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太远-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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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这我知道，我是想这篇稿子要是不能用的话，就赶快给我退回去，我不想出什么岔子，弄丢了的话，我要起诉的。”
李冬：“这个你放心，剧本要是丢了，厂里会按采用付你稿酬的，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对这里的作品都是负责任的，都有详细的跟踪记录，这个没问题。我们能理解你们这些作者的心情，你尽管放心，稿子一旦回到文学部，我们一定尽快处理，给你一个答复，这你不用担心。”
罗杰对李冬说了些客套话就离开了，他回到公安厅附近的旅馆里找到杜雯，简单地说了到西影厂的情况，就和杜雯启程回来了。
晚上罗杰到的江华的宿舍去找她，江华没在。就陈艳一个人在看书。
罗杰看江华不在，想走。
陈艳叫住罗杰，问：“昨天你是不是和杜雯一齐到西安出了一趟差，没有告诉江华？”
罗杰：“昨天下午厂里临时决定让我和杜雯到省公安厅给安德森办一张居留证，事情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告诉江华。我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单身汉，又没什么拖累，说走就走，习惯了。”
陈艳：“昨天下午江华找不见你，知道你出差去了没告诉她，有点不高兴了，今天还是情绪不好，下班就去找同学去了。罗杰，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事先给江华打个招呼，免得让她不高兴，觉得你没把她放在心上。”
罗杰：“我和她现在还没有确定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她打招呼？”
陈艳：“罗杰，不是我说你，你老找江华，你们在一起就是没有说透，点明你们的关系，难道你就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你和江华之间的关系和别人一样吗？你也不想想，你们相处了这么久，都几个月了吧，难道什么变化也没有吗？人家掂记你，牵挂你，你一点都不知道？”
罗杰：“好像有一点。”
陈艳：“有一点什么？罗杰，对女孩子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无所谓了，只顾自己，也要为江华想想，她心里掂着你，你要懂得珍惜，就像你珍惜你以前的那个女同学一样，江华为你牵挂，你别让她伤心才好。”
罗杰：“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明确，还是要好的朋友，就是比较好的那种，我没觉得该受点约束，以后我注意就是了。”
陈艳：“看你们这样子，就这么耗着？谁也不说？”
罗杰：“时机还不到吧，我又没经验。”
陈艳：“你就不能主动点？”
罗杰：“我一见到她，觉得能在一块说说话，感觉挺好的，就满足了，没觉得该说什么话点破那层关系，万一弄不好被拒绝了，灰头灰脸的，那多没意思。”
陈艳：“这样拖着也不个事，万一要是别人追她呢，你不担心？”
罗杰：“那是她的自由。我觉得能走到一起的人最终会走到一起的，我不强求。”
陈艳：“你呀，我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就是别让她生气，别伤了她。”
罗杰：“这我知道，这不，我一回来就找她了吗。”
陈艳：“这说明你心里还有她，你觉得你喜欢江华吗？”
罗杰：“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回答了，说了还不知道你会在她跟前怎样夸张呢。”
陈艳：“你这个人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罗杰：“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她回来就告诉她我来过了，听了你的训斥，回去反省去了。”
陈艳：“谁敢训你呀。”
罗杰与陈艳互道了晚完，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宿舍。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罗杰的传呼机响了，他收到了江华发给他的留言，一看，信息是这样的：
今天我的情绪不好，下班以后请陪我去玩，晶晶。
罗杰收好传呼机，想，今天晚上估计要谦恭一些了，别惹了这位小姐，让她生气可就不妙了。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机关楼里的人们都没心思干活了，盘算着购年货和回家过年的事。
罗杰在办公室坐一会，到外面转一转，再到办公室坐下，如此反复，终也没有什么事干。
里面走廊尽头的那间美国专家的办公室里，罗伯特依旧在看图纸，安德森心情依然很糟糕，可他没办法对罗伯特发作，也不理会高红。
高红坐一会见没什么事，就到厂办找杜雯去了。
杜雯依旧很忙，不停地走动，向各科室派发文件，嘱咐春节前的工作事项。
办公楼里看上去还有人影在晃动，可大家的心情已经不在工作上了，那个即将到来的春节长假让人心神匆匆，不太安定。
这时候，罗杰已经是百无聊赖了，他实在无事可做，就忽然想起来给茹婷打个电话。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茹婷联系过了。
罗杰一想起茹婷，心里还是觉得有种异样的感动。
罗杰在电话机上拨出了那个号码，电话那头的人说茹婷不在，罗杰赶忙问十二厂团委的电话号码，说找茹芳也行。那边的人给他查了一下，告诉他电话号码。罗杰接着又拨了茹芳的电话。
茹芳听见电话，听出来是罗杰，问他有什么事。
罗杰说他在办公室闲得没事，想起来给茹婷打电话，茹婷没在，就给她打过来了，想问问她们过年回河南老家吗？
茹芳说要回去的，她接着告诉罗杰，茹婷快要结婚了，估计在开春以后，最迟五一节前吧，让他到时候参加茹婷的婚礼。罗杰说一定去。茹芳问他还有什么事吗？罗杰说没什么事，茹芳说要是茹婷回来了，叫她给你打电话。罗杰说好吧。
放下电话以后，罗杰哪儿也不去了，他不想离开办公室，错过茹婷的电话。
一个多小时以后，茹婷把电话打过来，罗杰一听是茹婷那熟悉的声音，就对刚刚回到办公室的芦欣说，他要接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让芦欣回避一下，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芦欣出去了，电话那边茹婷问他：“罗杰，你怎么把你的头儿赶出去了，好像有点不礼貌，我都听出来了，有点嬉皮笑脸的样子。”
罗杰说：“咱们说话我不想让别人听见。您那里旁边有人吗？”
茹婷说：“没人，你要说什么？”
罗杰：“也没什么，就想好好听听你的声音。”
茹婷：“你这样不好，你会让人担心的，你的心态不对。”
罗杰：“没有，我好着呢。听说你快结婚了，是吗？”
茹婷：“还没决定呢，我要是决定了会告诉你。”
罗杰：“你还犹豫什么，他对你不好吗？”
茹婷：“不是，这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一下子决定呢？”
罗杰：“没什么问题就决定吧，结了婚你也有个自己的家了，会很幸福的，我祝你幸福。”
茹婷：“我知道，我还要再想想。对了，你怎么样，你有女朋友了吗？”
罗杰：“不好说，算是有了吧？”
茹婷：“有就是有，怎么不好说，你是不想告诉我？”
罗杰：“不是，班长。去年年底我们厂来了一个大学生，人挺好的，跟我关系也不错，我们在一起相处还可以，就是互相还没说呢，还不能算是女朋友吧。”
茹婷：“是个大学生呀，人漂亮吗？”
罗杰：“还可以，她的嘴很大，笑起来很有魅力，我觉得挺吸引人的，我对她有那方面的感觉。”
茹婷：“那你怎么不对她说呢？”
罗杰：“还没有合适的机会。”
茹婷：“男孩子要主动点，我想你的表现不会错的，你要主动，要关心她，还要迁就她，女孩儿要是不高兴了，爱撒个娇，发个小脾气什么的，你要有耐心，千万不能生气，要理解，要宽容，知道吗？”
罗杰：“我就是这么做的，我觉得我挺讨她欢心的，我对她就像对你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敢惹她不高兴，尽让她快乐，比小时候主动多了，班长。”
茹婷：“不许你再提小时候的事了，小心让她知道了生气。”
罗杰：“我想她要是问我过去的事，我会告诉她的，她会知道你的，反正我们之间的友谊是纯洁的，班长，我不怕任何人怀疑。”
茹婷：“你呀，也别说得太夸张了。其实我们过去也没有什么，是吧，就是老同学，又没谈过恋爱，对吧，别把我说得像个什么似的，让人家心里不高兴。”
罗杰：“班长，这我知道，我会做好的。”
茹婷：“你觉得她对你怎么样？她对你好吗？关心你吗？”
罗杰：“还可以。前天我和为我们一个女同事到西安出差去了，事先走得急没给她打招呼，听说她都生气了，今天下午下班以后我还得陪她去玩儿，哄她高兴。”
茹婷：“这就好，这说明她的心里有你了，她对你关心了，你好好待她，珍惜这份感情，好吗？”
罗杰：“我会的，班长。”
茹婷：“你说的那个女同事也是个小姑娘吧？”
罗杰：“是的。”
茹婷：“你以后跟别的女孩子注意保持距离，别让她心里不高兴，女孩儿的心思都怪怪的，你要理解，啊，不能像过去单身一样，见谁都当朋友，粘粘糊糊的，那样不好，你知道吗？”
罗杰：“我知道，我注意着呢。班长，你觉得我能成功吗？”
茹婷：“你会成功的，你要用真心对她，一心一意的，别想别的，千万记住了，别伤害她，知道吗？罗杰。”
罗杰：“我知道，班长，我会听你的话的。”
茹婷：“你不是听我的话，以后我不再说什么了，我要结婚了，顾不上你的事了，你自己要懂得把握幸福，要珍惜。”
罗杰：“班长，我明白。对了，我还告诉你一件事，去年我写了一部电影剧本，叫《炎黄大战》，是写炎帝和皇帝之间的一场战争，分上、下两集，有两万多字，现在正放在西安电影制片厂文学部，昨天我去问了，他们的人告诉我有好几个人拿去看了，有导演，还有西影厂的领导，我估计还有点希望，不过，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写完了那个剧本以后好长时间都没怎么写东西了，我感觉我要放下一段时间了，班长，这样行吗？”
茹婷：“行的，写不出来就不要勉强，不想写硬写也写不出什么好作品，我知道写东西很累的，你歇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妥，我知道你尽力了，那剧本要是最后没结果，你也不要泄气，知道吗？我们都觉得你会成功的，暂时的失败真的没什么，创作上的事你自己把握吧，你能行的。”
罗杰：“班长，你想看那剧本吗？”
茹婷：“你还是让那个大学生看吧。对了，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罗杰：“她叫江华，家在西安，她还有个妹妹叫江月。”
茹婷：“罗杰你呀，你跟江华好，关她妹妹什么事，你别在江华面前胡说八道，让人家讨厌你。”
罗杰：“班长，我不会的，我挺乖的，大家都这么说。”
茹婷：“那就好，你们好好处吧，要是你们关系确定了就告诉我，让我也为你高兴，好吗？”
罗杰：“我会告诉你的。”
茹婷：“罗杰，还有别的什么事吗？电话都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头儿回来了吗？”
罗杰：“没事的，我把我们头儿打发得远远的，她不回来了。现在厂里打电话方便多了，还是直拨的，我经常出去办事，经常打电话，每个月要打好几百块钱呢，打得越多说明我办的事就越多，厂里没意见的。对了，厂长还给我配了传呼机呢，还是中文的，你要是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让传呼台发个信息，挺方便的。”
茹婷：“好吧，我记着。”
罗杰告诉了她传呼机的号码，茹婷在那边记着。
罗杰问：“记好了吗？”
茹婷：“我记下了，有事我给你发信息。”
罗杰：“再说会儿话吧。你那里真的没人了吗？”
茹婷：“他们都去车间给工人送年货去了。你们厂也给工人买年货了吗？”
罗杰：“买了，发了好多东西呢。咱们别说这些了，班长，说说你的情况。”
茹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还那样。我也写了一些诗，可是不好，没你写得好，真的写起来，才觉得真的是很难的，现在想起来，觉得你上中学的时候就能写小说，一写还好几篇，还那么长，那时候还觉得挺容易的，现在自己一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怎么能写得那么好呢？”
罗杰：“我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就是想到了一些东西，把它们用文字记下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