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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城池几重-第26章

小说: 城池几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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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但是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这绝对不是我的幻觉;第二,这把我估计要惨了。

我不敢出声,更不敢动,从影子的大小来判断我知道那东西就在我后头,我不敢动作,生怕激怒了它,可问题是我想我什么也不做照样还是要完蛋的。

我感觉浑身僵硬,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听使唤,闷油瓶和三叔却好像很专注于眼前这档子事儿,特别默契的没有一点动静,我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们几句,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牙,浑身绷着劲儿伸手探向腰间的伞兵刀。

谁知就在我的手刚刚抬起的时候,我的耳朵后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阴桀桀的冷笑!

我本来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么一声阴森森的鬼笑忽然响起来,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大叫了一声,双膝一软“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膝盖疼得要死,与此同时我只听到背后一阵风声,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头一下往前趴在了地上,整个人实打实的砸在石板地上,一瞬间震的我脑袋都是一晕。

也就是同时,什么东西一脚就从我后背上踩了过去,死沉死沉的,压得我整个胸腔都“嗡”的一声,感觉内脏差点都被踩碎了,险些一口血就喷出来。

我猛摇了两下头定了定神,眼前刚一恢复清明,就看到一张怪脸几乎顶在了我的鼻尖上,那张脸我无比的熟悉,赫然就是西沙海底墓的笑面尸,却更加恐怖了几分,白森森的牙齿和嘴角诡异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黑漆漆的眼洞更是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

我又是“啊”的大叫了一声,用力想往后闪,肋骨却疼的要死,一点儿力气都用不上,也就在同时,我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唰”的闪过,竟是闷油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那青铜盘上一跃而下,一下撞飞了那笑面尸,连带着自己冲击之力未竭,抱着那粽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身子一挺跃起膝盖压住了笑面尸的上身,右手已经反手探向了背后古刀。

我看这架势知道那粽子是要完蛋了,长出了一口气,结果一下子疼的不行,忍不住“哎哟”了一声,闷油瓶本已握住了刀柄,却忽然动作一停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也就在这时那笑面尸猝然暴起,端的是力大无穷,闷油瓶猝不及防,竟一下子被掀翻到了地上!

那笑面尸也不搭理他,转头就探向我,似乎认准了我好欺负,它的速度奇快步幅也很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我面前,嘴巴逐渐张大,嘴角却依然保持着那阴森诡异的微笑表情,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我身子向后一缩,与此同时只见闷油瓶拼命一探手,一把抓住了那笑面尸的脚踝,只见他咬着牙猛然一发力,笑面尸竟然一把就被他拉了回去,身子也一下就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闷油瓶借着这一摔之力翻身跃起,整个人半腾空之时右肘向下一探,重重一磕那笑面尸的后颈窝,笑面尸的头颈被他砸得往上一抬,闷油瓶的双膝已在同时稳稳夹住了它的脖子,腰身用力一拧,只听得“咔吧”一声脆响,笑面尸的颈骨已然被绞碎,头也被拧了个一百八十度脸朝上,依然是那副诡异的笑脸。

闷油瓶嘴角绷得很紧,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似的,膝盖一送,身子一沉,又是“咔吧”一声,他竟硬生生压断了笑面尸的肩胛骨。

我看的几乎都忘记了呼吸,比他妈动作片还帅,看这小子打架绝对就是赏心悦目,前前后后不过十几秒,他的秒杀实在是干净利落。

三叔从未见过闷油瓶这般身手,惊得更是合不拢嘴,下巴都快掉下来,而闷油瓶却不知怎的还在定定的瞧着那笑面尸,我心说怎么难道你看上他了口味还挺重,正在这时,却见那笑面尸的脑袋忽然一抬,嘴巴倏然张到足足有一百八十度,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冲着闷油瓶就咬了过去!

本来笑面尸应该已经被干掉了,此时它却骤出不意的“复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大惊失色,却连惊呼还没有发出,就见闷油瓶整个人突然向后缩了半寸,右手闪电般伸出钳住笑面尸的下颌,但听得一连串鞭炮般的骨头碎裂的声响,那笑面尸的头又重重的落了回去,下颌已经完全变了形,软绵绵的看来是再也没法尸变了。

我一口长气总算是呼了出来,肺里就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我一阵咳嗽,三叔走上前去似乎想拍拍闷油瓶的肩膀,却终于还是没敢伸手,只是道:“小哥,太他妈厉害了,我吴三省佩服你。”

闷油瓶的目光却依然直勾勾的看着那笑面尸的嘴,我心说莫非你还想亲他一口?却见闷油瓶忽然闪电般的将手探进了笑面尸的嘴里,我觉得一错眼的功夫,他的手已经又缩了回来,手里还夹着一个碧绿色的东西。

闷油瓶淡淡看了那东西一眼,把它揣进兜里冲我走过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趴在地上,刚想爬起来,闷油瓶却赶了两步抢在我有所动作之前一脚踩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这一脚用的力气很巧妙,正好卸去了我全身的力道,我“哎哟”一声就又趴在了地上,就听闷油瓶道:“别站起来。检查一下有没有骨折。”

我抱怨了一句:“本来没折也让你一脚踩折了,小哥你是不是整碎了那粽子俩肩膀没过瘾啊,真他妈疼。”

闷油瓶也没说什么,却在我身边蹲下,探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肩膀,几下就把他那一脚给我带来的疼痛化解。

我心说这小子按摩手艺不错,然后忽然的就反应过来他居然在给我揉肩?这反常的情形吓得我赶忙扭头看他,就看他一脸淡然的给我捏肩膀,看都没看我,我一下子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道:“那个……小哥,肩膀没事了……你说你要干什么?”

闷油瓶没理我,只是收了手,淡淡道:“后背有什么感觉么?”

我道:“没什么……就是肺那有点疼。”

闷油瓶点了点头,淡淡说了一句:“疼说话。”不等我再有反应,伸出手在我后背的几个位置按了几按,有一点酸疼,别的倒也没什么,闷油瓶看我没什么大碍,道:“翻身。”

我顿时觉得我有点儿像煎鱼,还得自己给自己翻面儿,是不是还得自备调味料?这个突然间的冷幽默让我想起了小花那些并不好笑的玩笑,不由有些担心起他和黑眼镜来,希望他们没事。这么想着,我还是依闷油瓶的话翻过身来。

闷油瓶依然是方才那一套,手指大概按到我肺的位置的时候,我忽然就觉得一阵刺痛,疼得我整个人都是一抽,闷油瓶飞快的缩手,看了我一眼,手又搭上去动作却轻柔了很多,在我胸前寻摸了一会儿,道:“没骨折,瘀血而已。”说着,将手掌按在我的胸口,稍稍用力按揉起来。

他用的那个力道让我一开始觉得有些疼,但不想让他小看我,还是咬着牙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之后,胸口的窒痛气闷感就慢慢的消了下去,隔着衣服感觉到他手掌温热的触觉,还挺舒服的,身上的不适卸去,仰躺着也没事做,我也就又打量起闷油瓶来。

他此刻半蹲半跪在我身边,专注的给我按摩,这么看过去他的侧脸真是相当的好看,我竟然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发起呆来,过了不多久闷油瓶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手上动作不停,却也转过脸来,淡然的眸子看向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没有闪开目光,我俩就这么对着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闷油瓶平静的收回手,眯起眼又仔细的瞧了瞧我,淡然地站起身来向着三叔那边走过去,我也赶忙爬起来跟了过去。

三叔已经倒腾开了那具石椁,里头是一具同样汉白玉制的棺材,闷油瓶和三叔一道给那棺材弹上墨线——也就是所谓的“缚仙索”,将棺材绑起来,这样里面的粽子便无法起尸伤人——之后由闷油瓶推开了棺盖。

棺材是空的,而在棺底大概是死尸头部的位置,有一个鱼形的嵌孔。

【四十一】

说起来棺材是空的我并不奇怪,毕竟方才那个笑面尸看上去不是青铜盘上的那九位,想来一直便是这棺中的正主儿,只是不知道它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而那个嵌孔,看到它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闷油瓶从那笑面尸口中摸出来的东西,闷油瓶显然也和我想到了一起去,从怀中掏出那东西来,我一看是一条翡翠鱼,色泽光润质地上乘,看做工至少也是明朝的,绝对是胖子念叨已久的“上乘明器”,再看却觉得那翡翠鱼有些眼熟,思索再三,忽然恍然大悟——我们当时被困在西沙沉船葬海底墓的时候,遭遇过奇门遁甲的机关,而当时指引生门的线索,便是一个鱼影,这条翡翠鱼便是依照那鱼影雕刻而成的,显然这间墓室整体都与西沙那边有着一定的联系,这应该也是汪藏海所刻意设置的。

闷油瓶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把那条翡翠鱼嵌到嵌孔中,我拦了他一下道:“小哥,你刚才看那青铜盘上是什么?”

闷油瓶道:“是个阵法。”

我问:“什么样的阵法?”

闷油瓶摇摇头道:“我还没仔细看。”

这么说来闷油瓶是研究那机关到了一半,看到我有危险就冲了下来,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得意,还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那……要不要再上去一次?”

闷油瓶道:“不必了,大概的我已经知道了,那阵法大致是用来催化尸变的,另外就是在那个阵法中,人对于外界的感知会变得迟钝,所以吴三省才没有听到笑面尸起尸时的冷笑。”

我心中奇怪,便道:“那……你是怎么发现我有危险的?”

闷油瓶转过头瞥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径自伸手将翡翠鱼对着嵌孔按了下去,却一下没有按动,他微微皱了皱眉,将翡翠鱼放回口袋,打开手电到最强光半身探进棺中去看那嵌孔,我和三叔也凑了过去,之间那嵌孔看进去碧油油的一片,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闷油瓶凝神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皱了皱眉道:“是尸玉。”

“尸玉?”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古怪玩意儿,闷油瓶看到我迷惑的眼神,淡淡道,“尸体内脏炼成的块。”说着冲我伸手:“蜡烛给我。”

我一听他解释就已经觉得有些恶心,将鲛油蜡烛递给他,闷油瓶接过蜡烛道:“屏住呼吸。”说着便将鲛油蜡烛凑到了嵌孔中间,火苗一碰到那碧油油的尸玉,“噌”的以下变得绿莹莹的,烧的很旺,同时散发出一种极其强烈的尸臭,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大夏天冲进放了具腐尸的小屋那种感觉,因为站的比较近一下子差点没背过气去,“腾腾腾”连退三步。

闷油瓶倒是不怕恶心,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火苗,我心说难道牛逼的人都有怪癖,他是在这儿看火苗占卜还是干嘛,不过我是真不想过去。我看了看三叔,他也捂着鼻子一脸难受的看着闷油瓶,闷油瓶却看得聚精会神,好像那火苗能烧出花儿一样。

三叔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走了上去,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可是在他向棺中看了一眼之后,脸上明显有了惊讶的表情,“啧”了一声,也探过头去仔细的瞧。

这下我也忍不住了,勉强压抑着剧烈的尸臭在胃里翻腾起的一阵阵恶心,我走到那棺材边上,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我也愣住了。

那“尸玉”让闷油瓶一烧已经化了,浓稠的墨绿色液体流淌在棺材底板上,而就在液体流过的地方,棺材板上竟然显出一排白色的大字,是篆书,而且可以说写的相当不怎么样,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字。

尸玉化成的液体只覆盖了小半个棺底,闷油瓶忽然转过身来,拔出我腰间那柄伞兵刀,探进棺材中用刀刃把尸玉化成的油在棺底抹匀,我看着刀刃上那墨绿浓稠的液体,忽然就觉得一阵恶心,心说你小子怎么不用自己的,却见闷油瓶将棺底的尸油抹匀之后,将刀刃在棺材侧面蹭了蹭,又心安理得的给我插回腰间,对我道:“吴邪,看看写的是什么。”

我们这三个人里,三叔研究的是天书一样的古文字,他素来“不屑于”看篆书金文,闷油瓶更是怎么看他们的专长也不在认字上,如果让这两个人认读这棺底的篆书,他俩也认得出,只不过总得用上几个小时,而我就不一样了,好歹是搞拓本的,闲来无事就爱看看这些,篆书我熟悉的很,念起来和楷书没什么区别,总算自己是有用了一把,这么想着我还有点儿得意,当下大步上前去。

估计是一高兴找不着北了,我探头去看字的时候忘了闭气,差点儿给我熏一个跟头,得亏闷油瓶在后面撑了我一下,我才没有摔下去。

第二次我算是学乖了,先闭了气才探下头去,先认了中间那行大字,赫然是“西沙珠民恨天尸以身祭”,那句笑面尸是一个活人祭?我愣了一下,把这行字念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三叔明显吃了一惊:“恨天氏?”

我看他的表情很是惊讶,心里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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