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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天下唯卿-第50章

小说: 天下唯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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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重锦喃喃自语的重复一遍,好看的箭眉拧成一个疙瘩“不好听。”白韶卿无奈地看着他,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人长声道:“命中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两位小哥,测个字吧。”
  二人闻声回头,才看到他们刚好站在了一个测字摊子旁,一张旧桌上摊了纸墨,一个满脸皱纹地灰衣老人坐在桌边,正笑咪咪地看着二人。
  白韶卿只看了一眼,转身便想退开一些,省得挡了他的营生,那老人却道她要走,慌忙站起来走到跟前,将他二人上下打量,眼显惊色:“两位面相可都是了不得呀,让小老儿瞧上一瞧吧,两人只要十文钱。”
  白韶卿摇头道:“我们只是等人,一会就走了。”
  老头人满脸堆笑:“两位公子一表人才,不过是小十文的花销,反正等人也是闲着不是。”看她只是摇头还作势退开,老头儿急了“好吧好吧,八文,八文行了吧。公子爷行行好吧,老头儿今日还没开张呢,说的不准分文不取,也不差这点时候的。”
  一边月重锦一直不解的看着,这时见那头老儿着急模样,倒笑了起来,摇着白韶卿道:“这老头儿蛮有意思的,咱们就在这玩儿吧。”老头儿听他说话语气不由得一愣,随即顿时又是一脸笑,充着白韶卿不停作揖,惹地靠近这边的几个小地摊的人都朝他们看来。
  白韶卿给闹的没有法子,只得答应了,拉着月重锦往桌边坐下,指指他向那老儿道:“你且看看他吧,能看出什么来,我才信你。”
  老头儿笑咪咪地点头,凑近仔细打量他,越看神色越是凝重,眉毛一跳一跳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白韶卿看他神色变化,还真担心他说出什么来,正要打断,他忽然轻声道:“不瞒公子,这位公子的面相,乃是大福之相上上之相呀。只是额角发黑,眼神迷糊,这是遭了小人的算计,与时不利。”
  白韶卿看他一眼,问:“那要如何化解?可还有救么?”
  老头儿又细细看了看月重锦,又拉过他手来,瞧了半晌,竟吐出二字个让白韶卿巨惊的字来:“往西。”
  “怎么说?”她慌忙追问。
  “这位公子的病因是从西面带来的,此时他印堂已有微亮,黑云也有松动之像,说明他此行已经寻到了解病的根,所以还得回西去,因果相辅,方能解开眼前的劫难。”老头儿小眼睛一闪一闪地,说完话还定在他身上,看的更仔细了,好像要将他折骨掀皮般地细细琢磨,白韶卿看月重锦往自己这边缩,便知他害怕起来,忙打岔道:“那先生给在下看看吧。”
  老头儿应了一声,眼光却仍未从月重锦身上移开,直到白韶卿将十个铜钱重重放到桌上,这才总算收回了他的注意力。
  只不过,他朝着白韶卿打量好半天,竟是眼神迷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瞧那模样还越看越迷糊,白韶卿心里暗笑,她此刻带着面具,能看出来才怪呢,不过方才这老头儿对月的话倒确是让她上心,看来这老人是有些本事的。自然也不会讹他,仍将十文钱全推到他面前,笑道:“老先生拿好了。”说罢就要起身。
  哪知手上一重,回头见那老头儿一手按住她手,一手执笔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道:“公子赏个字吧。小老儿可从来不白拿人钱财。”
  白韶卿倒没见过这样的算命先生,不由得有些敬意,便坐了回来,提笔在纸上写了个“邵”,正是她现在化名的姓氏。也没打算让他猜什么,不过是应付一下也就脱身了。
  哪知那老头儿盯着那个字好一会,忽然双手微颤,脸上的皮肉一阵阵发抖,白韶卿皱眉看他,也是心有不详,拉上月重锦就要离开,哪知那老头儿忽然使全力将她手按住,身子前扑,几乎凑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邵者,诏也。这是……帝王命呀。”

  028 荆棘
  白韶卿听到如此荒谬地话,虽也是一怔,却也旋即反映过来,摇头笑道:“依你这么说,天下姓邵的都是帝王命,这也太可笑了吧。”说罢便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那老头儿却拼死劲拉住她,不依不饶“公子,你且听我一句,只一句。”
  白韶卿冷眼看他,他陪笑道:“测字原只是混口饭吃的营生,可是空口讹人,小老儿却也从不做那么下作的事。但凡有来求字算命的,避重就轻专说些好听的中意的讨人欢喜不是没有,可也从不无中生有。没错,天下姓邵者何止千万,但是这世上的人可不是全都生着一样的口鼻眼耳么?又为什么各人的相貌就是不同呢?这就是命呀。公子不信小老儿不打紧,可是这趟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缘,公子再赏个字可好?”老头儿眼睛亮晶晶地,毫无做作伪装地仰头看着她。
  白韶卿瞧了他一眼,心里已有计较,便提起笔来,又在纸上写了个“柏”字,这回看他又要说些什么。
  那老头儿呆呆地看着那字,慢慢放开她手,对着白纸出了会神,叹道:“此字,无解”。
  “哦?为什么竟无解呢?”白韶卿含笑问道。
  老头儿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道:“这个字可是当年天下一场大劫难的由来,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杀生之祸。平头百姓可是提也不敢提的,公子此番写它,是故意为难小老儿的吧?”
  白韶卿一愣,倒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小生唐突了。老先生确是有些本事的。”
  老头儿摇了摇头:“街头测字的,算得了什么本事,不过是凭着一双老眼见眼识人混口饭吃罢了,”说罢有些意性萧然,拿了笔便打算把那个柏字涂改一番,省的惹祸,却又忽然停住,盯着字再看了一会,再次抬头对着白韶卿打量起来,她失笑的看他,不知他又弄什么玄虚。
  却见他神色渐渐凝重,再度放轻声音:“公子可是姓木?”
  白韶卿自然摇头。
  哪知他紧接着就问:“那公子是姓白?”
  白韶卿眼皮一跳,还未及否认,可那老头儿的眼睛却已亮了,声音颤抖:“公子,这个字之所以不可解,是因为它不存在。”
  “不存在?”
  “没错,这世上已经没有柏姓之人,便是有也不敢用它了,所以这字是无解的。”说着话的同时他忽然伸手紧紧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白韶卿顿时感觉到他周身的颤抖如电流般涌了过来,使得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频率发起抖来“可是,公子写的这个字,其实是分开的两个字。”
  白韶卿一怔,低头看去,果然觉得这柏字左右写的有些分,可怎么也不像两个字呀。却听那老头儿道:“其实公子所写的这个柏字里,有两个人。这么一来……就有解啦。”他的嘴唇颤动,神色激烈“这两人一个姓木一个姓白,等到他们相遇之时……这天下,恐怕便要改朝换代啦。”他的声音极轻极轻,带着无法言状地惊恐激动害怕盼望,种种情绪皆在他的眼他的声音里,听在白韶卿的耳中却如同电闪雷鸣。
  一时间她竟回不过神来,直到身边有人紧紧靠过来,挨着她,一个轻柔地声音近在耳边:“小哥哥,你怎么啦?”
  白韶卿赫然惊觉,片刻前陷入困境地视听顿时恢复过来,抬眼看见月重锦离自己极近,正睁着一双大大地凤眼紧张地打量自己,忙笑了一笑,转过头去,便见那老头儿也正看着她,见她望来,他眼神一顿,微叹着气,伸笔在那柏字上涂了几笔,将那字弄的面目全非。
  白韶卿深深地将他打量一番,笑道:“先生说的玩笑话,虽然匪夷所思,果然是好笑的。”
  老头儿淡淡点头,不再抬眼看她,将那十个铜钱仔细收了,轻声道:“是呀,确是老糊涂了,说了些浑话,公子莫要在意。”
  白韶卿轻轻点头,又在边上坐了一会,那老头儿也不招揽生意,就这样陪着她安静地坐着,月重锦的眼睛从她脸上转到那老头脸上,终是不解,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不好说话。正觉气闷,抬眼见眼前有人走近,他顿时高兴地叫了起来“李富,我们在这呢。”
  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欢喜的叫李富,倒吓了李富一跳,以为这边出什么事了,忙忙地跑过来,看白韶卿好端端地,便松了口气,道:“公子,客栈找着了,咱们去休息吧。”
  白韶卿点头答应了,站起身来,朝老头儿作揖告别,老头儿盯着她,也还了礼,她这才随李富等人往客栈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一个声音悠悠然地响起:“解惑先释心,除荆意自平。红尘染身日,他处不须行。”白韶卿心中一震,脚步为之停顿,那声音再度响起,这回换了个语调,变地有几分自嘲:“小老儿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近见明日远看他朝,有缘人走过路过,不妨测字算命,一人五文啊,只需五文啊……”
  白韶卿暗自笑了一笑,加快步伐跟着他们去了。
  没走多久,便来到一处客栈,李富已经安排了两间客房,白韶卿自然独占一间,月重锦嚷嚷着不肯跟他们同房,只得再要了一间给他。赶了一夜的路,大家都觉着累了,用了些饭食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这样便在这镇上歇了一晚,第二日天亮又开始赶路。此去月国,倒有数个城镇关卡,四人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一直平安无事,只是白韶卿始终没等到楚夙的消息,不免时常挂心,有心想在一个地方多留几日,却是都让吴江劝了,再度赶起路来。

  029 夜袭
  这日,他们到了一处叫李塘地小镇,此地离楚京已远,因楚月不通商,因此越是靠近边城便越萧条,小镇人也不多,货物往来又少,自然就没了前面那些城镇的热闹,月重锦拉着白韶卿逛了一圈,很是无趣,便早早回房去了。
  李富则留在她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她说话,不外是说些月重锦近日用药的情形,又安慰白韶卿让她不用担心楚夙那边的事,不多时,吴江敲门进来,问他们可要用些点心,二人都摇头不要,他便自去休息了。
  说起来这个吴江,想必是跟着楚夙出门惯了的,事事都想的极为周到,每到一处,人吃马喂,他都打点的谨谨有条,有他跟着,李富倒显的无事可做了。
  此时看他离开,李富便道:“林大夫安排的人真是好使,一路上省力不少,我和吴江闲谈,才知道原来林大夫每年都要周游四国行医治病的,吴江是一直随行的人,这些路他原是走惯了的,难怪驾轻就熟。”
  白韶卿点了点头:“只是他毕竟是林大夫的人,我们不好什么事都赖着人家,到了边界,他想必就要回去了,你跟着他多学些吧。”
  李富答应了,转头见她又拿出那件白袍来缝补,不由得嘟嘴道:“公子你怎么又弄这个,这让他们两个看到……要生疑的,哪有男子针线活做的这么利落的。”
  白韶卿笑笑:“这不是他们都不在吗?昨日小锦的衣服又勾破了,不补补不能穿。”
  李富更是不悦:“公子你待小锦真是……他那一身白衣服多乍眼,明明换了的,又偏给他穿那个色的。这么惯着他,他又不真是三岁的孩子。”
  “他喜欢白色呀。”白韶卿说着话,不由得想起几天前的事来,本来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三人都是挑最不起眼的衣服穿,唯独月重锦一身白衣,于是也给他换了,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浓浓地眷恋,但为求平安无事,白韶卿也只装作视而不见。
  可那一路上,他就是不自在,不时地扭来扭去,扯自己的衣角,到了小镇上,更是对着一家店铺的白布发起呆来。站在身边的白韶卿在那个时候,自他的眼中竟看到了一丝情感,想到这是他唯一一个执着的念头,或许跟他的记忆有关的,也就由着他了,仍就让他穿白的,只是让李富在他脸上作了点文章,使他看起来不那么耀眼,也就是了。
  不过他如今还是小孩儿的性情,穿的衣服时常会破,这一路盘缠都是楚夙准备的,白韶卿自然不好老给他弄新的,这才偷偷地把他破的衣服藏起来,私下里补一补。
  听李富这么说,她便笑了:“你的衣服破了,我也给你补。”
  李富无奈地摇摇道:“我又不是他,自己能照料的啦。公子,这眼看着就近边城了,究竟到哪找认识他的人去?找不到怎么办?难道咱们一直带着他?”
  白韶卿手上一停,却没有回答。她有心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李富,却下意识地防着吴江,因此一路上对月重锦的事从此不多说一个字,这时听李富说起,虽然此时在屋里,也还是不放心,便随口敷衍“到了再说吧,大不了在边城多留些日子。”
  “不过我看小锦的样子,他吃东西穿衣服都有不自觉地一套讲究,想必是个富人家的傻公子,边城地方有几户这样的人家?说不定还真的不太难找,到时送去了,人家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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