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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情没有偶然-第4章

小说: 爱情没有偶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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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我吗?”

  “不,我不爱你。”

  这样的对话总是时不时的在我和云儿之间冒出来,刚开始我觉得伤害了云儿,但过后只是一种麻木的感觉。云儿总会在话题结束后无奈的笑笑,然后摸摸我的脸说“你好傻”。

  云儿有时会带我去琉璃酒吧坐坐,在那里的时候,她不再给她的好姐妹打招呼,只是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我,只是陪我静静的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云儿很喜欢让我给她讲《海的女儿》,她说从小到大难过的时候就让别人给她讲这个故事。当然,对于云儿的种种经历,我从来不问。我知道她有时想告诉我,有时拼命地暗示我问点她什么,但是我觉得我知道的已经足够了,我不想明白更多。我只是想自私的找个人说说话,其他的我不想涉足,真的。

  记得当初与小雪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刨根问底,似乎想知道关于小雪的一切。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就是那样迷恋着小雪的一切,我总是不停地询问。

  “为什么你不和你父母住在一起了?”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你也知道我喜欢安静嘛。所以我就求他们让我搬出来了。”

  “你爸那天见我好凶啊,怎么会那样?你没跟他们提起过我吗?”

  “我爸最疼我了,看你把我气成那个样子当然不理你了!”小雪每次回答完我的问题那撒娇的样子让我挥之不去。

  小雪对我的问题总是有问必答,并不会像云儿那样故左右而言它,甚至故意答非所问。我承认云儿很有神秘感并且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对于她的事情我却从未热衷过。也许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云儿在我们恋情开始的第七天,约我去了我们几乎每天都必经的车站,远远看见云儿了,依旧穿得极其夸张浓艳。走近了,发现云儿似乎在一天之内憔悴了很多,心中居然有点酸楚。

  “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想问你一点事情,可以吗?”

  “在这里吗?这里太乱,噪音太大,不能换个安静的地方吗?”

  “不,在这里,会吵闹的让你无法逃避,喧嚣的让我无法悲伤。”

  “云儿,你怎么了?”

  “亦方,你还爱着小雪吗?你一直在逃避着自己的负罪感对吗?”

  “云儿,你不该问这些,你不应该知道我和小雪之间的事情。说了那会使我再痛一次,并且我们以后的相处会很尴尬。”

  “难道你认为我们现在的相处不尴尬吗?我不要永远活在别人的影子下面。”

  “那就离开我吧,我的一生已经注定永远活在小雪的世界里了。你可以说我不付责任,可以给我加罪名,但是是你主动找上我的,是你在一个大雨天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然后拼命把我拉住的,不是吗?而你现在又让我忘掉小雪,你不认为你很过分吗?”

  “好,也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打算爱我,对不对?”

  “是的,我不会爱上你的,你不是小雪,更不是小雪的影子。这对你我都很公平。”

  “不!不公平!你对我不公平!你为了一个幻觉就彻底地否定了你对我的感觉!”

  “云儿,对不起。”说完我丢下了一脸凄楚的云儿,独自走了。

  当天晚上,我跑到琉璃酒吧去拼命灌酒,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难过。但一想到云儿的脸就觉得心痛难当,我一直否认着对云儿的感觉,但今晚却是为她而醉。我不想对为我而死的小雪负心,但我的心却痛得更加强烈。

  “不要喝了,亦方。”我的酒杯忽然一只手握住,我抬起头,居然是云儿。她的表情平静并且透露出悲伤的感觉。

  “你继续爱她吧,我继续爱你好吗?”云儿说。

  我一把抱住云儿,开始大哭。我没有注意周围异样的眼光,我的眼前只有倒在血泊中的小雪和一脸凄楚的云儿。我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经离不开云儿了,是不是已经爱上云儿了,但我不会承认,我知道。

  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刹那的光线一样,转眼就换了方向和角度。我和云儿的交往在关于小雪的回忆里来来往往,也许我们都知道未来是过于缥缈的东西,我的生命因为小雪而变得随遇而安,而云儿的感情因为我而颠沛流离。一次爱情可以把一个人的生命永远带进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快乐或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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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偶然(8)
我和云儿走在街上,走在公园里,坐在百年老树下,坐在琉璃酒吧里,但无论我们在哪,我知道我们都在痛苦。

  “云儿,离开我吧,我有什么好?”

  “我爱上的东西就是最好的,我就爱你,就赖定你了。”

  “我不能给你未来,我不能给你很多你应该得到的东西,你是一个好女孩……”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个爱上你的女孩。”

  我和云儿开始交往两个月后,已经到了十月中旬,天渐渐冷了起来,冷得似乎让人忽略了热度的存在。那天云儿忽然一大早跑到我们家,带着令人匪意所思的表情。

  “我发现了一棵特别漂亮的枫树,叶子全部红了,想带你去看看。快啊,快跟我去啊。”

  我就这样被云儿拉出了家,临出门云儿冷淡地望了一眼我妈,漠然地和母亲擦肩而过,并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几乎是跑到了那个地方,离我家三四站远的那个地方,跑到后我感觉大脑高度缺氧,四周的景物开始模糊,呼吸也极度不顺畅。忽然我强烈的感觉到来过这个地方,并有特别的熟悉感。

  “这……这是什么地方?”

  “有枫树的地方啊。”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啊,好像曾经来过一样。”

  “你就在这个城市住着,怎么会不熟悉呢?”

  “你要给我看的那个神奇的大树呢?一口气拉着我跑了几千米,不会就是这个小树苗吧?”我用有点模糊的视力搜索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任何高大威猛的枫树,只看到身前有一棵叶子微微发红的小树苗,好像刚种下不到半年的一棵枫树树苗。

  “不错,就是这个!。”

  “云儿,你耍我啊?”

  “亦方,这棵枫树有不平凡的地方。”

  云儿的眼神充满了奇妙的颜色,说不清是悲是喜,但看得出并不像在开玩笑。我看了看面前的小树苗,和别的树苗一样,一眼望去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我没看出来它有不同的地方啊,你不会最近多愁善感到看到一棵树苗就能感受到不平凡吧?”

  云儿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从不知何处找到了一把铁锨开始挖树苗旁边的土。我很奇怪云儿这个举动,尤其是她挖的动作很坚决,似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很快,树苗就躺在了路边,露出了还很稚嫩的根部。

  “亦方,你来看。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奇迹。”云儿把我的视线拉到土坑中。

  我低下头,一团火红映入眼帘,不是枫叶而是一条披肩。鲜红的底色,上面绣着小黄花。虽然没有任何东西包裹着,颜色却新鲜如初,让人一眼就可以辨认。这不就是……这不就是小雪为母亲买的见面礼吗?是一模一样?还是……还是就是那条?我想起小雪送给母亲的披肩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我以为是母亲怕看了伤心收起来了,可是眼前却看见它被埋在树下?可怎么可能呢?

  “云儿,这……这是?”

  “难道你不认得吗?还是你已经忘了?”云儿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点欣喜的颜色。

  “不,我记得,我怎么会忘?可你怎么会知道?这披肩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不知道什么呀,我只是听说这棵树下埋着奇怪的东西,想让你陪着我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

  “是吗?”

  云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点苦涩的笑了一下,便拉着我乘车回家。回家后,我没有向母亲说起这件事情,我把从土里带回来的披肩小心地藏在我的床底下。虽然我感觉或许可以从母亲的口中找出答案,但是我不知道母亲的感情是否还能经得起这样的询问。因为她对小雪的感情是超越了婆婆对媳妇,而她的痛几乎超越了我。

  从那天起,我觉得云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我不知道那天她的行为是想向我掩饰还是向我暗示,从她已开始拼命打入我的生活我就开始有莫名的预感,也许云儿会给我的生命带来另一番景色,艳阳或者是暴风雨。

  “亦方,去我房间把我的琴谱拿出来。”母亲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是为了打破僵局,还是重新振作一下精神,终于又开始了她的钢琴课。这是自从小雪出事以后母亲上的第一节课,为此她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并且准备重新布置一下客厅,也就是她的上课教室。因此,在母亲忙着擦琴键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下手负责递东西。

  我匆忙的进了母亲的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琴谱。忽然我看到了枕下有纸张的样子,便拉开枕头,却只看到一张已经发黄的旧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我随便扫了一眼,突然看见纸的下方写着几个字“我永远爱你”。心想母亲的书信怎么会有如此的话呢?莫非是云儿写给我的,被母亲扣下。而这件事也不无可能,因为云儿一直喜欢做一些奇怪又怀旧的事,并且跟我闲谈时提过用旧纸张写情书是很浪漫的事,而母亲一直反对女孩子做事太露骨,所以很有可能这封信是被母亲没收的。想到这,我悄悄揣起信,找到琴谱递给母亲后便称很困溜回自己房中。我展开信:

  亦方:

  我知道,我要嫁了。虽然我不想这样,不想背上太多对你的回忆而背叛你。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你。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而你还不知道在何方,你要知道我是穷途末路,你要知道。不,不,你不要明白这一切,你尽管去恨我好了,恨我对情意的背弃,恨我对你的辜负。如果没有这骨血,我会去寻找你,去追寻你,哪怕找你一辈子,我也不后悔。但是,但是,亦方,几行字怎么可能表达出我的感受,我的感受是痛在心里,恨在骨里的。如果我们早一点相识,我会等你,如果我们晚一些遇见,我会盼你。但为什么在这一刻相识,又在那一刻别离?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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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偶然(9)
也许我不该恨,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你尽可放心的在不知名的地方过属于你自己的生活,我会在这个地方默默等着你的归期。我要嫁了,我没办法,我的躯体只能任凭命运推动,但如果你真的能收到我的感应,你应该能听到我的心一遍一遍的在喊:我不要嫁,我不要嫁。哪天,不管是哪一天,你归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知道,有一个女人的心一直在为你守候着,直到永远。

  亦方,我会在心上每天默念你的名字,你要听见。

  我会在我的洞房花烛夜想着你,我会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想着你,我会在孩子会叫爸爸的时候想着你,我会在孩子嫁人做妇的时候想着你,我会在我生命的每一个片断想着你。

  亦方,我要嫁了,我永远爱你。

  信并不长,很快就看完了,我陷入了一种惊愕的情绪中。谁有了我的孩子?写信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这封信会在母亲的房间里?从笔记上看分辨不出是谁的字迹,因为完全就不是我熟悉的笔迹。从内容上看更是离奇,不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倒像是伤痕文学里的片断。我比较近距离接触的女孩子目前只有小雪和云儿,云儿我刚才还和她通了电话,而且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难道是小雪?不可能,难道?

  我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我和小雪一起去参加了我一个同学的婚礼,而且到了之后发现新娘居然是原来的邻居。所以心情非常好,两位故人的敬酒自然是照单全收。喝到天昏地暗,玄黄乍变,自从婚宴结束我就不能走路了。小雪扶着我去飘零公寓解酒,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小雪姣好的身影,便感情不能自已。在眩晕中只感觉到小雪拼命的挣扎,等我清醒看到她泪眼婆娑的在我身边躺着,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抱起小雪,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觉得万分的愧疚和抱歉。

  “没关系的,亦方,只是希望别怀孕就好了。”

  “小雪,怀孕我娶你。不,不,不怀孕我也要娶你。”

  小雪当时的眼光有点吓人,停了恨久她才像下决心一样说了一句:“千万不能怀孕。”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颤了一下,小雪出事那天惊恐的眼神又出现在了我面前。难道?难道小雪早就知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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