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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天下惟双-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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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徽音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纳兰性德恐露天祈福徽音和胤礽遭遇不测,便亲自带着侍卫在不远处警戒。

    法事一切顺利,最末尾萨满法师上的最后一炷香引起纳兰性德的注意,立在下风口嗅觉敏锐的他立刻意识到这香气与康熙十一年迷晕自己的香气一模一样——丝袅宜香!

    “星桥、夸塞,你们两个带人封住所有的出口,一直苍蝇也不准放走!”

    星桥看纳兰性德颜色紧张,拽着一头雾水的夸塞应声而去,“嗻!”

    萨满法师带着童子,将装在金杯中的圣水依次递到他们手中,边说道,“皇贵妃娘娘,太子殿下,四阿哥,请饮下祈福圣水,饮下此水可祛百毒,保百蛊不侵。”

    “嗖!铛啷!”三点寒星乘着破风之势袭来,把三只金杯打落在地,纳兰性德声道、人到,“水里有毒,不能喝!”

    “啊——!”徽音惊愕之余慌忙低头一看,青石板面上冒起妖冶、恶毒的青烟,若真喝了下去,岂会有命在?

    “纳兰性德,又是你坏我好事!”萨满法师手中拂尘一抖,宛若银蛇吐信,拦腰便是一击,纳兰性德腾身闪过,只身护住徽音等三人,朗声吩咐道,“快护送太子爷和贵妃娘娘退进钦安殿!”

    萨满法师岂会容得胤礽和徽音安然走脱,游蛇般的拂尘风头一转,直奔胤礽的背心而去,纳兰性德眼疾手快,右臂一震把胤礽推进钦安殿,反手向后一划,纯白的拂尘给他绕了个结结实实。

    萨满法师单手被止住,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哗楞楞”银光闪闪的飞爪百练索直奔徽音的脖颈飞去。待众侍卫反应过来、掏出兵刃救援的时候为时已晚,眼见皇贵妃命悬一线,暗自叹息的同时,也悄悄闭上了眼睛,不忍见到花容月貌的贵妃娘娘横死当场的惨状。

    “铛!砰!”飞爪百练索被一口朴刀牢牢地钉在地上,狰狞的飞爪垂头丧气的落在地上。

    纳兰性德右臂被制住,兴奋的顺着朴刀的来向望去,感激道,“凫溪,你来的正好!快护着娘娘进殿!”

    “统领大人多加小心!”说完,凫溪与众侍卫护着徽音等三人匆忙逃进钦安殿。

    待朱漆大门闭合,禁卫军牢牢守住大门,纳兰性德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顿觉右臂刺穿似的的疼痛,他这才发觉,拂尘是由钢丝制成,每根钢丝上皆有倒刺锋芒。一旦被拂尘卷住,越是用力,倒刺就扣得越深、缠的也就越紧。

    “锵啷!”凛人的寒光破空而出,与皎洁的月色融为一体。夺目的白光划出完美的弧线,纯钢的拂尘被齐根斩断,大臂微震,绕在其上的银丝簌簌落下,只听他森然道,“既然来了,就莫要再走了!”

    萨满法师扔了拂尘,左臂一带,轻巧的抓过飞爪,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学了大理水氏的几成功夫!”

    动起手来,纳兰性德方才觉出不对头,此人似乎并不急于逃脱,招式凌厉,但毫无杀意,更无半分拼命地意思。他的曝露倒像是再拖延时间,难道说,他还有同党在别处作乱?方才碗里的毒药是孔雀胆一类的烈性毒药,那么丝袅宜香的味道都是从哪里传来的呢?丝袅宜香遇水即化作封喉毒药,无色无味,如果他们……糟了!

    决不能让她看出我识破了他们的奸计,可又该如何通知凫溪呢?看她的身手、口音一定是久居蜀中的汉人,定然听不懂满语!

    情急之下,他一边应付紧紧缠住自己不放的萨满法师,一边高声以满语说道,“凫溪、夸塞,立刻封锁宫内所有水源,防止有人投毒!”

    “纳兰性德,你说什么?”

    兵刃相抗,纳兰性德瞪着萨满法师看似骇人的面容,讥诮道,“萨满法师,难道你听不懂满语吗?”

    纳兰性德见钦安殿内没有动静,声音又高了一度,将话语重复了两遍。第二遍话音将落,殿内立刻响起尖锐、响亮的鸟叫之声。

    “你使诈阴我!”萨满法师陡然加速了进攻的速度,恶毒杀招频频,招招索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纳兰性德手上也加快了动作,右臂的衣袖已被鲜血浸透,顺着指尖滴在青石板上,身子没动一动都牵连的周身筋骨撕扯般的疼痛。

    “康熙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拼命!难道说,你连胳膊都可以不要吗?”萨满法师头戴面具,唯有双眸袒露在外,她寒冰一般的双眼中竟泛起一重厚重的疼惜,纳兰性德不由得一怔。

    “臣为君死,有何不可?”纳兰性德眼前忽然恍惚起来,意识开始不受控制的涣散……

    原来水浸天走后,他以水氏的内功心法加上混元丹控制病情,渐渐地掌握了控制昏厥的法门,即将昏厥的时间推迟到深夜。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康熙认为水浸天确实医好了自己的顽疾,又可以不让家人察觉,更重要的是可以腾出尽可能多的时间陪伴三个孩子。

    而今日,戌时已然过了大半,他一未服药,二未调息,加上猛烈的打斗,他的步伐开始混乱,招式逐渐失去了章法。

    “噗!”萨满法师飞起一脚将纳兰性德踹倒在地,飞爪同时出手,直逼纳兰性德的喉头。他本能的步步后退,支撑在地的软剑在青石板上划的金星四溅。

    众侍卫见纳兰性德落入败局,蜂拥而上,将萨满法师围在当中,夸塞和星桥仗刀而出,将纳兰性德救下。

    星桥猛拍纳兰性德的胸口,焦急的唤道,“主子,我的爷,您这是怎么了?”

    “统领大人,统领大人,您听得到吗?”

    纳兰性德凝着意识,抓住夸塞的腕子慎重的吩咐道,“夸塞,你立刻带人封锁宫内各处水源,去太医院叫上金太医和瞿太医连夜挨个井口验水。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嗻!”

    他勉力坐起身,伏在夸塞耳边叮嘱道,“还有,这话你只能告诉太医,绝不可以声张。以免造成混乱!”

    “嗻!”

    “星桥,火铳!”

    星桥的火铳射的可谓是百发百中,此刻纳兰性德的安排可谓是恰到好处。

    “好嘞,爷,您就擎好吧!”说着,星桥摸出火铳,火药入膛,瞄准萨满法师的右腿就是一枪。

    “砰!”萨满法师应声跪倒在地,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未等她缓过神儿来,“砰!”第二枪击中她的右腕,飞爪登时脱手。一眨眼的功夫,萨满法师已被摁倒在地,七八柄钢刀架住了脖颈。

    “押入天牢,好生看管!”

    “统领大人,刺客服毒自尽了!”星桥扶着纳兰性德走到近前,挑下面具一看,不免大吃一惊。怎么会是死了近二十年的子人暝烟!

    吞下药丸,纳兰性德恢复了些许的精神,但右臂的钻心的疼痛搅得他冷汗阵阵,“抬下去,交给仵作验尸。”

    “立刻封锁各个出宫的通道,生面孔一律扣下,没有令牌者一律不许出宫!”

    “派人查抄萨满法师府邸,相关上人员悉数押入刑部大牢,违者杀无赦!”

    “嗻!”众侍卫散去,纳兰性德确信周遭安全无疑,才从侧门转进了钦安殿。

    “奴才给皇贵妃、皇太子请安,都是奴才失职,让刺客有机可乘,望主子降罪!”

    “表叔,你快快请起,方才多亏了你机警。”胤礽感激的搀着纳兰性德起身,指尖触及他垂在身侧的右臂,不由得惊呼出声,“表叔,你的胳膊……好多血……”

    “你怎么了?”徽音拉过掩在身后的胳膊,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的吩咐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纳兰性德拦住宫人,淡淡的笑着拱手道,“请贵妃娘娘和皇太子先行回宫,奴才这伤不碍事!”

    “这……”

    “来人,护送太子爷和贵妃娘娘回宫!”说着,他侧过身,探手躬身施礼。

    擦肩而过之际,徽音关切的低声叮咛道,“记得让太医好生医治!”

    “……”纳兰性德嘴角艰难的翘了翘,对着徽音恭敬的拱手相送。

    ******

    亥时初刻,慈宁宫

    魏敏珠得到消息,不敢打搅康熙和孝庄礼佛,直到诵经结束,康熙将孝庄和仁宪太后分别送回寝宫,才走报道,“启禀皇上,影卫来报,钦安殿有刺客扮成萨满法师,妄图投毒行刺,幸好纳兰统领机智过人,皇贵妃娘娘、太子爷和四阿哥都安然无恙,刺客业已伏法。”

    康熙听到前半句,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听到后半句,倏地松了口气。

    魏敏珠抬眼望了望康熙,继续奏报道,“只不过……纳兰统领他……”

    康熙繁星般的眸子射出晶亮的寒光,低声问道,“他怎么了!?”

    “据说,右臂受了重伤,流了很多血……”

    康熙收住脚步,侧过身,正色问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听凫溪大人讲,纳兰统领怀疑刺客声东击西,怕他们在水中投毒,事情一了就去巡视宫中水源了。”

    康熙内脏被骤然抓紧,暗骂纳兰性德不要命的同时,焦躁的问道,“太医们怎么说?”

    “纳兰统领没……”

    “荒唐!”康熙勃然大怒,喝道,“传太医院政胡宫山马上给他疗伤!”

    魏敏珠面露难色,低眉说道,“皇上,现在太医们都在宫中各处检验水源……”

    “他在哪儿,立刻带朕过去,快!”
104。落凤殇…第五十三章:更鼓幽香来(二)
    出了钦安殿,纳兰性德一刻也不敢耽搁,带着星桥直奔宫中饮食、水源重地尚膳监。待他赶到的时候,金无羁跟瞿唐风正在针对水和食材进行逐个排查、检验。

    “纳兰大人,你这是……”瞿唐风的目光落在他被雪染红的官服上,藏蓝色的官服被鲜血染得晶亮。

    “皮外伤,不碍事!”纳兰性德急忙把右臂背到了身后,继而低声问道,“我怀疑有人在水里投了丝袅宜香,所以请二位务必勘察清楚。”

    金无羁屏退左右,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查出来确实有人投下了丝袅宜香,若无解药,难道要封死宫中所有的水源不成?”

    “这是药神泉水……”说着,他从星桥手里接过一个白玉瓷瓶,搁在案上。

    瞿唐风拍着手,啧啧道,“只这一瓶,恐怕于事无补啊!咱们今日解的了毒,他明日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井里下药,这真是防不胜防!”

    “刺客的行踪我会抓紧追查,关键是宫中的人心不能乱。早膳时间眼看就到,万一后宫嫔妃那里出了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金无羁和瞿唐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金无羁低声嘟囔道,“要是师叔祖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到办法。”

    “……”瞿唐风偷偷的瞪了金无羁一眼,恶狠狠的对着他做了个眼色。

    纳兰性德心头酸涩的泛起,压了压心头翻涌的痛处,从怀里摸出救命的药瓶,正色说道,“瓶里大概有个十几颗混元丹,效用你们该比我清楚。”

    星桥一把夺过青花瓷瓶,紧紧抱在怀里,“爷,这是你救命的药!怎么能随便给人!”

    纳兰性德回过身探出手掌,说道,“我又不是只有这几颗!给我!”

    星桥带着哭腔,执拗的说道,“一天就是一颗,多一颗您就好过一日,我不给!”

    纳兰性德面色一凝,命令道,“星桥,话我只说一次,拿来!”

    星桥赌气的把药瓶拍在他手里,愤愤不平的说道,“人家的命要紧,难道自己命就那么不打紧吗?”

    纳兰性德带了几分威胁的口气,森然道,“这药的来历,只可我们四人知晓。在盛京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是受人之托,不得已而为之。但若真计较起来,于皇上,你们是背了其君犯上的罪名。于我,你们是害的我们夫妻天各一方的帮凶。所以,无论是我的病,还是这药,都必须保密。皇上如果问起来,该怎么说,你们该心里有数吧。”

    纳兰性德先是被水浸天在药里做了手脚,按照常理本该七日后苏醒,但碍于金无羁和瞿唐风受水浸天所托,日日在他的大穴处上施针,致使他昏睡了半月之久。

    瞿唐风和金无羁异口同声道,“只说得益于药神泉水。”

    “……”一阵异香传来,纳兰性德抽身寻香追了出去。

    星桥一个箭步跨到院中,只听纳兰性德的声音从屋脊上传了过来,“星桥,你留下!”

    银锭桥畔,黑衣人收住了脚步,缓缓回过身,探出水葱似的两指卸下罩面的黑纱。乌黑柔顺的长发齐腰的散在背后,微微挑起的双眉下,是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黑色眼眸,鼻子修长而挺直,两瓣樱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身上一袭漆黑的可体夜行衣将她美好的身段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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