了许多汗。”
茹婷：“太不可思议了，我很久很久都没这样了，罗杰，是你的缘故吧？”
罗杰伸开手掌让她看，他的手心里只有一点汗：“班长，我手里的汗是你的，这我很清楚，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我很自豪。”
茹婷：“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回事？”
罗杰：“我也不知道，我一定穷其一生研究它，等我研究成功了告诉你。”
茹婷：“可我一点都不紧张啊，我心里真的很平静。”
罗杰：“这是友谊的结晶，比放电要神气多了。”
这时候茹芳回来了，她听到罗杰最后一句话，问：“谁跟谁放电？小妹，你小心许志吃醋！”
茹婷：“姐，你怎么一张嘴就不说好话。”
茹芳：“罗杰来了，楼下有个人一会上来要揍你。”
罗杰：“大姐，我知道是谁，我不怕。”
茹芳：“你说是谁？”
罗杰：“张岚。”
茹芳：“哈哈，罗杰，你还是那么聪明，一点儿没变。”
罗杰：“她咋不一快上来？”
茹芳：“她在楼下碰到一个熟人，说会话，一会儿上来。”
罗杰：“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收拾新房呢，要我帮忙不？”
茹婷：“你瞎搀和啥，你干你正事吧。”
茹芳：“罗杰，我跟你说，你工作这么长时间，怎么不来看我家小妹？”
罗杰：“茹婷她挺好的，我来了也没啥用。”
茹芳：“那今天咋来了呢？”
罗杰：“这不昨天张岚打电话给我，我没在，不知道有啥事，今天就来了。”
茹芳：“你们这两个人呀，说不联系就一点音讯都没有，说联系吧，一准就联系上了，你们这是咋回事？罗杰，你是不是有意这样给小妹机会？”
罗杰：“姐，我们原来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就只是好朋友，互相没有一点羁绊，自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精神上是独立的。”
茹芳：“那你咋还写文章怀念过去呢？”
罗杰：“过去的童年是永远值得怀念的，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忘不了过去的岁月，有时候嘛，还就想写点东西，就这样，没别的意思。”
茹芳：“现在小妹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呢？”
罗杰：“还没有，我再等一等，会有的，不着急。”
这时，门外传来风疾火燎的脚步声，像一个顽皮的邻家男孩上楼回家的气势，随即，茹婷的门被拍得山响。
张岚：“快开门，我来了。”
茹婷打开门，张岚进来后，见茹芳也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又冒失了，大姐，我总改不了这毛病。罗杰到了么？”
罗杰从客厅闪出身子，冲张岚一笑：“张岚，你怎么还这样，一点都不淑女。”
张岚：“还淑女呢，看我不揍你！”
说罢，张岚抡起拳头朝罗杰的肩头上砸，罗杰没有躲，说：“让我试试你的手劲是不是大了。”
张岚：“罗杰，你这家伙净气人，让人家都为你急死了。”
罗杰：“你操什么心，把自己管好就行了，别人的事不用你操心。”
张岚：“你还说，你真的不够意思，同学一场，茹婷对你那么好，怎么着毕业回来了也该来家看看茹婷吧？”
茹婷：“你还说，张岚，你乱翻我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张岚：“茹婷，你就向他吧。昨天我去找你你不在，我随便看你的本子，一下子就发现你本子上记着罗杰的地址，我就打电话过去，一问还就是罗杰他们厂，可他没在，我也没说什么。罗杰这小子还鬼机灵，一下就回过味了，这不立马就来看你了，要是你早给他打电话，他不早就来了吗？”
他们坐在客厅里互相说着话，罗杰看茹婷静静地听着张岚的话，并不反驳什么，茹芳在一旁看着罗杰，又看看自己的小妹，她现在明白了，这两个自己最熟悉的人心里都格外地平静，她知道深藏在这两个人心里的友谊是那么根深蒂固，能化解所有的青春迷茫，这两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能这样平静地把这事处理过去，现在他们就是再互相对望一下，然后就彻底地解脱出来了，也许早就已经解脱了，他们心里的那点互相的牵挂也许早就化解于无形了。
茹婷其实知道好多罗杰的事。罗杰回到宝鸡以后，她原本想给他打电话，她早就查到罗杰他们厂的电话号码，并把它记在本子上，但她后来还是没有打电话过去。他们十班的同学，有个在罗杰他们厂上班的，只是罗杰没有认识的机会，但那同学把罗杰的情况告诉了茹婷，茹婷听到耳朵里，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知道那同学也许觉得她和罗杰在学校时的关系比较亲近，可能是误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他人又怎么能弄明白，包括自己的姐姐，有时也半信半疑，所以她并没有什么表示，对这个同学说知道了，也并不解释什么。罗杰有时候回家，茹婷也知道，她有几次都忍不住要到罗杰家去看他，可她还是没有进罗杰家的门，有一次他甚至走到了罗杰家的门口，但转念一想就又走开了。她当时的心情很矛盾，她能感觉到罗杰在等她的召唤，只要她告诉罗杰，或者让别人传话也行，她想见罗杰，罗杰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她的身边，但她没有这样，她知道罗杰不会主动来找她，这是他的性格，这一点他永远都不会改变。罗杰的性格当中，有很强的依赖她的倾向，这是她深信不疑的，她有时也在想，她对罗杰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这影响是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不过，她想，罗杰自己知道他会怎么做。后来关于罗杰的消息渐渐少了，只是在最近，姐姐的男朋友告诉她，罗杰在中专上学期间，对一个叫狄菲的女孩儿特别好，这个女孩后来被部队文工团招去当兵了，她的家里人说是罗杰帮的忙。这女孩儿家是姐姐男朋友的邻居，他在茹婷家的时候，听她们姐妹俩说起罗杰的事，觉得罗杰这个名字很耳熟，就细问了一些情况，并给茹婷说了关于罗杰的一些事。茹婷很为罗杰感到高兴，一是她为罗杰能关怀别的女孩儿而释然于心，二是她明显地感觉到，罗杰对那个叫狄菲的女孩儿的做法与自己对罗杰当初的做法过于相似，她由衷地感到罗杰深受自己的影响，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她为罗杰感到自豪。现在，罗杰一听到自己的声音，果然没有犹豫就来了，这真让她感到高兴，同时，她也能意识到，罗杰对自己的感情还和当初一样，没有多大改变，但相信他现在已经懂事了，不会在他们之间产生任何麻烦，他们的友谊可以一如过去那样历久弥坚。
茹婷平静地看着罗杰，心里就这样平静地想，只有张岚在不停地说。
张岚：“罗杰，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毛病，茹婷不叫你你就不敢来看她，你怎么这么没胆子，在学校就那样，你工作以后还那样。茹婷你也是，你就这么一个好同学，好朋友，你怎么就舍得放手呢？现在没机会了吧？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罗杰，你现在是彻底没机会了，人家茹婷已经有男朋友了，对她还不错，估计比你强，最起码人家敢追，你呢，十足一个胆小鬼，罗杰你怎么就那么怕茹婷，她说啥就是啥？”
茹婷：“张岚你胡说什么，我们是朋友关系，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张岚：“还不是那么回事？你老实告诉我，许志与罗杰有多像，你当我看不出来，只是许志没罗杰那么有才华罢了，也说不准，人家许志还内秀呢，心细着呢。”
罗杰：“这是最好的结局，我其实并不优秀，我配不上班长，这我知道，我这人过于犹豫，想得太多，看上去抱负很大，其实手低眼高，我还得再磨练许多年才能成熟，真的，我过去依赖班长，有时候能意识到，也想独立起来，试着这么去做，感觉很自由，有时候还真不想被什么拌住手脚，所以我不能付出很多精力去为别人的幸福负责，我现在还没准备好，真的，就像一个游荡的孩子，还没有安定的心思，所以我没敢追求爱情。但对班长，我心里真的有一份深深地感动，我永远记着，我们就是这样的好朋友，好几年以前都决定了的事，就这样坚持下来了，彼此过得都很好，就这样吧，没什么遗憾的，是吧班长？”
茹婷：“你跟她说这些干吗，她又听不懂。”
张岚：“罗杰的话好深奥，我真的没弄明白，两个人好，又不能谈情说爱，这是怎么回事？”
茹芳：“有一种感觉叫成功，有一种真情叫友谊，有一种人生叫自由，有一种伟大叫牺牲，这是罗杰的话，这是在《金秋》上我看到的，我和小妹都明白，张岚你不会理解的，你了解罗杰太少，你了解小妹太少。话又说回来，还有一种单纯叫幸福，这话给张岚，罗杰你觉得可以吗？”
罗杰：“大姐说得太对了，有一种快乐叫单纯，终极的幸福离单纯很近，那是一种近似童年的感觉，所以人常常会怀念童年。”
张岚：“你们都胡诌什么，念诗呢，怎么就显我学问低？我也给你们续上一句，有一种后悔叫胆怯！”
茹婷听了张岚的话，只顾抿着嘴在窃笑。
罗杰也笑了，但他知道他和茹婷原本不是什么胆怯的情景。
第二十六章
茹妈妈像以前一样，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拿出啤酒让罗杰喝。
张岚看到桌上的菜，大喊大叫：“阿姨，我可从来没见你做这么多好吃的，这么多啊，就是许志和夏雨来了，也没见过这么齐全的菜吧？这是怎么回事？”
茹妈妈：“你这个疯丫头，你哪回来我没给你做好吃的？”
张岚：“可也没这么多呀！还不把罗杰撑死了。”
茹妈妈：“小岚子，你说话就不会说甜点，小心以后没婆家。”
张岚：“茹婷，罗杰的待遇是不是太高了？”
茹婷：“罗杰呀，是我们家的客人，也是妈妈的客人，他每次来碰上妈妈做饭，总是给他做最好的，连我都羡慕呢。”
张岚：“为啥呀？”
茹婷：“你问罗杰吧。”
张岚：“罗杰，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是不是你贿赂了阿姨，凭什么你就能享受这么高的待遇？”
罗杰：“阿姨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