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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穷凶极恶的剑灵-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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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面临如此强烈的感受。至少,在某些事某些人时过境迁之后,所剩下的一切都只是淡然,乃至于空白。

  但是如今,强烈的,足以鼓噪整颗心脏的感觉又回来了。荒木既是无措,又是惊异,没想到自己的体内还埋藏着如此炽热的情感。这些情感过于深刻,深的都快要被自己的主人遗忘。

  荒木并没有否认他对苍舒御剑的兴趣,这是初次见面时就被点燃的东西,甚至可以称之为“一见钟情”。只是他依旧认为自己保留了控制一切的能力,他是人类,他是剑灵,他的未来简单的近乎明朗,而他的过去复杂的布满阴暗。

  与这样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日夜相处,假如缺乏了应有的控制力会变成怎样的结果?荒木对此不敢想象。

  然而全部的控制力就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消失的顺理成章,也消失的莫名其妙。

  都是缘自一个笑容。

  踏上卢萨教的岛屿,荒木就陷入了全身戒备的状态。他不是受邀的客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保证某个人的安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尽快察看周围的一切才是他的当务之急。区别于阿剑那种闲适的参观,荒木的行动带有别样的目的。

  树梢是个不错的选择,占领了制高点,有助于荒木以最全面的视角担任苍舒御剑的保护者。为了让他安心,荒木并没有向他隐藏自己的行动,原本也没有这个必要。苍舒御剑清楚的很,他依靠的对象就在上方看着自己,时时刻刻。

  所以用不着说话,只要冲着他笑一笑,荒木就能了解他的意思。

  树丛间的光影斑驳,是世上所有画家也无法准确描绘的图案。如此特别的背景下,一个笑容被最大程度的衬托出来,至于其它部分都被完全忽略,包括他脸部的线条,都变的模糊不清。

  当这样的笑容落在荒木的眼中时,更是被加倍放大,占据了视线所及的全部范围。也,占据了……整个胸腔。

  他除了承认这忽略不了的震撼以外,还能如何?

  荒木决定不想了,因为此刻还有他更加想做的事。

  轻轻跳下树干,十米以上的落差加上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荒木落地时依旧轻巧,轻巧的没有激起地上的尘土。

  苍舒裕城对此惊骇的睁大眼睛,表情精彩异常。从刚才弟弟的举动中,苍舒裕城判断出树上有人,但这不表示他就能接受之后的事。荒木鬼魅般的行动力,与如今的世界还是有些脱节。然而荒木没有看苍舒裕城一眼,哪怕他是阿剑的亲人,他的情绪也不在他关注的范围内。

  在阿剑的面前站定,荒木俯身,两人身高的差距令这个接触看起来相当和谐。尤其是他们的侧面,完美的就像是一副剪影画。荒木没有顾忌旁边还有别人,更加没有浪费时间,他做了刚才在树上时就想做的事。

  印上一个吻。

  不是阿剑的双唇,而是依旧蕴含着笑意的眼眸。

  没有激情似火,这样的接触在很多国家内还可以被归类成礼貌的招呼。只有流转的空气诉说着不同,他们之间有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心悸。

  苍舒裕城不知自己该是瞠目结舌,还是索性表现的无所谓。那天拍卖会结束后他就不知行踪,并没有见证后续发展,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听说了,有了苍舒御心这一朵被称为腐女的奇葩,就足够让他了解前因后果乃至于所有细节。可惜在今日之前,苍舒裕城一直以为那个腐女免不了添油加醋之嫌,如今看来,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听见表兄发出了一声口哨,苍舒御剑略微想了一想,这难道是他表示赞同的方式——继心姐之后,他与荒木的事又得到了一位家庭成员的支持?要确定这一点不太容易,苍舒裕城随性的想法谁能看的准?

  略作思索之后,苍舒御剑决定还是不要去理会这麻烦的人情世故,而且他此刻关注的是别的东西。苍舒御剑的注意力向来都是高度集中,一旦他真的注意上什么,就很难有事能够影响到他。

  “荒木,我想偷偷去看仪式。帮帮忙。”说帮忙就帮忙,苍舒御剑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件事存有的难度,端看荒木的态度如何。

  ☆、第一百零七章…爱人是男人,好处还是很多滴 (1771字)

  “好。”荒木对阿剑的请求给出了最简洁的答复。他是他的剑灵,即使如今已没有原本的虚怀剑,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契约。对于小家伙的所有要求,荒木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不会这么简单吧?”抗议来自于另一个人,也不知是身为局外人,还是保留的冷静,苍舒裕城总觉得这事缺乏实践的可能性。

  荒木只是瞥了苍舒裕城一眼,他没有做出任何解释。阿剑的亲人也不是他义务,而他有义务解释的对象,不需要这个。对于这个结果,荒木不知是该感叹还是该暖心,小家伙无条件的信任着他。

  “想看的话就不要耽误时间,应该快要开始了。”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湖边,距离岛屿正中的建筑物还有不短的距离,可是这些并不能影响荒木掌握那边的情况。

  苍舒御剑点头。片刻的犹豫之后,双臂绕上了对方的脖子。时间不多,而以他的脚程想要按时穿过树林显然是不可能。旁边就有现成的“代步工具”,他干嘛不善加利用?

  荒木顺势将人抱了起来。苍舒御剑的身子瞬间悬空,这也说明了他们的身高差距。原本这是苍舒御剑最为在意的一点,如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心理创伤居然如此简单就痊愈了。

  难道……他们就打算这么前往?苍舒裕城陡然发现这一事实,惊骇的表情表的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不是怀疑荒木的身手,既然知道这个剑灵的来历,当然就不会怀疑他能够悄然潜入任何一个他想要潜入的地方。他也不是怀疑宗主弟弟对剑灵的信任,都敢当着他的面亲吻了,更何况信任?

  他怀疑的是,怀疑的是……该死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怀疑些什么。

  抛却疑惑不谈,尚且有一个问题是摆在苍舒裕城面前的。“那我怎么办?”跟在荒木的背后飞檐走壁?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超人克拉克。

  御剑童鞋攀附着荒木的衣领,事实上即使他不这么做,也不可能掉下去。只是与地面的落差让他心虚,下意识的还是认为这样做比较安全。听见表兄的疑问,越过荒木的肩膀朝着他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御剑童鞋自己都还需要找一个代步工具,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于表兄的恳求当然只能是爱莫能助。

  幸好苍舒裕城也没有指望这个弟弟,他看了看荒木环抱着阿剑的一只手臂,剩下的一只,还是空闲的。相信这个剑灵臂力惊人,就算要同时带他们两个人进去,应该也不是难事。尽管苍舒裕城自认这辈子只喜欢女人的温香软玉,但是如今受到条件限制,偶尔容忍一下男人硬邦邦的身躯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只带阿剑一个。”在苍舒裕城提出要求之前,答案就先一步来临。苍舒裕城郁闷至极,这个剑灵怎么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老天作证,他可是连半丝表情都没有。

  什么?荒木的话引发了苍舒御剑的兴趣。不过近来的他越来越会察言观色,视线在另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之后,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瞪着馊主意满肚子的表兄,苍舒御剑的双臂环过荒木脊背,摆出一副强硬的占…有的架势。

  这一次苍舒裕城连惊骇都忘了,心情复杂的发现,原来某些事情并不是来自于剑灵单方面的。

  苍舒家从来都标榜成员只是铸剑师而已,可谁不知道这一家子都不是吃素的。包括他们中最为赤子心肠的苍舒御剑,也完美的继承了苍舒家的特性——骨子里的强硬。从刚才他的动作中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荒木是他在意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不容许别人来觊觎。

  切,稀罕!苍舒裕城面色古怪,朝着两人摆摆手示意放弃。“你们去看吧,记得看仔细一点,回来给我讲讲。”

  “有什么好讲的?无非就是会不会露馅,一句话的事。”讲讲?苍舒御剑才不会上这个当。现在轻易答应了,到时面对刨根问底,烦得要命的人还是他。

  我擦,老子稀罕?!一连串的脏话如同流水般淌过苍舒裕城的脑海,他完全忘了什么叫做风度——事实上,一旦没有心仪的美女在场,苍舒裕城总是流氓本性毕露。

  “有人撑腰了不起是吧?爱讲不讲!”找了个情…人兼保镖,看把他这个宗主弟弟给得意的。惹毛了,赶明儿他也找一个去——晕头转向的苍舒裕城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正在想些什么。“老子自己进去看。溜不进去,老子就当成宾客,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对于表兄的陡然发飙,苍舒御剑见怪不怪的不发表任何评论。反倒是荒木略感兴趣的挑眉,敢情这真是一家人啊,冒火时的自称都是一模一样的。

  ☆、第一百零八章…换个角度看,景致完全不同 (1548字)

  圆形的拱顶下,有着相当大的不为人知的空间。被有着复杂雕刻纹饰的横梁所阻挡,形成了人们视觉中的死角。莫说很难得有人仰头,就算抬头看了,除了房顶的巨幅油画以外,也看不到横梁之后的光景。

  “亏你能找到这里。”最好的窥探视角,简直比嘉宾席第一排还要视野宽广。从这里俯视,场地中每一个人流露出来的神情和细节都落入眼中,包括他们自认为遮掩的很好的小动作。

  最重要的一点,这里还相当舒适。横梁比想象中还要宽阔,朝上的一面没有进行任何雕刻,光滑平整,坐在上面的感觉与坐在公园长凳上的区别不大。况且,此时的苍舒御剑还不是直接坐在横梁上。应该是担心他会不慎掉下去,某位尽职尽责的剑灵充当了临时的座椅。

  这样的坐席安排有着唯一的缺点,对于某人来说感觉不错,但是对于另一个人,无疑就是种意志力的煎熬。

  尤其,前不久被着意点燃的那把火,还在荒木的体内深处肆虐着。

  荒木深吸一口气,将阿剑的评价当成是赞扬。在这种时候,接受赞扬总比引发别的事件来的要好。更何况他怀中的“罪魁祸首”对于曾经自己的作为,没有半点自觉。

  “裕城还真的来了。”苍舒御剑指了指嘉宾席,空荡荡的就坐了那么一个人,实在逃不过来自上方的视线。荒木早已发现这一点,但为了顾及到小家伙的自尊心,他做出一副经过指点才看见的样子。

  卢萨教的盛典上还是安排了宾客的位置,只是从来没有人坐过这几把椅子。苍舒裕城的出现无疑就成了各方关注的焦点,众人听说过这个东方男人受到了埃布尔主教的邀请,于是更加好奇他的来历。

  看着如坐针毡的表兄,偶尔还有一两句旁人的议论钻进耳朵,苍舒御剑冷汗直冒——那是后怕。他庆幸自己选择的明智,没有陪着苍舒裕城去当展出的猴子。

  “开始了。”荒木提醒道。很是佩服在这样的场合下,小家伙都能走神。也许这是出自对他信任,因为他就在身边,所以绝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苍舒御剑才放任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过不管原因为何,他走神却是事实。

  肃穆的音乐来自于一架巨大的管风琴,这大概算是世上最具震撼力的乐器了,浑厚,震人心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击在心跳上,令人战栗。

  埃布尔之前说过,他不是新任教皇,只是一位主教。如今看来,他虽然没有说谎,不过却也掩盖了多半的事实。主教?主教也分好几个等级。假如只是一般的主教,显然不会站在他如今站的位置上。圣坛上,红地毯的尽头。不是站在正中间,可依旧足以瞻目。

  圣洁的金袍加诸在埃布尔身上,好吧,枢机主教。

  埃布尔的身后还跟随着两名手捧托盘的教徒,猩红色的丝绒上盛放着两件价值不菲的物品,教皇金冠以及……刚刚仿制出来的礼仪剑。物品本身的价值可以暂时忽略,无法无视的是其代表的意义。金冠就不用说了,而据苍舒御剑所知,在卢萨教中,礼仪剑代替的是教皇权杖。

  埃布尔站在这里,等会儿他的工作是什么白痴都能想得到。苍舒御剑不懂宗教,但有些事情应该算是常识。显而易见,埃布尔将要主持教皇的继位仪式,并且将由他授予新教皇无上的权力。

  难怪埃布尔一个人一句话就可以违背卢萨教的传统邀请外人观礼,他才是整个事件的控制者,说不定由何人担任教皇也经过了他的允可。怪不得只是他的一句话,就能够让他们成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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