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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下唯卿-第61章

小说: 天下唯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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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月南湘冷笑道:“下臣斗胆,请皇上宽衣。”
  “你……你胆敢?”柱国公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指着他。
  “柱国公身为皇上的舅舅,难道忘记了么?皇帝左肩后有慧后亲自纹上地一只月牙,这是用金丝黑檀汁所纹,永远不会褪色消失,外人要仿也无从仿起。皇上,可否让下臣一观?”
  众人这才恍然。不过除了了柱国公和谦相等外戚,此事就连百官也是首闻。不过柱国公当然是知道的,事情到此地步,他忽然害怕起来。说起来这皇帝是自己找去他家的,他也是仅凭相貌认定,心中先入为主而已,再联想到皇帝许多和从前不同的地方,又怎么能不叫他心胆俱裂,他的目光自进殿后第一次颤抖着榻边的皇帝看去,眼神中一片死灰,若是此时查出这人是假的,那他的活路,也到头了。
  唯今之计,只有拖延!柱国公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心里已有计较,无论怎样也要拖住这个时间,他一念至此,目光转向月南湘,而月南湘更是自他眼中完全看出了他的用意,嘴角微微扯动,忽叫:“来人!”
  顿时自从臣身后蹿出两个太监来,一边一个拉住榻边的月重锦,左转右带,令他背对众人,月南湘更不二话,上前伸手,嘶地一声,皇帝身上的睡袍顿时应声而裂……

  010 了结
  大殿内寂静之极!
  眼前少说也有七八个大臣,太监宫女一大把足有数十人聚集地大殿,竟连呼吸声也细不可闻,所有的目光在榻前站立的皇帝背上只停留片刻,便都不约而同地转向月南湘,而他的脸,已然褪尽活色,只余死白。
  和他相反的,是柱国公的眉目已在片刻之间舒展开来,这场惊险险些儿就要了他的老命,他得意地斜睨一眼,似笑非笑道:“尚书大人要不要上前试试那个是不是真的?”
  他说的原是笑话,岂料那月南湘竟真的一步上前,伸指在皇帝背上那枚黑纹金边的月牙印上用力一擦,周围人无不惊地魂飞魄散,回过神来的谦相大喝:“不得无理。”说着已亲自冲上去前去,将他手臂扣住,一把拉了下来。
  月南湘全身颤抖,对身边一切已经恍然不觉,直直盯着皇帝的背部那个经他狠手擦拭,却没有分毫褪色变化地纹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柱国公则提脚踢开那两个早已吓地软趴在地上的太监,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披在皇帝身上,怒不可遏又带着哭音地道:“皇上……臣罪该万死……让皇上受此凌辱……臣……罪该万死啊!”说着跪将下去,俯在皇帝脚边,其余众臣也是立刻跪下,连月南湘都给硬扯着跪了下来,大殿里顿时趴了一地。
  皇帝却忽然笑了,轻轻地毫无起伏地笑声传至殿内每一个角落,只是听不出他是何意思,柱国公却是眼眶一热,只怕经这一吓,皇帝这痴呆的病情更要恶化了,目光狠狠剐了一旁的月南湘一眼,道:“臣请旨,将月南湘送至刑部,以忤逆罪任处!”
  皇帝笑归笑着,也没有任何表示,抬腿就走向后殿,一众太监诚惶诚恐地跟上,才跟出几步,又苦着脸退了回来,想是让皇帝赶开了。柱国公叹气摆手,让他们不用跟着。这边殿外侍卫也纷涌而至,押着那已经软作一团地月南湘走了出去,大臣们唏嘘不已,也不敢再呆在乾宁殿,便都悄声退下。
  此事在朝堂上可谓是掀起了一阵狂风,谁曾想那月南湘不但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更有这般大逆不道地行径,这一次怎么看也是死罪难逃,虽然月皇派惊慌失措,求情减刑地奏折如雪片般飞来,可刑部还是即刻立案,狱中的月南湘听说自那日起就没说过话,变地呆呆傻傻,让他画押就画押,毫无垂死挣扎地迹象。
  因此此案毫无阻碍地一路审结,很快承报上来,只等皇帝勾决了。可却没想,一直顺利地事,到了皇帝这里,竟然就此停住。
  本来因皇帝病重,一直以来,所有奏折都是由柱国公读来,再向征性地询问意思后便批示下去,只有这勾决文书,柱国公却是不敢代为行事。画一个勾简单,可处决地是月南湘,是先帝地表兄弟,那就是两回事了。同样身为外戚,遇到这样的事,自然要格外小心谨慎。
  所以他也就放开了,将文书承至皇帝面前,说明意思后等待他自行勾决,可谁知等了许久,皇帝都只是呆呆坐着,即不提笔也不开口,柱国公不便催促,也就退了出来。
  哪知这事一停就停了三日,期间还听闻后宫出了点小乱子,不知是哪个妃子自杀未遂。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自杀的那个必定是田妃,因为她的姐姐嫁给了月南湘地长子月林,这件乌龙事件搞不好就是她传递出的消息。自古后宫为了争宠花样翻新,那是不足为奇的,可是争宠争到怀疑皇帝是假的,这田妃还真是首屈一指。
  不过田妃自杀竟能恰巧得遇过的太监救回,也算是命大的了。可这世上竟有比她更命大的人,那就是月南湘。
  四日的早朝上,柱国公手举皇帝撕毁地勾决文书跪地向先皇叩首,宣皇帝口喻,圣上竟已决定不再追究月南湘地过错,只让他闭门思过。满朝文武惊诧地目光中,柱国公泪流满面地说起昨日进宫,是怎样见到皇帝正面对着先帝地灵位埋首低泣,看的他当时就忍不住老泪纵横。皇上仁厚之心感天动地可昭日月,是月南湘地大幸,是月国的大幸!说到这里,殿前顿时跪了一地,呜咽声此起彼伏,场面感人之极。
  月南湘自牢中出来,硬是撑着折腾了这些日子已经疲弱不堪地身子,带着全家百余口,在长门宫外跪了三天三夜,叩谢圣恩,虽然他只撑到第二日晌午就昏了过去,让家人抬回去了。
  事情到此地步,总算是告一段落,不管怎样,这个结局还是好的,皇族无损皆大欢喜。月皇派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月南湘地威严扫地自然使得他们这本来就略为薄弱地一支,只能安份守已,老实作人。柱国公这边则是势头一片大好,喜的他平时多走几步就要端气的肥胖身躯也像是轻盈了许多。
  月重锦如今依旧是“独宠”青夫人,可内宫却再也没有别的争议了,当初被人买通的那几个宫女太监也被调到别处当值,还减了奉碌挨了板子,能捡回条命已经算好的了。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自此乾宁宫终于成为白韶卿地铜墙铁壁。
  不过要时刻装一个傻子,这份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那样笑着简直比说一长串话还要累。此刻就是这样,白韶卿正从手边一堆怒放地花卉里时不时地抽出一朵来放在手里撮,染地手上五颜六色地借机施放她“天真地招牌傻笑”,一边还要听柱国公在身边不停地将奏折上的事件件细细道来,还得留出神来听着,一心两用三用,简直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好在这时,一个太监上前:“启禀皇上,月林求见。”
  柱国公嘴角一抿,看到皇帝眼中的疑惑,忙道:“是月南湘地长子,皇上不记得了吧。”
  月南湘自从此事后,虽然皇帝不予追究,可他还是辞去了官职,而且还叫两个儿子也跟着辞了,以示悔疚忠心之心,因此现在他们一家子都是平头百姓,连个称谓也无,也是可怜。
  白韶卿想到这里,便咧嘴笑笑点了点头,柱国公在她身边日子久了,已能多少揣摩明白他的意思,便让太监去带那月林过来见驾。

  011 陌生
  没过多久,便见小径那边一个蓝衣男子跟在太监身后远远走来。
  白韶卿信手摆弄着手上的花,远眺一眼,脑海中回想起在皇室卷宗上见过的关于这个月林的记载。
  此人原名月重林,慧后立重锦为太子后,便责令同辈子侄们将名中的“重”字去掉。因月氏人丁不旺,月林身为太子的唯一竞争者,当年想必曾被慧后狠狠压制过。总之他一直处在无权无势地闲职上,一直到慧后逝世,月重锦将他提为平部章京,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实差。
  可是多年来地放荡,一时又哪能收敛,他依旧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纨绔子弟,捧戏子逛青楼,除了正事,无一不精,交到他手上的差事,若不是他父亲月南湘地竭力协助为他弥补漏洞,只怕他要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后来终于勉强过关,可是,此人不堪重用的名声也就此传遍朝野,他自认降职一级,在京里挂了个虚衔,依旧过他风花雪月地闲日而已。
  自从白韶卿“回宫”以来,曾经接见过包括这些同辈在内的外戚与臣公,当时场面宏大,一大群身着品阶朝服冠戴黑压压地跪了一地,若大的殿堂里几乎到处是人,她自然也记不得哪个是谁。
  因此这时看这月林慢慢走近,只觉陌生。
  不过看他的相貌,似是和月重锦颇多相似之处,只是比起月重锦地温文儒雅,此人身上却多了分阴柔,仔细看看,白韶卿扁嘴一笑,倒是和此时女扮男装的自己更为想像。
  月林走到近前,立即行跪拜大礼,问安之后,又说了一大篇为父告罪谢主宽容之类地话。白韶卿继续傻笑,将他上下打量,可是就在这时,她忽然有些不自在地感觉,说不上是什么异样,只能说,自月林进来,这花园的气氛好似变了,变的,有一些紧张。
  也就是,现在这园子三个人中,有一个很紧张。
  白韶卿的目光自柱国公的身上移到月林身上,不难发现,这股气氛果然来自地上跪拜着他身上,她朝他细细打量,很快就发现他的袍侧正微微颤抖,他在害些什么?白韶卿一转念,又顿时明白了,想必因为他父亲那件大差错害得他们失了官职,皇帝虽然表示不追究,可他们心里难免不害怕担心哪天要翻这帐。因此害怕,嗯,也说的过去。
  想通了这一节,白韶卿便不再管他,这时刚好他话说完了,她便向征似地伸一伸手“平身”说罢她便转头去看柱国公,后者点头微笑,赞她说的不错。这些日子柱国公已经开始“教导”她天子应有的诸般“行头”,她自然也要稍微有点长进的样子才好。
  带着天真的样子得意回头,见到眼前已经站起来的月林正向她直视,二股视线一交,对方怔愣片刻,立刻报以一记微笑,只是这笑容中有太多牵强,看了让人不太舒服。
  白韶卿转开视线,顾自玩着,一旁柱国公则开口问道:“近日你父亲可好?”
  “是,托皇上的洪福,家父今早能下床走几步了,也能进些薄粥,正在慢慢康复之中。”
  “嗯。那就好。”
  月林顿了一顿,视线似乎落在白韶卿身上,恭恭敬敬地道:“皇上的安危便是月国的安危,草民身为月国臣民,无时不刻不惦记着皇上龙体。”
  “嗯,有这份心就很好。”柱国公淡淡回答。
  “因此,草民近来四处打听,终于探得一位神医所住之处,草民此来,就是想向皇上请命,让草民能去请那位神医来月,为皇上尽力。”
  “哦?神医?”柱国公将信将疑,白韶卿却是目光一顿。
  月林道:“这位神医喜好云游四国,听说他居无定所,很是难找。草民托了皇上的洪福,日前总算得知了他的讯息。”
  “他在何处?叫什么?”
  “现在楚国,名叫林夙,不过大家都称他为神医林夙,听说此人医术十分了得,周游四国,救人无数,只要经他手医治的病,几乎都是手到病除,民间流传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他治不了的病症。”
  柱国公听他说的玄乎,本待不信,可转眼看到皇帝的样子,毕竟血脉相连,何况皇帝若是一直这样,朝上的风向恐怕还是有要转的那天,这个危机感一上来,顿时就拿主意决定信他一次,于是便俯身到皇帝身边,轻声道:“皇上,你看此事怎样?既然传成这样,想必是有些本事的,他喜好云游,这次却让月林查出住所,想来这是皇上的福份呢,不如便让月林将他召来京城吧?”
  白韶卿心里自然也有打算,便朝他笑着点头,柱国公便允了月林,又想到这种神医说不定性格怪异,怕他这个草包办不成,便又传了一个自己人和他一起去,一再叮嘱,只能暗求,切不可惊动楚王,更不能将月王生病的事泄漏出去。二人都应声退下,月林走前借着叩拜,又用眼角瞟了皇帝一眼,白韶卿别开脸去,权当没看见,说起来这人的眼神莫名地让她感觉不舒服极了。
  这事也就这么放着,过了半月有余,月林传信来,他们不负皇恩已经说动了神医,不日就要起程,柱国公开心地不得了,一大早就巴巴地跑进宫来将这好消息告诉皇帝。
  白韶卿表面傻笑,心底却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楚夙要来了,一直烦忧她的谜团,是否能从他身上得知一二呢?
  在天气渐热,六月将末时,终于传来了林夙进京的消息,柱国公满腔热情地出宫相迎,却没想竟碰了个钉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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