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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雾越邸杀人事件-第40章

小说: 雾越邸杀人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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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往沙发走去,边挺直背脊瞭望枪中注视的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的门开着,可以看到隔壁房间墙壁上的浮世画。
  “枪中先生,请坐。”
  白须贺先生催促他,他才停下了前往另一个屏风的脚步。
  “哎呀,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这种东西就会……”
  他摊开双手,带点戏谑的口气说着,脸上却很明显地露出紧张的神色。白须贺先生背对往外突出的窗户而坐,枪中就在他的正对面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让各位在这里集合。”
  枪中看着这个房子里所有的人,很礼貌地说着。除了悠然坐在沙发上的雾越邸主人之外,坐在白须贺先生旁边的的场、坐在墙边另外准备的椅子上的末永跟井关、站在主人后面的鸣濑,全都露出僵硬的表情。
  “请告诉我凶手的名字吧。”
  白须贺先生松开在膝盖上交叉互握的双手,单刀直入地对枪中说。枪中直视他充满威严的眼神,回答说:
  “我想依序解说,可以吗?”
  “请便。”
  “谢谢。”
  枪中挺直背脊,又看了看大家。做一个深呼吸后,开始述说。
  “首先,让我们来回顾整个事件。这三天一共发生了四起事件。为了方便解说,就以第一幕到第四幕来称呼。
  “第一幕是榊遭杀害。前天早上,榊由高亦即李家充,被发现陈尸在温室中。第二幕是昨天早上发现希美崎兰,亦即永纳公子遭杀害。第三幕是昨天下午,芦野深月亦即香取深月遭杀害。最后的第四幕,是今天早上被发现的甲斐幸比古,亦即英田照夫遭杀害事件。
  “从整体来看,我的疑问大致可以分成两大项。
  “第一,凶手为什么要采取北原白秋的《雨》来模仿杀人?也就是‘模仿杀人’的意义何在?
  “第二,为什么凶手要在这个雾越邸杀人?为什么他非这么做不可?这个问题跟犯罪动机也有密切关系。
  “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两个问题,都是接近事件核心的重要关键。在此,我先从第二个疑问谈起。”
  枪中稍微停顿,用舌头舔舔干燥的嘴唇。
  “为什么凶手要在这个雾越邸杀人?为什么他非这么做不可?
  “从我们到达的15日晚上到现在,这个雾越邸一直处于‘暴风雪山庄’状态,与外界完全孤立。既不能出去,也没有人可以进来,陷入一种密室状态。这么特殊的情况,对即将进行连续杀人的凶手来说有优势,但同时也有同等甚或更多的障碍。
  “所谓优势,就是警察无法介入,还有,不必担心对方会逃跑。而且,可以压迫对方的心理,让对方产生恐惧。就犯罪动机而言,这也是其中一个优势吧。
  “而所谓障碍,就是凶手自己也逃不出去,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当封闭的山庄大门打开时,也就是暴风雪平息,解除孤立状态,警察进来搜查时,凶手难免就会被限定在活着的人之中。即使不是这样,在一个集团中发生连续凶杀案,每死一个人就会缩小嫌疑者的范围。被困在里面的人也会逐渐提高警觉,不等警察来就会努力寻找凶手,对凶手来说非常危险。我想,凶手大多会被警察无法介入的优势所吸引,在这种状态下行凶。因为现代发达的犯罪搜查技术、精明能干的刑警、警察等权力机构所拥有的威严等等,对犯罪者而言是最大的威胁。但是只要脱离那些威胁,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进行杀人计划,不必怕专业搜查员的监视与跟踪。凶手会选择‘暴风雪山庄’作为杀人舞台,就是基于这个原因。
  “但是,我刚才也说过,这个舞台也存在着同等甚或更多的障碍。那就是凶手自己也会留在越缩越小的网中这样的危险。
  “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利用优势,而让障碍减到最低呢?企图在‘暴风雪山庄’中犯案的人,或多或少会考虑这个问题。例如,以最快的速度杀掉所有人,把尸体处理掉,让尸体无法辨识出身份,自己赶快逃走,装出与事件完全无关的样子。或是,把所有杀死的人都藏起来,不让警察发现这个案子。
  “总而言之,就是杀死所有人。我不禁想起有名的侦探小说,故事中的凶手最后自杀了。
  “但是,这次事件的凶手,好像无意杀死所有人。昨天下午,我们喝下安眠药无法抵抗时,正是他杀死所有人的最佳时机,但是凶手却只杀了深月—个人。由此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么,为了消除‘暴风雪山庄’所附带的障碍,凶手究竟采取了什么样的手段呢?他也可能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从他进行模仿杀人的周详准备,以及让我们喝下安眠药的巧妙手法来推断,他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我认为,只要有一点聪明智慧的人,既然选择了这种特殊状态作为连续杀人舞台,就会计划以某种方式来消除那些障碍。
  “至于消除障碍的方法,除了我刚才所举的‘杀死所有人’的方法之外,还有其他方法。刚才我用过‘越缩越小的网’这个比喻,套用这个比喻来说,就是置身‘网’外的方法。这可分为两大形态,亦即:一、一开始就不进入网中。二、从网中逃逸。
  “所谓‘不进入网中’,就是不进入雾越邸里面。具体来说有几种方法,例如一开始就让大家认为他没有来雾越邸,本来就不存在;或是让大家以为他中途离开了;或是偷偷往来于外面与雾越邸之间。
  “而‘从网中逃逸’,就是当内部开始搜查凶手时,尽量让自己进入非凶手的那一团人中。例如,假装自己也是被害人;或用某种伎俩证明自己不可能是凶手。凶手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呢?”
  白须贺先生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微微闭着眼睛听枪中陈述。枪中一直盯着白须贺的视线,转向斜对面的的场小姐,仿佛在问的场小姐“你认为呢”,的场小姐默默摇了摇头。
  结果,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枪中昨天的事。刚才两个人一起去甲斐房间时,也只注意着他的一言一行,所以,明知该告诉他,还是忘了说。
  “可是,枪中先生,”白须贺先生徐徐张开眼睛,说,“你刚才很确定地说,会来到这里纯粹是偶然。那么,这个房子如果真躲藏着一个对你们抱持杀意的人——一个你们不知道的人——那未免偶然得太过分了吧?”
  “您说得没错。”
  枪中缓缓抚摸着下颚,表情还是一样紧张,但是,沉稳的态度绝不输给面对面的白须贺先生。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性。忍冬医生也是不久前才认同了这件事,那就是这个房子充满了令人惊奇的偶然。而且,也未必需要什么理所当然的动机,因为那个人也可能是精神异常的杀人魔。”
  听到枪中这么说,白须贺先生显得有点不高兴,皱起眉头,尖声说:“这个房子里没有疯子!”
  可是,枪中很坚决地说:“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也同意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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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我们来讨论下一个方法‘从网中逃逸’。”枪中继续说,“事件发生后,一共出现了四具尸体。经过忍冬医生跟的场小姐两位专家的检验,确认他们已经死亡。所以,当然不可能假装被害人——装死。实际上,昨天我们把兰的尸体搬到地下室时,铃藤就突发奇想去确认榊的尸体。那是因为我们都只看过尸体,没有用自已的手去摸过,所以会怀疑忍冬医生跟的场小姐的死亡诊断。可是,他们确实已经死了。
  “依照排除法,现在就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一个是刚才白须贺先生否认的,那个对我们而言不存在的人物就是凶手。另一个就是,利用某种手段让自己成为‘不可能是凶手’的人是凶手。前者,只要我坚持搜索这栋房子,就可以让真相大白,但是,目前我不打算采取这样的行动。在此,我要对后者做详细分析。”
  正面往外突出的窗户外,是被白雪覆盖的前院。在半空中飘舞的白雪已经不见了,风也静止了。也许是暴风雪终于结束了吧,太阳光穿过云层,在远远的地面上闪烁着光芒。
  “所谓‘不可能是凶手’,究竟是怎么样的状况呢?”
  白须贺先生再度闭起眼睛,枪中又把视线固定在他脸上,继续说:
  “最常见的,就是利用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还有受伤、看不见、色盲等肉体上的不利条件,来否定犯案的可能性。或是,现场是密室,不可能有人进出,这也是方法之一。不过,这次的案件当中,没有一件是密室杀人,所以不列入考虑。
  “在这一连串事件中,并没有人以肉体上的不利条件来逃脱嫌疑。勉强来说,只有名望奈志的‘刀刃恐惧症’。这种无形的,也就是心理上、精神上的特征,比有形的东西更容易捏造。他的‘刀刃恐惧症’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也很难在这里确定。”
  名望奈志坐在我旁边,用手指顶着尖尖的下颚,微微咂着舌头。
  “从这些案件,尤其是昨天深月的案件来看,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不可能办得到。不过,我觉得不能因此去除这种可能性。因为,我认为女性只要有那个心,未必办不到。而且,现在正流行凡事都要‘男女平等’的风潮,如果在此断定女性不可能办得到,可能会被批评我有差别待遇。所以,为了对世上的女权主义者表示敬意,我还是得认定她们的可能性。最后,还有那个拄着拐杖的神秘人物,他也表现出了他肉体上的不利条件,不过,在这里我们暂时不谈他。
  “让我们先来探讨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吧。
  “在第一幕时,我跟铃藤以及死去的甲斐,都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深月跟彩夏的不在场证明虽不完整,但也可以算是。第二幕兰被杀时,没有一个人有不在场证明。第三幕时,白须贺先生,您跟鸣濑先生、井关小姐跟末永先生这两组,彼此确认了对方的不在场证明。至于第四幕,目前还没有确认。”
  枪中巡视在座的人,说:
  “有没有人可以在此提出不在场证明?根据忍冬医生的判断,甲斐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2点到4点之间。”
  没有人作答。
  “在这四件案子当中,只有第一幕与第三幕有人有不在场证明。”
  枪中吐了一口大气,继续说:
  “现在,我要配合刚开始时我所提到的两大类问题的另一个问题来思考,也就是‘凶手为什么要采取北原白秋的《雨》来模仿杀人’这个问题。
  “在这四个案件当中,大家都看得出来,模仿工作做得最彻底的是第一幕。这也许跟第一次做有关系,可是,跟后三次比起来,所花的工夫明显多了许多,我觉得这之中一定有什么特别用意。所以,现在我要花一点时间,把探讨焦点放在第一幕榊由高被杀的事件上。
  “先回顾一下那个事件的大略情形。
  “榊的尸体是17日早上7点半,在温室被末永先生发现的。现场状况如下:尸体躺在温室中央,姿势有点奇怪,双手像保护着心窝一般环抱着身体。杀害方法是先从后脑勺击昏再勒毙,凶器是北原白秋的书与榊的皮带。尸体上方吊着洒水壶,里面塞着水管,水不断滴落着。尸体脚边有一双红色木屐,此外,除了陈尸的广场之外,靠近温室入口附近的通道上,有被杀害的痕迹,还掉落着那两件凶器。
  “验尸结果,推断大约已经死亡六到九个小时。这是曾经替警察工作过的忍冬医生,跟的场小姐商量过后,慎重推断出来的时间。当时是早上9:10左右,所以倒回去算,死亡推定时间大约在16日下午11:40到17日凌晨2:40之间。他们说即使有误差,顶多也只是加减十分钟的程度。
  “这个案件最引人注目的特征,当然是模仿杀人。洒水壶洒下来的水、红色木屐、北原白秋的书——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在模仿童谣《雨》。
  “好,再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凶手究竟有什么用意?为什么非使用白秋的《雨》不可?
  “‘模仿杀人’一定有某种意图存在——可以分成三种情形来思考。
  “第一种是,凶手使用‘模仿杀人’来装饰尸体。在这种情形下,探讨凶手究竟是‘模仿什么’来杀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也就是说,凶手只是想借由‘某种’模仿杀人的方式,让尸体成为‘观赏品’而已。
  “第二种是,《雨》这首歌或诗、词句,对凶手具有某种重要的意义。那么,用《雨》进行模仿杀人这个事件本身,就是凶手的主要目的。在这种情形下,进行模仿杀人,对凶手而言,也是一种讯息的传达。
  “第三种是,装饰尸体或‘雨的模仿杀人’等表面行为,都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在这种情形下,‘模仿杀人’不过是一种障眼法,凶手企图用夸张的东西,来吸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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