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情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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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没有看到。于是我又向前走了两步，我再猛一回头，还是没有看到人。可我突然发现第一间房子的门开了，那是停尸间的门！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接班时已经检查过了每个库房的门了，都锁的好好的呀！我心里一阵紧张。好在天还不算太黑，不远处的大门前还有很多人进出。我就壮着胆子向停尸间走了过去。我倒不是怕鬼，而是怕再有个精神病患者跑进去捣乱。尤其是人家死者家属还给了咱照顾遗体的费用了，那就更不能出差错了。”
“现在停尸间里就只放了那一具尸体吗？”我问道。
“是的，正巧我在接班的时候看到公安局的法医刚刚验完尸，就进去看了看，只看到这一具尸体，用白色单子盖着呢。然后我把门锁好就回门卫室了。可这怪事就出在这具尸体上了。我走进停尸间，按开了灯，向里看了看，我发现里面又多了一具尸体！也是盖着白色的单子直挺挺地躺在铁床上。我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也许是我不在门卫室那段时间里，病房里又‘升天’了一位？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揭开了那具尸体盖的白单子，我看到居然是跳楼自杀的那个女人的血脸，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还在冒着绿光呢！吓得我浑身一簌簌，忙给她盖上了单子。我还骂了一句：‘是谁这么缺德，把人家的身体给挪动了地方？’。我想原来那张铁床上躺着的一定是另一具尸体了，我还寻思呢，什么时候又有了新说道？尸体在太平间里存放还调地方？这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于是我随手就揭开了那具尸体上的单子，我这一揭，险些没把我吓死，居然还是那张血脸！还是那个女人的尸体！”
“什么？你的意思是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你……你真的看仔细了？”我急切地看着老邬。
“不会错的，那眼睛……那脸盘子……那血迹几乎没有差别！”
“那……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步步倒退着出了停尸间，用眼睛瞄着那两具尸体。真怕其中一具突然蹦下床来抓我。我一退出停尸间，撒腿就向一楼的保卫科跑。向值班的保卫科长何大壮汇报，这何大壮说啥都不相信，走到我跟前闻了闻，说我一定是又在值班期间喝酒了。我说我没有喝多啊。何大壮说他还没有发现哪个醉鬼说自己喝多过呢。同时还要扣我奖金。兄弟，你现在看我像喝多的样子吗？”老邬的眼睛瞪得溜圆。
“我说不像，一点都不像。”
“我是越喝酒人越精神呢。”
“那……再后来呢？”我看了看手表，看时间是23点51分。同时，我又看了看左侧窗外的那个墙角。
“我从保卫科出来，这个憋气呀，心里说这个何大壮咋这么能‘装’呢，怪不得医院里的人都背后叫他‘何大装’呢。我想不管怎样，我得先把停尸间的门锁上呀，我今天值班呀。再说，停尸间的灯我还没有给关呢。我就向后面走去……”
“钥匙？你的钥匙都是带在你自己的身上吗？”
“是啊，就揣在我大衣口袋里……”老邬用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那件军大衣。继续道：“然后我就向停尸间走，离老远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什么不对劲儿？”
“停尸间的灯灭了！怎么会灭呢？我多了个心眼儿，就先回门卫室取了手电出来。等我开着手电走到停尸间门前，又让我吃了一惊，那门上的大锁头锁得紧紧的。停尸间的窗子上都用窗帘遮挡得很严实，在外面我什么都看不到。我索性心一横，掏出钥匙就把门给打开了。我按了按开关，灯没有亮，我就用手电向里照了照，一下子就傻眼了，别说什么两具尸体了。一具尸体都不见了。我一个人不敢进去，就用手电向里面四周墙角照了照，什么都没有发现。就不敢再看下去，忙重新锁好门，就跑回来了。”
“什么？尸体不见了？那……那大约是几点钟发生？”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头。
“应该是……是在21点40分左右吧……”
“21点55分左右？”我思索了一下，那不正是我和小青在QQ上聊天的时间吗？
“怎么了兄弟？是不是你也感觉不对吧？我真的有些上火了，你说明早人家死者家属一来，我该怎样交代呀。兄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见到鬼魂了？是鬼魂在变着法儿的捉弄我？”
我微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对了，兄弟，我还没有告诉你吧？这个死鬼是跳楼自杀的，自杀的时候还穿了件白色的衣裙，那上面用血写着字呢。写着做鬼也要找个叫什么许小亮报仇什么呢。你说说看，兄弟，她要找那个人报仇，她这样对我干嘛呀？我是个喜欢帮死者上路的好人啊！我也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呀！”老邬把酒瓶子重重地摔倒在了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撒了一桌子，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动。“我明天又该怎样向院里交代呢？！不得把我给除名了？现在找个工作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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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两具同样的尸体（2）
“得了吧，大哥，你竟编些鬼故事吓我，我才不怕呢，更不信什么有鬼魂存在，再者，尸体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说尸体不见您老也太离谱了吧？尸体能走路跑掉吗？能走的那还叫尸体吗？是僵尸？僵尸不会走，会蹦。呵呵呵呵……您可真能逗兄弟开心……”我笑得很得意，并做出一副很不在乎的模样。
“你……兄弟你……算了吧，信不信由你，你就等着看大哥我的笑话吧。”老邬沮丧的摇了摇头。
“老哥，我也不是不信你，但我对这事情特好奇，我敢说，那女人的尸体此刻一定正好好地躺在停尸间里呢。你刚才和我说的，定是你酒喝多了，眼睛花了，看走眼了。”
“怎么？兄弟，你也说我酒喝多了？你……你敢现在陪我去停尸间去看看吗？”老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象征性地舞动了一下他的拳头，来证明他的清醒。
“这……好吧，这样，我和你打赌，要是停尸间里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我输了。我请你去咱宛城最大的‘馆子’享享乐洗浴宾馆大厦吃顿大餐，那里可是餐饮玩住一条龙服务啊。对了，老哥你不是喜欢喝‘蛇酒’么？我就给你点最贵的‘蛇酒’喝。假如停尸间里如我说的一样，就只有一具尸体，并且，就是那具自杀女人的尸体的话，你就输了，大哥要是输了，请我下顿小馆子就行了。”
“真的？”老邬的眼里在瞬间闪现出一丝亮光。
“是真的，我是不会和大哥你开这种玩笑的。”
第九日 情人节后第一天之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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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让人窒息的停尸间
（六）让人窒息的停尸间
午夜即将来临。医院门前街道上的行人已寥寥无几，只是时有一些大小车辆亮闪着大灯奔驰而过。路灯放射出来的光泽是惨白色的，我的影子在地面上静止着，我看了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就快并齐了，是23点57分，距离午夜零点零分还有3分钟的时间。这时，老邬已穿好大衣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我先从门卫室出来，是想先好好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门卫室后面那一行方型的房子没有一间亮着灯光，黑黝黝一片朦胧，只有旁边的树影在微动，给人以神秘和恐惧之感。
从门卫室到后面的这行方房子的距离也就三十米左右，走过去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老邬走得很缓慢，似乎是有意跟在我的后面走。我想这老伙计一定是心里害怕了。就朝他要来了手电，快步向前走去。
站在停尸间的铁门前，我用手电仔细照了照那把黑色的大锁头，我看见那锁头真的是开着的！就那样开着悬挂在门闩上。
“你又忘记锁门了，大哥。”我低声说道。
“锁门？我怎么会忘记呢？来，我看看……你把手电关了，有些刺眼。”老邬也低声回答我，他的声音有些怪异，就像在细着嗓子跟我说话。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手电关闭了。心想这老邬是不是真的给吓到了？他怎么还会怕光呢？难道他的声音也吓得变走形了？老邬一下子挤到了我的前面，只听到“咯吱咯吱”两声很刺耳的声响，是他用力将用铁筋焊接的门闩恶狠狠地给拉开了，然后“砰”的一声就将门给打开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邬就将我一把给推进门去了。“砰”的一声，门就被死死地给关上了。
“快进去吧你，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
瞬间，我的面前一片漆黑，确切的说是停尸间里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站在房间的什么位置。只闻到了一股股难闻的腥臭味道直逼我的面部而来。
老邬的话是他妈的什么意思？他使劲把我推进来干嘛？
“老邬！你在做什么？你……你不要这样……你怎么了？你进来了吗？”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静，顷刻间一阵死寂。
“妈妈，我把她带来了，带来了，你醒醒呀，你醒醒呀，时间也该到了。”
我听到一个细声细气的小孩子发出来的声音。这声音就如在我的耳边飘荡，时远时近，飘忽不定。我惊恐到了极点，两只手下意识地在黑暗中挥舞着，挥舞着……
“妈妈，妈妈，起来呀妈妈！”那声音还没有停下来，仍然在断断续续的传来。
可是，我的手骤然停了下来。手足无措间，我感知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件东西呢！手电！我是被刚才的情景给吓傻了。我迅速按开了手电，循着声音照去。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老邬撅着屁股，上半身伏在铁床的尸体上，尸体上的白布单子已经被他掀开了，他此刻正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那张粘满血迹的脸及那乌黑的长发，那长发竟垂下铁床，在床的下部微微动荡着、动荡着……我还注意到，那女尸的双目是紧闭着的！
“妈妈，我好想你呀，我亲亲你，我亲亲你……”老邬伸出血红色的舌头，慢慢向女尸的额头舔去，一下、两下、三下……
我想呕吐，但还是克制住了：“老邬！你……你少他妈妈的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装疯卖傻！你……你变态啊？你给我站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你看，你来看看，我妈妈的字写得怎么样呀？她马上就要醒来 ，她需要休息呢，她好累呀！”老邬缓慢地直起了身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双手拎起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严惩真凶许小亮！我做鬼也不放过这个……畜生！”
“老邬，你清醒一些！难道你真的鬼上身了？！”我也死死地盯着老邬的眼睛看，想在他的眼睛里发现点什么。难道真的是那个被奸杀的小女孩子的鬼魂也来了？且上了这个老哥的身？
猛然，我用眼睛的余光感知到，那女尸好像动了一下，接着，我就听到了长长的一声叹息：“咳……”
我立即把手电的光柱快速地转移到女尸的面部，女尸的眼睛已经睁开了！这让我终于可以看清了一些女尸脸部的表情！（只是鲜血覆盖了一些面容，让我很难看清楚她的面部的整体）我喜欢看人的眼睛。人的眼睛永远都不会说谎！
看清了女尸的脸，不禁让我不自觉地向后退却了一步，这双眼睛……不，这张脸就是贴伏在我病房窗外的那张脸！竟也真的与那个顺城路小巷破门市房子里的疯女人的脸是那样的相似！不！简直就是同一张脸！林青青？真的是她？
我强打精神，冷笑了一声，说：“起来吧，林青青同志，我很想听你说话。更想你告诉我一切。你有必要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对待我吗？这样对我，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还想知道，QQ上的那个小青真的就是你吗？给我打骚扰电话的，也是你吗？我绝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存在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再这样装下去了！”
女尸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好吧，就算你是真的‘鬼魂’，现在，时间到了，午夜到了，零点零分到了。我呢？也准时到了，我没有失信。你呢？你在想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会让我知道一切的。”
女尸仍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说话呀你！”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怒吼起来！在这个时候，恐惧和退缩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猛地，那女尸向我侧过头来，用眼睛死死地对着我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