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哈莉？！-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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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城堡，已经快二十分了。
　　现在，哈利反而冷静下来，不紧不慢地朝湖边走去。
　　周围还有一些磨蹭的学生，刚吃完早餐。
　　她现在还有点没睡醒，所以不得不吹一吹冷风，让头脑清醒起来，要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都在水里度过，可是很费精神的。
　　顺着草坪往下走时，哈利注意到，湖对岸的看台座无虚席，观众们就等着比赛开始了。
　　哈利绕过湖，加快了脚步，朝裁判们跑去。
　　裁判都坐在水边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边上，另外三名勇士正在旁边，齐刷刷地看向了哈利。
　　“啊，抱歉，我来晚了，”哈利歉意地说，“没迟到吧？”
　　“你上哪去了？”珀西盛气凌人地看了她一眼，“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克劳奇先生果然没能来。
　　“好了，好了，珀西！”卢多巴格曼看到哈利，似乎松了口气，“赶紧准备准备，哈利，马上就要开始了。”
　　邓布利多朝哈利微笑，哈利也冲他点点头，不去理会一旁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冷冰冰的模样。
　　巴格曼已吩咐他们在岸边一字排开，每人间隔十英尺。
　　哈利蹲下来解开鞋带，脱下鞋袜，搁在旁边干净的草地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湖边湿润的泥土上，感觉到淡淡的凉意。
　　她往旁边走了一步，差点打滑摔下去，赶紧站稳。
　　塞德里克朝她飞快地瞥来一眼。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
　　哈利站在没有动，听见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只是举起魔杖——“罗盘分来！”
　　故技重施？
　　别失望，经验告诉我们，越平常的咒语效果越好。
　　几分钟后，汤姆送给她的去年圣诞节的礼物——金色的魔法罗盘就出现在视野里，哈利伸出另一只手，以一个找球手的出色能力一把接住了。
　　据说，这玩意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保持最准确的方向。眼下，最方便的是用来寻找东西——哦不，人了。
　　哈利之前没怎么用过这个罗盘，但幸好为了比赛她特意提前几天研究了一遍，表面上是一些黑色的古老的字符，指针可以转动。
　　哈利把标志着“N”的一面对准北方，然后转动罗盘，心里默念着什么。
　　在魔力输入罗盘的时候，指针轻微地振动着，不时转变方向，有时候速度很快，有时候又慢下来，好像在确定具体位置。
　　终于，它停了下来，指针指的字符发生了一些变化，黑色的线条扭曲成另一个形状。哈利知道这是古代魔文，她凭借着还算清晰的记忆，努力辨认着它的意思。
　　水草……广场……人鱼……螺壳……人偶……
　　哈利松了一口气，放下罗盘，掏出了鳃囊草，塞进嘴里咀嚼，努力咽下去。
　　那是一种奇怪的味道，滑腻腻的，带有一点韧性。
　　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湖水里，越来越深，直到没过膝盖的时候停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这里很光滑，有些细碎的石子，她得小心地站稳。
　　观众席上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没人打算嘲笑，估计是看到她第一场比赛的表现，认为她现在肯定又在做什么神奇的准备吧。
　　在等待鳃囊草发挥作用的时候，她的确也在做其他的事——用她所学到的，尽最大的努力去熟悉湖里的水元素，尽管这并不容易。
　　二月的湖水是冰冷的，哈利庆幸自己会保暖咒这样的咒语，不然肯定会先被冻死，然而现在也够冷的了……
　　突然间，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枕头压住了哈利，一吸气，只觉得天旋地转，嗓子里一阵剧痛。
　　她明白腮囊草发挥作用了，于是闭上眼睛，迅速俯身，滑下水面，往深处游去。
　　吸进一口冰冷的湖水，哈利睁开眼，发现视线一片清晰，手和脚都起了变化，长出了蹼，水也不再冰冷刺骨了，相反，它变得凉爽而舒适，身体也轻盈起来，头发和衣服都顺着水流浮起来了，并不怎么碍事。
　　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呢，用鱼鳃呼吸什么的。
　　哈利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水，轻而易举地游出了不短的一段距离，很快，她远离了湖岸，向湖底深处靠近。
　　湖底的景色很漂亮，当然哈利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去顾及这些。
　　还没有看到其他三位勇士，倒是前面出现了水草群，紧接着就钻出了一大堆格林迪洛。
　　哈利上一年就学会了对付格林迪洛的方法，很轻松地用驱逐咒和力劲松懈把它们赶跑了。
　　调整了一下方向，哈利抓稳魔杖，继续向魔力感应的地方游去。
　　“唷，少女，进展如何呀？”桃金娘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前方，仔细一看，半透明的她居然能够在水中漂动。
　　哈利在水里发不出声音，只能冒出一些水泡，于是用口型说，“还可以，你也来了？”
　　桃金娘指了指前面，“你应该快点，到那边去试试——我不陪你去了。我不大喜欢他们，每次一靠近，他们就过来追我……”
　　哈利向她点点头，比划着表示谢谢，然后继续往前游，为了加快速度，她逐渐控制了水的流向，让湖水推动着她前进。
　　果然，水元素很有用啊。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水底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黑色淤泥，人鱼那令人难忘的歌声渐渐响了起来。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哈利加快划水的速度，希望能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人质。
　　别再拖延，时间已过去一半，
　　以免你寻找的东西在这里腐烂……
　　四下里出现了许多石头蜗居，覆盖着水藻，窗户里有一些面孔。很显然，那些人鱼和级长浴室里的那幅画里的人鱼完全不一样。
　　真要形容的话，挺幻灭的……只是普通的魔法水生生物罢了。
　　转了个弯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村庄的广场，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子，房子前面漂浮着一大群人鱼。中间的一群人鱼好像在合唱，唱着那首歌，呼唤勇士过去。
　　他们身后有一座粗糙的雕像，是一个用巨石雕刻成的人鱼。在它的尾巴上，捆绑着四个人。
　　黑发少年被拴在赫敏和秋张之间。另外还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有着一头云雾般的银发，无疑是芙蓉的妹妹。
　　他们都睡得很沉，不停地冒出一串细细的水泡。
　　见到汤姆的时候，哈利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是他呢？
　　赫敏是克鲁姆的，秋张肯定是塞德里克的，至于那位小妹妹，唔，也毫无疑问……
　　哈利往旁边看了看，确定那些人鱼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之后，就拿出了魔杖，对准了汤姆身上那些用水草制成的绳子，“四分五裂！”
　　水草绳子立马断成了几截，哈利松了口气。
　　她一直不确定在水下用这种咒语会不会减轻力道或者改变方向——本来用分裂咒就有一定危险，她看看汤姆被划破了的稍许校服，庆幸地想着这还算好。
　　她努力把汤姆拉开了雕像，划着水，往上游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鱼突然兴奋地指着上方，塞德里克正朝他们游来。他的头上似乎罩着一个巨大的气泡，显得非常滑稽，哈利推测这就是“传说中”的泡头咒了。
　　“迷路了，”他用口型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克鲁姆快过来了，芙蓉好像中断比赛了。”
　　“什么？”
　　哈利往旁边靠了靠，看着塞德里克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人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割断绳子，救出了秋张。
　　“快点走吧。”他向她比划着。
　　哈利看了看四周，没有动静，再看回去，赫敏和那银发女孩紧闭着眼，随着水波轻轻飘动着，脸色发白，毫无生气。
　　赫敏肯定会没事的，但如果芙蓉不来……
　　“等一下，”哈利伸出魔杖，转过身，面向那个银发女孩，对她施了一道咒语，一道银白色的光从魔杖尖端蹿了出去，飞快地绕了女孩几圈，然后渐渐消失了。
　　塞德里克在上方浮动，视线从汤姆身上移开，“不错。——要我帮忙吗，你看起来……”拉不动人质，可惜他觉得这话真心说不出口——说出口的话绝壁会被揍的！
　　哈利看着不断漂动的汤姆，不得不承认浸了水的他太沉了，自己根本无法拉动他。
　　【我该庆幸不是西里斯吗？】
　　“不用，”哈利摇了摇头，把魔杖对准汤姆，心里小声说，抱歉了，如果咒语失败的话我会为你默哀的，亲爱的汤姆……
　　啊，当然，西里斯会很高兴的。
　　她不是特别擅长变形咒，所以施起咒来并不那么轻松，花了好大功夫，连续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在哈利耐心快要没有的时候，才把他变成了一只不大的水蛇。
　　哈利松了口气，吐出一串泡泡，抓住水蛇，一把塞进了口袋里，紧紧地扣上。
　　“走吧。”
　　她不知道的是，塞德里克也暗自松了口气。因为看她那样子，能成功施咒实在是奇迹。
　　他们开始往上游去，渐渐地，出现了一点光线，周围不再那么阴森了。
　　哈利敢肯定塞德里克一定对秋张施了什么咒语，他看起来仍然很轻松。
　　她感觉自己累坏了，之前咒语的施展过多消耗了自己的体力，鳃囊草开始失去效力，呼吸变得艰难起来，滑水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好想……睡一觉……
　　哈利把水蛇从口袋里放出来，施了咒立停，她抬头望了望前面的两人，注意到离水面相差不远了。
　　她很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因为身体里面有个声音不断在叫嚣着休息，她真的好困，好累……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拉了一把，终于把她拽出了水面。
　　哈利听见了看台上传来的欢呼和叫嚷声。
　　她甩了甩满头的水，睁开了眼，看向了周围。
　　汤姆和秋张都恢复了意识。秋看起来迷茫，也是湿漉漉的，嘴唇颤抖着。
　　汤姆看起来更糟了，一头黑发被弄得异常凌乱，而当他看清周围是怎么回事之后，更是黑了脸。
　　“坚持一下，到岸上去，”塞德里克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利，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她很想这么回答，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闭上了眼睛，索性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真糟糕，塞德里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环起哈利的肩膀，以免她滑下去，他看向旁边的另外两个人，“秋，你还好吧？”
　　秋张点了点头，在水里一起一伏，也有点累了，“我们快点上岸吧。”
　　汤姆则一声不吭地转身，自己游了过去。
　　岸边，裁判们都站在那里焦急地望着，二十个人鱼像仪仗队一样陪伴着他们，嘴里还尖声尖气地唱着难听的歌。
　　当他们游近岸边时，马克西姆夫人抓着芙蓉不让她试图下水，芙蓉绝望地望着黑湖。
　　“加布丽……加布丽！她还在下面！”
　　不知道观众们见到这一幕有什么想法，两个人质自己默默地游着，一个勇士却帮助另一个勇士游上岸……
　　真是诡异的情景啊。
　　可惜哈利累得连睁开眼的力气都不想用了，不然她肯定会哂笑一阵子的。
　　他们一上岸就被围住了。
　　“你们都到这儿来。”庞弗雷夫人一把抓住哈利，用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还把一种火辣辣的药剂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哈利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恢复了点精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时候，克鲁姆和赫敏也上来了。
　　“哈利，干得好！”赫敏扑过来抱住她，“你成功了！”
　　“谢谢。”
　　汤姆头上盖着毛巾，默默地走过来，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为什么是我/你啊？！”
　　哈利脱口而出之后，瞪着他漆黑的眼眸。
　　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他们似乎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个？”
　　汤姆原本因为泡了那么久冰水而发白的脸此时更加无色了。
　　“该不会是——”
　　“如果是以生命……不，灵魂……作为连接的话……”哈利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迅速转头望向了邓布利多。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不！不能那样！梅林你在开玩笑！
　　是吧？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
　　然而，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她，双手交叉搁于身前，似乎在用眼神传达着某种信息。
　　这么说也对……就算再怎么否决也只是自欺欺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