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奢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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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迅速地坐了上去，环住陈延的腰。
　　摩托车启动，缓缓地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啊？”我兴奋不已。
　　“你想去哪里？”陈延大声地说。
　　“你带我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我也跟着大声喊。
　　“那就坐好喽。”陈延刚说完，车子就加速开了起来。由于惯性我向后仰了一下就狠狠撞在陈延的背上。
　　“害我啊你？”我使劲地勒紧环着陈延的手臂。
　　陈延不住地笑着，“再勒中午饭都要出来了。”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为了掩盖马达声我们只能大声喊着对话。我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陈延的也好不到哪去，我把后视镜拧到正好可以开到陈延脑袋的角度，她的刘海儿全部翻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延也透过后视镜发现了我笑得一抖一抖的肩膀，知道我在嘲笑她，故意绕很大的弯子把车子开的很不稳。我又气又怕只好死死地搂住她的腰。这回换做陈延嘲笑我了。
　　由于车速的原因风吹身上很凉快，舒服的不行。我索性把脸贴在陈延的背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我有种莫名的很安心的感觉。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只有我们俩和一辆飞驰的摩托车。想到她只会对我那么宠溺的笑，她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这种安心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这一刻，我脑袋中想的只有陈延，鼻腔中都是陈延的味道，瞬间一个可耻的想法涌上来，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该有多好。
　　我不自觉地紧紧搂住陈延，直到她向我抗议，说我要谋杀亲夫。看着后视镜中陈延扬起的嘴角，我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第　24　章

　　24。
　　把立新整个绕了一圈后，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最后在我们说好等我回来之后一起去的那个大排档门口停了下来。
　　是个室外的烤肉排挡。搭了许多棚子，上面挂了明晃晃的灯。里面坐了很多人，有些男人喝的爽快了还□着上身，喧闹一片。
　　我和陈延找了个稍稍远离人群的地方坐下来。
　　说是桌子，其实都是一些不到半米的小折叠桌，凳子就更矮了，几乎都要蹲下来。不过我和陈延都很享受这种简陋的环境，比起那些有气氛的餐厅，这里才更接近生活。
　　陈延问我能不能喝酒，我拍着胸脯说老娘千杯不醉。记得高中毕业办学子宴，我一个人喝了三瓶啤酒，那是我第一次喝这么多酒。之后还很清醒的跟同学去K歌，所以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陈延笑着说她喝一瓶就不行了，我奸笑着摩拳擦掌，妞儿，那我就非要把你灌醉，然后让爷好好疼爱疼爱你吧。陈延看我一脸奸诈，说我像调戏良家妇女的老淫贼。
　　我捏着陈延的下巴，说我像老淫贼有人信，但是说你像良家妇女好像。。。
　　陈延打掉我的手，做了一个娇羞十足的动作，顿时让我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说道，你这可不像良家妇女，像妓院的老鸨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叔给我们添了炭，然后端了好多肉上来，我们才知道点了这么多。陈延对着大叔一招手，“来两杯扎啤。”
　　“哇”我笑嘻嘻地看着陈延，“你还真想把自己灌醉啊，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怎么不怕”陈延把油淋到铁板上，然后扭捏地说“大爷，到时候您下手可要轻一些呢。”
　　“好说好说。”我接过大叔端过来的扎啤喝了一大口，果然很爽呢。
　　“这么干喝多没劲。”陈延放下手里的油壶，“不如我们来点嘘头吧。”
　　“什么嘘头？”我来了劲头。
　　“真心话，问问题的人喝半杯扎啤”
　　“这算什么啊”我还以为陈延能想出多有意思的花样，“那你要是几句就把我打发了，我不是也要喝酒了？”
　　陈延笑的阴险，“那就问几句话说不明白的问题啊，而且必须说真话，这样作为回报，问问题的人才会喝酒。”
　　“好吧好吧。”我还以为陈延能想出多有意思的点子，不过为了套出陈延的心里话，我还是得好好想想问题。
　　“那我们现在开始？”
　　“你都说你不能喝酒了，那我先来吧。”我兴冲冲地说。
　　陈延在一边笑得奸诈。
　　“你第一次遇见我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在和你见面之前就已经见过你了。”陈延连停带顿慢吞吞地说。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惊讶的问。
　　“这算第二个问题了啊，你要喝完整杯我才说。”
　　我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一直阴深深地笑了，原来是有阴谋的。
　　我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头两口还比较爽快，越喝越觉得扎口。像这种大杯的扎啤，一杯相当于大半瓶的啤酒呢。
　　嘴里还含着没有咽下去的酒，所以我不得不把杯子倒过来示意陈延我已经喝完了，你可以说了。
　　“是薛嘉文啦，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陈延还是笑眯眯的，“其实之前就有朋友给我介绍的，只不过我没同意，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薛嘉文一提，我就答应了。”陈延把肉摊在铁板上翻着。“也许在没见面之前，我就已经认定你了。”　
　　“好假哦。”我为陈延的话感到肉麻。
　　陈延没理我，自顾自地说“说实话照片其实看不出什么，虽然你笑得很开心，但是里面好像掺杂了一些我不能明白的东西，我想了解你，想弄清楚你笑容的意义，想把不掺杂质的笑容留在我身边。”
　　陈延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抬头看过我，虽然我依然觉得她的话很肉麻，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陈延是个很能看懂人心，很会说话的人。
　　她是第二个如此了解我的人，我不知道是陈延太过精明还是我太容易被看透，但她的话确实很让我受用。
　　应该是酒精起了作用，感觉自己的脸变得烫起来。我木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陈延又接了一杯扎啤放到我面前。
　　“该我了。”她喝下半杯扎啤，“林端，你喜欢我么？”　
　　我先是一愣，然后脱口而出，“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你是白痴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觉得陈延的问题中带着质疑的成分。　
　　“那你爱我么？”陈延直直的看着我。我似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心虚地说，“这跟刚才的问题有什么区别么？”　
　　“你觉得没有区别么？”陈延反问，让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延继续说，“喜欢可以理解成有好感，但是爱让俩个人一辈子在一起的动力。”　
　　我何尝不明白陈延的意思，只是，如果爱的痛苦凄惨，还不喜欢来的纯净干脆。但我还是装作不理解地问她，“说的好像你多懂爱似的，你不也是只交了一个女朋友？”　
　　陈延把剩下的半杯喝光，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想说什么就说啊？”我最看不了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没什么啦，”陈延笑得有些牵强，“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我问下个问题，”我把杯子放到嘴边，“把你之前的故事讲给我听，细细地讲。”　
　　陈延看着我低低的笑着，“那你可要做好喝好多酒的准备了。”
　　


☆、第　25　章

　　25。
　　然后陈延就开始了她的叙述。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趣，我听着却多了些淡淡地伤感。我忽然想到了我和锦余的过去，不禁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即使在你身上发生了再多的惊天动地，别人听来也不过是一个故事。
　　别想着听故事的人会感同身受，说不定他会暗自嘲笑你的表述是多么的做作与蹩脚。我承认对于陈延来说我不是一个好听众。因为她的故事在我听来是那么老套与通俗。
　　我不禁轻笑起来，我的故事在别人眼里也是一样的吧？就算我逃了一下午的课只为了买锦余爱吃的阿尔卑斯，就算我为了送她想要的生日礼物一个月每天只吃两顿饭，就算她厌恶了我的关心与唠叨对我大呼小叫，就算我为了她积郁成疾差点住进医院。这些情节像细小的沙粒一般，一旦揉进眼睛里，只有大量的泪水才冲洗的干净。我们曾经也是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而现在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到最后几乎是陈延抢下我的杯子，“林端你干什么？”
　　我的头昏昏沉沉，但是思维确是清醒的。
　　“你说的那么开心，人家吃醋嘛。”装作嗔怒，对不起陈延，我只能这样说。　
　　“是我不好我不说了，你也别再喝了，”陈延拉起我，“走，我们回家。”　
　　原来这就是我的极限了，4杯扎啤，真丢人。我走路都不稳了，明明摩托车就在眼前我却怎么都走不过去，思维无比清透但是身体似乎不受控制。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喝酒了，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还真的是很美妙。　
　　让我不解的是陈延喝的比我要多，为什么她比我清醒？我明明记得她说喝一瓶就神志不清了啊。
　　陈延把我扶上车，然后自己坐上去。我眼皮沉的不行，脸烫的要命。陈延启动了车子，夜风吹过来凉凉爽爽，我趴在陈延的背上舒服得直哼哼。陈延一直怕我睡着了掉下去，只得腾出一只手把住我环在她肚子上的胳膊。
　　恍惚中摸到了柔软的大床，我把整个身子贴了上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去找周公继续喝。
　　好像有人把我翻了过来，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在我面前方法无数倍的陈延的脸。我刚要问她干嘛，就被她狠狠堵住了嘴。
　　与以往温柔的陈延不同，现在的陈延似乎变成了一头猛兽，疯狂的掠夺我口腔的每一寸领土，我几乎被她吻的喘不过气来。但又不甘心这样被她予取予求，同样用力的吸取着属于陈延的味道。直到我筋疲力尽，陈延才放开我让我透透气，我大口的喘息。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浸湿黏黏的贴在身上，有闷又热。衣衫中伸进来一只手，不安分地到处游走，陈延再次压下来，轻吻着我的脸颊，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说着“林端，林端”。她的手在我的背脊划过，引起我不住地寒颤，本能地抱着陈延，感受着她带来的炽热。
　　陈延的舌尖勾勒着我耳朵的轮廓。我不自觉地弓起身子，双手□她的发中。她身体的温度好像要把我融化掉一样。
　　床头的橘灯发出昏暗又暧昧的光。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使房间的温度骤然升高。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陈延的吻继续向下，舌尖跳动，使我完全沉浸在她的节奏之中。
　　她的手滑向我的□，寻找着入口。但似乎没有了进一步的行动，我迷茫的望上陈延的眼。同样充满欲望的眼睛定定地回看着我，“林端，叫我的名字。”陈延压低声音说，低沉的声线使我着了魔似的不自觉地说着“陈延…”。
　　陈延魅惑的看着我似乎还不满意，“那…你该叫我什么？”我羞地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那个称呼。陈延的手指在我的入口轻轻摩擦着，我忍不住一阵轻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向潮水一般袭来，却没有了进一步的探索。　
　　“林端，叫我什么？”陈延轻轻的问，她的语气充满了隐忍。　“啊…”我终于败给了陈延，“老…老公…”　
　　陈延的手指缓缓进入我的身体，顿时涨满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那真的是一种令人发狂的感觉，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随着陈延手指的律动发出破碎一般的□。
　　我紧紧地搂着陈延的脖子，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头顶陈延粗重的喘息声好像催情剂一般，快感好像从骨髓里慢慢透出来，像蚂蚁一样蚕食着我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意识。
　　堆积的欲望叫嚣着出口，一瞬间，好像什么倒塌了一样，小腹不住地抽搐着，我把头深深的埋在陈延的胸口。陈延却吃吃地笑着，好像在嘲笑我的窘迫。
　　陈延缓缓把我抱在怀里，在我头顶响起，“我爱你，林端。”　我在陈延怀里幸福地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没出息地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就这样把自己交给陈延到底是对是错，我不知道这样对待一个人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这样在一起多久，但是对于这一份期待已久的温柔和被人如此需要的满足，我知道，我好像离不开陈延了。
　　人在极度快乐的时候总会变成单细胞生物，什么都不会去想，也不想去想。恨不得这一时的满足能持续到天崩地裂，哪怕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将人性的贪婪与自私发挥到极致。然后在很久之后痛苦忏悔，恨不得将肠子肚子都掏出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当时有多愚蠢，梦醒了的时候，大抵都是如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