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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异人种作者:韧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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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那个大胆的护院好似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连转头看一眼都省掉了,迳自低头调整缰绳的长度。
  
  “九哥保护我好几年了,不是一般的护院。”韩士舒不擅长跟朋友争辩,拉著商渠要他坐下,但商渠对於这名不请自来的护院实在感冒,尤其这人一副目中无人、天地无视的江湖痞态。
  “下人就是下人,上下有别,尊卑有分,违逆主子便是万恶不赦,若这都不懂,早早该辞退了他,怎麽可以继续放在身边!”商渠不理韩士舒的劝阻,伸手要教训张道。
  “爷坐稳,要走了。”张道不咸不淡的说道,手下一甩,两匹骏马陡然发足狂奔。
  站著的商渠措不及防的跌著了倒栽葱!狠狠摔进车厢里。
  “东官!”韩士舒赶紧扶住他。
  “你…”商渠没想到竟在恋慕之人面前出此大糗,狼狈的跌了仰八叉。
  韩士舒怕他又冲上去,连忙帮张道说话:“东官你别气,九哥对谁都是这个样子的,他是江湖人士,随性自在惯了,你别跟他较真,若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陪不是,好不好。”
  他都这样说了,商渠若再计较,就显得小量,只得悻悻的罢手。“哼。”
  
  虽然杀出程咬金,但商渠很快的就将之抛在脑袋,毕竟只是名护院,不值得为他坏了兴致。
  “东官,我们要去哪里散心?”韩士舒隔著一层竹帘,瞅著大街上的景象,分明才一个月,他却觉得很久没看见大京的市井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商渠出去吩咐马车夫张道地点,张道也不应声,商渠不知道他有听进去没听进去,直到下一个路口,马车转向,他才知道张道听进去了,听进去也不应个声,小舒真是对下人太好了,商渠冷嗤一声,坐回车内,与韩士舒聊著一些閒话。
  莫约一刻,马车缓缓停住,商渠率先下车,殷勤的帮韩士舒掀开车帘,韩士舒戴妥纱帽走出来,讶异的看著眼前的丽色建筑,如果他没猜错……
  “这不是烟波香榭吗。”京城最有名的…享乐场所。当年兴建时大手笔的挖了一个壮观的人造池,号称比御花园的水榭还大,数栋精致阁台亭楼倚池而建,引起不少话题。
  只是……
  “多年好友,你应该知道我……”
  商渠预先打断韩士舒,笑著说:“我知道,我怎麽敢带洁身自好的惜王爷来寻欢享豔,你愿意赏脸,我还不敢呢,给皇上知道了,我脑袋还要不要。”
  “这地方很大,不全是做那生意的,我们今天是来听曲。”商渠带著韩士舒弯进一栋楼的後门,顺著隐密阶梯直接登上三楼。“今年选出的烟波公子有一副极好的歌喉,唱起曲来,据称馀音绕梁、三月不散,你这大耀第一知音人,怎麽也要来捧捧场吧。”世人皆知惜王爱戏惜戏、爱曲听曲,经他评点为好戏好曲者,那是绝对错不了的好。
  “馀音绕梁、三月不散?东官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若真如此,那还非听上一听了。
  “请。”他就知道这能打动小舒,商渠笑道。
  
  三楼是特别贵宾席,只有三个包厢,商渠安排两人坐在面对表演台、视野最好的包厢,为了避免麻烦,他还将另外两个包厢一并定下,全场清空,这样一来,整个三楼都没有閒杂人等了。
  “去外面守著,谁让你进来的。”商渠沉下脸。
  张道扳著一张脸,充耳不闻,他双手抱胸,跟铁柱似的立在门旁,反正没意思要出去。
  “好像快开始了。”既然无旁人,韩士舒乾脆摘下纱帽,看得也比较清楚。
  “来了。”商渠凌厉的瞪了张道一眼,见他无动於衷,忿忿然的转身坐在韩士舒身旁。
  一楼已经或坐或站挤满了人,二楼的位子也坐无虚席,韩士舒注意到二楼的客人几乎都搂著一名到两名的年轻少年。
  “东官。”
  “怎麽了?”
  “那是什麽?”韩士舒指著其中一名腿上坐著少年的富商。
  “是侍童。”商渠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韩士舒有一霎那回不了神,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为都是姑娘…”
  “民间男风日益兴盛,富贾人家收几房侍君也不是稀罕消息了,这烟波香榭算是妓院里首开此风先河的,这不,除了一年一度的烟波姑娘,也捧了烟波公子出来,受欢迎的程度不下烟波姑娘啊。”商渠以调笑轻松的口吻解说,双眼却目不转睛的盯著韩士舒的表情,想从中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韩士舒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从两两交叠的身影别开,他不知道现在民风这麽开放了,以前若有龙阳之癖,都是偷偷摸摸、掩人耳目。
  
  “王爷,你若觉得恶心,我们立刻就回去,不待在这种地方了。”商渠试探说道。
  韩士舒浑然不觉的摆摆手,道:“不用了,只是来听曲的,我还没耳闻那馀音绕梁之曲呢。”
  “哦,真意外。”商渠一副惊讶的模样。
  “什麽意外?”
  商渠笑著说:“我计画来此听曲时,很担心王爷会觉得恶心,受不了这场所的气氛,所以也预拟了备用方案,没想到王爷对分桃断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宽容。”
  “谈不上宽容,只是人皆有所好,只要出於真情…也无不可吧。”想起家里两个男人,韩士舒眼眉不自觉地多掺了几丝柔软。
  “好一句出於真情!王爷此言深得我心。”商渠精神大振,好像一下子燃起了无穷希望,俊朗的面容炯炯发光,在後头的张道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清脆铜锣声连响三声,韩士舒忙坐起身。“角色要出来了。”
  商渠望著韩士舒温润的侧脸,哪还有心听曲。
  
  
  《 待续 》
  
  嘿嘿嘿…




异人种 第七十七章

  
  
  随著摇曳的温黄烛光,台幕後方飘来一缕扬琴的清音,哀转悱恻,幽怨动人,原本还有的些许喧哗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轻薄的幕纱挽起,两名稚嫩小童各捧著一束鲜花摇摇摆摆的走出,娇笑几声後,将鲜花撒向人群,随後一位面容清秀的公子款步上台,安置好座位与瑶琴。那公子眉宇俊丽,眼中宛如朦著一层泪雾,水光盈盈,让人不禁升起怜惜之心,烟波公子对著台下众人轻轻一鞠,素手轻扬,伴随著琴音吐出的,是一首悠远绵长的孤怨哀歌。
  所有人的心绪都不知觉的为那歌声所牵动,目不转睛的注视著歌台。
  “唱的真好…”韩士舒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微弱的灯源下留下一道阴影。
  “王爷?”商渠轻喊两声,见他完全沉醉其中,才将目光投向台上的歌手。不可讳言,的确唱的不错。
  一曲既毕,台下掌声如雷,一团团的白球从四面八方丢往台上,尤其二楼的客人更是热情鼓噪。没一回儿,歌台上已经遍布白球,宛如铺上一层雪毯。
  
  “他们在做什麽?”
  “打赏。”商渠解释道,包厢一旁的小几上叠了厚厚的纯白绢纸,绢纸右下角印有一个记号,商渠将之取来给韩士舒观看。“将银子或是银票包裹在柔软的绢纸里,揉成花团,丢上去算是给烟波公子的赏银。”
  “原来如此。”韩士舒想也不想的抽出一张白绢,摸了摸袖口,发现自己匆匆出宫,竟然没带分文,尴尬的对商渠说:“能不能先借……”
  商渠笑著将一锭银子奉上,韩士舒摇摇头,道:“他唱的怎麽好,一锭银子是辱没,有没有银票。”
  商渠不置可否的掏出一叠银票,韩士舒竟然一拿就拿了面额最大的一张,商渠赶忙抓住他。“那张是五千两的!”
  “我知道。”韩士舒将银票对折再对折,整齐的叠成了掌心大小,再用白绢包裹,要丢出去前,商渠又拦住了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麽了,银子我会还你的。”韩士舒以为是面额太大,商渠舍不得。
  “不是这个问题!”商渠简直有些用吼的了。
  “那是为什麽?”韩士舒一脸狐疑。
  商渠不自在的顾看左右,吞吞吐吐片刻才说:“这白绢银花除了打赏,也有…买烟波公子一夜之意。”
  韩士舒楞住了,手里的绢团掉在地上。
  “客人丢完之後,等一下就会开始『开花』,出价最高者,可与烟波公子共度春宵。”商渠按著额头。“所以若纯粹只是想打赏,就别给太多的银子。”
  
  韩士舒捡起地上包著五千两银票的绢团,回头望向台上的俊丽公子,白绢丢上台的速度已经减缓许多,剩下的都是零零落落从一楼的座位丢过去的,韩士舒看到他们只包了一些碎银,甚至是几枚铜钱,丢上台後却朝著烟波公子语带淫秽的大声调笑。
  “…东官,烟波公子,每日都如同今日般唱歌吗?”
  商渠谨慎的回道:“每十日一唱。”
  “他出来唱多久了?”
  “我记得…烟波公子都是每年秋季选拔,所以他大约已唱了半年。”商渠有不好的预感。“小舒你该会想……”
  他猜中了────
  韩士舒打开包好的绢团,将商渠剩下的银票都塞了进去。
  
  台上,主持的中年女子指挥侍童将所有的白绢银花聚拢,准备要『开花』了,烟波公子脸上挂著一抹虚幻不实的微笑,挺立在歌台中央,听著嬷嬷大声喊出恩客的标价。
  目前出价最高的绢花,嬷嬷会将金额与出价者的桌次标示在一旁的花墙上,念到出价更高者,就取而代之,直到所有绢花开完。
  莫约开了三分之一,一团超大绢花突然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中嬷嬷的头。“哎哟,哪位冤家,都开花了才丢花,这可不能算数啊。”
  嬷嬷扶稳头上的珠花,抬头一望,不得了了,是三楼的商君大人!
  “商君大人,咱们楼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这、这………”嬷嬷假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边笑边打开绢团,等翻出绢纸,那厚厚一叠银票吓得她连为难的表情都忘记装,一整个就是眉开眼笑。“大人…大人这……”
  “帮烟波公子赎身的钱。”说话的是站在商君身旁,头戴纱帽的男子。
  “赎、赎身!?”嬷嬷跳了起来。
  “怎麽?不够?那不赎了,银票还本君。”商渠拉住韩士舒,意示他稍安勿燥。
  嬷嬷眼利的快速扫瞄手中的银票,算算这叠至少快两万两,烟波公子一场歌会连同皮肉钱大概能赚四五百两,但是人留著要养,开销也不小,到明年免不了换口味,推出新的烟波公子,现在这个粗粗的估再做二三年,肉松皮弛了,要卖给达官贵人也卖不了几两银子,现在的顾客都是喜欢稚嫩的主儿,这笔买卖怎麽算都一本万利。
  嬷嬷心里有了主见,连忙陪笑道:“够,万分足够了,商君大人要的人,就算分文不取,小的都给您送到府上。”
  
  该死,这厮说得他好像是到处搜刮男女的风流公子似的,商渠担心的向旁边一瞥,还好小舒没什麽反应。
  “少废话,人我要带走了。”商渠只想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嬷嬷说:“是是是,理属当然,你们几个,快将烟波公子给商君大人送过去。”
  商渠低头道:“王爷,我们走吧,留久了,怕有人认出你。”
  “嗯。”
  韩士舒与商渠下了楼,回到停车的小院,甫上马车,外头传来声音:“商大人,侍君这厢有礼。”商渠与韩士舒互看一眼,商渠无奈的说:“人是买下来了,你看该怎麽办?”
  韩士舒方才只想著助人脱离皮肉生活,没想这麽远,一时也有些犹豫。
  “大人,侍君自知配不上大人,做牛做马,一切都愿听从大人安排,只求大人带侍君离开此地。”语末声音已有些不稳,听得出来正强持镇定。
  商渠掀开车帘,对烟波公子说:“虽然交涉的人是本君,但赎身是这位大人的意思,你该怎麽安排,由他决定。”
  烟波公子看见了车内戴纱帽的男子,倏地双膝落地。“求大人带侍君离开!侍君愿永生永世结草衔环以报!”
  
  韩士舒本来就是心慈性善的人,当然不会将人留在这里继续受苦,只是该如何安排……
  “你姓谁名谁,家里可还有人?”韩士舒问。
  烟波公子忍著眼泪,嘴一抿,娓娓说道:“侍君姓管,名瑞雪,因荒年歉收、无以维生,侍君的家人把侍君卖到了歌楼,而後辗转卖至京畿,侍君…有些能力之後,有托人梢信回乡,但亲人已全数死於去年的瘟疫,从小生长的村落也已如死城,寸草不生…侍君已…无处可去。”
  “我看给他点银子,由他谋生吧。”商渠觉得这是个大麻烦。
  “侍君除了唱歌,并无一技之长,大人…我……”管瑞雪跪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哀求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哀求是没有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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