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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版公司内部杀人事件:顾问-第3章

小说: 出版公司内部杀人事件:顾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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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头。指针刚过三点。银行存款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吞了吞口水,按下一个号码。响了三声后,对方接电话了。电话那头说完你好之后一阵沉默。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做这份工作。”
  那边立刻挂了电话。我听着“嘟”的通话结束音,呆呆地看着电话。就在我想再打一次而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一个女人。
  “您好。从今以后我就负责您了。”
  桌前伸出一只细腻白皙的手。手指柔软纤细,手腕上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我抬起头,顿时感到无法呼吸。那一瞬间,如果有人问我相不相信有妖精,我会说信。她就像从我的梦里溜出来的美人一样。窈窕的身材,性感的红色短裙,配上红色的高跟鞋,精美的网袜,还有短短的头发。这让她本就小的脑袋看上去更小,妖娆的身段更加明显,不仅如此,她虽有中性的气质,却更增魅力。我本该说点什么,但脑袋一下子空了。这一切如此突然,她微笑着,就像在偷偷嘲笑我,似乎在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不觉竟像气球漏气一样,长出一口气。她莞尔一笑,把伸出和我握手的手收了回去。我低下头,面红耳赤。
  “你比我想的可爱呢。”
  沉默片刻,她开口道。她翘起二郎腿,两条腿叠加的一瞬间,短短的迷你裙春光乍泄,惊鸿一瞥之后,我无法将视线移开,吞了一口口水,突然醒悟这是面试。我吓了一大跳,忙抬起头。她好像说没关系,转头看着窗外。
  我有幸细细瞧她俏生生的脸。她的外貌和我的梦中情人十分接近,但看得出来整过容。鼻子是垫的,下巴好像削过。虽然我并不知情,但还是觉得,她深邃得像欧洲人的眼睛一定做过双眼皮手术。
  一瞬间,我后背升起一股冷飕飕的寒气。她的脸是公司的杰作。我不理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公司调查过我对女人的取向,特别是自慰时对女人的取向,但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我决定接受这个工作,不过是3分钟前的事。而做手术并消肿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如果对这个公司一无所知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她的外貌是个绝妙的巧合。但回想我所经历的所有事,她整过容的脸和我的性幻想,绝不是偶然的巧合。至少在半年前,这些人已经对我喜欢的对象,以及我将做出什么决定等等,了如指掌了。念及此,我的脸僵住了。
  “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傻瓜。太好了。如果一起工作的人智商不高,我就很辛苦了。”
  我突然泄了气。我发现连我现在的感情,都是公司预谋的。公司为了让我害怕或者敬畏他们,同时为了保证工作的保密性和最大化效率及便利,才派出她那样的经理,说出那样的话。公司对我,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我虽然相信是我在做选择,但那只是我的错觉。
  公司的工作方式通常是那样的。好像把决定权给你,但其实你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公司至少在自己需要的范围内,知道并干预所有的事。我也知道,他们就像水,空气或是钱一样无处不在。我这样说,你还觉得公司不可怕的话,那你是还没了解这个公司。我常常会做关于公司的噩梦。梦中我做错了什么,被他们追杀,最终无法摆脱他们。这种害怕,你们可能都还不能理解。但这是因为你完全不了解这个公司。这正是公司最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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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1)
公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是我从军队复员回到大学后不久的事。
  入伍前,我只对学校PC通讯推理小说社团有兴趣,我也是其中一员。那时候,我的名字一连几天被写在告示栏上,习作还被连载。当时PC通讯推理小说正盛行。我每天都在为写新的推理小说烦恼。社团里新小说奔涌而出,每个告示板上都写着谁谁因为登载次数多,被出版社录用上班了这样的消息。
  我当时还做梦。我常常不着边际地幻想,我也能成为一名网络当红作家,除了网络连载,还可以出书。实际上,我很自豪,至少在我们社团,我还是小有名气的。每回聚会时,大家都想坐在我边上,还有几个人私下搜集我的文章,还常常买酒和礼物送给我。
  问题是,推理小说不过是小众趣味,至多是个不重要的题材。不管以多么奇特的方式杀了多少人;也不管以多么天才的推理抓住了罪犯,也敌不过科幻和武侠小说。它无法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我还是没有足够的才华跟《着了魔虚构出的刀》,《陨石中落下的魔法师》,以及《喷火龙》相抗衡。
  在我们这个文学社团,每天接触到的人不过几百个。名字出现在公告栏上的次数再多,也不过上百次。用当时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的话来说:经营集团把这个数据称为‘魔鬼的一百座墙’。现在,推理小说也成了最多的出版物之一,但是当时,《阿加莎·克里斯蒂系列》(英国侦探小说之王,著有《尼罗河上的惨案》《东方快车谋杀案》等70余部侦探小说)之后,没有任何推理小说能顺利出版。推理小说,也不过是放在儿童书架上的一本书罢了。
  最终梦想就这样落空了,我收到了2年级第2学期的成绩单以及入伍通知书。
  人们常说,只有当过兵才会长大。我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但是至少当兵的日子,我找回了认真写文章时的自信。我开始确信一个事实,就是在获得一等兵时,有不下一百个人会觉得,不写点狂热的文字,就无法吃饭生活。而获得上等兵时,我又感受到了在PC通讯推理小说社团中一模一样的狂热气势。
  那年夏天,师长访问之前,休息室里的PC通讯推理小说被捆起来搬到了废弃仓库里。然后在秋天完全到来之前,《龙和魔法》、《武侠和武功的世界》等书,经长官之手以禁书的名义卖了。此后这个文学社团的影响力被连根拔除。事实上,有几名老兵不选择退役,而是选择了继续留在部队,这在部队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成为兵长的时候,借着新兵的嘴,知道网上开始盛传一些传闻。星际争霸和黄色光碟、红围巾,这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新词,出现在了部队军人的嘴里。新兵到了营地,一放下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网络到底是什么?”
  “去网吧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里真有这么多好东西?这,这种东西也有?”
  这么一问,内务班通常会鸦雀无声。
  一个蜷缩着身子,卧躺在角落里的老兵,就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
  “全都有,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时间,大家听到了几十声吞口水的声音。大概同样多的血液,也都同时集中到他们的下半身。就像涨起的性欲一样,在他们看来,网络的传闻是一个传奇,一个传说。大家私下议论不休,比如说红围巾的画质怎样,清不清晰,和影院相比,能不能更清楚地看见女人的两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选择(2)
这样的生活多惬意!电脑什么都有,四通八达,联系着全世界。通过电脑与陌生人聊天,甚至可以看见不打马赛克的裸体女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部队的人很狂热,而我却很不安。我不知道我不安的原因是什么,因此更加焦虑。
  退伍前一个冬天的晚上,我休假外出,依然坐在网吧的老位子上。我操作着电脑,想连接PC通讯,却完全不知道方法。我问职员,他笑了。
  “那个要用电话线的。这个是本地链接,本地链接。”
  我虽不知道本地链接是什么,但却不想再问下去了。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蒙着灰尘,但是清楚写着某通讯社名字的终端机,我把它和电话线连在了一起。调制解调器的链接音一成不变。那是拨号音也是噪音,听着刺耳。
  但是从第一次链接的画面开始,就有点异常。画面下端弹出一个公告:PC通讯服务中断。而且看过这个公告的链接数,只有三位数,简直难以置信!我按下了两年前经常使用的快捷键,进入了社团。社团最后的公告是3个月前发的,也不过只有5个人阅读过。十分恋旧的5个人啊!
  我进入PC通讯社团网站的公告栏,开始删除我的旧作。我痛切地感觉到了痴狂写作时代的结束。如果PC通讯社团还是这么热闹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当年有那个时候吗”,可能笑笑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它很明确地告诉我,结束了。是“早就结束了,你太后知后觉了”。
  就业,结婚,更多的月薪及子女养育等,一系列平凡的生活在等着我。我不讨厌那样的生活。在部队无事可做的晚上,我甚至想出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孩子的名字。但是就算是那样,我也无法轻易接受,一百人狂热写小说的时代结束了的事实。确切说,还不足一百。
  第二天,我把终端机丢在家门口。我本想拿去还给电话局,但他们说不需要。休假时,每次走到家门口,我都会看见那个被我丢了的终端机。我最终还是没把它捡起来。每到那时,我都像被人发现干了什么丢脸的事一样,脸上热烘烘的。
  休假结束时,有新兵问我红围巾怎么样。
  我回答道:“挑逗那部分真是太艺术了,我被迷住了,完全被迷住了。”
  操场上的雪正在融化。对着一个比我早一周结束休假的一等兵,我做了一个共犯的微笑。雪融化的地方,土和雪搅在一起成了污泥。
  春天到了,我从部队退伍,为了所谓的适应而不停挣扎着。我想买个新传呼机,但是别人告诉我应该买个手机。坐在网吧,我学会了星际争霸的快捷键,从此取代了泡台球室。星际争霸真是太难了,它不像台球,还能有思考的时间。它要在最短的时间,收集到最大化的资源,最高效地建出建筑物,最大化地利用现有的资源,选出单元,然后依然要进行最高效的战斗。这就是效率性和经济性。对我来说真是全新的概念。
  为了玩,我必须学习。我还上网体验新世界。这是个说厉害也厉害的世界,但脱下军服后,我内心里还是希望PC通讯能发展成全球规模的。我新申请的网络线路企业,就是上次做PC通讯业务的公司,让我有种受骗的感觉。不是说PC通讯结束了,这些公司就倒闭了吗?原来它们只是收益减少、服务中断罢了。我开始去学校上课,专业课一节不落地去上,我还买了三色荧光笔和纸,方便整理笔记。。 最好的txt下载网

选择(3)
金融危机之后,就业无比艰难,这个令人惶恐不安的传闻,像幽灵一般徘徊在复课生周围。有人说今年毕业的应届生都在玩,而去年毕业的学生谁谁已经自杀了。为了活下去,我天不亮就去图书馆占座,午饭时疯了一般打开托福书背单词。到了晚上,复课生们聚在一起,吃着早已不流行的鸡排,倾诉着适应环境的困难,直到喝太多吐了。我们说着这次又兴起什么热潮了,知道太迟的话是不行的。因为这才是我们不适应的证据。
  大家都本能地知道这些。因为在部队我们学的就是这些。比别人跳得高了不行,落后了也不行。无法适应的话就无法生存下去。达尔文把这称为“适者生存”,亚当·斯密(1723—1790,苏格兰人,是经济学的主要创立者,著有《国富论》)把这称为“市场”,部队里把这叫做“适应和概念”,而社会把这称为“懂事了”。公司找到我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附近一个网吧的入口处。当时为了纪念期中考试结束,复课生们都聚到星际争霸的虚拟空间,打算进行一场无所谓输赢的战争。我正要进去,一位男人叫住了我。他站在校门边一条散发着尿骚味儿的小胡同。
  他约莫40多岁,长相虽然普通,但穿着相当讲究,黑色的正装,戴着金边眼镜,与这条肮脏、散发着臭味的胡同十分不符。
  我停下脚步,对他做了个傻傻对视的表情。他看我发愣,不再叫我名字,而是叫了我在PC通讯上的ID。那是个简短的英文单词,我反射性地献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他说他是那不到一百个人中的一个,3年前一次聚会上和我互通过姓名。但我记不起来了。他请我去喝一杯,我对过去已经没什么留恋了,因此更加有必要去喝几杯,而且还是他请客。
  旋转的霓虹灯,红色花岗岩的长桌,细高细高的酒杯,我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我舒舒服服地坐在皮沙发上,感到了浓浓的暖意。我咽了一口口水,突然开始怀疑,他请我喝酒是不是骗我?我的心开始怦怦跳,觉得口渴得厉害。恐惧一点点涌上来,为了镇定一下,我开始在心里自言自语:如果他是骗子的话,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和ID。这时候,黑西装男子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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