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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圣地系列:十字墓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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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哪个方向,顿时我看着太阳,忽然间觉得那不是小时候出现在中国天空中的太阳,一时间我感觉到很沮丧,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走到一座桥的地方,李敏说她要走了,而我站在河岸上,我尽然对她点点头,就那样看着她消失了。在我想要挽留她的时候桥却不见了,顿时我倍感惋惜,直到我突然从悲伤中醒过来为止。

  “你做梦了?”马焉正弯着腰看着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着,但是我仍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我以为是夜里。

  “李敏是谁?”

  “李敏?”这时我已经坐起身来了,我弯着腰看了看时钟,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一些短暂的念头闪过。

  “早上我爸爸让我来看看你,可是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所以我没有叫醒你。”

  “哦,我大概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你为什么总是叫着李敏这个名字呢?”

  “她是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我说。

  “不止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吧。”

  “那还能是什么呢?那时候我才六岁。”我说,梦里的画面仍旧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那时候能用什么来形容呢?”

  “我不知道。”

  “算了不说你了,你赶紧去洗脸吧,今天我打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你今天不用做事吗?”我问。

  “今天我爸放我的假。”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二章 身后怪音
第二十二章

  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我们都在闲聊,她说她发明了几个新菜,想要我尝尝她的手艺。

  中午的时候我们翻开她曾经带过来的书籍,她又教了我一些比较少用的词汇和礼仪,比如到市场讨价还价,到图书馆借书,邀请朋友参加某种聚会……都是诸如此类的一些词汇和句子,最后我们还谈了关于这个地方的气候,譬如,此地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当然谈这些都是毫无意义的,不过这总能够打发我们的时间,在寂静的园子里我们安静地坐着,随后我们提到一些荒诞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昨天夜里死人的事情,我一口咬定那是凶杀,因为那叫声很惨烈,不过这些说说便过了,我们并不是侦探,最后马焉提到了她曾经在学校里选修的一些课程,我对于这些只有听的份,因为我从未曾涉及过这些,学校在我的梦里也常常出现,但大多的都是一片荒芜,窗户破旧的景象,因为我从未真正进去过。马焉提到了耶路撒冷存在的教派及《圣经》《古兰经》等文献,《圣经》上讲了耶稣的一生,并且《圣经》中记载的地名,在耶路撒冷都能找到对应,《圣经》记载,耶路撒冷是耶稣受难、埋葬、复活、升天的地点。但在《古兰经》上仅仅提到耶稣只是一位先知,讲得更多的则是先知穆罕默德。她所说的这些有时令我很感兴趣,其中她提到了圣殿山,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向往这样一个地方,她说圣殿山是犹太教徒最重要的一处圣地,那座著名的大殿是希律一世(大帝)于公元前37年在由所罗门建造的第一圣殿的废墟上重建起来的。希律圣殿被古罗马提图斯军团毁于公元70年,其遗迹仅为一段12米高的基础墙,通常以";哭墙";闻名于世。以色列人发誓决不废弃";哭墙";,我说耶路撒冷简直汇集了宗教的精华,难怪每年成千上万的朝圣者都涌向这里。

  突然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些绚烂的画面,我很想到这些地方去看看,但是我又想到我的任务,我简直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一想到这些忽然之间内心里又产生了一些焦虑,思想控制着我们的一切。

  两个人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傍晚的时候马焉回去了,孤独便缓慢地又围绕了我,空气开始有一点闷,我以为天要下雨了,我开始想艾米利先生失踪的这些日子里他都去了哪里,他已经那么老了,他能够去哪里呢?要是他真的已经死了,那么又怎么会频频有人发现他呢?这些困惑的思想渐渐让我找不到出口,园子里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神秘,一到了晚上似乎一切胆大的胆小的就全都出来了,有些人总是喜欢在夜里出来逛游,并且对一切都充满了仇恨,做事残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不知道凶杀为什么要将死者的另一半尸体带走,这真的无法解释。

  太阳渐渐要落下去了,我来到搂上,打开电视的时候,电视没有信号全是雪花点,幸好我能复习一下马焉刚教我的那些词汇,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黑夜,这样的的担心就仿佛我生命的某个时段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无聊。

  我一直呆坐着,思想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波动。

  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

  一个模糊的声音,音量很低,他叫出了我的名字,当然也许只是幻觉。

  这个时段应该是白与黑交替的瞬间,屋外已经没有光线了,黑色渐渐从地平线下爬上来。

  我慢慢转过头从后面看了看,侧边的窗帘晃动了两下,应该是刮风了。

  我突然想到特曼和安妮娅,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想起了安妮娅,有些想见她的冲动,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只是有这样的想法,我并不打算真的去见她,首先我没有这样的勇气,其次我似乎没有任何的借口,如果是去探伤病的话我应该叫上西尼。

  这些直觉随后变成了现实,当我正产生这些想法的时候,楼下出现了几声喇叭声,随后西尼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

  我打开门下去,几乎是小跑,安妮娅和西尼站在门口,他们的车就摆在路边,谢天谢地一些来自不同方向的光线,让我看清楚了安妮娅,我指的是楼上的,园子里的,以及天上的光线,姑且让我能够看得清她们的脸。

  “你睡了吗?”安妮娅问。

  “没有,我一般睡得很晚。”我笑笑,笑得有点阴险。

  “我们现在去医院,你想不想去。”西你说。

  “当然,我刚才还在担心呢。”我说。

  “谢谢,我爸只是一点轻伤,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安妮娅说。

  “需要准备一下吗?”西尼说。

  “什么?”

  “我指的是换衣服,或者关门窗。”

  “一分钟足够了。”我说着,一边朝楼上走去,我检查了一遍屋子,刻意看了看电视,我担心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又自动打开了。

  我下楼关了门,我和西尼还是习惯性地坐在后排,一上车他就看着我笑笑,我问他笑什么,他摇摇头,表情有一点诡异,接着他问我今天有没有出去走走,我说今天学了一天的希伯来语,他说那真没趣,我笑笑并没有反驳。

  “我告诉你我今天又想起了一些画面,一些我家乡的碎片。”说这些的时候他总是显得很幸福。

  “我也常常想到这些。”我说。

  “这怎么能比呢?”

  “怎么不能比呢?”

  “你是个健全的人。”他说。

  “那么……”我笑了笑,随即他也笑了,“我真想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安妮娅问道。

  “我们在讨论如何度过人生。”西尼说。

  “那我可得好好听听。”安妮娅。

  “我总是看带子来打发时间。”西尼。

  “我不敢相信你这些年来都看了多少部电影?”

  “我已经记不起了,一睁开眼睛就在看。”

  “你所产生的画面会不会是多年前电影里的呢?”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西尼听后顿时就呆住了,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沉思,也许那些画面对他来说实在太珍贵了,于是我开始为我所说的这些话而感到后悔,我真的不该说这些。

  医院很快就到了,安妮娅在医院门口停了车,随后她独自去停车场,我和西尼打算在门口的商店里买一些水果,你知道的医院门口总是有那么一些商店专门是做水果生意的,这时候我们还是又对话了,也许他已经从刚才那句话里挣脱出来了,他问我希伯来语讲得怎么样了,我说大部分能行了,不过要是对方的尾音太快的话我还是很难分辨,这时候他笑了起来,他说这也许不管尾音的事,随即我强调了是口音而不是尾音,当水果买好之后,很快安妮娅便来了,于是我们的话题只有搁浅了。

  我们跟随着安妮娅一起进入医院,我还是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医院,也许医院里的灯光总是这么昏暗,这似乎与病人有关,这似乎是我的想法,不过眼前的一切也确实是这样,路上有一些树,空气还算清新,有太多交错的过道,好几米才有一盏灯,人很好,好分钟才能够遇到一个人,过道里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之外,似乎还有回音,我相信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因为这时候那声音又叫唤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而是依旧跟随着安妮娅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三章 夜半惊梦
第二十三章 夜半惊梦

  我们顺着标有‘住院部’字样的楼道里走进去。

  我们爬到四搂,在楼口有一间护士房,里面还坐着一个护士,她见我们上来还主动与安妮娅打招呼,当我们走过之后安妮娅才解释说这是她的同学,这句话并没有引出任何的话题,过道里仍旧只是脚步声。

  从过道的深处传来一些哭声,这时候我们都开口了,西尼说:“真见鬼,又死人了。”

  “你说什么?”我问。

  “你听这么凄惨不是死人是什么?”

  “也许……当然,也许是吧。”我说。

  “我们到了。”安妮娅说,她带着我们进入十七号病房,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位女护士正在与特曼聊天,见到我们之后她便露出了微笑,我把水果摆在木柜子上,女护士见此情形微笑着告别了病房,剩下来的时间便成了我们的,当然,西尼最关心的还是问特曼是怎么受伤的,特曼说在罪徒举枪的时候,被眼快的教徒给扑倒了,(当然他们的口气总是称罪徒,而不是直接说行凶者,或者凶手。)结果很幸运子弹穿偏了,这在我听来确实是幸运,你想要是没有那个教徒扑倒罪徒的话,那么安妮娅似乎真要失去他的父亲了。

  “你真够幸运的。”西尼说。

  我坐在一旁暂时还没有什么轮到我说的。

  “当然,我得感谢上帝。”

  “你总是这样乐观。”安妮娅说,这时她正拿着水果刀削水果,隐约中还是能够听到过道尽头传来的哭泣声。

  “伤口好些了吗?”西尼问。

  “我认为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医生还没有下达出院的通知给我。”安妮娅似乎在撒娇,这时我们都笑了,他把手里削好的梨子递给了我,随即我又将它递给了西尼。

  “枪伤总是要多观察几天的。”我说。

  “恩,我回家也没什么事做。”特曼朝我点点头。

  这件事情丝毫没有改变特曼的想法,在我们的谈话中他还是在袒护着他的思想,我们当然是无法改变他,也不想改变他。随后他们讲起了某一场电影,也许这场电影在耶路撒冷曾感动了一些人,特曼和西尼对于这场名为《乡村》的电影感言颇多,在我听来电影似乎讲的也是某位传教士的一生,其中也经历过枪杀和其他大大小小的暗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安妮娅对此并不感兴趣,她站起身打算去上厕所,但是打开门的时候,那些哭泣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她停了一些,西尼看看我,于是我自告奋勇要陪她去,这样一来我为自己又获得了安妮娅的一个微笑,为此在我们一起走在过道里的时候,我自己又奚落或者说自我挖苦了一番。

  我们一起下到一楼,穿过一小个有假山的园子,来到了西墙角的厕所,这里有一些香蕉树,当然也许不是香蕉树,因为光线实在太暗,我分不清楚。我站在门口等她,这算什么呢?我除了自我数落之外,没有任何的想法,直到安妮娅的尖叫声传出来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我毫不含糊地冲了进去,幸好里面只有安妮娅一人。

  “老鼠……”

  我抬头一看两只老鼠正从窗外逃窜而去,此刻的尴尬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尽管我是背对着她,但是我仍旧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跑掉了。”我说,声音极小。

  “你可以等我一分钟吗?”

  “没事。”我说。

  也许真的只是一分钟,可是我却觉得像似站了一个小时,我还是庆幸这时候没有人进来。

  在我们出来之后,她说了一连串抱歉的话,她说她长这么大最害怕的就是老鼠。

  我没有打算再继续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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