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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勇战盗墓贼:古玩之战国黄金面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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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归想,没走多远居然真看到了一辆车,不过是一辆拖拉机。走近一看那拖拉机似乎比我们也好不了多少,上面坐满了人,老人小孩坐在中间,女人则扎着头巾,只露出眼口鼻,全看不了样貌。
  老袁见我好奇地看着车厢里的人,就说:“别看了,这里的婆姨都一个样儿,冬天的脸被西北风吹得跟猴屁股似的,没一个好看的!过了黄河再往北走,那里冬天的婆姨才俏呢!”
  老袁的话顺风而来,我倒是听得清楚。只是我再想这个老袁,竟然把女人还分季节看,真是细察入微啊!
  和拖拉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就到了一个很宽阔的平地,放眼望去全都是枯草。路的末端集了一群人,翘首望着对面,老袁说大禹渡到了。我知道黄河到了,连忙跳下车。
  绕过荒草便看到一个很开阔的渡口。
  此时的黄河不愠不怒,但在朔风之下却也可见浪涛拍岸。
  老袁却是丝毫不放过做生意的机会,站在风里向人推销他的货物,听说那渡船刚过去不久,下一趟还要等些时间,我便随处去看看。
  我站在渡口远眺,但见黄河对岸隐隐青山间却有一棵大树,那树又高又粗,远远看着也很惹眼。
  再移目却看到两级高台,后来才知道那是新建不久的电灌站。心里想着在黄河对岸看黄河一定能看得更全,于是收拾心情,准备回渡口等船。
  没过多久渡船来了,是个铁皮壳的,但似乎又不像机船。拖拉机和驴车都开到了船上,人也上去了,几名船工便拿着长长的竹篙撑船起航。
  船撑了一段就看到上游一个壮汉驾着一只小木划子,见渡船开过去了,那汉子扯起嗓子就唱——
  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
  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那汉子唱完,声音一顿朝渡船上的人大笑,虽然隔得远,但汉子的笑声爽朗干脆,又顺风听起来也很清楚。老袁说这是在向渡船上的船夫邀歌呢?
  果真,渡船上的几个船工就合声接了下去——
  我晓得天下黄河九十九道湾哎,九十九道湾上,九十九只船哎,
  九十九只船上,九十九根竿哎,九十九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船工汉子的歌声苍劲浑厚,即使背着朔风也听得明白清楚。我第一次听到这首粗犷的《黄河船夫曲》便牢牢地记住了,后来回去还记了下来,直到现在我一听到这样的船歌便又会想起那天我第一次渡过黄河的情景,心里充满了豪情。
  

第五章 破碎的大鼎,悲痛的心(1)
过了渡口就是山西境内的芮城。
  一上岸就看到一棵高大的柏树。后来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大禹曾栖息于此的神柏。远远望去,那棵神柏高达十几米,树身粗大,要四五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
  我想此地一定不寻常,应该多待一会,好好欣赏一下,认真思考思考。于是我问老袁可不可以休息一下,老袁明白我的心思,说自己也累了便找了一个辟风的位置打盹。
  我快步赶到神柏下面,猜想这棵树至少也有三千多年的寿命了吧,如此苍老,枝叶却仍旧繁茂,郁郁葱葱、扎扎实实地站在这里,看着膝下的黄河,看着河边的人们,看了几千年!你一定会有很多故事讲给我听!我向着神柏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又转身看着黄河——
  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黄河……
  这就是大禹曾经为了你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黄河……
  这就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黄河……
  这就是马可·波罗感叹你的繁荣的黄河……
  这就是养育了我们的祖先的母亲河……
  我俯身捡起一根树枝,疾步走到悬崖边,在峭立的黄土上,写下这样的句子:
  在昆仑山和东海之间
  端坐着一位伟大的母亲
  她的乳汁和泪水汇成了一条河
  ——养育了中华民族的子子孙孙!
  ——拙作《黄河》198012
  站在悬崖边往下游眺望,黄河之水滚滚而逝,一泻千里,正像是满身尽带黄金甲的战士狂奔冲杀,天空风云激荡,风云起处便是“劲旅”的源头……倘若遇上阻隔,风起云涌、雷哮电掣必定蔚为壮观。
  不知怎么,我又联想到这种情形:战火连天——尸横遍野,黄河泛滥——民不聊生。想到这些心头微微一怵,这种壮观,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要看到。
  站在这里看到渡船载着这边的人过河,心想此时的黄河没有太过激荡的波涛,倒是多了几份安稳,虽然劲风能折草,但小心渡河倒也没什么大的风险。于是想到了南北朝时的一首写渡黄河的诗:
  “河流迅且浊,
  汤汤不可凌。
  桧楫难为榜,
  松舟才自胜。”
  古人的想法今人试试也未尝不可,只不过那个驾小木筏子的汉子要是真的松了手却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的。
  (注释:该诗是南北朝时的著名诗人范云的《渡黄河诗》,共五联十句,这里选的只是该诗的前四句,意思是:河流迅急而且混浊,浩浩荡荡难于行驶。舟楫难于把握,放开船可以自行漂流。)
  我的怀古意犹未尽时,老袁就来催我了。我本想再去旁边那座雄伟的梯形山台看看的,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就暂且作罢。
  后来当我知道那座梯形山台与远古时期的祭祀有关,而黄金面具又与祭祀有着莫大关联的时候,我还专程去看了一次。当然这些都是在我买到黄金面具之后的事了,这是后话。
  冬天的白天似乎很短,天很早就要黑了,而且这一天是个阴沉沉的天气,大约下午四五点钟视线就有点模糊了。
  老袁说看来今天也赶不了路了,就再去前面找家干店,我老大不愿意,但四野茫茫也别无他法。
  夜店的情形就再不用描述了,只是这一夜老袁再没出去做那些行骗的准备工作了。
  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那件好笑的骗局,就问老袁:“昨夜你从哪里弄来的‘大树辣椒苗’呢?”
  老袁嘿嘿一笑,讲起了他的行窃行骗计划。
  原来他昨天在路上见我没带过冬的衣服就寻思着是个还我人情的好机会,于是想着怎么才能来点“意外之财”,等他走到那个塑料棚的时候,就想起来一年前他在这里做过这块地主人的生意,当时那块地的主人正在搭棚种辣椒,他想这个季节怎么能种辣椒呢?一问才知道,那家有个亲戚是个农业教授,常拿些新培育的种子给他们试种,所以昨天他就想着去看看今年这地里有什么稀罕的苗子,看到辣椒苗所以就编了那么一个故事。

第五章 破碎的大鼎,悲痛的心(2)
我知道一般的骗子自拆谎言都会尴尬,但我和老袁熟络,他说出来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况且这次他带着我只做过这么一次,其他时间都是规规矩矩卖假药。老袁说带着我不方便做那些事,不过光靠卖假药是赚不了几个钱的。
  我这才明白老袁的话外之音,我当即表示只要这次他能带我找到想要的东西,他的误工费我一分不会少。老袁不置可否,算是默许。其实老袁今天的话在昨天送羊皮时就埋下了伏笔,说是公私分明。这个老鬼我算是领教了。
  在干店自然又是又乱又臭的一宿,第二天天还没亮老袁就叫醒我,也没吃早饭,老袁给了我一快烧饼,一边嚼着就上路了。
  风依然是肃杀凌厉的北风。
  路依然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车依然是破旧不堪的驴车。
  歌依然是情意痴缠的艳歌。
  我发现,即使老袁最下作、最逗乐的小曲,也透着悲伤和心酸。这里的生活环境太苦了。我有点了解了北国民歌:
  驴夫、黄河、北风、诗人
  他们都是一个声音
  他们都以悲伤的曲调
  唱出了北国民歌的特征——
  ——摘自拙作《北国民歌》198012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约过了晌午。没想到太阳也露了出来。太阳就像一张美丽而冷酷的女人的脸,虽然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但总比阴沉沉的要好得多。
  我坐在驴车上看沿途凄惨的风景,因为冷,肚子又饿,心情特别坏,总觉得远处的那些小山丘是一个个的坟头。
  我痴痴地看着、想着,前面就到了一个村落。看到一些屋顶上正冒着青烟,想想应该是炊烟吧。是吃饭的时间了,老袁叹了一声,便打驴进村了。
  芮城的乡村与洛阳的乡下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房子又低又矮。有的是土筑的,有的是依山凿的窑洞。
  院子稀稀落落的,几只鸡在啄食,一只黑狗窜出来,对着我们乱叫。仔细看那只狗瘦得简直是皮包骨头!这地方太穷了。
  老袁说:“去年冬里从菜窖里挖出大香炉的那家就在这个村。”
  我就急着催老袁快带我去。老袁则坚持要先找个地方吃饭了再说。
  心想这老袁这会儿倒是不急了,其实我哪里知道这是老袁在计谋,他不想在还没办完事之前让我找到那个大香炉,也许这样更能够显出他的重要吧,日后找我拿钱也算是有个说法的。
  我和老袁各怀心事,也不多说话。
  突然那只黑狗绕过老袁冲着我狂吠——它要咬我!我赶忙用脚踢它,没想到这一踢就出了麻烦。
  那狗顺着我的裤管就咬,我心里那个怕啊,嚷着叫老袁帮忙赶狗。老袁用驴鞭抽它,老狗欺生,抽几下不但没起作用,反而咬得更凶了。我心想要是被这死狗咬伤了别说看大鼎,就连回去就够折腾的了。
  我心一横,顺手拿出车上的酒瓶,朝那狗头狠狠砸去!酒瓶粉碎,那狗躺倒地上嗷嗷叫,叫得我毛骨悚然。“弄死你,看你还叫!”我解下腰上的绳子,捥了个扣,套在狗脖子上,一头用脚踩着,一头用双手使劲一拉,这狗不叫了,半分钟不到,四肢伸展,死了。
  我心里也不知道害怕,虽然说以前我也宰过鸡杀过鹅,但打死这样大的恶狗还是第一次,而且还这么麻利,连我自己也没想到。
  事后老袁说,见我脸都变成了红色,把他的那瓶二锅头递给我,没想到我一口气把剩下的灌完了。我一直怀疑老袁的话,我真不记得喝过他的那瓶二锅头,那么烈的酒我怎么喝得了,而且一口喝完。我不相信。

第五章 破碎的大鼎,悲痛的心(3)
老袁见我打死了狗怕有麻烦,就把死狗拖到路边的沟里,还在旁边找了一些破席片烂树枝之类的,盖在死狗上,然后拉着我匆匆地往前赶。
  没过多久就到了一户人家,老袁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把我领进去。
  “我们就暂时在这家落脚吧!他们姓史,晌午饭他们家的也管呢!”老袁说着就把驴车往院子里拉。
  一切都由老袁做主,我全听他的。
  进门和这家主人打过招呼,就坐着门边看老袁卸了驴车上的货,然后放到院子里晒。不一会院子里就铺开了大半片,都是些女人做衣服用的花布。
  主人家老头就跟我搭话,说老袁每年冬腊月间都来这里卖花布的,所以每次他一来这里的女人都高兴着呢!
  我暗笑这个老袁还真行,跑到山西来做女人的生意,也难怪他会有那多艳遇,用一句文绉绉的话形容,那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快史家老太太就端上来了午饭,是一叠黄色的饼。那黄饼是棒子面做的,吃起来很粗糙,但几天没吃上一顿热饭,现在有得吃算是不错了。菜则是用一只破瓷碗盛着的几个腌辣椒,闻起来已经有臭的味道了,但吃在嘴里酸、辣、咸的味道纠缠在一起,不觉得臭,还有点香。
  我和老袁都跟饿狗似的,嘴里的饼子还没有嚼完,又端起大碗灌水。
  正吃着,听见外面很多人吵吵嚷嚷。老袁说这下麻烦了,让我待在屋里千万别出来,然后抓了一块黄饼起身出去了。
  我侧身从门边看到外面大概来了六七个人,还有两个青年手里拿着木头棍子,我知道这是我先前打死那只黑狗惹的祸。
  我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打死的我不怕认账。正准备起身出去,老史一把按住我说:“老袁在这里人缘不错,你别出去添乱,这事他能平息。”
  听了老史的话我本来很是不服气,他看我年轻就认准我出去只会添乱。但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让老袁出去谈,等等再说。
  事情最终以赔钱告终,由我给黑狗的主人十块钱。别以为十块钱很少,在当时十块钱其实可以买很多东西,比如买只半大的猪。
  老袁进来找我取钱,我给了他两张五块的,一张破旧,一张崭新。他拿到钱冲我得意地笑了笑,跟着那帮人走了。我知道那是他在向我示威——他想再次强调,来到这里我少了他是不行的。
  我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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