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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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杖飞来。”西弗勒斯只好凝聚起心神，施了一个无杖飞来咒，然后自己解开了咒语，重重地掉到地上。
　　
　　“西弗——看我的——小心我用神锋无影哦！”
　　
　　佩妮举起魔杖，正要发出第二道咒语，却发现那个男孩没有站起来。他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脸色在一分钟之内从通红变得煞白，就像上次在霍格莫德村外面的花田一样——佩妮吓得急忙上前查看。
　　
　　“詹姆，西里斯，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们！”
　　
　　“走开，我不需要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帮忙！”
　　
　　“莉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西弗，西弗，快醒醒！你到底在说什么？那些人都是谁？
　　
　　佩妮慌忙摇晃着男孩的身体，可是那个男孩还在昏迷中不停地喊出她听不懂的话语来，全身都在失控地颤抖：
　　
　　“主人，主人，求求你，放过她吧……”
　　
　　“尽管对我施咒吧，主人。”
　　
　　“钻心剜骨！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哦，亲爱的树洞。这就是那个王冠啊，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我相信戴上它也不会变得更聪明……分裂灵魂需要杀一个人么？让我来看看……”
　　
　　“西弗！”佩妮恐惧地大喊一声。但是接下来，她庆幸地看见不停抽搐的男孩渐渐地安静了，在她怀里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又在做梦了？”
　　
　　“没错……莉莉……汤姆……不，佩妮。”脸色发白的西弗勒斯拼命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然而失焦的眼睛却似乎穿透了空气，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每次做梦都这么恐怖。梦里那些人又对你施了什么咒？”
　　
　　“没什么。我……就是头好疼……”
　　
　　“我送你去医疗翼。”女孩试图扶着男孩站起来。
　　
　　“别，不用了……”
　　
　　“西弗！对不起，刚才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不，不，没关系，已经好了。”西弗勒斯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一边安抚着佩妮，一边捡起那两本书，“对了，我想起来了，父亲要我考完试就去地窖，说有重要的事，可能要拖到晚上。”
　　
　　“喂，西弗……”
　　
　　西弗勒斯丢下愣住的女孩，头也不回地穿过草坪，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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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让西弗勒斯转学吗？”
　　
　　“没有别的选择，我已经写好辞职信了。”卢修斯翻着那本期末考试之前从儿子手里拿来的《高级魔药制作》，找出一页，递到哈利面前，“看看这个。在没有看到这个之前，我本来还保留着一线希望。”
　　
　　“魂器的制作方法……”看着西弗勒斯和前任魔药教授有着明显区别的字迹，哈利几乎晕了过去，“那个混账麦克道尔！摄魂怪之吻？他再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他已经死了，再诅咒他也没有用。”卢修斯沉沉地合上那本书，把它放进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里，“放假以后我就会去那不勒斯，联系德拉科和纳西莎，先把房子安顿好，再看看怎样把事情告诉西弗。你可以自己选择是否留下来。”
　　
　　“这不会是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天了吧？”哈利坐在舒适的大床边缘，茫然地打量着地窖里一切熟悉的物品。
　　
　　那些事情清晰地从他眼前一幕幕晃过，伏地魔的失败，自己的诅咒和灵魂连接，卢修斯的失忆与恢复记忆，西弗勒斯的重生，庄园里的战斗…………好像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戏剧，在昨天才刚刚上演——然而，一晃之间，他和卢修斯却已经在这里共同度过了二十五个年头。
　　
　　尽管最近的十几年，他们生活的重心从彼此身上转移到了西弗勒斯身上。在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向彼此的眼光也多少有些愧疚。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点疏离，昔日那种过分热切的夜晚也大幅度减少。但他们毕竟还是生活在一起，依照彼此早已习惯的步调，从各个细小的地方互相照应着，虽然他们从未举行过婚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哈利，对我来说，也许是的。”卢修斯继续往箱子里收拾着东西，“记忆植入咒相当于大脑封闭术，在这些记忆被触发之前，摄神取念无法确定植入记忆的准确位置，也就无法忘空或抽取，只能使用那个副作用非常大的封印咒。”
　　
　　“但是，他自己是可以使用大脑封闭术的吧。”
　　
　　“是的，这必须依靠他自己，把那些不良的记忆封闭起来，或者，只要他不去理会它们就好。”
　　
　　“西弗勒斯就是一位大脑封闭术高手。”哈利喃喃地指出这一点，“就算换个环境，他迟早也要记起来的。”
　　
　　“但不是现在的这个。西弗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身上同时带有三个人的记忆，而且这些记忆还互相冲突？”卢修斯冷静地提醒道，“他的记忆正在一点点被触发，霍格沃茨的环境，无论对于西弗还是汤姆，都太熟悉了。没错，不管在哪里，他最后总会记起来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推迟他恢复记忆的时间，把这个时间推迟到他的心智足够成熟，可以接受这种情况以后。我相信西弗不会出问题。”
　　
　　“我真不知道麦克道尔是怎么想的。”哈利惆怅地低下了头，“他难道还打算不断地告诉孩子，你就是上一个黑魔王的化身，所以你一定要成为下一代黑魔王吗？”
　　
　　“我估计他就是这种邪恶的念头。”卢修斯关上箱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你还有时间继续考虑。如果你决定留下来，你仍然可以住在庄园里，只要你申请这间地窖，他们也会给你的。一切都会照旧。”
　　
　　“卢克……”哈利看着他的伴侣，长长地喘着气。
　　
　　“明天再说吧，”卢修斯拍了拍哈利，“现在该睡觉了。”
　　
　　“明天再说，对，对，明天再说。”哈利言不由衷地应和着，换上睡衣，颓丧地躺到了大床上。
　　
　　“哈利？”
　　
　　过了些时间，卢修斯在黑暗中隐隐听到身边的啜泣声，急忙点亮了魔法蜡烛。
　　
　　“没什么，卢克，我真的舍不得霍格沃茨。”年轻男人转过身，低声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带着咸味的唇轻轻覆了上来，“但我决定了。我跟你走，卢克。”
　　
　　“哈利，不用这么匆忙，你还有时间考虑……”
　　
　　“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去意大利。”黑发男人擦去脸上的泪水，伸手抚上卢修斯依然光彩炫目的金发，嘴角划成了一个浅浅的勾起，“就像你当年发誓要找回我们两个人一样，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哈利。”卢修斯悄悄地抿了抿嘴，把伴侣拉近自己。
　　
　　“你说，我们三个人，会不会彼此之间都是SOUL　MATE？”哈利偎依在卢修斯怀里，缓缓地问道。
　　
　　“这种神秘的魔法，那么多学者都没有研究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年长男巫的手指温柔滑过哈利紧实的脖颈，“我只知道，报纸上曾经说过，我们已经创造了奇迹。”
　　
　　“是说我身上的诅咒么？”哈利脸上绽开了一个真正的微笑，“谢谢你，卢克。”
　　
　　“解除那个诅咒？你还得谢谢麦克道尔呢。”
　　
　　“哼，不要跟我提起他！”
　　
　　哈利快捷地仰起头，卢修斯想要说出的话，被一双温暖的唇彻底封住了。
　　
　　这个吻很快就发展成两个无杖的脱落咒，接着两人的睡衣都飞到了床边的衣架上自动挂好。没有太多激烈的冲撞和喊叫，卢修斯矫捷地爬起身子，亲吻着哈利的脖颈和耳垂，手指稍稍用力爱抚着他，从前胸流利地勾画到臀瓣。很快，他的□准确地进入了哈利的后方，然后坚硬地释放。
　　
　　“唔，卢克……”哈利软绵绵地伸出手臂，反过来环上了年长男巫宽厚的肩。
　　
　　“我们大家都会好的，哈利。相信我，马尔福从不言败。”
　　
　　“砰！”
　　
　　突然一阵冷风卷进卧室，由一条小铜蛇把守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秒钟不到，两个无声咒扫过床头，枕头底下的两根魔杖“唰唰”地飞到了闯进来的黑发男孩手里，他把它们紧紧握住。
　　
　　“西弗？你在干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慌忙分开，抓过堆在一边的薄被，遮掩住光溜溜的身体。
　　
　　“你没有说口令，西弗？”卢修斯的反应稍微快一点。
　　
　　“我不需要口令。”西弗勒斯注视着这个荒唐的场景，冷冷地回答。
　　
　　对，他们忘了，西弗勒斯在这座城堡里根本不需要口令。
　　
　　男孩似乎无视了两个男人的动作，立刻把两根魔杖都丢进长袍口袋，在袋口加了一个封闭咒，再把自己的魔杖换到左手，继续指着那两个忙不迭用无杖飞来咒召唤睡衣的男人。然后，他空出的右手伸进了另一只口袋，掏出一把麻瓜手枪，拇指一滑打开了保险。
　　
　　凭着稀薄的印象，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来研究这种武器怎样使用。
　　
　　“西弗，究竟出了什么事？”
　　
　　借着魔法蜡烛投下的光影，哈利和卢修斯似乎看到对方眼里闪过一抹冷酷的猩红。
　　
　　然而十四岁的小斯莱特林，到底还做不到真正的残忍无情，尽管男孩在眼下的局面里占着绝对优势。那双好像被蒙上了雾霾的黑色眼睛却仍然透出清澈的光，隐隐掩饰着稚嫩的犹豫和慌张。男孩的双手还有些颤抖——西弗勒斯用手枪和魔杖分别指着那两个男人，模仿戏剧演员的夸张表情，在语气里尽量显示愤怒和抗议，一字一顿地问出他想说的话：
　　
　　“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