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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鬼医煞(GL)-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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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哑巴。”男子见状,皱着眉转向另一个同伴道,“喂,怎么办?这人不会说话。”
男子同伴的目光极快地瞥了瞥眼前女子,神色有些厌恶:“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人,真是脏了噬血楼。不如杀了罢,省的多事。”
“这……”之前的男子倒有些犹豫,“要不要先请示下堂主?”
“请示什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有交集?”同伴不屑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女子闻言脸色一变,见对方并不愿带她进去,用力摇了摇头,又抬手欲比手势。
男子同伴见状,目光沉下来,剑一横便“刷”的拍在女子手上,厉声道:“别比了,我们又看不懂。这一身脏污,看着就恶心,小心别挥到我衣服上,要不然有你好看!”
女子的身子在这句话里抖得愈发厉害,娇小的身子几乎如寒风落叶。她的手在对方横剑拍下时,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从苍白的肌肤里涌出来,淌落在地。
“等等。她的血怎么回事?”男子视线瞥过滴在地面上的血,突然打断了同伴的喝声。
只见滴落地面的血渍,并非鲜红之色,反而红色里微微泛着墨绿,诡异得很。
两人在见到那鲜血的一瞬里,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俱是一变,往后退了一步。
“会不会有毒?”男子同伴紧紧皱着眉,搁在女子脖颈的剑愈发往前逼了逼,“不如一刀杀了,以免威胁到噬血楼。”
女子似是也没料到这个情况,并没有注意男子的话,只是神色有些怔怔地低头望着自己流着鲜血的左手。
“你怎么过来的?”另一边的男子突然出声问道。
同伴听到男子话语,顿时明白了对方的疑虑,语气里也有些不解:“你不说我倒忘了,枯林里都是灰线蛇和绿虫。她怎么闯出来的?”
“事情有些不对劲,先莫要杀她,万一担了事就糟了。”男子说着,沉吟了番,方道,“你且先在这里守着她,我去禀报堂主,由她定夺。”男子沉吟了会,当机立断道。言罢便收了剑,转身便往白虎堂走去。
见到男子离开,同伴有些抱怨神色,又不愿面对女子面容,只得转过身去,口中不满道:“这模样,看着都有些反胃。真是倒霉。”
女子只是沉默地低下头去,身侧的手因攥得太过用力,整个人忍耐般轻颤着。左手的血在紧攥下淌满了整只手掌,一滴滴沁入灰色的地面。
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之前离去的男子脚步匆匆地回了来,身后跟着白暮烟。
同伴见状松了口气,连忙朝白暮烟抱拳行礼道:“白堂主。”
“嗯。”白暮烟微微颔首,视线落在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子身上,出声道:“姑娘来噬血楼所为何事?”
女子闻言,有些不安地抬了抬头,咬着唇没有说话。
“堂主,她是个哑巴。”男子出声解释。
白暮烟的视线在对方面容上一瞥而过,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平静下来,道:“不知姑娘可会写字?”
女子连忙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连忙蹲□去,就着左手上的血,在地上一笔一划写起来。
白暮烟虽然之前就听闻手下说女子的血有些奇怪,此刻见到那干涸下来暗沉的血渍,还是忍不住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然而很快,白暮烟见到对方写下第一个“苏”字,目光就微微一凝,开口问道:“苏……你来找苏尘儿?”
女子闻言一喜,连连地点头,见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唇角不由往上扯了扯,想要露出一个笑来,整张脸便有些扭曲。在触及两个男子的嫌恶神色之后,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笑容一僵,忽然显得有些凄色。
白暮烟见状,冷冷地扫了两个手下一眼,这才转向眼前女子,声音放缓了些,试图不让对方觉得难堪:“苏尘儿的确在噬血楼不假,只是不知姑娘是?”
女子重新低下头去,继续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开始写字。
我是苏小姐的侍女,兰儿。
见到女子吃力地写下这句话来,白暮烟的神色有些惊。她抬头去望对方的面容,踟蹰了会,方道:“姑娘是苏尘儿的侍女?那……是阮家堡之人?”
女子用力点了头。
白暮烟的目光沉吟地扫过对方,在女子垂下头去时心里有些了然,口中应道:“姑娘且等等。事关重大,我去帮你问一问。苏尘儿毕竟是我们噬血楼的贵客,希望姑娘能理解。”说着,白暮烟转头望向两个男子,吩咐道,“将姑娘先带到白虎堂,不得怠慢。”
“是,堂主。”
房间里,苏尘儿执了一卷书册,铺了半身的日光点点如画,一头青丝低垂,在风里微微拂动。身上木青色裙袂层叠,上面的精致水纹波光般轻晃。
桌边床榻之上,华以沫合衣而眠,眉眼之处有些倦色。她方帮冷千影又施了回针,对方终于悠悠醒转,也将之前发生的事大概说了清,与她们的猜测并无太大出路。那日她与紫珊夜探刺影楼据点,惊动对方后本欲逃离,不料身后却被紫珊偷袭中了一剑,导致出手受到影响,最后在勉强撑着身子逃跑时中了心口那一剑。所幸她关键时候偏了身子,才没有穿心而过,侥幸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命。一路撑着,中途上了那老汉赶往海域附近小镇的马车。只能说命不该绝,碰到了华以沫,否则怕是免不了还是一死。
这些噬血楼的情况,华以沫自然没多大兴趣,见灵岚在向冷千影解释近来发生的事,提前回了来,打算午寐片刻。
她睡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门便被敲了响。
苏尘儿怕吵到华以沫,压低声音应了句“来了”,放下手里书卷,往床榻上瞥了眼。见华以沫虽翻了个身,但并未醒转,才放心下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白暮烟。
苏尘儿见到是白暮烟,出声问道:“白堂主有事?”
“嗯。”白暮烟点点头,语气有些迟疑,“有个自称兰儿的姑娘来找你。”
苏尘儿闻言身子一震,脸上平静神色起了波澜,眼底惊讶:“兰儿?她不是在阮家堡吗?怎么会过来?”
“我也不知,好像是找你有事。”
说话的时候,白暮烟的神色有些奇怪,似是欲言又止。苏尘儿见状,不由开了口道:“白堂主有什么,但说无妨。”
“她真是你的侍女?”白暮烟蹙起眉,“兰儿姑娘的情况有些奇怪……苏姑娘等会见到她时,可要有些心理准备。”
听到白暮烟的话,苏尘儿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安。静默了片刻,她才回头瞥了一眼房间里尚在沉睡的女子,压低了声音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在白虎堂。”
“我与你去一趟。”苏尘儿说着,走出房间,转身轻手轻脚地掩好了门。
“苏姑娘请。”
……




、206水落石出(一)

白暮烟领着苏尘儿;一路往白虎堂走去。
“苏姑娘,”路上,白暮烟想了想,还是担心苏尘儿等会见到那位兰儿姑娘太过震惊,加之心底疑惑,思忖间忍不住组织着合适言语;试探地问道:“不知你口里的兰儿,是何模样?”
苏尘儿只以为白暮烟想比照下见到的人是否如实;一时并未多想,只坦然道:“兰儿今年年芳十五;青丝及腰,圆脸肤白,一双大眼睛也很是灵气。鼻梁偏左有一点小痣;虽不见如何绝色,却自有一份可爱模样。”
白暮烟略一踟蹰,又问道:“那声音呢?”
“略显稚嫩娇憨,倒是十分清脆。”
白暮烟闻言,神色并无惊讶,心里愈发相信那位兰儿姑娘身上果然发生了些事才变成了自己见到的那般。而这些事,怕就是她过来寻苏尘儿的原因。
苏尘儿见到白暮烟的犹豫神色,一时间心里起了些不安:“白堂主,可有什么不对劲么?”
“嗯。”白暮烟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怜悯之色,“兰儿姑娘的境况不是很好。”
苏尘儿淡然的神色微微一凝:“白堂主的意思是?”
“哎,一言难尽,苏姑娘等会见到就知晓了。”
怎料这边白暮烟的话音方落下,视线里突然冲过来两个脚步踉跄、奔走而来的白虎堂堂众。他们一瞥见白暮烟,未待身子站稳,口里已急切唤道:“堂主,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暮烟微微蹙了蹙眉,有些不解自己方才离开一会,怎的就出事了。
其中一人压下胸口的喘息,指着不远处的白虎堂,声音慌张道:“小翼和阿远死了!”
两人口中的小翼和阿远,正是之前拦住兰儿的两个男子。
白暮烟闻言,神色陡然一凛:“死了?怎么回事?”
“是,是之前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杀了小翼和阿远!”其中一人抢先道,声音里带了愤恨。
话甫出口,白暮烟和苏尘儿的脸色一时都有些奇特。
“先带我去看看。”白暮烟说着,朝苏尘儿示意让她跟上,快步往白虎堂走去。
不一会,两人已来到了白虎堂,远远就瞧见了门口拥着一堆人,似乎整个白虎堂都出来了般。白暮烟见状有些不满,转头问手下道:“怎么都在外面?”
“堂主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恐怖。”对方似还沉浸在方才的场景里,眼底带着不可思议的惧色,“就因为阿远说了些话,那女子突然像发狂般朝阿远扑去!阿远一时躲避不及,被她的指甲划破了脸。大家本来想上前去劝,但是……但是阿远忽然捂着脸凄厉地叫起来!然后他就突然倒地开始打滚!小翼见状连忙伸手想去扶,手还未触到阿远的身子,阿远的身子像一个皮球般胀开来,就听到砰的一声,瞬间炸开了。大家下意识地躲开了那些血污。但是小翼离得近,还是不小心沾到了些许,也步了阿远的后尘……因此大家才不敢接近的。”
听到对方描述,白暮烟的神色愈发凝重。她与苏尘儿一时都沉默地没有应话。
围在白虎堂门口的众人很快发现了白暮烟的身影,连忙让开一条路来。
“人呢?”白暮烟直截了当地问道。
“在那里。”其中一个年轻女子指了指大堂里,神色有些嫌恶道。
白暮烟与苏尘儿急走几步,很快便从敞开的大门里望见了兰儿的身影。
此时的白虎堂,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精致洁净,反而四处散落着血污肉末,混杂着破碎衣衫,不远处还躺着两颗沾满浓稠鲜血辨不清面容的头颅。其中一颗正朝着门外,像是在沼泽里浸泡过度般浮肿起来,色泽有些泛着墨绿,尤其是一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惧之色,凸在眼眶之外,看起来诡谲非常。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好像在被那眼睛盯着一般,忍不住起了一身寒意。
而在那些脏污之中,一个看不清衣衫颜色的女子瘫坐在地,低着头,散乱纠结的青丝覆住面容,只露出瘦削的下颔一角,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呵呵声,听起来像极了一条被掐住了喉咙的蛇。而女子身上好几处都流了血,尤其是脖颈上淌了一片,干涸下来的血渍里尚凝结着些许青丝。
白暮烟见状,突然声音一沉,转头朝身旁的一个女子道:“她怎么受伤了?是不是刚才阿成做了什么?”
女子不知之前男子禀报给白暮烟的内容,听到堂主问及,老实答道:“堂主你也知道,阿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他从一开始就好像有些看不惯这女人,一直嘀咕着不太中听的话。她开始忍耐着,后来忍不住了,就直勾勾地瞪着阿成。阿成也不知是怎样,发狠地将剑架在了女人身上逼她承认自己是丑八怪。那女人自然不愿,阿成出手就有些失了分寸,对方不小心见了血。然后两人就起了争执。这个女人也不管脖颈上的剑,突然抓狂地往阿成扑去,抓破了他的脸。然后……”
“我知道了。”白暮烟打断对方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事情经过,有些愧疚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苏尘儿:“苏姑娘,是白某管教无方,实在是对不住。”
苏尘儿在听到事情原委时脸上并无甚情绪,只是兀自紧闭着唇,对白暮烟的道歉也恍若未闻,只是静默片刻后,突然往前踏了一步。
白暮烟本想出手去拉,却被苏尘儿坚定地拂了开。她的目光清冷地望过来,并不容拒绝。白暮烟只好犹豫地松了开:“小心。”
苏尘儿轻轻点了点头,对着坐在血污之中的女子,缓缓启唇唤了一句。
“兰儿?”
那个神思恍惚的女子,在听到苏尘儿的声音时,明显地剧烈颤了颤。
下一瞬,她身体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身来,抬起了头,将视线投向门口的苏尘儿,眼底骤然迸发出一道亮光。
那光,似穿透层层无尽的绝望黑夜,从天际偶露出一线晨曦。又像是一个长途跋涉而来的小孩,在受尽尘世的磨难后,在承受了不应属于这年龄的沉重后,见到了唯一的希望。
不过这么一眼,兰儿的喉咙里陡然冲出一声极为嘶哑的喊叫。那声喊叫,直直地刺入在场每个人的心里,竟似啼血的杜鹃一般。
那是不成调的呼唤,也是再也无法出口的哭泣。
一粒粒泪珠从兰儿那张骇人的脸上滚落。就在那张枯瘦如柴的面容上,眼窝诡异地突起,眼底则是布满的血丝。有一道疤痕自右边眼角裂开,一直蔓延到鬓角方止。而在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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