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情仇·情愁by十三 >

第14章

情仇·情愁by十三-第14章

小说: 情仇·情愁by十三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侍女没有回答,倒是眉皱了起来。  
    其实不需要她回答他也猜得到,莫霜痕应该回来了,就算人不在庄里也必已有所联络。因为,若这是之前离庄时的吩咐,在他来访时应门的侍女不会等到他说要等莫霜痕回来才让他进庄。  
    「他什么时候见我?」  
    「公子没交代。」  
    沉默、沉思。留?不留?再留只怕就走不出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并不想用伤势发作的可怜模样来搏取莫霜痕同情,那种感觉恶心得令人想吐;可是若不留,他这趟来雪影山庄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要、见到、莫霜痕。  
    突然醒在一片黑暗里。察觉到空气流动时什么也没想、反射性弹起身直扑,发现确实有个人存在,便毫不考虑地紧紧抱拥。  
    不管来者是谁。  
    没有时间想,如果分神去想这个人必然就跑了。  
    被他抱住的人显然十分惊讶,僵着身子一时间没挣扎;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有那么快的反应,明明他现在早就相当虚弱。  
    他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体内的真气在乱窜,经脉胀痛着、嘶吼威胁着要迸裂;不敢开口他本不该妄动真气,这么做只会让伤势加重、必须提前医治,却已经别无选择,他必须留住莫霜痕、跟莫霜痕说几句话。  
    呼吸粗重,腥甜味道已涌至口腔却被他硬吞下,嗅不到栀子花的香,血的腥气早已占据他嗅觉。  
    比谁都清楚莫霜痕讨厌肮脏,他绝不能将血染在莫霜痕身上;但就算要他放手,他也已无力再动弹、更何况他根本不想放手。  
    罗泓堰一直说不出话,被他抱住的人也一直没说话,房间里充斥着沉默,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莫霜痕终于有所反应。  
    「放开。」  
    没有挣扎只是简单两个字,声音很轻很轻、也很冷很冷,就和雪影山庄飘落的雪一样,仿佛碎散一地晶莹。是、什么碎了?  
    罗泓堰垂首靠在他肩上仍旧答不了话,素来稳定的手依然虚弱地颤抖着,幅度微弱得令人觉得可怜。  
    莫霜痕察觉到不对,翻手一扣、诊察罗泓堰的脉搏,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罗泓堰只知道自己的手被拉开、接着被抱起安置回床上。  
    迅速而轻柔,令人难以想象他拔剑杀人时的狠戾。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却什么也说不出。  
    除了不能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说话。」  
    简单三个字,不带感情的平静。  
    连以前所能感觉到的那种淡淡情感,都不见了。  
    罗泓堰有些慌,却不知如何是好。莫霜痕是在生气、还是……?知道,这个人一向是冷的,从没看过他动怒的模样,再怎么惹他碍眼的人最多是杀了。而现在,他是生气了吗?还是根本不想动怒,直接要切断这份感情?  
    挣扎着想再开口,莫霜痕却先说话了。  
    「有话,」停顿片刻,才续道:「明天再说。」  
    话,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吗?  
    想问、想问、想问!  
    口唇乃至咽喉却都像僵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莫霜痕现在是什么表情?是嫌恶是厌烦还是?什么也没有、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个不想救,却不忍见死不救的陌生人?  
    比谁都清楚,莫霜痕虽杀人无数,却也十分重视生命。  
    见死不救的事情,莫霜痕做不出来。  
    他知道。  
    但他不要这个样子、不要。  
    想挣扎,手脚却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睁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得到冰凉手指划下,缓缓扯落衣带、拨开衣襟。  
    寒意透肤,令人心都冷了、冻了。  
    随着床帐落下,碎了。  
    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罗泓堰已经没有答案。  
    莫霜痕的牺牲到底为了什么?也已不敢问。  
    他熟悉的那个小莫,好象已经不见了。  
    已经,不见了……  
    雪在飘。  
    他站在雪里,发丝微扬。  
    风很冷。  
    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因为那个人,远比风雪还冷,让他的心也变得一样冷。  
    一伞遮天。  
    回眸,便看见那个人的脸。  
    没有表情的脸。  
    他静静地,瞧得痴了。虽然,那并不能说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眉宇间流露的冷酷,更令人不敢逼视。  
    却令他痴迷,并且心碎。  
    半晌后他突然惊觉莫霜痕已陪着他站在雪里许久,连忙伸手去接莫霜痕手里的油纸伞,「对不起。」  
    莫霜痕没让他接过伞,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不进去?」  
    仍旧是,冷得像雪的字句,却掩不去关怀之意。  
    仍当他,是朋友吗?  
    或者,只不过是不想白费功夫?都已经花了那么多功夫救人,这么死了岂非功亏一篑。他现在不似一般练武之人可有真气护体,气血处处滞塞难畅,面对天寒地冻,抵抗力甚至是比常人差,若放着不管,冻死不会令人意外。  
    只是封锁经脉的大难都没能让他死了,却因这种小问题而死,传出去很容易让人笑掉大牙的。  
    他闹过的笑话已经很多了,犯不着再加上这条。  
    定定望着莫霜痕,后者没有闪避。  
    握着伞柄的手,冰凉。  
    雪轻轻落在手上,竟是不曾消溶。  
    随着风起,再度飞向不知名的彼方。  
    看着,突然有种悲伤的感情猛然上涌。  
    说不出确切理由。  
    雪舞无定,飘然不知何处停歇。  
    原应触手即逝,在莫霜痕手上却不曾。  
    是因为……莫霜痕也是雪吗?就像雪一样冰冷……思及此,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搭在莫霜痕握伞的手上一直没放,刹那间、烫着也似地遽然缩手。  
    而莫霜痕不动。  
    凝若盘石,不动如山。  
    因为他不动。  
    因为他似乎没有进屋的打算,所以在这里陪他站。  
    这就是莫霜痕。不太会强迫别人做什么,却很固执,固执得会让人觉得他很狂妄自大、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事实上好象差不多的确如此。但,能够让他固执的人,并不多;并且在大多数时候,他的做法不是硬逼,而是像现在这样,接近紧迫盯人的做法。  
    只要罗泓堰不动,他就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彼此有一个人倒下。  
    很笨,但很有效的方法。  
    至少对罗泓堰来说,是最有效的。  
    罗泓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微微,一笑。  
    「走吧。」  
    「……我不生气了。」  
    在罗泓堰偕同莫霜痕进屋坐下,一壶温热的酒下肚、为冰冷的身体增添几许暖意后,莫霜痕突然这么说。  
    罗泓堰本一直垂首把玩着面前的酒杯,闻言略感错愕、抬头。不经意间望进一双黑沉瞳眸里,一双冷得令人心碎的,黑色眼眸。  
    是不是该欣喜若狂?莫霜痕仍当他是朋友、原谅他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不曾提过只字词组,彼此都一样。默契?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生气,好象都猜得到理由也好象都找不到理由。  
    原谅、了吗?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满足?  
    理由是什么,到底、重不重要呢?  
    他注视着莫霜痕的脸,那张脸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不是施恩、不是要引人注意,只是叙述。  
    不生气了。  
    不作任何解释,一如以往那样简洁。  
    再度垂首,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应该高兴的事情他高兴不起来,胸口寒意仍凉透心;不过一个吻就足以令莫霜痕如此在意,遑论求爱。  
    是该死心吧。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注定没有结果。  
    是该知足吧。莫霜痕愿意原谅他、不再生他的气,不能再贪求了。  
    笑出声,「谢谢。」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很难看,双肩几不可察地颤抖、心好酸。  
    应该够了吧?至少还能够留在莫霜痕身边、至少不是被不屑一顾。  
    所以他笑。  
    很真心地、笑得很用力,并非强颜欢笑。  
    把所有力气花在笑,就不会有精力去伤心。虽然并没有得到真正想要的,但这样,就够了吧?  
    不能够,再奢望更多,上天对他,已经很仁慈。  
    不该再奢求。  
    莫霜痕静静看着罗泓堰,没有任何表示。  
    从来就不会干涉罗泓堰任何情绪表现,从初识时开始。  
    眼前仿佛又出现方才雪地里,罗泓堰的微笑。  
    嘴角明明扬着,却比哭泣还忧伤。  
    比多年以前那一夜,抱着酒坛放声大哭时还悲伤。  
    不再外放、凝缩在眼底,织就满满愁绪。  
    浓得,化下开。  
    谁都不知道莫霜痕懂下懂情愁,包括莫霜痕自己。  
    但至少,忧伤的感情,他懂。  
    他懂……  
第十章
    雪停了。  
    天晴,日照落在身上,洒下几许暖意。  
    虽然风还是一样冷,但天色明朗已够人心情愉快。  
    罗泓堰在笑。不再阴霾忧伤,好象恢复了往日受伤前的爽朗;但眼底不经意间掠过黯影的机率,却比以前高出不少。  
    莫霜痕也许注意到了、也许没发现,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个字都没提。  
    「一个月内,我会回来。」留下这句话,他走了,离开雪影山庄、离开莫霜痕。  
    莫霜痕没有问他欲往何方,目送他远去。  
    就像曾经的每一次。  
    离别时好象总是这样子的,站在原地、看着背影消失在眼界里,对谁,莫霜痕都是留在原地的那个人。  
    不会追过去、也不会一直待在原地发呆,等到人影消失后,便背过身。  
    再好的朋友,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交集,只是短暂的事情。  
    只是,这样而已吗?  
    但不知为什么,他仍是回头,多看了一眼。  
    多看一眼,离人背影早已消失的地平线。  
    日近黄昏。  
    罗泓堰抬头看看天色,合计着也该是找家客栈投宿的时候了。  
    才进客栈,迎面便见到一个很熟悉的人坐在角落里朝他直挥手。「臭萝卜~」高高兴兴地迎上前,用力拍着罗泓堰的肩膀,笑道:「你怎么这么慢,现在才到?」  
    罗泓堰略扬眉,虽然早知道夏谪月的消息灵通,仍不免有些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来逮你啊,好小子上次居然敢抛弃我。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后会无期啊?呿~咱们的孽缘可没这么容易断。」边说着边皱鼻子挤眼睛,一脸怪模怪样。  
    微微一笑,「大不了下次我让你抛弃回来嘛,不过,我可没说后会无期。」  
    虽然早知夏谪月不是会计较这种事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如今见他如此直爽地说开,自是宽心不少。  
    「哼,还敢说呢。」夏谪月亲热地将手臂搭上他的肩,嘴里可没忘了嘀咕:「你就这么跑了还带伤在身,谁知道下次看到你会是什么样子?仗着运气好也不该这么玩,老天爷有时候没长眼睛的。」  
    「老天爷就是没长眼,才会让我活到现在呀。」嘴角轻一扬,一如以往自嘲。「你别忘了,我是从不干正经事的祸害呢。」  
    「是是是,你是祸害;我活该倒了八辈子霉才认识你这个祸害,行了吧?」拉着罗泓堰落坐,倒了两杯酒,配着花生米继续闲聊。  
    「笨罗卜、烂罗卜,上次瑛儿好不容易找到办法可以治你的伤,找到你房间去才发现你已经溜了。矣,要玩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要有个什么万一,岂不是要瑛儿内疚到死?」  
    罗泓堰先是一愣,然后略扬眉、咧嘴一笑,不曾回答却反问:「夏大少爷,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什、什么?」这回轮到夏谪月怔愣,随即脸一红,低斥道:「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悠哉悠哉端起酒杯凑到唇边,「不过,从『小席』到『瑛儿』,啧啧啧,这中间可不到一个月哪。」  
    「我,这个……」霎时间是有些手足无措,但随即反应过来。「呿呿呿,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没理会他,罗泓堰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之前花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该说是快还是慢了。」没理会夏谪月几乎是吹胡子瞪眼睛——虽然没胡子可吹——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啜饮一口杯中物,「嗯,这酒不错。」  
    「姓、罗、的!」一字一顿,蓄势待发。  
    「怎么?这姓很好,我很喜欢啊。」慢慢地喝完酒,罗泓堰依旧在笑,很一如往常的笑法。夏谪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