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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药(三合一)-第3章

小说: 药(三合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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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呼!”那个病人像吹气球似的膨胀着。在撕裂的衣衫下面,那些裸露着的皮肤,看起来已经是透明的了。随着病人的膨胀,他身上的皮肤也开始像他脸上的皮肤一样,裂开了许多细小的裂口,所有的裂口都是竖着的,从里面渗出油一样的液体。

病人身上的裂口越来越大,油样的液体也不仅仅是渗出来了,而是像泉水一样小股小股地流出来。病人还是像吹气一样地膨胀着,而且四肢开始像烧熔的蜡一样,慢慢熔在了一起,使整个人看起来已经不太像人了,感觉,像一个,装着油的,塑料袋……

刘医生浑身打着颤,他看看周围的人,仿佛都着了魔似的,呆呆地看着那个病人,几个女的也不再尖叫,只是浑身都在颤抖着,像是嗓子眼被什么捏住了似的,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


“快,救他!去找纱布,绷带,快!快去!”刘医生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冲着护士大叫着。

“纱布……绷带……好……”小谢颤抖着,仿佛竭力摆脱着一场噩梦一样,转身冲进治疗室,在放纱布和绷带的柜子、盘子中翻着,不时碰翻了什么东西,发出“哗啦”的声响。

小谢怀里抱着一堆的纱布和绷带走出来,刘医生接过绷带,打开一头,一头递给边上的小王:“接着,给他包扎。”

这个病人的体型已经不是一个人能给他包扎得过来的了,所以刘医生必须要小王的帮助。

小王接着绷带的一头,呆呆地看着刘医生围着病人转了一个圈,一卷绷带,只给病人缠了一圈,就没了。

刘医生给绷带打了一个死扣,又拿过一卷,再绕一个圈,给那个病人扎上。

那个病人的身体是软软的,仿佛一个水袋一样,身体已经不像正常人那样温热了,触手是冰凉的感觉。

“啊…………呼……”病人的声音小了一些,刘医生看见他的眼中有些感动的神色,然后流了一些液体下来,但那不是眼泪,而是,和他身上的裂口里流出的液体一样,像是油。

“你们快来帮帮忙啊!”刘医生着急起来,他高声叫着。

几个呆住的医生这时仿佛醒来了似的,慌忙从护士小谢那拿过绷带,一圈一圈地把那个病人扎起来。

所有能找到的纱布和绷带全部拿来了。

病人被扎住的地方好像是好了一些,那些液体不再是那样流出来,虽然包扎着的绷带已经被那些从病人身体里渗出的液体打湿了。

但是,很快刘医生就发现,这样的包扎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病人包扎的地方虽然渗出的液体减少,但没包住的地方,裂口却是裂得更大,液体有点像自来水笼头细水流一样流出来。

“有没有绷带了?”刘医生的嗓子有些哑了,他无助地向护士喊着。

“没有了,全在这儿了。”小谢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的哭腔了。

“去病房,去病房找找!”刘医生的手上全是粘粘滑滑的那种病人体内流出的液体。

“我……这就去!”小谢转身跑了。

刘医生看着那些包扎不住的裂口越裂越大。

“啊…………呼……”病人似乎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啪!”一声巨响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跟着几个女的尖叫了起来。病人身上的绷带齐齐地断了开来,他的身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口,油一样的液体“哗”地涌了出来,而病人像个被放去水的热水袋,正慢慢地软下去,他的眼眶,鼻孔,嘴巴,耳朵里也流出液体来,他已经停止了呼叫……

刘医生呆呆地看着病人一点一点地矮下去,地上淌着说不清是什么的液体。

最后病人像一个放完了水的塑料袋,软软地摊在了地上。

四周站着的医生,护士,都傻了一般,看着眼前这不能解释的一幕,夜里一片空寂,没有人出声,仿佛,所有的人都被魔法定住了。他们的手上,身上,还沾着那个病人流出的液体。

“来了,绷带来了!”小谢捧着绷带跑过来,却发现没人理他,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地上,她也跟着看看地上,“啊!……”小谢尖叫着,扔掉了手里的绷带,那叫声在深夜的医院里格外让人毛骨悚然。

地上的液体里泡着一张人皮。

所有的人还是呆呆地看着。

那张人皮也在液体中慢慢融解了,化成了液体。液体居有很强的渗透力,慢慢地渗进了医院水泥的地面。

那种感觉很诡异,所有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

最后,液体全部渗进了水泥地面里,而整个水泥地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刚才的那个病人并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所有的人,一起做了一个古怪的梦。

大家几乎是一起抬起头来的,互相看着,几个医生互相打量着,不知道是谁先看了看自己的手,于是所有的医生都不由地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手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刘医生反复洗着自己的手。

天已经亮了,值班医生都下班了,可是谁也没有走,都傻呆呆地互相望着。


这之后的几天,医院接连着来了几个病人,所有的病人都一样,肥胖,然后身体液化,皮肤被液化的液体胀破,最后化成液体,然后所有的液体都渗入了地下。

每个接触过这种病人的医生护士都极度恐慌,谁也不知道这种液体本身有没有传染性。

从那晚之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戴上了厚厚的手套,每个人都怕沾上那种可怕的液体。

终于有一天,一个肥胖到极端的人走在镇上那最热闹的大街上时发病了。许多人看着那人在惊恐中像吹气球一样的膨胀,然后身上的衣服被胀裂开,皮肤上裂开细细的裂口,然后裂口越裂越大,流出许多透明的像油一样的液体,最后像个被放光了水的热水袋一样倒在了地上……

镇上的人开始生活在一片恐慌中。

肥胖病人排着队到镇上的医院来住院,希望镇医院的医生们能救他们,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能明确说出这是一种什么病。甚至他们在住院期间,即使什么也不吃,还是一样地膨胀着……

往日热闹的小镇渐渐变得荒凉起来,即使在大白天,也很少看到有人在街上走动了。所有的人,得病的,没得病的,都躲在家里。

镇医院从县医院请来了专家,但这些专家们研究了几天,也没有一个能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去治疗。

镇上传着一些流言,有的说这个镇子被人下了诅咒,有的说这个镇子招惹什么鬼怪,更有荒唐的,居然说是被恐怖分子下了什么生化病毒……

县上又从省城请来了医学专家。

不论这些专家怎么研究,小镇上那些得了肥胖病的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液化,死亡。


刘医生这天休息。

自从镇上的肥胖病人开始液化,他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这些天他实在是太疲惫了,科室主任看着他那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终于给他调休了一天,让他好好休息。

刘医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眼前总是出现那些肥胖得不成人形的病人。

不知过了多久,刘医生才慢慢地迷糊着睡了过去。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刘医生惊醒过来,他坐起来揉了半天眼睛,赤着脚下了床,奇怪,这个时候有谁来敲门呢?

刘医生心里有点不大高兴,粗声粗气地问了一声:“谁啊?”

“我,快开开门!”从声音里听出来好像是小舅。

刘医生的小舅是镇上的屠夫,杀猪卖肉。这小镇上共有三家卖肉的,但平时数刘医生小舅的生意最好,镇上的人都亲热地叫他王屠,说他价格公道,秤又给得足。

刘医生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王屠,刘医生楞了一下,问王屠:“小舅你有事啊?”说着把王屠让了进来。最近由于那个肥胖病,镇上的人已经不吃肉了,也幸好王屠卖了几年的肉,有些积蓄,要不,真不知道怎么生活。

王屠走进去坐下来,刘医生给他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小六,”王屠喊了刘医生一声,他总是直呼刘医生的小名,王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事,小舅,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吧。”刘医生看出王屠的为难来。

“唉!”王屠深叹了一口气,抱着头,“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都怪我,唉!”王屠懊恼地抓着头发,“这事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邻近村子里有个养猪的,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养的猪连续的被杀死,他就把死猪很便宜地卖给我……”

“啊?”刘医生吃了一惊,“这是违法的啊!”

“唉!”王屠抓着头发,不住叹气,“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不过说真的,那死猪我都看了,没啥不对的地方,听说死也是被人偷偷杀死的,我看了伤口,确实是放光血死的,只是伤口很小,用的不知是啥刀。”

“那也不行啊,你现在还买那些死猪吗?”刘医生有点生气。

“没,没买了。”王屠的脸红了,他接着有些磕磕巴巴地说,“可是,我……我发现,那些……肥胖的人,大多……大多都是在我这……买猪肉的……这,这不会是……”

“什么?”刘医生又是一惊,他把王屠说的话在头脑里飞快地转了一圈,难说这次镇上的人得的怪病与这些死猪有什么关系,“你知道那个卖死猪给你的是哪个村的吗?”

“知道……”王屠迷惑地看着刘医生。

“走!”刘医生从沙发上站起来,边说着边换上衣服,“你带我去卖猪的那家去看看。”

“好。”王屠感觉出不对劲来,小心地应承着。

走进新胡村,王屠问村口的一个村民:“你们村那个喂猪的老实家在哪?”

那个村民用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王屠和刘医生:“你找他?有事吗?你们是他的亲戚?”

刘医生心里有点奇怪,打听个人吗,还用得着调查人家来历不成吗?王屠却陪着笑脸说:“我是镇上卖肉的,找他有点事情。”

“哦,是找他买猪吗?唉,还是不用去了,他家出事了,猪早就死光了,人也死光了,你要是买猪,还是去别人家吧!”那个村民一脸的惶惑。

“啊?是怎么回事?你能详细说说吗?”刘医生敏感地感觉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唉,这事儿邪呀,谁也说不清啊!”那个村民唉口气,慢慢地说起老实一家的事情来:原来,老实家的猪总是隔段时间就被人杀了,后来猪杀完了,老实两口子合计着,不再养猪了,这样下去养再多也是亏多,但两人想不通啊,天天愁眉苦脸的。可这事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没过多久,老实家的小儿子,小顺子被杀死了,死时和老实家的猪一样,喉咙上有一个小口子,是血流光而死的,满地都是鲜血啊!

那村民说着就打了个寒颤:接下来,这个案子还没破,老实的大女儿也死了,和小儿子死状一样。老实的老婆可要疯了,一对儿女就这样死了,谁这么毒啊!谁知道,没多久老实的老婆也被杀死了,死的样子和小儿子大女儿一样。可是,她就死在老实的身边啊,血流了一床铺,连老实身上也是!这下,老实真的疯了,可是还要被警察抓去问话。警察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来,老实又疯颠颠的,没办法,只好放了老实。

这事到了现在,案子也没破。

刘医生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王屠也呆了。

两人还是去老实家看了,老实家的房门紧锁着,邻居说老实现在疯疯颠颠的,也不知道天天跑哪儿去。

刘医生和王屠回了镇上。

刚进镇子没多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肥胖的人站在路边,喉咙里发出“啊……呼!”的声音,边上有几个人,也都远远地看着。

“送他去医院啊!来人啊!”刘医生跑过去,王屠也跟在后面,可是,原来远远的站着的几个人退得更远了。

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胀裂了,皮肤上细细的裂口里渗出油来。

那人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刘医生看见远远的有汽车开来,想拦下车去送那个肥胖的开始液化的人去医院,可是开车的人看见刘医生冲向路上,远远的就掉过头把车开走了……

那人身上的裂口越裂越大,液化的油样液体流到地……

刘医生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地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路上又开始过行人了,仿佛,这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王屠慢慢地抱着头蹲下去。

天上的太阳,格外地亮。
异变·药之三



“叮铃铃……”永花还没进门,就听见电话铃不断声地响。

永花忙打开门,放下手里的菜,接过电话:“喂。”

“什么?”永花脸色变了,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怎么会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她是在对电话里的人在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好的,我明天过去。”永花放下电话,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发呆,一边掉着眼泪。

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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