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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怪谈协会之山村怪谈-第24章

小说: 怪谈协会之山村怪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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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飞为什么要把这张内存卡,放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带着最后一线希望,张薇取来自己的手机,将那张内存卡插入其中。进入“内存卡”控件后,她发现里面共有两个文件,一个文档及一个游戏程序。
  她选择了先打开文档,那是一本长长的日记。最初的时间,竟已追述到了几年前。
  张薇坐到沙发上,拇指频繁地按着手机控件,查阅那部日记。而就从那一刻起,她渐渐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与深爱的未婚夫,回到过去的日子了。
  黄昏,夕阳西下。
  张薇终于读完了全部的日记,掌中的手机也不堪重负,耗尽电力,自动关机。
  如同行尸走肉般,张薇双眼无神地站起身,默然地为手机换上电池。刚一开机,便有一通电话闯了进来。张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那个叫胡子的记者打来的。
  木然地按下“接听”键后,张薇意外地听到,另一头传来一个女声。
  “喂,张薇小姐吗?我是《申报》的记者陶子,我在同事的手机里,得到你的联系方式。现在有一些重要的事必须与你面谈。”
  目光微微凝滞,张薇完全打不起精神,她低声道:“对不起,陶小姐,我现在实在心没有心情接受什么采访。”
  “你误会了。”电话另一头,陶子急忙解释:“我要见你,主要是想谈你未婚夫谢飞的事。就我手中所掌握的资料,麻省理工那边并没有他就读本科的记录。我想,他是在国内毕业后,才去美国念的硕士。”
  静静听着陶子的分析,张薇忍不住打断:“对不起,如果你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我想我已经了解了。”
  即将要把手机翻盖合上时,忽听对面急切喊道:“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从B大的计算机系毕业的?”
  刹那间,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张薇说不出话来。举着电话的手僵在脸庞边,听陶子语速极快地说:“张小姐,我打电话来的意途,并不是想在你们结婚之际,离间你和谢飞。但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的同事,也就是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记者胡子,他因为试玩了‘山村七里’而躺在了医院。没有知觉,不能说话,与死无异!”
  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电话中,张薇听得出陶子很焦急,她的语气中带着自责。
  对谢飞学历的查证,让陶子顿感吃惊。原以为他的本硕学位,皆是在美国取得,但结果是,麻省理工并没有一名叫作谢飞的本科毕业生。
  记者天生的敏感,让陶子主动去翻阅几年前,前往麻省攻读硕士学位的本科生。在众多材料中,B大的一名成姓学生,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的入学时间与现在相隔九年,即是在陈氏编程师成刚失踪的一年后!
  失踪十年的成刚,赴美的成姓学生、被陈氏软禁的谢飞!
  这三者,究竟有何等联系?
  心中虽有猜测,但陶子不敢确定,这样的假设,连她自己也感到惊心动魄。
  许久,张薇终于开口:“我不想明白你打电话给我的意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
  “等等,张薇!”陶子抓住仅有的一点时间,喊道:“无论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去玩‘山村七里’!”
  意外地,电话没有及时挂断。陶子忙继续说:“那个游戏太危险,没有坚强毅志的人,会在游戏结束后,完全被它催眠,导致精神上的瘫痪!”
  “山村七里”,一个被魔鬼附身的游戏!除了拥有真实骇人的情节编排及场面设置外,它还采用了国际上明令禁止的心理暗示手法,将游戏中的恐怖推到了一个最高点。
  这类所谓的游戏,只有在特工机构,检测特工心理基能时才会用上。普通人基本无法抵御它的威力。
  电话一端,张薇紧紧拽着手机,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定的决定。最后,她道:“陶小姐,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也有自己非试不可的理由。”语毕,她便挂断了电话,将胡子的号码列入了“禁止呼入”状态。
  接着,张薇便进入了内存卡中的另一个文件。果不其然,那正是“山村七里”的手机版。按要求将通行证填写完毕,张薇面对七个背景身份作出了选择。
  她是一个探险者,前方是福是祸,全是未知。眼前的光线忽然尽数消失,张薇听不见任何声音,周边的氛围惟有用两个字形容:
  死寂。
  黑暗并且窒息一切的死寂。
  我独自站在这死寂之中,听着从身体里传来的清晰而巨大的心跳。
  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看不见。我只感到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时间也彷佛恒久地凝固在某一个极度可怕的时刻。
  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突然从背后袭来,牵引或者推动着我朝黑暗深处不断的奔跑。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我看不到尽头。有什么东西堵塞在心里,压抑着我的呼吸和思维,无边无际的恐惧从心头蔓延开来,将我整个淹没。
  尽头。尽头。
  哪里才是尽头?
  我拼足了力气想喊,眼前的黑暗却越来越浓稠。前方,有什么东西正从黑暗中浮雕般凸现出来,铺天盖地的向我袭近。
  身体像遭遇了地震一样剧烈地摇晃起来,有谁的声音尖厉而怪异地传来,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那巨大的黑影已经袭到了我的近前。
  我知道,在黑暗的背后,他有一张属于魔鬼的脸……
  “醒醒。小薇。”
  身体仍然摇晃个不停,我猛地睁开眼,立即又闭上。灰白的天空沉沉的挂在眼前,光线却仍然显得有些刺眼。
  “怎么就睡着了,叫都叫不醒。”羽辰一手抱着着我,一手帮我遮着光线,眯着眼睛微笑。
  刹那间,他的脸竟和刚才那魔鬼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一个温柔英俊,一个邪恶丑陋。
  梦中的情景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我看着羽辰,浑身不觉一颤。
  “怎么了?”他搂紧了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能太累了,刚才做了个噩梦……”
  “嗯。起来吧,我们该上路了,天色不早了。”他伸手在我脸上轻轻拍了拍,抬头望着天空,眼神显得无比黯淡。我点了点头,勉强得一笑。
  是啊,怎么能不黯淡呢。我们迷路了,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转了六天五夜,仍然转不出去。
  多么可怕的现实,呵,比我的噩梦还可怕。
  我从他怀里坐起来,见同伴吴越、宋岳然、李牧和陆小颜四个人都或倒或坐地各自呆在一边,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死灰的颜色。
  “走吧。这里不适合露宿,我们得赶在天黑前找到个安全点的地方。”羽辰一边说一边背上背包。三个男人终于动了一动,摇晃着站起来,把背包往背上一甩,步履蹒跚地朝前方走去。陆小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空洞的眼里满是绝望。
  “还行吗?”羽辰问我,牵着我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这力量奔涌进我的体内,让我一下子安下心来。我点了点头。一行六人中只有我和羽辰一对情侣,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或许我也会和陆小颜一样,失去一切坚强的理由。
  但是这次徒步旅行,也许我们真的走不到尽头了。
  六天五夜的折磨使每个人都变得像死尸般沉默和怪异,只靠着一种求生的本能在山谷不断的前行。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峰,天空像一块奇形怪状的盖子一样悬在头顶,彷佛随时都有塌下来的可能。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总是让我想起梦中那个巨大的黑影。
  黑暗背后是一张属于魔鬼的脸。
  我心中又是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羽辰的手。
  荒凉的深山中没有道路,我们只能沿着山脚前进。山顶是上不去的,这些山峰怪异地陡峭着,植被稀少,满眼里都是嶙峋的山石和黄土。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管我们后退还是前进,都始终无法回到原来的道路上,而计划中的路线上并没有这样连绵巨大的山脉。我们找不出迷路的原因,每个人的手机也没有信号,连紧急号码都无法拨通。
  难道我们真的会困死在这里么?
  没有人会回答我。连我自己也不能。
  突然的想笑。死亡未必可怕,谁知道死了是不是会比生活在这人间地狱更好。
  “笑什么呢?”陆小颜经过我的身边,歪着头问,憔悴而有些惊恐的神色。
  我微微地摇头,不看她,看羽辰。羽辰也望着我,脸上是一贯的微笑。
  总有希望的。找不到希望,那么就自己去制造。佛家说转世轮回,没有彻底的毁灭,又如何入得了六道。
  “快!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村子。”前面传来吴越的声音。
  我们抬头一看,他和宋岳然正站在山脚的拐角处,双手乱挥,激动无比。
  李牧和陆小颜摇晃着奔过去,顺着吴越指的方向看了看,发出几声大叫来。羽辰拉着我转过那山脚,只见山脉向两边一分,呈圆形围出一个山谷,到了正对面又对接到一起。一些低矮的农舍三三两两地散布在山谷里,加上葱茏的树木和地面的绿色,和山上一片压抑的灰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走了这么久,在我们的体力耗尽,精神也面临崩溃的时刻,总算找到一处有人烟的地方了。
  羽辰长长得出了口气。我倚着他,看着那隐隐约约的山村,眼皮突然莫名的一跳,满眼的景象在瞬间变了一种灰黑的颜色,或深或浅,浮雕般凸现出一些模糊的线条。
  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兴奋汹涌而至,让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走吧,都跟上,别掉队了。”
  大家已经开始朝山村进发,宋岳然走在最前面,回头喊着,眼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来,在我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宋岳然经常用这种眼神偷偷看我,被我发现了,就立即移开视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我不好给羽辰讲,也不好发作。什么时候落在我手里,才让他好看。
  我看着宋岳然的背影,心底里发出几声冷笑。
  天色越来越暗,彷佛跳过了黄昏,就要直接进入黑夜。
  一条一两尺宽的小路从我们过来的山脚那边笔直地延伸向村子,路两边是大片的已经荒芜的田地,长满半人多高的野草,把小路夹在中央,连路面也几乎要被淹没了。
  “小心点。”宋岳然走在前面,拿着一根拣来的枝条不断扫打着两边的草丛。陆小颜和李牧吴越三个人的精力似乎恢复了不少,在前面低声说个不停。
  “哎,总算看到条路了。”听见吴越道。李牧也搓着手道:“是啊,晚上咱们可得好好的吃一顿,这两天——”
  “咳咳……”宋岳然突然大声得咳嗽起来。李牧陡然住了嘴,陆小颜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极不自然地笑道:“哎,要是晚上能再洗个澡就好了,是吧。”我也望她一笑。她赶紧回过头去,抬手看了看表,又看看不远处的山村,疑惑地道:“怪了,都七点了,正应该是吃晚饭、乘凉的热闹时候,怎么那村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下。
  “是啊,没有炊烟,也太安静了些,这……”不知谁小声地说了句。
  “别乱说话,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是没人,那些房子还不早就塌掉了。”宋岳然勉强一笑,说着继续往前走去。羽辰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牵着我的手随着他们前进。
  但是,我们已经离的这么近了,还是听不到一点声音。
  不仅人声,连家禽牲畜的声音都没有,更别说看到什么活物。只有周围在微风中摇晃个不停的野草,偶尔发出簌簌的声响。
  我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山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陆小颜也不再和他们说笑,一丝恐惧的神色又重新爬上她的脸。
  六个人一下子又陷入沉默,笔直的小路指向那个未知的村落,没入村口一片林荫之中。李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最前面,我和羽辰走在最后,相互紧握着对方的手。
  “嘎——”
  突然间,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一声怪叫。我们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鸟从草里扑腾而起,拍着翅膀歪歪地飞远了。那声音在空寂的山谷中听起来格外刺耳。陆小颜一下子软下去,抚着心口道:“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大家松了口气。吴越道:“看来还是有活的东西,我还真以为这里什么活物都——”他说了一半,便被一声惨叫打断。
  我们同时回身,只见离我们最远的李牧突然摔倒在地,一只脚像被什么拉住了,另一只脚死命地蹬着,双手乱舞,神情惊恐,整个身子斜着向草丛中滑去。离他最近的宋岳然立即冲上去拉他,我们也赶紧跑过去。
  “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救我,救我!”李牧拼命地抓着我们,挣扎得一身都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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