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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摘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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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恐怕不明白,她擅自以为是情敌的舒河,从不曾像她这般闯进他的心底占据他的情愫,也从没有人像她这般想让他捉紧在手心里。如果她允许的话,他可以为她辟建另一座天空,在那片天际上,只收藏她这颗星子,只让她为他闪耀。

身为旁观者,却是脸红心又跳的宫垂雪,在看律滔只是安静地聆听後,忍不住伸手轻扯他的衣袖。

「王爷,你还要……再让郡主继续这样下去吗?」瞧他一脸的陶醉,他不会是乐在其中乐上瘾了吧?

「你有什麽意见?说来让我参考参考。」他心情很好地问。

宫垂雪只能想到这个,「赶快娶她过门吧。」还好现在他们并不在京兆,若是回到京兆他们还在玩这个把戏,就不知……全朝的文武百官在撞见这些场面後,会不会也跟他一样脸红。

「好主意。」律滔同意地搓著下巴。

他兴匆匆地搓著两掌,「你若同意了,我就去叫仇项拟份奏摺奏请圣上批准你们成亲。」

律滔很是纳闷地盯著他兴奋不已的神情。

「你在急什麽?」他们这些局外人,怎麽反而比他这个正主儿还来得心急?

宫垂雪不平地白他一眼,「每天看你们情意绵绵的你来我往,这对单身者是个很大的打击你不知道吗?」

「回京後我尽快娶她过门就是。」律滔漾著笑,乾脆一次满足他的心愿也满足他们的成全之情。

「仇项,他同意了!」宫垂雪得到他的这句话後,随即对等在楼下书房里的仇项通报。

仇项振奋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马上准备文房四宝!」

「你们喔……都被她给带坏了。」律滔摇摇头,又把双眼移回楼下那名比月色还要明媚的人儿身上。

站靠在自已房里的门板上,沁悠一手抚著嫣红的小脸,有感而发地幽然长叹。

「我愈来愈没有节操了……」居然连唱情歌这麽糗的事她都做得出来,这要是让她娘亲知道了,娘亲八成会蹲在地上狂笑上半天,并在往後都以这事来取笑她为乐。

不过换个方式想想,当年她娘亲也是用这法子追到她老爹的,往後和娘亲一块闲磕牙时,她们也有个可以一起用力嘲笑对方的话题。

唉,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才会做些不经大脑的事,而她,却是为了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到现在却连个表示也没有,想来就叫人沮丧。

她甩甩螓首,「不管了,反正做都做了,也没什麽好後悔的。」唾弃自已不是她的作风,她得加把劲把律滔给拐过来,以正她未婚妻的名分。

静谧的室内,窗扇忽地遭人轻敲两下。

「律滔?」他总算是打算来跟她谈谈了?

沁悠漾著满足的笑意来到窗边,打开窗後,映入眼帘的脸庞,却不是她预料中的律滔。

「你……」她试著想出声,来者却迅速掩上她的小嘴,并将她自窗内拖抱出去。

整理好满腹的思绪,好不容易才想出该怎麽跟她谈的律滔,此刻心情轻松得很,带著轻快的脚步走下楼船的阶梯来到她的房门前。

他的指节轻点两下门板,「沁悠,你睡了吗?」

等待了大半天後,门内并无传来任何回音。

「沁悠?」律滔有些好奇地推开她的房门,踏进房内後,也没有见著她的身影。

只是在空无一人的房里,那扇窗扇正迎风拍打著,他走近古边,在月光下,他看见登船者留下湿淋纷乱的足印,自船缘一路蔓延至窗边,远远地,还能听见江岸上马蹄疾奔而去的声音。

「垂雪!」他振声往外一吼。

「王爷?」闻声赶来的宫垂雪点亮了房内的灯火,不解地看著他铁青的脸色。

他一手指向窗外,「沁悠被人带走了,你马上派人沿路追上去。」

「是。」在宫垂雪走後,风闻消息的仇项差点迎面撞上正大步走出房的律滔。

一望他的脸色,仇项便直觉的认为事情大大不妙了。

「王爷,你要去哪里?」他伸出两臂拦住一脸山雨欲来的律滔。

律滔绕过他,「我要去把她带回来。」

「可是你的伤……」仇项忙不迭地拖住他。

「少罗唆。」律滔抽出手,执意要跟著已经登岸的宫垂雪後头一块去。

可是这一次他却不肯让步,「垂雪会把她带回来的,你就在这和我一块等。

你的伤好不容易才好了大半,就要回京了,我可不能让你有半点损伤,不然我要怎麽跟圣上交代?」

「我要亲眼看到她毫发未伤。」律滔冷眼直视著一直拦阻他的仇项。

「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我想掳走她的人还不至於敢对她做什麽的。」仇项还是不同意,并要他别往坏处想。

「可是掳走她的并不是别人,是樊不问。」他愤然握紧了双拳,「倘若樊不问对她做了什麽,我不会原谅我自己。」

那日,他若是听沁悠的话,主动去找樊不问算那笔帐,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事发生了,就因为一时心软,造成了这个不知能否弥补的错误。

回想起樊不问在朝中的为人,这时仇项才知道他执意要去的原因。

「你怎知道是樊不问下的手?」没凭没据的,他怎能说得那麽笃定?

「因为樊不问要拿她的太阿兵书献给舒河。」那一日,樊不问是为了两个目标而来,而其中之一,就是她。

「这样吧,我代你去看看。」仇项只好想办法让他的火气缓下来,拍著他的肩头安抚他,「你别冲动,我这就派人去查出樊不问是否在这一带置有产业。听我的话,你就先留在这!我会代你向樊不问把旧帐新仇一并算一算。」

望著仇项转身去张罗准备登岸的身影,律滔的心思沉定在他的那句话中。

冲动?

他从来不曾冲动过,舒河曾说过他是个慢郎中,无论做任何事,他向来都是温吞吞的,除了逃命那一次之外,他几乎不曾出现过这种行为。最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是失去冷静理智,在人前,他永远都是那麽自制,他从未想过他会有失控的一天。

可是现在,他甚至就想直接跳下船上岸,不管仇项所说的话由自己去找人,亲自把她给带回他的身边来,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哪来的冲动。

为什麽……那个人会是她呢?

会不会因为,她就是那颗星?

如果天际失去了那一颗星辰,那麽漫黑无边际的暗夜,又将再次来到他的生命里。

恍惚中,他忆起沁悠曾贴近他的面容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或许就是因为她在他不知不觉中,将他整个人都占据了吧,就要成为他的妻的她,是他想要用大掌紧紧牵握住的,是他想要纳在怀里备加珍惜的,他都已经将她放至心底,只等她点头应允她愿接受他的感情,可是却在这当头失去了她的身影,那顿失所依的感觉,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王爷,」打点好一切准备下船的仇项,在回过头来时,却赫然发现他已不在原位。

月儿遭浓云卷去,大地昏黑如泼墨。

都已是八月了,西风又急又冷,秋日不肯归根的枯叶,在枝上飒飒如泣,萧瑟得令人心烦,剪不断理还乱的烦忧笼在心头上,盘根错结。

聆听著松涛拍窗的声响,被人押在书案前的沁悠,手中正拈著一支笔,但在她笔下的绢纸,却是一片空白,就像她此刻在剪不断心中烦忧後而刻意放空的脑海,空荡荡的。

一时半刻间要她译出整部太阿兵书,这原本就已经是很为难她的事了,加上强迫她译书的人,是这个站在她身边让她心情又回到那日被秋日孤单所淹没的男人,於是在这坐上大半夜,她手上的那支笔就是无法移动分毫。

她试著不去在意!也试著不去想这男人身後的另一个男人,因为这两个男人,都曾折腾过她的心,一个是藉由伤律滔来让她伤心,另一个则是仗著自己在律滔心中的地位,让律滔来使她心酸。

沁悠抬起眼眸,在一室的人们中寻找律滔的身影。

他人呢?在她为他做了那麽多之後,还是无法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吗?他会不会来?他会不会在知道是谁带走了她之後,不来寻她?

她无法阻止自己的揣想,或许现在,他正和上回一样,在左右为难的犹豫中又闭上眼,把她的身影隔离在眼帘之外,然後又回忆起他与舒河往日的记忆,遗忘了这些日子来,她刻意为他制造出来的记忆。

「你还要想多久?」催促的男音又在她身畔响起。

沁悠微仰起蛲首,「很久。」

要译出她爹掺了谜语又加了笑话的那部兵书,哪有那麽简单?想当年,她可是花了好久的时间来背那些她爹擅自加在书中的奇怪东西,而且她现在,心思有一半放在律滔身上,她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在译书这上头。

樊不问揉揉酸涩的颈项,「我们耗了很久。」磨'奇+书+网'蹭了这麽久,这女人到底在玩什麽花样?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地望著她手中的那支笔望了大半夜,而她姑娘不知到底是在犹豫什麽,每回看似要下笔了,不一会她又提起笔偏头沉思,一次又一次的让人空等待一场。

「我完全同意。」折腾了一整晚,她也著实累了,现在她只想趴在书案上大睡一场。

「你还是坚持不帮我译这部兵书?」樊不问把她迟迟不下笔的举动,在心中自动解释成她是想拖延时间,好等律滔他们来救人。

她无奈地摇首,「我是真的没办法勉强我自己。」该怎麽告诉他呢?她总不好说她这个人是不能遭受意外状况惊吓的,每回一遭吓,她的脑袋就会变得空空如也。

「你无法勉强自己,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帮你。」樊不问抽走她手中的笔,一手支起她的下颔对她微笑。

「喔?」他能帮她记起那些笑话来?

他朝旁弹弹指,「把她带到庭外绑在柱上。」

被人架起来往外拖去的沁悠,忙不迭地回首问他。

「你想做什麽?」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译书是件很斯文的事,加上大家都是文明人,他绝不会用大内酷刑来伺候她吗?

「屈打之下,必能成招。」他没耐性再等下去了,在律滔发现她失踪前,他得把那部兵书弄到手。

沁悠的小脸失去了血色,「咱们俩又不熟,不需要用到这麽热情的招待吧?」

骗子,他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拿鞭子来。」樊不问站在她身後朝一旁的人扬手。

被人正面绑靠在梁柱上的沁悠,听了不禁悚然而惊。

鞭刑?

出生在官宦世家的她,哪一种大场面没见过?在她的印象里,所有刑罚中,以鞭刑最是让人无法消受。

她急忙想打消他的念头,「鞭打一个女人,是很缺德很缺德的一件事,而且这也不是英雄好汉该有的作为是不是?」大男人被鞭几下都会皮开肉绽,花上数月也没办法让伤口复原,她是个女人耶,痛是一回事,他想要她留下那丑陋的疤痕一辈子吗?

「我不是什麽英雄好汉,我只是个忠心的臣子。」手握长鞭的樊不问试了试鞭子的弹性。

「等一……」在她还想为自己求情时,划破空气朝她而来的声响,让她忘了她的话尾。

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不痛,只觉得背後热热的,麻烫得什麽都感觉不到,可是,好像有什麽液体正顺著她的背脊流了下来。

「译不译?」他边问边再甩出一鞭。

这回沁悠的所有知觉,全在这重重一鞭下醒过来了。

好痛……真的只能用好痛来形容。

她紧咬著牙关,深深明白了什麽叫咬牙切齿,她能感觉背部每一处都在焚烧,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让她昏盲了片刻,倘若能晕了那倒好,什麽都不知道也不会这麽折磨,可是又晕不过去,她神智清醒得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鞭子的形状,并绷紧了身子,想像著下一鞭将会落下的地方。

「律滔爱利用人是出了名的,为了他,赔上你自己,值得吗?」没等到她的哭泣或是求饶,樊不问在落下另一鞭後刻意地问。

「他是我的未婚夫。」她两手揪紧了绑缚她的绳索,用全身所有的力道与身後的痛感抗衡。

他加重力道,「你也是个聪明人,他会与你搭上关系的原因,我想你比谁都明白。」

她将下唇咬出血丝来,「我的心底非常有数,不要提醒我……」

「不疼吗?」他走至她的身旁,低首看著她血汗交织的小睑。

「为什麽……你不自己来试试看?」沁悠抬起眼睫虚弱地问。

樊不问笑了笑,「好,我就看你能撑多久。」

此刻,沿著马蹄印一路追来的宫垂雪,带著大批人无声无息地来到宅院外,翻身上墙後,头一个看到的情景,就是庭院里令人心惊的画面。

「宫大人。」一名亲卫在宫垂雪愣住不动时,悄声地提醒他回神。

他忙不迭地指示,「把这座宅子包抄起来,我要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那……」另一个亲卫指著里头的沁悠,「郡主呢?」不先进去把她救下来吗,他苦恼地皱著眉,「我正在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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