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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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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轮到牛顿面露不愉之色。他定定地看着自顾自大笑的雷恩,脸上一片木然,一言不发。雷恩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罪了他,于是伸出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对不起,朋友,我一点儿冒犯你的意思都没有。”     
  牛顿放松下来,退后一步,深鞠一躬。“我没事。爵士,你的整个演讲都让我着迷,但是关于洞穴那部分让我格外神魂颠倒。这可能是因为它和我脑中某种难以言表的东西有着联系。我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多知道一点儿。”     
  雷恩疑惑地看着牛顿。两人眼光相接,牛顿能感觉到雷恩正在试图突破他的防线,想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毕竟,这和他的本性大大相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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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春分(7)       
  “好吧,我的确知道点儿东西,不过很少。实际上,除了我那会儿说的,也没有别的什么了。那是二十五年以前,我年轻莽撞,满脑子空想。我相信有空时我会回去进一步探索它。唉,可惜这不是我的命。而且,也许我说它说得太多了。”     
  牛顿盯着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不过谢尔顿的地下的确有洞穴,是不是?”     
  “没错。不过很可惜,它们仍静静地躺在那儿,无人勘探。”     
  “我明白。你把里面的布局画下来了吗?”     
  “非常遗憾,我没有。”     
  “那你看到了什么?”牛顿追问。     
  雷恩眉头紧锁,转头看向别处,在记忆深处努力搜索着。“我记得那儿有两个口。就像我那会儿说的,我让工人围着它们挖了一天。他们挖出了一个平顶,一条回廊,我猜那是地道。我记得我让两个人提着灯笼下去了。没错,现在我都想起来了。他们去了很久很久。后来我们打算再派一个人去找他们,他们突然又回来了,衣衫褴褛,自怨自怜。”     
  牛顿挑起半边眉毛。“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是特别清楚。他们自己也很困惑,满口胡言乱语。我想方设法地从他们嘴里挖出了一点情况。开口另外一端是某种迷宫。但是即使是这个,他们仍很困惑。一个人说那是天然的回旋通道,另一个认为那是恶魔的杰作。当然,他们只是愚昧无知的工人,但是那时我找不到一个更有智慧的人。就像我刚刚所说的,不务正业,却只研究些离题万里的事,看上去实在很傻。我们最终发现,洞穴里的天然通道有些通往东南方的哈特福德学院,有些则通往正南方牛津大学图书馆地下的一片场地。我凭经验得知,哈特福德学院的地下室延伸甚远,还有着通往谢尔顿剧院的一些通道。要把它们联结起来只是举手之劳,我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并且尊重指引我方向的神祇。你明白吗?”     
  牛顿似乎正神游万里。雷恩停住了话头,牛顿仍盯着他一言不发。雷恩咳嗽了一声,牛顿这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爵士,”他嘟哝道,“我被你的话吸引了。没错,我很明白,我们必须满足指引我们方向的神祇,否则我们就只有枯萎死去。”     
  “非常正确。”     
  牛顿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两人之间顿时出现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寂。一种感觉突如其来地袭向雷恩,在某种程度上,牛顿似乎已经不在那里了,他摆脱不了这个想法。这体验让人惊惶,他不想任其肆虐。     
  “嗯,艾萨克,如果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他说,他的意思十分清楚。     
  但牛顿仍然魂不附体。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他的背突然僵硬地挺直了,向雷恩投去锐利的一眼。“非常感谢,”他说,此刻他的声音尖锐刺耳。之前的焦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股超俗之气也像它出现时一般迅速地褪去。“非常感谢,再见,克里斯多佛爵士。”然后他再次鞠躬,转过身,抓住门把手开门离去。     
  地方新闻刚刚开始,刑侦探长门罗正在接受记者采访。“我们先看看这个吧。”菲利普说,他拿起遥控器调高了声音。     
  “那么,刑侦探长先生,”记者说,“你确定这是第二起案件?”     
  门罗迅速地清了清喉咙,看向记者,而不是看向镜头。“今天早上,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在查威尔河靠近市中心的一段支流上被发现。”     
  “这起谋杀和昨天晚上发现的第一起案件有何相似之处吗?”     
  “它们的确有某些共同特点。”门罗谨慎地回答。     
  “我明白了。很多人认为,一个连环杀手正逍遥法外。你对此观点有何判断?”     
  “现在就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你可以看到,我们正尽我们所能来解决这些恐怖的犯罪案件。我们正在研究两起案件之间的一切联系,但是,我们不能,我再重复一次,我们现在还不能说它们是连环杀人案。”     
  “但是,”记者坚持道,“在这两起谋杀中都有某些仪式的成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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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春分(8)       
  门罗看着记者,心中越来越警惕。他曾经多次经历类似场合。足以自豪的是,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没被任何记者套出口风。此刻他不想看到这个记录被玷污。“‘仪式’这个词太戏剧化了。我们现在只能说,这两起谋杀有某些共同之处,它们的形式很相似。”     
  “那么……”     
  “但是,即便如此,”门罗继续说,“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并不罕见。”     
  那个记者立即改变了战术。“那么,探长先生,现在又在发生着什么呢?你能给公众一些建议吗?”     
  “当然可以。我再重申一次,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寻找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就公众而言,我们仅希望大家能够保持冷静,全力支持我们的调查,如果有人有任何线索,请立即通知我们。”     
  菲利普关掉电视,靠回椅子上。     
  “非常谨慎。”劳拉说。     
  “他必须如此。这是标准的警方程序,永远不透露细节,否则会不利于调查。如果有人提供的线索能够证明那些极力对公众隐瞒的事实,你知道,这些线索就十分值得钻研。同时,这也降低了某些疯子进行效仿的风险。”     
  “天啊,”劳拉慢悠悠地说,“我本来以为纽约就够残忍的了。告诉我,这种谋杀不常见,对不对?牛津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这种事,对不对?”     
  “当然,这很罕见。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不是真的。”     
  “我想是的。”菲利普回答,他疲倦地盯着劳拉,“这两起谋杀肯定有关系——同样的形式——年轻女人、切开的喉咙、摘除了一个重要器官。这次他们拿走了这个可怜孩子的大脑。”     
  “那么,门罗……他是叫门罗吧?”劳拉问,“他对这两起案子还知道些什么吗?”     
  “他们回警局之后,我问过去了河边的那些警察。这么说吧,他们的大脑也被拿走了。”他看着劳拉,劳拉突然明白了他的笑话,笑得眯起了眼睛。     
  “对不起。我随口说说。无论如何……平底船上被谋杀的那个女孩就住在河边的一所房子里。那是查威尔河一条很偏僻的支流,很少有游船停在那里。更何况,这也不是旅游旺季。那是一条私家船。那女孩的父母都在欧洲。就是这样。不过她并不是在船上被谋杀的。门罗直接去了那所房子。那女孩的卧室看起来简直就是家屠宰场。很明显,她是在那儿被杀的,然后被移到了船上。之后有人把船划到了那些树下,系在了岸上。     
  “很明显,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和河鲈酒馆那起一模一样。肯定不是突发事件。”     
  “没错,肯定不是。我一直在想那些硬币。这次是枚银币,上次是金币。”     
  “我也想过这个。在犯罪现场发现这个很奇怪,但是当然,这都是有预谋的。”劳拉陷入了沉思里,木然地盯着电视的空白屏幕。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那枚硬币放在那女孩的脑壳里?”     
  “是的。”     
  “你注意过上一起谋杀里那枚金币是放在哪儿的吗?门罗拿它之前你见过吗?”     
  “没有。”     
  “你刚进帐篷时就没看见吗?按理说在你拍照之前他们都会保护现场。”     
  “你说得没错。但是那伤口一团混乱。我听鉴识组的人说,那枚硬币是埋在那女孩的胸腔里,直到他们检查伤口时才发现。”     
  “你看,又一个仪式性的元素。”     
  “你什么意思?”     
  “老天,什么意思都没有。”劳拉缓缓地摇着头,“我真希望我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两起案件有某些联系,不是吗?第一起谋杀涉及一颗心脏和一枚金币。第二起则是一个大脑和一枚银币。前后相隔仅仅几个小时。两个年轻女孩,被专家般的精确手法给剖开了。”     
  “还有吗?”     
  “嗯……我听说过一起类似的案件,你肯定也听说过。白教堂区,19世纪80年代,几起杀人分尸案,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1888年8月7日,英国伦敦东区爆发了白教堂血案,一名妓女惨遭利刃割破喉咙,全身刀伤共三十九处而亡。此后两个月内,东区发生多起同样以妓女为杀害对象、手法同样残暴的连续凶杀案——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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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春分(9)       
  菲利普凝视着她,举起杯子又让她满上一杯酒。“太棒了,”他静静地说,“这就是牛津所需要的。一个21世纪的开膛手杰克。”     
  “我整夜都在想我昨晚说的那个——你知道——开膛手杰克。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事实上我们眼前的谋杀和白教堂区的凶案相似点很少。没错,开膛手的受害者也被摘除了器官,而且表面上看来,也有一些仪式性的东西。当时警方发现了一些神秘的线索,似乎与共济会会员有些关系,但是最终没能破案。即使到了今天,我们仍然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那么你是说……”菲利普说。     
  “简而言之,如果非要把这两起谋杀与开膛手的案件联系起来,就是在误导自己。”     
  “为什么?”     
  “首先,和20世纪80年代发生在约克郡的开膛手凶杀案一样,白教堂区凶杀案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妓女。而这次这两起案件中器官被摘除的方式,与史上其他案件都十分不一样。没错,白教堂区的所有受害者的喉咙都被从左到右切开了,但是每一起谋杀都比上一起更残忍。开膛手的最后一个受害者,玛丽?凯利,几乎被完全撕碎了。而且那些谋杀都有很明显的性侵犯迹象。总之,两种模式是非常不同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开始。“很明显,这次的谋杀有某种仪式性的东西。金币,银币,摘除的心脏,摘除的大脑。也许还有一点,第二次的女孩是在水上,第一次的则是在陆地上。但是这还不够,不是吗?你昨天发现别的什么了吗?”     
  “没什么新东西。劳拉,我是个警方的摄影师。我每天就是拍照,整理数码文档,给苏格兰场发资料,或者在警方数据库里查找照片。”     
  “但是你在警察局有朋友不是吗?他们知道什么,你肯定就知道什么。老天!你肯定也好奇,不是吗?”     
  “我知道。但是现在你怎么想?”     
  “我现在兴趣十足。我要摆脱托马斯?布雷德沃丁,重新构思一部当代的侦探推理小说。”     
  “那两个女孩都是大学生。死在车里的那个叫雷切尔?索思盖特,18岁,一年级新生。她有三个姐姐。她的父亲雷奥纳多?索思盖特是一位主教,是住在萨里的一个鳏夫。死在船里的那个女孩叫杰西卡?富勒敦,19岁,刚刚上二年级。她是牛津人,就住在离尸体发现地一百码远的一所房子里。她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父母都非常以自己上大学的女儿为骄傲。正如我昨晚所说,那所房子里就住了她一个人,她的父母现在都在欧洲。昨天已经联系上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牛津了。”     
  “你认为这和大学有什么关系吗?两个女孩都是学生。”     
  “也许吧。但是牛津城里大部分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是大学生,所以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没错,我想也是。还有别的吗?”     
  “门罗已经走了全部的标准程序。他搜寻了数据库,想看看过去二十五年来是否在其他城市曾发生过类似案件。但至今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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