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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草-第12章

小说: 江湖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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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有动静!沙风堡那拨人终于抵达了。浩浩荡荡的,约摸有二三十个精状蒙面大汉,个个膘肥健状,武孔有力。张无牙乖乖地收敛起声音,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庄歌的一个制止,他只好闭上,大气不出。

  “阿迦逻,请先停下。上面有话交待。”蒙面的带头人大声向船上喊话,是先前在沙风堡听到的那个声音。

  一个波斯人双手合拢,欠身施礼。“请问还有何事?”不似普通的强盗,而是傧傧也礼的强盗。愈来愈复杂了,庄歌眉头结皱。

  蒙面带头人走近那波斯人耳语一阵,庄歌用力摒息,全神以注,排除其他干扰,只能是断断续续地听他说什么“死城”,咒语什么的。

  那二人似是说完了,也听完了,并且双方有些僵持。而后那波斯人摇头,再而后似乎经过了一些权衡后不得不让步,再然后他们似乎达到了某种妥协。

  “那后悔有期了!”蒙面人抱拳人辞状;波期人欠身双手合十还礼。只呼几口气的工夫,那帮浩浩荡荡的人人状浩用无比轻灵的声音消失在旷野上。

  波斯人上岸,船工船手各就各卫,大帆高扬,起锚,开船。张无牙眼睁睁见一船的人被带走。他挣脱开庄歌的制钳,咬咬刚才被捂死的嘴,现在都变形了。“你为什么拦我?白小兽在上面!白小兽在上面!”他沮丧地欠身。他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以他们两个个的力量,何以跟一船的强匪抗横?

  只是那只船,会开向何方?白小兽又会身在何处?会遭遇什么事情?谁人能解答? 。 想看书来

16。镖局.鹦鹉
张无牙悲痛地弯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捂住自己的那张自以为俊美无比的脸,即便是悲痛的时候,他也是多么地爱惜他的容貌啊!

  矫情,庄歌眼里只有这两个字。他可没空理他。他根本就没有工夫去伤心或者失望。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但同时也是线索,看个人怎么看了。庄歌是个不放弃任何一点微弱希望的人。在高手的世界里,是寂寞的一片。同时,也是强悍的一片。哪怕是一点点小小的生存契机,他们都不会放过。因为很多时候,生与死,也只是一线间。他是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人,随时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脸面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文。如果可以的话,一个没有脸的怪物不会引起人们注意,他情愿没有这张脸。

  他只是一个杀手,不是拯救者。他只认钱,不认人。而现在,他却为一个点头之交的情义,去做一些无聊的事。因为他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可以为他爱的人死,也可以为朋友死。虽然这个朋友只是个小姑娘,一个递过一个热腾腾馒头给他的小姑娘。

  他伸手探了下地上那个人的鼻息。刚才下手不轻不重,此时应该醒过来了。然而此人却一动不动。

  哼。听说琵琶虫也爱装死。庄歌哼地冷笑。张无牙不解地望他。他不知道他在笑人类的狡诈和做作。笑人类跟动物的类似与差别。

  “死了没有?”张无牙想找点话题搭讪。

  “死了。”庄歌大声说,此时空旷无人,如果地上这个算的话,只有三个人。“做个好事,咱们挖个坟把他埋了吧?”这种捉舌头的游戏他玩腻了。

  话音未落,地上那人突地睁开眼。“兄弟……有话好好说。”落魄强盗,威风已不在。何况中原话还说得如此不流利,好象嘴里包满了打结的老面疙瘩。打打索索半天才抖出一句话。

  “少废话。”罗嗦死了。庄歌一脚就踢了过来,毫无怜悯之意,对付这种人,何需温柔?

  “唔……”监工吃痛,牙关紧咬,闷闷地吃痛,还强自忍住只轻微地哼了一小声。

  “骨头硬嘛!”庄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呲地伸出背上金丝大环刀,冷冷的刀口在夜色中犹如青光一般吐出寒冷杀气。风一吹,寒风阵阵。

  那监工脸上已露惧色,但仍强自撑着。想挽住最后一抹尊严。强盗的尊严。

  人说看人的骨气,就要看落魄时。

  张无牙眼前寒光一闪,只见庄歌已手起刀落,轻轻地吹吹刀面上的灰,潇洒地将刀插回背。地上那监工已吓得魂飞魄散了,左右不停地摇晃脑袋,缕缕发丝扑敕扑敕掉落;犹如漫天飞絮。

  直到听到张无牙的轻笑,监工停止晃动,小心地向顶上伸手,摸摸脑袋,还好完整如初,于是松了一大口气。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有问必答就是。”识时务为俊杰,这他次利索多了。

  张无牙温柔地拍拍他的脸,一脸笑意,“早这么温顺多好,何须吃这些苦头!真是。”他还亲热地推搡人家的肩。这个说风凉话的家伙!

  只是张无牙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监工就软软地栽倒在地。庄歌将其面翻转过来,见他口吐白沫双目圆睁,不冥不目!

  糟了!庄歌暗叫不妙。四野顾盼,近处只有风吹草动的声影,四野举目,就只有他们二人啊!第二次了!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灭口!

  庄歌将刀恨恨地插在张无牙脚下一寸的泥中。

  干嘛!张无牙吓坏了,差点脚就没有了!

  “挖土,把他埋了。”说罢转身就走。

  远处乌鸦啼叫,长夜漫漫。张无牙无力地耷下双手,真要帮他掩尸啊!

  喂?喂?你去哪儿呀?你去哪儿呀?

  处理了来龙凤镖局找我。

  庄歌只给他留下个沉默的背影,很快消失于视线。

  干嘛这么酷嘛!张无牙不满意,却连个抱怨的人都没有了。睁大眼怒怒不平地瞪脚下那个死人,可死人的眼睛鼓得比他还大。

  张无牙伸伸手,做了个阿弥陀佛。“兄弟呀,这人一死,就一了百了了。而今亏你遇了我,也能落得个入土为安吧!就冥目吧!”

  张无牙伸手朝他脸上一抹,那双包含着太多东西的眼睛,总算合上了。

  江湖,多少人都会走上这条路。双眼一闭,从此与世长辞,飞灰烟灭。只剩一座孤坟,千里话凄凉。

  张无牙忿忿不平,总算把坟挖好了。回首打算把那死人推进去,好收工回去。转头一看,草地上空空如也,竟连点压痕都没有。他探过鼻息,明明都死得了的。难道尸变了不成?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我张无牙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这个世上只有人吓人,不会有鬼。见鬼只是心理作用,凡里有鬼了。

  那尸体到底去哪了?真是奇了怪了?他实在想不通透,那庄歌怪虽怪,那鞭尸这么变态的行为,也不象他的作风哪?那尸体到底去哪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看着眼前的那个大坑。白挖了,真是浪费,他婉惜地摇头。

  除了夜风,远处不再有一丝动静。夜,静成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天边,一丝署光正缓缓升起。东方一片白亮。哦,天都快亮了。一缕一缕的忧心缠绕他年轻的心口,姑奶奶的白小兽啊,你到底身在何处啊?

  正当张无牙要离开之时,脚下一个跄踉,张无牙踩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半晌,没搞错吧。是刚才那具尸体,又回来了。这次回来已经被打扮了一番,脸上的血污干干净净。啊,真的见鬼了!

  张无牙吓得魂散。脸色惨白,双眼都发直了,他还极力镇静地稳住,嘴里哼起江南小调,慢慢地走开,仪表端庄,脚步稳健。然而只维持了几步,他大叫一声鬼啊,连头都不敢回个,屁股上象夹着团火,飞快地在旷野上朝东方方向狂奔而去。

  ……

  所谓镖局,其性质无非便是受人钱财,凭藉武功,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全的机构。一些因交通不便,客旅艰辛不安全,保镖行业应运而生,镖局随之成立。镖局有镖旗、镖号。随着江湖生活日益复杂,镖局承担的工作越来越广泛,不但将一般私家财物承接保送,地方官上缴的饷银亦靠镖局运送。由于镖局同各地都有联系或设有分号,一些汇款业务也由镖局承当。后来,看家护院、保护银行等也来找镖局派人。镖局不但赖于江湖上有强盗才能生存,而且同江湖上关系密切。一些受官府注意的江湖人,进城后若住在镖局,官府是不能缉拿的。

  换句话就是说,绿林江湖,镖局是个很特殊的行业。有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镖局却恰恰既同绿林有来往,又同官府有关系,其得益决定了它的性质——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做个陷儿饼。话说没那金钢钻也不揽那瓷器活儿,这做镖局的人非得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

  龙凤镖局为江南头字号镖局,其历史渊远要追溯起来可能就要从百年前的老祖宗说起。民间百姓已讹传讹,传说中最为玄乎的莫过于说其祖先为一对武艺高强的伉俪,一日受神冥启,但见一龙一凤飞舞九天,遂得神旨意而开门建户,干起镖行,并世代得深灵庇护,从未失过手,乃大吉。叫板板的那个牛。

  但龙凤镖局在江湖上叫得响当当的名号,绝对是靠其信资历和血腥拼打出来的。经过百年创新和发展,而今他已是江南第一流的镖局。更以新奇独特的经营手段吸引江湖人士,广聚各路财源。

  其一是它的网络遍及各地,其二是其服务项目包罗万象,上可上天,下可通地,无所不及,无所不能。其三是价可公道,童叟无欺。他们办事只对其事,不针对其人。管他黑白两道,江洋大盗还是良民百姓,它一视同仁。其四就是其随机应变性。业务灵通灵活,从落臼裹。它的口号是,没有我们做不到,只有你们想不到。

  庄歌抬眼看到龙凤镖局四个大字,朝地上唾了一口,脸上尽是不屑,一只脚一抬,象逛菜市一般进去了。一路畅通无阻,守护竟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无视他的直入,可见是常客了。

  “哟,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竟是跟怡红院的迎宾方式一样。

  庄歌竟视若无睹,各自找了上位坐好,一边有小厮递茶,是上好的初碧螺春雪。

  庄歌喝了一口,嘴里咕咕噜噜,洗洗牙,又吐了回去。将茶阁至一旁。一旁的迎客脸上已是挂不住了,眉心间一股火气眼看就要往外冲了。然而仍强自忍住。作生意的都懂得笑脸待人,尤其是面对故意来找碴的。

  “蔡头呢?”庄歌问。

  “爷,可不巧,蔡总镖头护镖出活去了。”有人迎答,标准的六个牙齿,微笑服务,宾至如归。

  “嗯?”庄歌眉毛挑起。“蔡头亲自押镖?什么镖?”

  “这个恕难奉告。”依然标准姿势,不卑不亢,款款大方。大镖局就是大镖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没有几个。然而他们对人无论老少尊卑,一视同仁。

  庄歌闲坐小会,也没有什么事,闲情来致,东一下西一下,聊两句。没话找话,闲情得紧。倒是旁边的人坐毡如针。似乎是摊上个烫手山芋似的,想甩又不敢甩,只能捂在手里。确实不好受。

  哎,真没意思。庄歌终于坐够了。打算起身告辞了。一边的小厮明显松了口气。

  艾,那个~庄歌又是想起了什么,折了回去。一帮人立马又紧立起来。

  “爷,有何事尽管吩咐。蔡总镖交待过,庄老爷来了一定好生招待。”

  “哦,招待得很好。庄爷十分满意,呵呵。”这个老狐狸,早算准他要来了,庄歌暗自咒骂。连手都没有挥一下,就转身告辞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镖局外,张无牙见庄歌便迎了上去,并且尸体一事如实告知,当然他害怕那事是万不会说的。面子事大嘛。庄歌哼了一声,绞上劲了。他拍拍张无牙的望头,“后面会更还会更精彩的!”

  啊?张无牙不解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追上。会有什么精彩呢?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龙凤镖局厢房,屋内香烟袅袅,家具别致,还有一只鹦鹉立于横笼上,时不时说两句闲话。它偶而说一句,胖爷你好。偶而又说一句,好似梵文,看来是只不简单的鸟儿,还会多门语言。且再仔细一瞧,这只鹦鹉倒是眼熟的很。跟江胖子府上的那只,九分神似。

  它反复的交错步履,仰首跷胸地踱来踱去。看得出来,在这里它的生活过得还是有滋有味,心情十分愉快的。

  只是,它的羽翅上最长的一根鸟被剪断了。对于飞行的鸟类来说,那根翅一剪,也就意味着它将做一只终生都不能飞的笨鸟了。

  这个可怜的畜生,不仅沦为人类的玩偶,终日被逗弄观赏。得不到自由不说,竟连翅膀都被人剪掉了。如果它会说话,让它选择一番,也不知道它是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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