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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第13章

小说: 克苏鲁神话:恐怖人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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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克苏鲁吧,〃他说。
  我不禁吓了一跳,因为我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那个词;那三个刺耳、不祥的字和我最初听到的那个声音像极了,而那声音是来自我的想像,或我的潜意识,或我不曾记得的别的梦境,或……
  他还在说着,〃如果克苏鲁存在的话,他(或是她或它)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穿越空间,天空、海洋、陆地。我们从约翰逊的叙述中(就是它使他白了头的)了解到,克苏鲁可以以气体的形式存在,可以被分裂成原子,然后再重新组合。他无需隧道便能穿过坚硬的岩石,他能渗透过去……'不是在我们所知道的空间,而是在它们之间。'但他可能会选择通过隧道……这就值得认真考虑了。或者……仍旧是另一种可能性……也许他既不存在也不不存在,而是处于某种中间状态……'在睡梦中等待,'就像安吉尔的古老赞歌里吟颂的。也许他的梦被具体化成了你的带翅膀的蠕虫,费希尔,在挖掘隧道呢。
  〃我被分派的工作就是用地球探测仪调查那些恐怖的、有洞穴和隧道组成的地下世界,无论如何,那并不全都是源于克苏鲁,因为我是第一个从老阿克利那儿听说那些洞穴和隧道的人,我还从……仁慈的上帝啊!……带着他的面具的那个冥王星的阿克利那儿听说了……'下面有未知的生命的伟大世界;蓝光的肯岩,红光的约斯,还有黑暗无光的恩凯,'那是札特瓜的家,以及更神秘的、被来自太空和来自地球漆黑的核心的光照亮的内部空间。我就是这样猜到了在你童年的那些梦或恶梦(或人格互换)里的颜色的,我亲爱的费希尔。我在地球探测仪里也看到过它们,但它们在仪器里是最难捕捉的,而且也很难看清楚……〃
  一听他提到〃人格互换〃,我一下子变得极为担心,但他的声音充满倦意地渐渐弱了下来。
  他真的显得非常疲倦。但我觉得我不得不说,〃如果我吃了摩根博士的药,也许那些梦能重现。何不今晚就试?〃
  〃不可能,〃他答道,还缓缓地摇着头。〃第一,我信里写的太理想化了。到最后一刻,摩根不能把药给我了。他答应用邮件寄给我,但还没寄呢。第二,我现在觉得,那样一次试验的危险性太大了。〃
  〃可起码你能用你的地球探测仪核实那些梦的颜色和那些隧道,对吗?〃我有点垂头丧气地追问道。
  〃如果我能把它修好话……〃他说,他的头一下一下点着,歪向一边。将熄的火苗此时全剩蓝色的了,他喃喃地说着,〃……如果我被允许来修复它……〃
  我不得不把他扶到床上去,然后躺到了我自己的床上,我感到震惊,感到不满意,我的脑子转了起来。维尔马斯。但此时我意识到我自己也很累了……毕竟,我昨晚多半宿都在看〃因斯茅斯〃……很快,我便睡着了。
  (那些声音刺耳地呻吟着,〃原始生命的深渊,黄色的标记,亚撒索,泛着微光的紫色和祖母绿色翅膀,天蓝色和朱红色的爪子,伟大的克苏鲁的黄蜂……〃入夜了。我已经从带圆形舷窗的、低矮的顶楼一瘸一拐地踱到了地下室,我在那里抚摸着我父亲的大锤,看着〃梦想的大门。〃那个时刻就快到了。我必须赶快写。)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经过了我例行的12小时睡眠后,我觉得完全恢复了精力。我发现维尔马斯在他的卧室里,正坐在对着北窗的桌子前匆匆地写着什么。他面带微笑的脸庞在色调阴冷的光线下显出了真正的年轻,尽管他梳理得很整齐的浓密的头发还是白色的……我几乎认不出他了。他积攒的所有邮件都打开了……只有一件除外……并且倒扣着放在桌子的左上角,在桌子的右上角是一大摞新写好的明信片,每张上面都整齐地贴好了1分的邮票。
  〃早上好,乔吉,〃他问候着我,〃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有好消息!……探测仪充好电了,运转得好极了,可以去进行探测了,还有,从乔治那儿转来的信是弗朗西斯·摩根的,里面有他的药,今晚就可以做内部调查了!刚好两剂……乔吉,我要和你一起入梦!〃
  〃太好了,阿尔伯特,〃我兴奋地说。〃顺便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说。
  〃恭喜你!〃他高兴地说。〃咱们今晚用摩根的药庆祝生日。〃
  我们的探测过程是令人愉快的,起码在快结束之前是这样的。好莱坞山换上了它最年轻动人的一面;即便是那些底层行将崩塌的、被蛀食的腐朽的地方也显出了朝气。太阳很热辣,天很蓝,但从西面徐徐吹来的微风有点凉,偶尔还会有又大又厚的白云投下巨大的阴影。令人惊奇的是,阿尔伯特对这片地域的了解似乎快和我一样多了……他已经研究了他的地图,并且带在了身边,包括我寄给他的那些手绘地图。我们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能准确地叫出那些熊果树、漆树、胭脂栎和其它一些植被的名字。
  时不常地,尤其是在我最喜欢停留的地方,他会用地球探测仪看一看,他提着仪器,而我拿着两个饭盒,还背了个小背包。当他把头罩在黑布里时,我会守护在旁边,准备好我的手杖。有一次,我吓跑了一条披着黑色和淡粉色的粗大的蛇,看着它钻进了灌木丛。还没等我告诉他,他就说道,〃一条王蛇,响尾蛇的敌人……一个好兆头。〃

  第28节:他全身都在颤抖着

  每次探测,阿尔伯特的黑箱子就会显示出有某种空洞……隧道或洞穴……就在我们脚下,深度不等。不知道为什么,在大白天的室外,这些竟没有让我们觉得不安。我想,这些都是我们一直在期盼的结果。从黑布罩下面钻出来后,他会点着头,说道,〃15米,〃(或者类似的内容)并且把它记在他的小本上,然后我们又继续前进。有一次,他让我钻到布罩下面试运气,但我通过目镜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些跳动的彩色光电的放大像,就像一个在黑暗的地方闭上眼睛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一样。他告诉我说,要学会辨认那些重要的指示,得需要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训练呢。
  在圣莫尼卡山的山顶,我们吃了午餐的牛肉三明治和茶味的柠檬水。太阳和微风沐浴着我们。周围都是山丘,越过西面的山丘,就是蓝色的太平洋。我们聊起了弗朗西斯·德雷克和麦哲伦,还有库克船长和他伟大的极地探险,以及他们只在传说中听到的那些神奇的陆地……还有我们正在探寻的那些隧道其实是多么的不足为奇。我们说起了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仿佛它们不过就是小说罢了。白天的观点可以出奇地无忧无虑。
  在回家途中,刚走到一半,阿尔伯特就再次显出了非常疲惫的样子……很吓人。我说服他让我来提黑箱子。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把我的空背包和空饭盒扔掉……他好像没留意到。
  快到家时,我们在我父亲的纪念碑前停下了脚步。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黑色的阴影上来了,红润的光柱与地面几乎是平行的了。此时阿尔伯特已经非常倦怠了,正当他搜寻着词汇来赞美罗迪亚的杰作时,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他身后的灌木丛中溜了出来,开始我还以为那是一条大响尾蛇呢。但当我摇摇晃晃地冲过去,用我的手杖抽打它时,当它又以超乎寻常的快捷滑进矮树丛时,当阿尔伯特转过身来时,我猛然觉得那个柔软的、隐没了的东西上半部分似乎闪着紫绿色的光,还长着拍动的翅膀,而下半部分是蓝红色的,长着爪子,而且它发出的充满威胁的声音很像是一种尖锐的嗡嗡声。
  我们跑回家去,只字未提那个东西的事,每个人只关心别让彼此的同伴落在后面。我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
  他放在路边信箱里的明信片已经被取走了,但又有6封新到的信是寄给他的……还有一个是我的挂号包裹通知单。
  除了阿尔伯特得开车带我去好莱坞,好赶在邮局关门之前取到包裹外,我们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他的脸憔悴得吓人,但他好像突然来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而且(当我断言说包裹里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时)不容我反对他。
  他开车时就像一个名副其实的魔鬼,仿佛世界的命运都有赖于他的速度了……好莱坞肯定以为华莱士·里德死而复生了,又在拍他的另一部横贯大陆的飞车电影。他很灵活地操纵着变速杆,不停地加减挡,〃白锡母鹿〃飞驰的样子就像是受惊了似的。我们没有被抓起来,也没有撞车,这真是奇迹。我刚好在邮局的包裹窗口关闭前赶到并签收了包裹……一个被裹得结结实实,封得严严的,还用绳子紧紧地捆着的包裹,是(真令我吃惊)西蒙·罗迪亚寄的。
  回去的时候,车还是那么快,我抗议也没用,〃白锡母鹿〃在转角和拐弯的地方尖叫着,维尔马斯的脸变成了一副难以缓和的、警觉的死人面具,在最后一缕天光渐渐变成紫色淡入西天、第一批星星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们回到了破败、干燥的山上。
  在我做饭的时候,我强迫阿尔伯特去休息,并且让他喝了加了好多糖的热咖啡……当他从车里出来,被充满寒意的夜色围住的时候,他差点儿晕倒了,我又烤了牛排……如果说他昨晚需要恢复体力的食物,那么现在,在我们完成了精疲力竭的远足、在干燥、蜿蜒的公路上跳完〃死亡之舞〃的时候,他就需要加倍的食物,我不客气地告诉他。(〃或者说是'无情的死神的塔兰台拉舞,'啊,乔吉?〃他有气无力地说着,但还是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多久,他又开始到处溜达了……他不能静静地呆着……还窥探着窗外,然后便提着地球探测仪到地下室去了,〃去完成咱们的探测,〃他告诉我说。我刚把壁炉装填好,正在生火时,他匆匆地回来了。在引火柴刚刚引燃的火焰发出的白光映照下,我看见他面如死灰,眼圈变成了白色的。确切地说,他全身都在颤抖着。
  〃对不起,乔吉,我是这么一个爱添麻烦而且看起来很讨厌的客人,〃他说道,而且是在努力强迫自己要说得连贯,平和(但更多的是命令式的),〃但你和我真的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在咱们到阿克汉姆之前,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阿克汉姆也不安全,但咱们在那里起码还能得到那些参加米斯卡托尼克项目的、有经验的老手的建议和支持,他们的神经比我的要坚定许多。昨天晚上我读到(并且瞒住了你……我确信那应该是错误的)的读数是在石雕下方15……厘米,乔吉,不是米,刚才,我确认了那个读数,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而且它已经缩减到了5。那里的地板纯粹就是一个壳……听上去就和在新奥尔良的圣路易斯附近的一个地窖一样空洞……它们一直在下面吞噬着。不,别和我争!你还有时间收拾一个小包……只限于你自己的必需品,但要带上罗迪亚寄来的那个挂号包裹,我对它很好奇。〃
  说完后,他就跑到他的卧室去了,不一会儿便拿着他的旅行袋出来了,他带着旅行袋和那个黑箱子向他的车走去。

  第29节:他很悲哀地吃吃笑了

  与此同时,我鼓起勇气跑到了地下室里。听上去,地板确实比昨晚要空洞得多……让我都不敢踩上去了……但除此之外,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非现实感,仿佛世上已经不存在真实的物体了,只剩下了不足信的布景,还有几件舞台道具,包括一把轻木大锤,一个空无一物的挂号包裹,和一幅如夜幕般漆黑的山丘的全景画,还有两个演员。
  我匆匆上了楼,把牛排从烤架上拿下来,放在壁炉前的桌子上,然后去找阿尔伯特。
  他先来找我了,走进屋里,他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睛睁得好大……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收拾东西?〃
  我坚定地对他说,〃是这样,阿尔伯特,我昨晚就觉得地下室的地板听上去发空,所以,那没什么可吃惊的。而且无论你怎么看,咱们不能就这么慌慌张张地开车去阿克汉姆。实际上,咱们不能连饭都不吃就启程开车去东部。你自己说的,危险无处不在,即便是在米斯卡托尼克也一样,而且从咱们(起码是我)在我父亲的墓前看到的东西来看,那些东西至少有一个已经跑出来了。所以,咱们吃饭吧……恐怕我还没有让你的胃口都倒了吧……并且看看罗迪亚的包裹是什么,然后,如果必要的话,咱们再走。〃
  经过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停顿之后,他的表情缓和下来了,他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很好,乔吉,你说的有道理。我被吓坏了,别误会,其实我过去10年都是在恐惧中度过的。但在这件事上,老实说,我更替你担心……??但正如你所说,人必须要屈服于需要,从身体上和其它方面讲……并且要试着表现出一点风度,〃他很悲哀地吃吃笑了。
  就这样,我们在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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