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离我,还有多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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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是什么。陈然抬起头，看着天对我说，还记得那天演出的乐队吗？我应声回答，记得。陈然接着说，我希望和他们一样，又或者成为一个作家。我听着陈然这么说就咯咯的笑了起来。陈然看见我在笑，随即也淡淡的笑了起来。可这时我却发现陈然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迷人。

第一章　11　王阿姨的退休仪式
再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人才知道，当时那支乐队演唱的歌曲是出自一支叫做Beyond的香港乐队。而当时我们把那种听不懂的语言叫做外语。小的时候并不知道外语分好多种，只是单纯的以为听不懂的语言都叫外语。相同的如，外国、外国人。

　　逐渐长大才知道Beyond的鼎鼎大名。而这支乐队的歌声一直伴随着我们的青春岁月。

　　转眼即逝，一个元旦前夕的夜晚，王阿姨退休的日子到来了。孤儿院为王阿姨准备了退休仪式。院长在饭堂里临时搭建起的讲台上讲着王阿姨的工作历程。在台下的我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而旁边的一些小朋友似乎都很高兴。因为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好吃的食物可以供他们在仪式结束后大吃特吃，又或者这个被其他小朋友称作“妖怪”的阿姨终于可以远离他们的视线了。

　　院长讲话完毕后颁发给王阿姨几个证书后，终于轮到王阿姨开始讲话了。我的泪水如倾盆一般的涌了出来，我回头看了看坐在我身后的陈然。陈然的眼眶也有一些湿润了。王阿姨刚要开口讲话的时候，我就听见坐在我旁边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叫李民的小朋友小声的嘀咕一句“妖怪要讲话了”。我马上就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李民。李民看见了我如凶神一般的表情后，立即就捂住了嘴巴。

　　王阿姨在台上讲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能听进去一些。但是当我和王阿姨视线对视的时候，我发现王阿姨眼睛里也闪有泪光。此时的我已经控制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我又不能哭出声音。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低下头。我害怕听见王阿姨要走的消息，更害怕看见王阿姨离去的背影。可我刚刚低下去没有二十秒的时间，背后的陈然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扭过头看着陈然，陈然对我说：“坚强一点，王阿姨在看着你呢。”

　　我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台上的王阿姨。王阿姨对着我轻轻的摇了下头，我明白王阿姨的意思，立即就擦掉了泪水。王阿姨看见我擦掉了泪水对我笑了笑又继续的讲了起来。

　　不久后，王阿姨就讲完了，然后就走下了讲台。可是刚走了一步，转过身又回到讲台上接着说：“我以后还会回来的看大家的，大家不要难过。我最后还有个请求，希望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可以吗？”

　　我第一时间就喊了出来“妈妈！！”那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把我的嗓子都喊破了。随后其他小朋友也一起喊了出来。

　　我连陈然这个不爱说的人的声音都听见了，而且还是那样的巨大。却没有听见坐在我旁边李民的声音。于是我就扭过头看着他。李民竟然对我说：“你看我做什么。”我本来心情就不爽。一听李民这么说我就来气了，没好气的说了声你还没喊“妈妈”呢！李民就小声的说了句：“她不是妈妈，是妖怪。”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

　　我当时就火了，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打在了李民的脸上。随后又是一脚，李民被我踹翻在地。一下子周围就乱了，其他的小朋友都站了起来。就这这个时候李民刚要起身，我又是一脚。李民并没有倒下，只是失去了重心向后退了好几步。由于其他小朋友都站了起来，李民失去重心的向后退的时候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停下来，可是什么也没抓住。把周围的小椅子都带倒了。

　　我还要往前冲，可刚迈出第一步就一下子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我回头一看是离我比较近的孟阿姨。然后孟阿姨的狠狠的瞪着我并狠狠的打了我一下。当时我完全不顾这些还要冲上去打李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竟把孟阿姨向前带动了好几步。但最后还是被孟阿姨拽了回来。狠狠的打我的屁股。

　　这时候我看见前些排的小朋友回头都回头看着，而周围的小朋友有一个去扶李民，其他的都站在原地。而我的余光却看见陈然对着李民在笑。

　　我却很疑问陈然为什么没有看我，而且周围的小朋友就他一个还坐在椅子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章　12　王阿姨的离开和陈然的誓言
院长很严厉的训斥道：“王宇，你先找个地方做好，一会处理你！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此时我却看见王阿姨走到院长身边说些什么，还不时的回头看我。似乎是在保护我，希望我不要受到惩罚，而在向院长求情。

　　其他的小朋友都重新的整理好小椅子坐了下去。这时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民，而我的余光还能看见陈然在那里对着李民笑。然后另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陈然一下子就窜了出来，照着李民的头就是一拳。李民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刚转过头看是谁打他，陈然又是一拳打在了李民的鼻子上。李民把刚才捂着头的双手又转移到了鼻子上，陈然又是一脚踹在了小椅子的椅背上，椅子向前一倾，李民的下巴就磕在前面一排的椅背上。当时李民就疼的嚎啕大哭。陈然推开椅子把李民踹翻在地，一个劲的踩。

　　还是离着比较近的孟阿姨松开了我的胳膊，上去制止陈然。这时候孤儿院的叔叔阿姨们都跑了过去。孟阿姨过去就把陈然扯了回来。给了陈然一个嘴巴子。其他的叔叔阿姨们过去看李民到底怎么样。

　　我隐约的听到大人们说陈然这小子下手太重了，必须严惩之类的话。我看见孟阿姨正在打陈然，就想过去拦着一下。可我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李民不知道在哪里学的脏话：“操你妈”　　　　　　　　　　　　　　　　　　　　　　　　　　　

　　我一听就立即想起来王阿姨认我和陈然当儿子的事情。我立刻就掉转方向冲了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恰巧李民这个时候正起身。这一脚不偏不正的踹在李民的下巴上。结果就把李民的下巴踹掉了。　

　　王阿姨的退休仪式就这样的荒诞的结束了。事后李民看见我和陈然都是绕道而走，而我和陈然却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我们在那一年的农历新年之前几乎承担了所有劳动，扫雪、扫厕所、刨冰、洗衣服、刷地板。

　　而王阿姨知道我为什么打李民的原因，她哭了，而且是笑着哭。王阿姨问陈然的时候，陈然只是说看见我打了，所以就出手了。王阿姨默然了。

　　当天晚上我，陈然还有王阿姨我们三个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在王阿姨的房间里睡觉。第二天一早王阿姨收拾好了行李要离开我们了，我失声痛哭，而陈然并没有哭，但是我可以看见他那难过的神情。王阿姨和我们两个说以后一定要互相照顾。如果有好的家庭把我们领养走，最好就去了。因为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然后王阿姨又是对我们俩个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把我单独叫了过去。对我说了一席话。大概意思是让我和陈然亲密点，长大后一定有很多好处。

　　这些话我都能理解，可是王阿姨竟然对我说了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始终搞不明白，直到我和陈然走出孤儿院之后的日子，我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时间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年的开春，万物复苏。我们又可以自由的再操场上活动了。少了王阿姨的日子里，我逐渐的适应了。王阿姨期间还回来看过我们两回，并给我和陈然带了好多礼物，其中有一对吊坠，是两个一半的葫芦。我和陈然一人一个，从带上那天起我们两个就谁也没有摘下来过。或许正是有了这个，我和陈然约定好谁也不会离开谁。而事实证明我们的确做到了。

　　这个时候我和陈然两个人已经是形影不离了，经过了那次打架之后。所有的人都惧怕我们两个，都很少和我们接触。特别是对于陈然的惧怕，想不到一个平时很少说话的人竟然有着那么大的爆发力。而我又少了王阿姨这个后盾，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一个春雨绵绵的早上，突然陈然跑着来找我，看样子他很着急。而我这是第一次看见陈然会有这样的表情。我问他怎么了。陈然却对我说了让我最害怕的一件事。陈然被一个家庭看中，要被领养走！我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哭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陈然看着我，指着脖子上的吊坠对我说，还记得我们说过什么吗？于是我也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我们说过不会分开的。”然后陈然就对我笑了笑说道：“记得，我会回来的。”

　　到了中午，果不其然陈然被接走了。临走的时候陈然对我说，相信我！我努力的点头，然后我们相互拥抱。我含着泪水看见陈然被一辆出租车带走。

　　我第一次感到孤独，没有了王阿姨，也没有了陈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看着其他的人，他们总是对我指指点点的，有许多平时讨厌我和陈然的人，过来*我。告诉我，我被他们孤立了，不会再有人和我一起玩了。对于他们说的话，我只是大声的回复，陈然会回来的。而他们总是这样经常的*，我也感觉到厌倦。不再理会，因为我心中一直坚信着陈然会回来的。于是我也学会了陈然那样的笑容，对那些*我的人回以淡淡的微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都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陈然的消息，我的心中也开始出现了怀疑。怀疑陈然是否真的会回来。他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怎么会可以说回来就回来。而我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变得坚强，我不怕打雷的雨夜，更不会害怕一个人的孤独，还有不在害怕别人对我的挤兑。在其他人玩耍的时候，我也学会了一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学会了一个人对着一个物体发呆。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在我心里坚信陈然会回来的信念已经所剩无几，我变得越加孤僻，我讨厌与人交谈，不爱说话。我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又或者我变成了另一个陈然。而这个陈然是更加孤独的，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王宇出现。我看着王阿姨送给我的那支自动铅笔，是的，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因为是王阿姨送给我的。而这支笔的意义远不仅于此，更是我和陈然友谊的开端。我经常看着这支笔，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

　　又是一个月，我不再相信陈然所说的话，虽然耳边还经常响起陈然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相信我。”但是心里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相信的话。我低头看着脖子上的吊坠，那个茶色只有一半的葫芦。我释然的笑了，在心里开始祝福陈然，希望他能遇上个幸福的家庭。

　　人往往就是这样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为你有太多的东西寄托在希望上，当答案来临的时候却是你不能够接受的。就好比我们在寻找一样东西，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于是我们暴躁的推倒一些东西，扔掉一些看着就烦的东西。而那些被我们翻乱的东西，在我们平静后又不得不重新的收拾起来。或许某天我们不在为找不到这样东西而着急的时候，竟在你不经意间发现了其实这个东西就在某个角落里出现，我们会释然的一笑“这东西原来在这呀。”往往就是这样，当你不再为某件事情抱有希望的时候，惊喜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夏日的一日早上，细雨绵绵，拍打在树叶上，滋润着植物的生长。那雨声拍打在院子里的树上如同弹奏键盘一般的声响，很是好听。凉爽雨滴拍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非常的舒服，雨滴沾湿我的衣襟。炎烈的酷暑中难得会有半日凉爽，我肆意的走在院子里，任由雨水将我的全身打湿，此刻我感觉到如此的轻松。

　　“王宇，你快回来。会感冒的”我回头看去，是孤儿院的李阿姨正在窗户里对我喊着，我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在雨中漫步。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释放的冲动。我开始围着院子跑，没命的跑。想要发泄长久以来心底的那种孤独感。

　　跑了两圈后，李阿姨举着伞出来了并喊着让我马上回去。我看见李阿姨出来了，并没有回去，又开始跑。李阿姨就在后面追我。但是李阿姨根本就追不上我，只能在后面大声的训斥我，而我这些日以来对于别人的训斥早就习以为常了。我还在跑着，可是跑着跑着我就停了下来。我看见大门外停下辆出租车，车里面走下来两个大人，我就觉得是好像见过，但是在哪里一时又想不起来。车开走了，我突然看见两个大人身后好像有个年纪和我一般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