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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动·动心(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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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退缩了?还是想亲手布下结局?
  不!结局已有了入选版本,她想编撰的部分——被判出局。
  “有什么事,等吃过晚饭再说,‘我们'的家人在餐桌上等了。”毅爵诡谲地笑起。
  望著他的表情,时芬的心纠结成团。他对她的恐慌蛮不在意,甚至是在……欣赏她的焦虑?怎么会……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心情?
  退后两步,头痛欲裂,她想甩去脑中的纷纷乱乱,没想到越甩越痛,千百个小人在她额间敲敲打打,她好难过。
  “不对,统统不对……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她捧住自己的头,那里快裂开了,谁来救救她?
  “时芬,你还好吗?我找医生来好吗?”傅易安关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困难抬头,傅易安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易安伯伯,你怎会在这边?你认识毅爵吗?”
  “要演戏、要叙旧,餐桌会是个好地方。”他残忍地拉起她的手臂,拖著她往楼下走。
  “毅爵,不要,你会后悔的。”傅易安追在后面说。
  “后悔?我从不做后悔的事。”除了爱上穆溱汸之外。跨开大步,他挟持她,好戏上场,看倌仔细看了——
  当时芬被按坐在餐椅上时,全家人都震惊极了!
  江善薇挪著不方便的步履,走到她身旁位置,爱怜地抚著她的手背。“时芬,你还好吗?”
  肯定是不好的吧!从她在毅爵身后出现那刻起,她就知道她不会好了。她多想光明正大护卫在女儿身前,为她挡去所有不利,为她曾做过的一切罪恶赎罪,可是她心有余力不足。
  “时芬姐,你怎么会在台北?”没注意到陡变的气氛,思颖跳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脖子。
  思念啊思念……她想了姐姐好多年,在英国时想、在台湾时想,想她过得好不好、想谈家人会不会善待她,终于再见面了,没想过会是在这个场景。
  “小颖、品帧、易安伯伯、薇姨,你们为什么在这边?是怎么回事,有人能告诉我吗?”
  时芬努力克制激昂的情绪,吸气再吸气,但愿在几次吸气之后,她能弄通一切。
  “就是、就是……”思颖词穷,她不晓得该怎么向姐姐解释眼前。
  “时芬,你先冷静下来。”品帧说。
  “我不冷静吗?我并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吼叫、没有发狂,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群不该认识的人,会住在一起?”她不懂,品帧为什么要求她冷静?
  环顾家人,原来他们都知道她在哪里,只有他一个人被蒙骗。
  “你从来就不是歇斯底里的女人,你一向冷静沉稳,为了目的你可以当蛰伏的蝎子,趁敌人不注意时,跳出来咬一口。”毅爵用冰冷的语调说话。
  “你很了解我?我们不过认识十五天。”时芬望著他冷冽的眸子,不明白他的态度、不明白他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穆溱汸,你还要多久时间才肯脱掉你的面具?”他的不屑很明显。
  “你说我是穆溱汸?为什么?我长得很像她,像到让你觉得我该负担她所有的错误?”
  他没听见吗?薇姨、易安伯伯、小颖、品帧,他们全喊她时芬啊!再不然,她还有一大群家人可以证明,她是谈时芬,不是他提过好几次的穆溱访。
  “好吧!你坚持的话,请你解释背后那两道旧疤。”
  “旧疤……”
  没错,她背上是有两道旧疤,但她说过,她有一段不复记忆的过往,疤是属于那段她不知道的过去啊!在欢爱过后,他问她,她据实回答了呀!为什么他要在一群人面前提起,他想让所有人都晓得他们关系匪浅吗?
  他眼底的无情,在在说明一个事实——他根本就不相信她,他认定了她是穆溱汸,而她从头到尾都在对他说谎。
  “毅爵,够了!我早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易安斥吼。
  是吗?要是他看见她有多主动,大概也会认同他的想法。
  “怎么样,还是打死不承认,你已经记起过去一切?你的勇气呢?以前咬著牙看见鞭子,仍不畏惧地大声说:”我付得起代价'的穆溱汸跑哪里去了?比较起当时的你,现在的谈时芬简直没种。“毅爵轻视她。
  他的恨很明确,反倒是她不确定了,她到底是谁啊?是穆溱汸,还是谈时芬?
  她明明有家人,为什么他硬要指派她演穆溱汸?好吧!他要她承认自己是穆溱汸,她认了,那么谁可以告诉她,为什么穆溱汸三个字能激出他全数恨意?
  “毅爵哥,请你不要过分,她现在是快乐的谈时芬,不是过去的穆溱汸,不管你高兴也好、生气也罢,她已经走出过去那段伤心,走不出来的人是你,请你不要再把她带回过去。”思颖跳出来为姐姐说话。从前姐照顾她、维护她,现在是换她挺身照顾姐的时候。
  她现在是快乐的谈时芬,不是过去的穆溱汸……连思颖都这么讲,换句话说,她真的是穆溱汸了?
  头痛越来越剧烈,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片段跳上她脑间,他们的争执成了巨斧,敲破记忆藩篱,将那些久远的、痛苦的、不堪的过往,重现在她眼前……
  妈妈喜欢看你跳舞,你跳舞送妈妈到天堂好吗?
  六年前,你不肯为我工作,现在有合约在手,你不能再拒绝我的工作。
  总有一夭,你会爱上我!
  你喜欢思颖,对不对?请答应我,好好照顾她,她的生命是属于芭蕾的,请帮她站上舞台……
  思颖、溱汸,一条错纵复杂的线将她们两人系在一起,不该存在的爱情、不该出现的生命……她为什么要强逼思颖出国?她为什么要对一个无助的薇姨做尽卑劣……
  “毅爵,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吧!她的罪由我来代受,可以吗?”江善薇舍不得女儿皱眉头。在那样一番精心安排之后,她才刚学会笑,怎么好日子没几天,她又搅进这团混乱?
  画面一幕幕闪进她脑间,她不顾头痛,想努力串起它们……他的肃厉、他的无情、他的昭彰恨意……薇姨在害怕什么?思颖的愤慨所为何来?
  她无助又茫然,她多想抛弃这一切,只单单记取这十五天中,她对他的爱。
  餐厅的门被打开,管家领著依瞳进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
  “依瞳,来这边坐下。”毅爵走到依瞳身旁,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将她安置在自己身旁。
  望著他的动作,时芬愣住。他从来不曾对自己这般温柔,他的笑总是带著嘲弄,蓦地,她恍然大悟,他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分,从未快乐过。
  对啊!他从没说过爱她,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一厢情愿。
  “依瞳,我来跟你介绍,她叫溱汸,是我另一个妹妹。溱汸,你应该叫依瞳一声大嫂,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敲进时芬耳里,脸倏地苍白。
  妹妹!?未婚妻!?结婚!?
  为什么,他指派她当妹妹?那么那些日子,他们做的事情是什么?那不是情人问才会做的事吗?
  她以为他不快乐,以为自己以爱为名,有足够能力打开他的心胸,哪晓得……是假的……
  她懂了,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爱她,他恨她,因为在她是穆溱汸的时候对不起他,然后他找上她、向她追回所有的负欠……
  问题是,她爱他啊!
  从初见开始,从为他递上一碗梅子鸡开始,她的爱情就萌芽了呀!
  他们看牛、他们说话、他们在森林中漫步、他们做了所有浪漫情事,这很明显了,不是吗?他们之间的是爱情,不是兄妹情。
  可是……他说他有未婚妻了,他说他们将会走入婚姻,他否认他们中间的曾经,所以,他们的欢爱不算数了,他们的相互依偎不算数了,他们的拥抱亲吻统统不算数了……
  不管她是穆溱汸也好,是谈时芬也罢,他已经在众人面前宣布,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爱情,再见;一厢情愿,再见……她要努力记得,自己是他最憎恨的女人。
  不要哭,勇敢的穆溱汸不哭,没种的谈时芬更不能哭,如果他的目的是要你难堪,你应该合合宜宜吃完这顿饭,然后大方离去。
  吞下泪水,她逼自己不落泪,她不能教人看扁。
  头痛持续、心酸加剧,她的心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四分五裂。
  “张嫂,上菜。溱汸,拿筷子吃饭。”毅爵的声音打入她耳膜。
  吃饭,对!她应该吃饭。她应该忘记,她曾经多么努力爱他,妄想抚平他心中的缺憾,她应该假装那十五天只是一场虚幻,庄生蝴蝶,实实虚虚,她只是分不清自己在梦中或是现实。
  伸出手,手抖得太厉害,筷子握不住,连连掉落。
  不要怕、不要慌,勇敢、你要勇敢啊!她一次次试著去握住筷子,没成功,在一次过度用力后,筷子掉到地面。
  “张嫂,帮溱汸换上汤匙,看见大嫂,她紧张得连饭都不会吃了。”
  毅爵的讽刺扎进她心底,握紧拳头,狠狠咬住下唇,力道很猛,她需要肉体的痛楚替她驱逐心痛。
  听著!不管你是穆溱汸或谈时芬都奸,你不能示弱,捧起饭碗,在“大嫂”面前吃完这碗饭。她怒斥自己。
  拿过汤匙,挖起一大口白饭,她没成功将饭塞进嘴巴里面,反而让唇上的鲜血和著泪水落进碗里,斑斑点点的血红渗进雪白的米粒上,看得人怵目惊心。
  “欺人太甚!姐,不要吃了。”思颖用力一拍桌子,夺下溱汸手中的碗。
  “我恨你们!姐,我们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再也不要和这里有任何关系。”拉起溱汸,思颖扶著她离开餐厅。
  品帧在她们之后起身,向毅爵投过一个不苟同眼神。
  “不要让偏见掩盖你的真心。”品帧跟著离开餐厅。几百年前,他就作了选择——有思颖的地方就有他。
  植物都枯萎了,两部脚踏车倚在墙边,破旧得不堪使用,门上的铁锈更严重了,紧紧卡住,非要两人合力才推得开。品帧伸手推纱门,纱门应声掉下来,破败是这幢旧屋的写照。她们都没想过会再回到这里。
  走进屋内,落地镜子照出来人面容。
  “我来过这里。”溱汸点点头,向自己确定。
  “我们在这里住了很多年,这里是我的练舞场,后面是厨房,我们常围在镜子前面吃饭,右手边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外婆的、一问是我们两人共用的,从小到大,我们睡在同一张床,姐,我们晚上一起睡,好吗?”
  点点头,心未静,毅爵和他的未婚妻还在心底,一刀刀刨出她的真心,看得见的地方,似乎平静;看不见的内心,鲜血淋漓。
  思颖拉起溱访往房间走去,“姐,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小颖,我想知道真相。”溱汸阻止她的动作,笃定地向她要求。
  “你今天受够了,先休息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谈。”品帧代替思颖回答。
  “我不想等到明天,我要马上知道。”思颖和品帧对望。
  “姐……我……”这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
  “我来说。小颖,你去把房间整理一下,你们两个人都需要休息。”品帧接手难题。
  思颖感激地看他一眼,回房。
  叹口气,他搬出两张椅子,梢梢擦拭,准备今晚的长谈。
  “溱汸,你想起多少事情了?”
  “不多,全是一些无法衔接的片段。”她实说,不过那些片段已经足够让她痛心疾首。
  “很难消化吗?”
  “不管难不难,我都必须消化,不是吗?”
  “是的,如果你想回到从前的话。好吧!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谈超。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姑姑坟前,不过那时候你喊她母亲,你逼小颖在寒风当中跳芭蕾……”
  故事开始,他把她们的身世纠葛、恩怨情仇钜细靡遗说出,她的报复、思颖的无辜、毅爵的情爱和傅易安的愧疚,一条条列的清清楚楚。
  故事结合起她脑中的片片段段,她想起的部分更多了,回忆像潮水,一波波袭向她,霍地,她理解毅爵的怨恨。是她,始作俑者是她。
  “后来呢?”她抖著声问。
  “又慈被送进医院,你让毅爵带进房间里面,没有人知道你们谈了些什么,义父进房时,你受伤昏迷,他把你送医,医生说你背上的两道伤不重,严重的是你流产导致血崩。
  “你怀孕了,是毅爵的孩子吧。你失血过多,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义父找了毅爵谈,他坚持和你划清界线……
  “你知道的,他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怎能忍受你把他的爱情踩在脚底下,于是,他用恨你来打压自己的爱情,在这件事情过后,他变得更冷漠、更难以亲近,他把自己封锁在自己的空间里,不准谁越雷池一步,他绝口不提你、不提可笑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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