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心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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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讨厌，又在损我。”美丽的小脸发红，羞得直跺脚。
夏忆璘转悠着一双明眸，笑看她们的嬉闹，这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还真没见过有一刻停止斗嘴的。
忽然悠闲的视线被店内两道身影震住，眼神呆楞地盯着那张熟悉的俊颜，心在瞬间跌到了谷底，浑身的血液倏地发冷。
“璘？”杜冰晨和叶悠涵奇怪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咦，那不是莫清烨和江雪？
夏忆璘恍若未闻，满脑子占据的都是他们的身影，他们竟然在试婚纱？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要瞒着她？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碰到这一幕，他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等结婚的那天，呵！在这之前她竟还可笑地幻想他会陪她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竟如此短暂，难道幸福之于她就如此难？
想笑却扬不起唇畔，心痛的感觉就像被人狠狠箝住了呼吸般，她无力地按住胸口。
“璘！”叶悠涵叫道，她的脸色好难看。
几乎是立刻的，店内的莫清烨抬起一双黑眸透过玻璃窗，目光震惊地与她相对。
璘儿！她看到了！！
杜冰晨气不过地冲进婚纱店，“姓莫的，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和她在这里？”
“冰晨，我——”莫清烨开口，神色泛起苦涩。
“烨哥，她是谁？”江雪看着一脸兴师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女孩。
“你这样对得起璘吗？还是我们都看走眼，你莫清烨也不过是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罢了？”杜冰晨不理会江雪，气愤不平地朝他开火。
“你别乱说，烨哥才不是这种人。”江雪不悦地皱起柳眉，她凭什么这样说烨哥，可是他又为什么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说。
莫清烨没有开口，隔着玻璃静静地望着夏忆璘，如果可以这辈子他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她，可如今他无法再守候她，对不起，璘儿。
“你难道不打算向璘解释清楚吗？”杜冰晨受不了他一声不吭的样子，干脆把他拉到夏忆璘面前。
“璘儿——”看着夏忆璘苍白的脸色，莫清烨眼里夹杂着心疼、痛苦、以及无法言喻的无奈。
目光的对视她似乎能从他的眼里读到挣扎和痛苦，纤细的双手微微紧握，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朵美得艳丽的笑靥，像一株立在风雪中的冷梅用它仅存的骄傲绽放全部的光芒。
“别说，我说过感情不在了，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不用刻意隐瞒，我不是纠缠不放的人。”每说一个字，心就狠狠疼一次，脸上的笑意却随之加深，就算感情没了，她的自尊和骄傲依然存在。
“璘儿？”她在笑，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难受？莫清烨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笑得绝美的人儿，一颗心揪得死紧，他从未见过这样美得令他心神不安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笑，为何还是如此倔强？她以为他不知道此刻她的心和他一样疼吗？他深爱的人啊！却只能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祝福你们。”六月的炎热天气，她的双手的温度竟冷过南极的冰山。
不，不是这样的，莫清烨摇头，双唇掀开又合上想开口，舌头却仿若在顷刻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不打扰你们了。”陌生而客气的一句，硬生生在彼此之间划下一道横沟，她紧抓着两位好友的手，转身坚决地走开，走出他的视线。
随着步伐的渐远，拉长了彼此的距离，她头也不回，每走一步，心就绞痛一下，可是却丝毫无碍脚下的每一步，尽管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既然他已经作出了选择，从此以后，他和她就像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再有交集。
璘儿，对不起，我食言了，从今天起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有你。莫清烨怔怔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出神。
遇见你，我从不后悔；爱上你，是老天对我的垂怜；曾经以为可以和你相守一生，可惜命运弄人，我们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可是过去的回忆也足够我回味一生……
“烨哥，你没事吧？”江雪拉着他的手，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他，仿佛全部的精力在瞬间都被抽干。
“没事。”他淡淡道。
“烨哥，你真的要和我结婚？”
“当然是真的。”他的眼眸微暗。
“你不是说只当我是妹妹，你不是说你只爱夏忆璘，为什么才几天的时间你会突然改变心意，我不明白。”刚开始被喜悦冲昏了头，现在想来，她的心非常不安，他真的喜欢她吗？
“我和璘儿已经成为过去。”像是在说服江雪，又像在告诫自己。
“真的？”骗人，他的表情根本不像说的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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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你还好吧？”叶悠涵担心地问，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表情沉默得有点吓人。
“很好啊！”绝美的脸上笑意未曾减少半分。
当她们两个是傻瓜还是睁眼瞎啊？难过就发泄出来啊，为什么要强忍？杜冰晨翻了翻白眼。
“璘，要不我们陪你到不夜酒吧喝个痛快，把乱七八糟的事全部丢到太平洋去。”像她每次心情不好，只要喝醉了心就不会再烦。
“不夜酒吧？”夏忆璘脸色黯然，说好从此互不相干，然而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晨！”叶悠涵暗暗推了她一把，这个家伙非得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啊！”杜冰晨连忙捂住嘴，呜，她竟忘了不夜酒吧的老板是莫清烨。
“你们别大惊小怪，我没事的。”夏忆璘轻声道。
“在我们面前，你就不用死撑了，不就是失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杜冰晨说，在她的观念里，感情没了，再重新开始一段就可以。
“你别掺和，璘又不是你。”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一段感情的背叛，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她，只怕她表面装作不在乎，心里却过不了这一关。
“璘，你要是难受哭出来会好过的。”叶悠涵不忍心见她一副木然的表情，像把感情都重重封锁起来，关进了心底最深处。
夏忆璘嫣然一笑，“你们多虑了，晨说得对，不就是失恋，我没有那么脆弱。”曾经付出的感情真能说收就收？
……
夜晚轻风吹动窗帘，幽幽然沁人肺腑，也抚不平床上人儿睡梦了仍紧锁的眉心。
“……妈妈，你哭了，爸爸又欺负你了吗？”十三岁的小忆璘仰着精美的小脸蛋。
“璘儿，不是的。”夏柔宁闻言擦干泪水，抱住小女儿。
“我讨厌爸爸，他老是欺负你。”小忆璘不满地说。
“璘儿，你不能这么说，他是你爸爸。”
“可是他不爱妈妈，璘儿也不要爸爸……”一眨眼，泪珠儿从小脸上滚落。
“璘儿乖，不可以这样想，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爸爸和妈妈的宝贝……”
“妈妈，爸爸……”断断续续的呼唤从她唇边逸出。
“璘儿，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把我拱手让给别人。”
“我相信感情不会随着记忆消失，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不要走，不要，清烨……”床上的人儿惊醒过来猛地睁开双眼，脱口喊道。
室内安静得可怕，夏忆璘失神地坐起身，，紧紧地环抱住身子，闷热的夏夜里，她竟止不住阵阵发寒，坐在这张莫清烨曾睡过的床上，依稀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心口倏地一恸，透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听话地自绝美的颊边滑落，但这次不会再有人抱着她温柔地吻去这咸涩的泪水。
口口声声说要她一辈子的人，在转身后毫不留情地背弃许下的诺言，哼，这场梦未免短暂地令人措手不及。
床头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惊扰了一室的沉静。
夏忆璘一双木然的水眸，接触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一丝苦涩取代了眼里的空洞，泛起了更多复杂的情绪。
呵，红唇紧闭，够了，既然他已经选择了，何必还多此一举，她的感情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即使她真的爱他！
她还好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哼，他还想盼望什么，是他背叛了她，以她的个性铁定无法原谅他！莫清烨清醒点吧！你既然给不了她幸福，就干脆放手……奈何想归想，一颗心又止不住地牵挂，唇边扯开一丝苦涩的笑，为何他们之间会变成这种结果。
“大哥，你还没睡？”莫筱优揉着困乏的双眼，走近露天阳台。
“我不困。”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手里的酒往嘴里送，入口的酒既烈又苦，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老天，你喝了多少酒？”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迫使她不得不捏紧鼻子。
“一点。”他不在意地耸耸肩。
“这还叫一点？！”瞪着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她的语气不觉上升。
“大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记得大哥并非嗜酒的人，这么多年来也不曾看他喝过这么多酒，莫非——
“早点睡觉，小心明天有黑眼圈。”
“我才不怕，你别想岔开话题，我们是兄妹，不开心就说出来呀，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她义不容辞地说。
莫清烨不语，迳自为空了的酒杯倒满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在烦和雪儿的婚事？”她试探性地问。
一双深沉的眼睛眸色微暗。
“你喜欢的人明明是忆璘，现在却选择和雪儿结婚，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更何况你的表情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即将要结婚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手一偏，酒全部洒出杯外，顺着圆桌边缘慢慢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莫清烨心一怔，他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大哥，你要是有苦衷，为什么不说出来？”她不喜欢见到他独自借酒消愁的落寞样子，她一向崇拜的大哥不该这样。
“别说了。”从他答应江雪她爸爸开始，事情就没有迂回的余地。
“可是——”
“别在雪儿面前提起，免得她乱想。”仰望满天的璀灿星空，心好沉。
唉，都这个时候，他还顾着雪儿的想法，难道就不能自私一次，别管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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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花坊☆☆
“夏小姐，这不是我要的花。”一名女客的声音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什么？”夏忆璘失神地问。
“我打电话订的是红色郁金香，不是红玫瑰。”
“哦，不好意思，我立刻帮你换。”她连忙把递出去的花捧回来。
“没事。”女客人不在意地笑笑。
待客人走后，方灵关心地问，“忆璘，你没事吧？”很少见她会有神情恍惚的时刻。
“头有点疼，可能是没睡好。”事实上，从那一天开始，她又重复了每夜的失眠，甚至有时常常一夜无眠到天亮。
“你脸色不太好喔，反正最近店里也不忙，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不用了，不碍事的。”回家？明眸微淡，不，她不想回去面对那个四处冰冷的房子，唉，习惯当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了两个的生活，一旦上了瘾，当又剩下一个人独处时，那种吞噬人的孤寂就会像鬼魅般虽然悄然无息，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都是可恶的莫清烨，方灵在心里又把他骂了个N遍，随后又轻声呢喃，“宝宝，你将来长大了，可不能学人家忘恩负义喔！”
幽越的风铃声响起，姜湛明走进来在夏忆璘面前站定。
“爸爸？！”夏忆璘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来人。
“你没话对我说吗？”两人在一旁的小沙发坐定后，姜湛明忍不住开口。
“什么？”她茫然地望向他。
“你和莫清烨是怎么回事，那小子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结婚？”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气炸，如果姓莫的小子敢做出对不起他宝贝女儿的事，他绝不会放过他。
“你知道了。”心脏一阵紧缩，这些天来她选择刻意去遗忘，然而听到他的名字，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那小子跟我说过会好好照顾你，如今竟然背叛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他越想越气，他不会让任何人使他女儿伤心难过的。
“爸爸，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管了。”平淡的语气隐去心底的波涛汹涌。
“你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我怎可能坐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