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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城池几重-第21章

小说: 城池几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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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上我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应该说打从他告诉我那帛书不是常人该有的之后,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来这里,之前为了保护他而违心说的那些话等于白说了,反而落得一场现在都没解开也或许再也解不开的误会。相对而言我内心更多的是担忧和紧张,闷油瓶的枪伤好了么?会不会对他有影响?我该怎么面对他?他又会怎么对我?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定没有危险了,闷油瓶才放开了我,我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却忽然觉得眼前一晃,闷油瓶竟然点起了一支蜡烛,我惊讶的看到那蜡烛的光虽然微弱,却正常的燃着,照出一片幽幽的光亮,仿佛我们所在的是普通墓室一般。

我心说难道是人牛逼蜡烛也牛逼?便问了一句:“小哥,你这蜡烛怎么点的起来?”

闷油瓶道:“这是鲛人油蜡烛,这墓里死气很重,普通蜡烛的阳气太猛,点起来就会被压灭,只有鲛人油的蜡烛还能照透一点死气。”

我听了之后心说坏了,小花他们估计不知道这点,也不知道怎样了,转念一想小花严谨周密,黑眼镜身手过人,他俩在一块儿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儿,何况就算有事儿我也没办法,当下扭头打量四周情况。

这间墓室整体是石头筑成的,并不算很大,显然不是主墓室,但是又比一般耳室大了不少,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们并不能看到它的全貌,但是至少从可以看到的这一部分来讲,墓室的形状是个圆形,高大约有五米多一些,视线可以看到的极远处可以看到中央的天花板上悬吊下来一只很大的青铜圆盘,看上去很诡秘,但是上面有什么就已经完全的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们的面前大约有着二十平米左右的空地,之外是三道石壁,连同墓墙一起把我们围在了其中,三道石壁的排列方式很奇特,而在空地的正中,有一个半人高的青铜台子,台架是流线型的,造型很奇异,很古朴也很美,台子上面放着一只琉璃托盘,里头是一块并不起眼的黑色石头。

闷油瓶的注意力也转向了这块黑色石头,看了一会儿他竟然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西域古巫的周天符石,放在这里是用来催动阵法的,应该是有八块,分别对应奇门遁甲八门的位置,那些迷阵应该与它们有关。”

我看着这石头只觉得它说不出的可恶,差点就把我困死在里头,伸手就想拿过那符石毁了,却被闷油瓶一把攥住了腕子,只听他淡淡道:“别动,这墓室机关重重诡秘异常,到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异变必然是因为墓室中的风水被镇住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你要是动了这块符石整个平衡都会被牵动,破了这里的风水大势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千万别动这里的东西。”他顿了一下道,“而且我们要靠这个出去。”

我一愣:“什么意思?”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墓室是在转动的。”说着他指着青铜台,“这个的形状在古文字中是奇门遁甲八门里景门的标记,说明这是‘景’位。如果我估计的没错,这里应该总共有八间这样的墓室,我们要等到这间墓室转到地理中的‘景’门所在的方位,才能够从这个阵法中出去。否则我们根本绕不出这三道石壁。”

我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句这破机关,问道:“要多长时间?”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道:“两个时辰左右。”说着他便靠墙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我们一下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我有好多问题却都不敢开口,只有在他身边坐下打量着他,他这时早就已经卸下了易容,我看到的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感觉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都瘦的尖了,看他这样我不由有些内疚还有点心疼,想看看他肩膀的情况他却穿着那件连帽衫,外面看不出丝毫异样。

闷油瓶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瞧瞧我,又转回去继续闭目养神。他的目光很平静很淡然,一丝波澜也没有,甚至于不带一点感情好像在看陌生人,包括他刚才和我说话的语调,很平静毫无感情,这种感觉让我说不上来的难受,哪怕他对我刻意的冷也行啊,可是他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淡漠。

就好像我和他完全无关,在鲁王宫初相识的时候那种淡漠,这种淡漠简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又失忆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不是。

我终于还是勉强自己笑了笑:“小哥……伤怎样了?”

闷油瓶连看都没看我,闭着眼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问话。

我心里就好像什么东西滞住了一样难受,其实我知道我这样也许很傻,闷油瓶也许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但我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当时为了保护他而造成的误会至少应该解释清楚,不然实在太憋屈了。

我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终于道:“对不起,那一枪,我……误会了你。”

我操我说什么呢,我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

不出我所料的,闷油瓶依然没什么反应,确切的说是没任何反应。

我越发觉得自己可笑,可是既然已经开口了又能怎样,最不济就是成为一个大笑话,而这个笑话又是只有我和闷油瓶知道,他又不会是那种一看到我就会指着我跟周围的人说“看那就是吴邪那天他自作多情的跟我说了一堆二缺兮兮的话啊哈哈哈”的人,所以最多……最多当这段记忆从未有过。

最多当这个人从没有来过。

我又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伤了你,我真的很愧疚也很难受。”

闷油瓶终于转过头来,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道:“没什么。”

这句“没什么”就好像一拳打在我心口,我不知道为什么甚至产生了一种晕眩感,我都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原来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没什么”啊。

我连笑都没法再勉强自己笑出来,从在巴乃的医院醒来追着找我,和胖子一起来问我“为什么”,以为我被困在山里给我发短信让我等他,到现在一句淡淡的“没什么”,曾经的回忆都还带着温度历历在目可是现实已经如是,这样的变化几乎卸掉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感觉我连说一个字都很艰难:“也许你觉得没什么,但至少我……我后来一直在找人帮我找你,特别怕你出了什么事……真的……”

闷油瓶还没等我说完,就淡淡对我说了一句:“不必。”

我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那感觉就好像被游街示众一样难堪,闷油瓶没有再看我,平静的道:“蜡烛得省着用,先熄了休息吧。”却也没有任何征求我意见的意思,一口吹灭了蜡烛。

我一下又陷入黑暗中,头脑一片混乱,只觉得手脚都有点麻木,他这显然是拒绝在谈话的意思,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却在这时,听见闷油瓶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说过和我没有关系了,你说的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一下就被这句话点爆了,根本没过脑子,却似乎这么多天所有那些委屈纠结与痛苦全都瞬间爆发:“没你二大爷!我他妈说那些图个什么!不就想着别把你和胖子牵扯到老九门那堆破事儿里面儿去?妈的你倒好,一趟浑水没少搀和,我他妈违着心自己快把自己逼疯了,到头而来什么没捞着落一顿埋怨,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还他妈不是为了你们么?张起灵,甭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你在我吴邪心里一直很重要,特别重要!没变过!”

墓室里骤然一片死寂,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正当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时候,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就贴在了我的嘴上。



【三十三】

闷油瓶在吻我?!

那刹那的触感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几乎下意识的往后一闪,手把他往外推,闷油瓶也几乎在同时就放开了我,我脑子本来就不清楚,此时更是彻底的乱成了一团,那样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我几乎昏眩过去,嘴唇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他的余温,可是这感觉却异常的不真实,我甚至不确定刚刚那一瞬间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震惊,愕然,还带着一点抗拒甚至……淡淡的喜悦,就算法国人的贴面礼也没有这样的吧,他他娘的是什么意思,那可是小爷我的初吻,他可是个男人。我心里那种别扭的感觉一下变得十分的强烈,似乎什么东西在心里堵着一样的不痛快,而这种感觉完全针对着一个人——闷油瓶。

闷油瓶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是又安静的没有一点声息,仿佛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却不想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道:“小哥……别怪我好么?”

那边闷油瓶的声音安淡:“我从来没怪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完全的黑暗,我却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冰冷的墓室我却觉得耳朵发烧,心里慢慢流淌出的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淡很淡,就好像上学的时候隔壁班的班花冲着我浅浅笑时,心里那种悸动。

可是怎么会对他。

很危险,我心想,试图掐掉那点心底滋长的萌芽。太奇怪了,闷油瓶若是知道我现在这种感觉,肯定认为我是怪胎。

可是他刚才又……

正在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异响,是什么活物跑过去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子,“噌”的跳了起来,几乎是同时闷油瓶已经点起了蜡烛,一手将蜡烛反手递给我,右手已经反握住了身后长刀的刀柄,半侧着身挡在我面前,表情充满了戒备。

我不由想起了方才那些恐怖的场景,那个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也许是闷油瓶,可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总不会是他吧。

正这样想着,我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异样,猛然间肩上一沉,“嗖”的以下一道黑影从我眼前闪过,烛火也被那东西带起的风一挂,“哧”的一声,我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却也是同时,一道风声从我脸前晃过,然后是“咔吧”一声,再然后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闷油瓶淡淡道:“没事了。不是粽子。”

我重新点上蜡烛,却看见墓室的地面上躺着一只大老鼠,脖子不自然的弯折着显然已经挂了,摔得血肉模糊,那个场景不是一般的恶心,我立马扭过头去不想再看第二眼,就连闷油瓶的眼中也流露出嫌恶的神色,显然也是给恶心到了,毕竟粽子的恶心和新鲜的死耗子的恶心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闷油瓶伸手拿过蜡烛,蹲到那死耗子边上,看着是要把那尸体烧掉,他一直将鲛人油蜡烛的头抵在耗子身上,空气中顿时传来一股焦臭味,等到烧的差不多了,闷油瓶拿开蜡烛,只见本来火势还不小的火焰“噌”的一条,变成了绿色,然后“唰”的熄灭,只剩下地上一片细细的黑灰。

我看闷油瓶方才的神情竟然颇有些紧张,直到这团火被“吹灯”以后,他的表情才算稍微的放松下来,我看他这样神态,心中有些奇怪,试探着问了一句:“小哥,不就是一只耗子么?怎么这么紧张?”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古墓每逢暴雨雷电,月值大破,风水逢吉换凶之时才会打开,这耗子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这样的建筑,不管怎么说也会有排水口吧,或许是从排道进来的?”

闷油瓶道:“这斗的位置是在地下,排道肯定更向下,而且这个古墓的位置非常的隐蔽,所居的地点也是藏风敛气之所,属于‘敛’势,会收敛身周的风水之气,鼠类向有择阴而居的特性,它必然是感觉到了这古墓中的阴气才会钻进来,可理论上这古墓建筑工致,‘敛’势极其强烈,自身的阴气是不会外泄的,现在竟然能被鼠类感觉到,也就是说,这地方的风水可能已经不稳了。”

我想起他说这古墓机关重重,再加上眼前这诡秘的周天符石,倘若此地的风水真的一破,我都可以想象一定会是极其恐怖的变化,就听闷油瓶接着道:“不过只有这一只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方才来看,这古墓里的阴气尚足以吹灯,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之间不会出事。”

我这才安定下来一点,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淡淡回了一句:“等。”便靠在了墙边,仿佛入定一般。

看他这意思,不等这“景”位转到景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呆在这里我又不可能做到像他一样放空,只有试着和他说说话。

刚才那情景我想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何况现在我的心思也专注在古墓上,我问道:“这斗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就来?”

我一愣:“我应该知道么?”

闷油瓶沉吟了一下,淡淡道:“至少应该猜到了一些。”

我觉得我的呼吸骤然都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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