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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第11章

小说: 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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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就已经花了五六千元,我们现在是特意过来了解有关情况的。〃但不管我们怎么说,这位警官就是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旁边一位年轻干警对我说:〃在这件事中,治安员打人是不对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希望你们双方能好好地坐下来,协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然后妥善地处理好所有的问题。〃  他的语气还算和气,黎世东的两位上司马上表示同意,同时要求派出所定好时间,争取早日让对方面对面协商赔偿事宜。  谁知,双方正在一派〃祥和〃气氛中协商解决有关事情时,一名身着警服、40余岁的中年民警(未佩戴警号)突然气势汹汹地冲我们怒斥道:〃我们派出所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你们不要在此东问西问!你们是哪家报社的记者?你们这是没事找事干!不要在这里影响我们办公!出去出去!〃我当即站起来,掏出证件在他眼前晃了晃,强忍着火气反问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早就明文规定,我们新闻记者是有采访权的,我们来此只是了解有关情况,怎么是妨碍你们的公务呢?你这样说话好像有失妥当吧?〃  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顶撞他,这位民警老兄居然将拳头捏起来了!其他几位民警见状,赶忙对他进行劝说,但他还是把头发一甩,扬着脑袋朝我瞪眼示威,气势汹汹地大声吼道:〃你们只管写去!我们才不怕你们向公安部反映!记者算个×!在这个地方,我们说了算!〃说罢,这位民警恶言粗语将我们一行拒之门外。                     经过几天的艰难采访后,我写了一篇四千余字的深度报道,1997年12月17日,《南方都市报》头版头条以近一整版的篇幅,以总标题为“吃霸王饭 打无辜人”,小标题分别为“目击者:不要问这件事”、“治保会:我们不接受采访”、“派出所:三种态度”,以公正、客观而又实事求是的态度,详细地披露了12月9日凌晨这起恶性事件;同时,我还披露了这一令人发指的事件发生后,有关主管部门冷漠甚至是蛮横无理的态度,以及受害人黎世冬上告无门的情况。在报道显著位置,特意配发了一幅采访当天黄皓所拍的一幅大照片,上面是受害人黎世冬躺在病床说起不堪回首的凌辱记忆,忍不住流下男儿热泪。  当时广州众多媒体之中,虽然也曾多次披露过有关保安和治安员违法乱纪之事,但像《南方都市报》用如此大篇幅来披露的尚不多见。  报纸上市后,从当天上午开始,众多读者或致电、或传真、或亲临报社,强烈指责治安员的暴行,并呼吁有关部门应依法严惩违法乱纪的治安员。这天,我和编辑部同仁先后接听了一百多位热心读者打来的电话,收到传真5份,接待来访读者6人。  随后数天,我和编辑又接到有关传真、来自全省各地的信件两百多份(件)。  沙河街保安员颜学东先后两次给报社和我来信,在信中写道:  我在看到记者石野以实事求是、公正、不怕种种威胁,连续报道了银河村治安员殴打无辜者事件,贵报记者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受到社会各界人士的高度赞扬。   1977年12月22日,佛山市几家律师事务所的数名律师,来信对我表示声援,他们说,“正义的人们实在不愿看到这些恶人逍遥法外。我们希望黎世冬向法院起诉,我们将通过媒体联合全省律师为他提供法律援助。石野先生,请把我们的心声反映给善良的、正义的人们。”  广州军区政治部的汤晓荣少校在接受我的专访时,义愤填膺地说:银河治安队员打着执法的幌子,知法犯法,实在令人痛恨!

无良保安激起公愤 30万买记者的人头(4)
南海舰队广州海军某司令部吴志刚少校:我对银河村治安员的野蛮行径感到强烈义愤。这样的治安员是怎么上岗的?靠这样的治安员,社会治安能好吗?  广东省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学院,广东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著名法学专家莫德升先生:银河村治安员的殴打无辜市民黎世冬等人的恶劣行为实在令人发指!法律绝不允许他们逍遥法外。我认为,当事人可以故意伤害罪追究其有关责任人的刑事责任。同时还可以向法院提出附带民事诉讼。此事不得到严肃处理,不足以平民愤。   深圳市检察院刑侦科周先生认为:黎世冬应该起诉,因为打人的保安至少已构成了两条罪:抢劫罪和故意伤害罪,伤者应提起诉讼。  ……   基于社会各界对此事的反响,从12月23日起,《南方都市报》在头版显著位置,不惜以较大的版面,分别以“无良保安激起公愤”、“不处理不足以平民愤”和“我为人们鼓掌”等为题,相继发表。  像其他报纸专门设有新闻述评或时事评论专栏一样,改为日报后,《南方都市报》第二版设立了一个名为《世事论语》的专栏,主编关健是此栏目的固定撰稿人,当日针对本报或其他媒体上特大及重大新闻进行评述,形成了报纸一大特色,很受读者欢迎。  当我第一次报道银河村治安员打人之事时,已引起了正在值夜班的老关的关注,他向我询问了有关采访过程后,当即表示要为我的报道写评论。12月21日,老关这篇题为“有恃无恐”署名无为的文章予以刊出。他词锋犀利笔墨如刀,不仅进一步披露这些治安员借着执法的幌子,做起了百姓头上的土皇帝之实,而且中肯地分析了对方之所以如此嚣张地执法犯法,主要是因为地方有关部门对其督管不严。此文既表明了他本人对此事的态度,亦表明了整个《南方都市报》的严正立场。  在我受到社会各界及众多热心读者的大力支持的同时,从报道见报的第二天起,我也开始不断收到匿名电话的骚扰、恐吓及威胁。  次日上午,有一青年男子以匿名方式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语气极其不友善:〃别以为你们这些臭记者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就是会写几篇没人看的烂文章吗?我今天只是好心提醒你,识相的别再提治安员的事儿,再不要报道这件事了,否则叫你后悔也来不及!〃  说着,对方〃啪〃一声挂上了电话。  随后,一操蹩脚普通话、满口粤语腔的中年男子气呼呼地在电话里叫道:〃你们记者当时又不在现场,谁能证实治安员打人?谁能证实?简直是胡说八道!你们乱写乱说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接着,一磁性声音男子在电话里再三对我循循善诱,请我不要听信一面之辞,并征询我能否按其意思做些正面报道,声称愿意支付所谓劳务费。我拒绝,追问对方是何人,谁想,该男子不阴不阳丢下一句〃×佬,给人脑袋搬搬家的事我们经常干,最近正好手痒痒!〃然后啪一声扔掉了话筒。  第三天,又有一个粗声大气的男人,带着骡马喷鼻一样的声响对我吼道:〃×××,你这个小记者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敢跟我们过不去?《南方日报》又算××!我们早听说你是骑单车的,修理你还不如捏死只蛤蟆?有胆你就再给老子继续写下去,老子先砍你一双手,叫你一辈子写不成东西,再砍一双脚,叫你想爬也爬不成……〃当天夜晚8时许,我与一位同事正在看稿子,桌上电话骤响,我刚拿起话筒,里面不紧不慢传来一个男性低沉的声音:〃我要找石野……〃我以为是读者,于是很客气地答道:〃我就是石野,请问你……〃  谁知,对方突然破口大骂:〃听说你小子很牛×呀?老子跟你说,买你人头老子上不封顶!最多三十万,叫你正在走路脑袋就飞掉!〃凭心而论,刚开始接到恐吓电话,我心脏直突突乱跳,脑袋里随即出现对方所言的,极可能变为事实的可怖景象,然而,次数一多,我也习以为常了,最多当时胸口郁闷几分钟,或把电话内容当笑料跟同事说说,大笑一场了事。与以往接惯了的骚扰电话不同,在此短短几天之中,竟有如此之多电话、数种不同声音指着一个方向而来,犹如冷箭齐发,确令我有些招架不及。  如果当初我就知道因为采写此起事件会给我带来凡此种种后果,也许一念之间我真的不去写了,并以〃这样的事太平常〃来说服自己。但是,当我亲眼目睹这起事件在读者中的强烈反响,以不同方式将他们类似的屈辱史向我真心诉说,我怎能不动容,我怎么可能不由衷地欣慰呢?我为自己迈出的这一步而自豪!  报社的一些热心同仁闻之此事后,也不禁气愤地谴责对方是龌龊小人,只敢躲在暗处叫嚣。后来,我应其之约,将情况如实写了篇新闻稿,但由于种种考虑,编辑部并未将我原文照登,而是删去了相当一部分,终以《匿名电话威胁 记者毫不惧怕》为题,发表在1998年12月25日《南方都市报》的头版显著位置。  当天上午,广州海珠区就有一位读者特意给报社发来一份传真,作为对我的声援。一位李姓热心读者也数次致电对我表示安慰。尤其令我感动的是,当天下午,驻穗某部一群官兵从军营发给主编一份传真,对我声援。  《南方都市报》主编先生:

无良保安激起公愤 30万买记者的人头(5)
贵报自12月20日以较大篇幅连续报道了银河村治安员吃霸王饭打无辜人之事后,在读者群中引起较大反响。我们非常感谢石野记者不畏强暴,敢为民执言仗义的大无畏的精神。……石野先生这样有正义的记者,如果有社会败类胆敢侵害他,我们一群官兵,将全力以赴保护他。向石野先生致以崇高的军礼!  ……    看到了来自军营的声援,我心潮起伏,激动不已!当天下午,广东省武警部队两位不愿意留下姓名的战士,用他们极为微薄的津贴费,为我购买了一大箱水果,特意送到报社来,以对我表示慰问与敬意。这些来自绿色军营的支持,怎不叫我没齿难忘?我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在我心中,这些朴实可爱的战士,永远永远,永永远远,是我最忠诚的兄弟和战友啊!  之后一天,银河村一群村民为我送来一封至关重要的举报信。信很短,但他们以现场目击者的身份,将那些参与打人的所有治安员姓名与背景付诸笔墨。这就是那些躲躲闪闪、支支吾吾活在阴影中的村民吗?他们是,他们又不是,他们勇于抬起头来,高昂起代表尊严的头!当我接过这张轻薄的纸片,心中别有一股荡气回肠之感!  后来,这封举报信被报社发表在1998年1月5日的专题新闻上,题为《何人无法无天 证人提供姓名》后来,我按照报社领导的指示,将这封信交给了前来报社看望我的黎世东的弟弟黎世军,让他交由警方,以便其进行调查核实。   关于银河村治安员打人事件及其后一系列相关报道,不仅在广州地区激起阵阵反响热潮,同时波及香港、澳门、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等国的华人圈,当地华文报纸也纷纷转载。  12月中旬一日,泰国惠来同乡会总干事、泰国会来青年公会组委、泰国华青电脑公司总经理谢崇通先生从海外回到广州探望弟弟和家人时,读到相关报道,深感气愤。当天上午,他在弟弟家中致电我办公室。  这位义愤填膺的侨胞向我表示,将由他出面,向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家的广东籍热爱祖国热爱家乡的海外侨胞发出号召,以我采写银河村事件而有可能遭到的意外情况为范本,以我个人名誉为保证,集资成立以《南方都市报》为中心点的国内首家〃新闻记者见义勇为基金会〃,募来的金额全部用以奖励那些不畏暴力强权、坚守职业道德的广东新闻记者。  1998年新年伊始之际,谢崇通先生又热情致电《南方都市报》主编关健,特意将此意向表达。不久,谢先生委托其两位亲属来报社看望我,还专程送我一套工艺精湛、产自其老家潮州的功夫茶茶具。  谢先生提议设立〃新闻记者见义勇为基金会〃一举令我由衷欢欣,这在国内史无前例,虽然其操作或许不易,然而一旦顺利实施,我相信,广东记者们将更勇于说实话。  

在羊城采访黑汉挡道  为逃生跳入滔滔珠江(1)
尽管有关恐吓电话经常接到,但我每天不可能躲藏在自家屋子里,我每天还得出门采访,我得工作。只不过,在每一天上班前,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甚至连着装也变得〃讲究〃起来。同事笑称我是不是恋爱了,人走路似乎都精神百倍。我暗暗苦笑,有谁知道,当穿行于人潮汹涌的闹市,当陌生而似有怒色的面孔与我贴身而过,我的心会不由自主地提拎起来,一句句恐吓留言在我耳畔嗡嗡直响,音量放大了百倍千倍,但我不得不继续一个勇者义无返顾的脚步。  1997年12月21日,羊城已寒意渐浓,却又如同北方的阳春三月。这天,我骑上单车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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