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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混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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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谷生又问道:“那师父为何又要将大师伯带到此地?”

  朱玄冲道:“和亲队伍中出了刺客,他作为和亲大臣,若不暂避,定成了春绍国阶下之囚。”

  萧谷生想了片刻,点头道:“师父考虑周全!那为何不助师伯返回卞都呢?”

  朱玄冲道:“黎城离卞都有十几日路程。我若施法相助,大哥此刻已至卞都。他和亲不利,已是大罪临头。倘若与阻绕绿萼刺杀行动的人有关联,齐贤定要加害于他。”

  一旁静静望着两人的匡扶正笑着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朱丞相若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想来也不当有憾了。只是,你那冷大哥只怕有些危难!”

  朱玄冲道:“王爷过奖了!我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但愿他能安然度过难关!”

  萧谷生道:“师父为何不随大师伯一同往卞都去,也好助他一臂之力呢?”

  朱玄冲道:“我已与齐贤碰过面了,他定会小心防范。去了反让大哥更难脱身。你也莫要逞能前去救他!你现在的修为远非齐贤的对手。而且卞都城内危机四伏,凭你还应付不来!”

  冷歌离了朱玄冲,心中疑问重重:和亲队伍中为何会暗藏杀手?公主得了什么病,又被带哪去了?朱玄冲从哪学来这般厉害的本事,他为何要将自己带离黎城?他原知道匡无畏对春绍国仍有觊觎之心,但绝想不到他会拿亲侄女做饵,他也绝想不到匡无畏的野心远不限于春绍国一国。所以他也绝然看不透匡无畏与齐贤联手设计的阴谋。但他知道,朱玄冲将他带离皇宫是对的。他也知道此次重回卞都,等待他的只有厄运。和亲一事出了差错,公主被人掳走,他连绿萼是什么人,是怎么做了公主的侍女都不知道。但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回去,谁让他当初放着侠盗不做,要出来吃皇粮呢!

  筱祷国地处汤谷畔,气候温和,物产丰富,但毕竟远离京都,是边陲之地,仍显得人丁稀少。冷歌一路走来,也不见有多少城镇。行了三天,终于到了一座城池。问过之后才知,这已经是西卞国最西边的一个城池了。冷歌也无遐细逛,便直接到了守备府。

  守备将军得知是卞都来的大将军,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备好快马,款待了一番后,将其送出城去。

  冷歌因了前锋将军的名头,一路上都有官家照应,倒也行得快。

  又行了三日,来到了桃源国的涞阳城。刚到城门口,便被守城门的兵丁拦住。一个长官模样的军士看了看冷歌,又掏出一副画来比对了一番,大喜道:“给我带走!老子今天也立大功了!”

  冷歌不明所以,道:“大胆匹夫,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道:“你是谁?你不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冷歌么?”

  “通缉?”冷歌大吃一惊,“我因何事受通缉?”

  那人道:“你勾结春绍国,刺杀公主未遂,却畏罪潜逃。皇上已向三十七个邦发布了通缉令,定要抓你回京伏罪!”

  冷歌虽然早知厄运当头,却也没想到会陷入这般境况,竟无故蒙此奇冤,一时呆在当场。

  那人见他口中呐呐说着“刺杀公主…”,心中已确定他便是通缉犯,对左右说:“抓走!抓走!”

  冷歌清醒过来时,手脚都已被缚,两个差人推推搡搡挟了他往守备府去。他虽受奇冤,却也知眼前几人只是奉命行事,不愿与其争执。便由得他们押了,赖赖散散往守备府去。

  涞阳城守备将军得知已擒住冷歌,大是欢喜,忙令人押了,风风火火往卞都去。

  押解的官兵立功心切,一路上晓行夜宿,第五日便到了卞都。

  匡无畏得知拿住了冷歌,重赏了押送的官差,将冷歌收监关押在皇宫天牢之中。判他终生监禁,并言明朝廷永不录用。冷歌大喊冤枉,朝中竟无一人出面求情。

  冷歌入了牢房,静下心来细想事情经过。才猛然想起,从春绍国黎城到卞都,骑快马尚有半月行程。怎的不到三日,朝中便有了公主的消息,而且通缉令便到了涞阳城。虽说自齐贤当任丞相以来,西卞国的通信大有改观。三日内将命令传达到涞阳城并不为奇。可朝廷却为何认定自己伙同了春绍国刺客,要刺杀公主呢?莫非…他心中念头一闪,惊出身冷汗来。

  这一日,冷歌乘着狱卒送饭之机,将他拉住,道:“大哥,且慢走!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那狱卒嘿嘿一笑,道:“你这人当真奇怪!都是死囚了,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要明白。就算明白了又如何,跟谁说去?”

  冷歌道:“这事我若不弄明白,死也不会死得安心。所以请一定要帮我!”

  狱卒道:“我小小一个狱卒,能帮你做什么?不过,我看你不像是恶人,想来是被人陷害。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只要不是帮你越狱,你尽管说吧!”

  冷歌道:“多谢大哥!我只想问些问题,以解我心中疑惑。”

  狱卒道:“好!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一个人若是带着满腹疑问呆在牢中,过不了多久便会发疯的。”

  冷歌道:“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到这牢中来?”

  狱卒道:“你勾结春绍国刺客,企图刺杀公主,整个西卞国都知道。”

  冷歌问道:“那你可知道公主现在何处?”

  狱卒道:“这…我一个小小的狱卒,哪会知道这等国家机密?”

  冷歌道:“哦!那你可曾听说皇上派人寻找公主?”

  狱卒道:“这倒没听说。不过,我听说春绍国刺杀公主,已然激怒了皇上。他已发兵春绍国,誓要将敌国君主擒回卞都来。”

  “已发兵了?”冷歌口中轻念道,“那领兵的是谁?”

  狱卒道:“胡方*师。”

  “胡方法师?哪个胡方法师?”

  狱卒道:“还有哪个胡方法师?就是法元教的掌教*师胡方,也就是当今丞相的师弟。我现在才知道丞相这么有来头,难怪入朝便能当丞相。”

  冷歌沉思了片刻,又问道:“朝中可有什么新来的人?”

  狱卒道:“我一介狱卒,哪里知道朝廷的事?好了,好了!我该走了,若让牢头知道我在和你闲聊,又要给我脸色看了!”

  冷歌还待要问,那狱卒已哼着歌离去,仿佛能与天牢中的囚犯闲聊一阵也是件快乐。冷歌看着他远去,心中疑问却愈加难解:公主到底被带哪去了?她身边的丫鬟到底是什么人?法元教又是什么样的组织?它浸入朝廷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在此刻看来,都显得那么扑速迷离。

  刚入狱那一个闪念,仿佛是拂晓前的一缕曙光,照在他的心头。此刻它却又像天边的浮云,那么缥缈不定。他知道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自己已然跌到了这个阴谋里。他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仇人,所以他确定这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在于陷害自己。只是,这是阴谋的结束形式,还是刚刚开始?他无从知道。他已看出些端倪,但是却有许多疑点尚需确认。可偏偏这些,都是那个狱卒不知道的。

  牢中阴冷潮湿,虽说只是夏末,仍有一股寒意往冷歌心中钻。他虽然学过一些御寒的武功,可又怎能抵挡得了从心底滋生出的寒意呢?他十三岁便入了行伍,如今又一个十三年过去。他不求荣华富贵,也没有要留名千古的欲望。只是觉得自己尚有些能耐,既已来了这世间,便不可埋没了它。而事实也证明,他的确是一个不世出的将才。十三年来,从伍夫到将军,只要有他参与的战役,便罕有失利。唯独梓山岭一役,还是因为齐贤急功近利,没有探听出敌人虚实便冒然进攻所致。

  在此之前,他都认为,既然当了兵,就只管打仗。尽量将每一场战役都打赢,使每次战斗伤亡降到最少。其他的事,自有朝廷掌权的管着,他无心过问。他原本以为如此便能过得安稳,便是死也能死在沙场上。他是个孤儿,曾经不只一次从死亡的边缘爬回来,生死已然看得很淡。虽知活着不易,却也愿意为一些事情奉献生命。但身陷不白之冤,自己却偏偏无能无力,却让他十分不爽。此刻,他才领会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的意味来。也开始明白人心险恶,世态复杂,绝非是轻易应付得来的。

  他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阴谋的幕后主使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可是,自己身处天牢,已然与世隔绝,光凭自己臆想,又怎能够得出答案。从前,他将自己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带兵打仗,朝中没有一个朋友,也自然没有人前来探视。

  就在冷歌认为朝中已无人在乎自己时,从外面却进来一个人。看那人装扮,不像是狱卒,也不是朝臣,黑巾蒙面,竟是江湖人士打扮。

  冷歌从军之前,便在江湖中漂泊了数年,见了来人却有种莫名的亲切。

  冷歌刚要说话,那人已先开了口:“冷将军,在下奉书良书将军之命,向将军求教些事情!”

  冷歌一愣,书良之名他已听过,也知道他曾传信给义弟朱玄冲,才使得闫氏逃脱恶运。不过,自己与他并无多少交情,甚至面也没见过几次。他会有什么事情,要请出江湖人士闯地牢来问自己呢?也不曾听说书良跟江湖中人有来往啊。当下却按捺住心中好奇,问道:“不知阁下有何事要问?”

  那人道:“书将军想知道在春绍皇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将军是否真如外面传说中一般,与敌国勾结?”

  冷歌心中有些抑郁,朝中新老朝臣那么多,非但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就连信任自己的人都没有。不过,书良毕竟与他不熟,存在疑虑也是情理之中。所以冷歌心中苦笑一声,还是将和亲途中所见所闻说了。他知道齐贤仍在探寻朱玄冲的下落,虽说已无搜捕的行动,但也不便向外人透露朱玄冲的消息。是以将朱玄冲相救一节隐去,只说得异人相助才脱身出了春绍皇宫。

  来人仔细听了他的叙述,还不时问了些细节。冷歌想即已身陷牢笼,也不怕再有人陷害,都一一回答了。

  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蒙面人深锁的眉头,冷歌突然想见一见这人的面容。无论如何,他能在天牢看望,已是十分。

  正想开口,突然牢外有人道:“什么人在说话?”

  冷歌眼前黑影一闪,牢外那人已然不在了。耳边却还听那人道:“冷将军,日后有缘再见!”

  冷歌揉了揉眼睛,却见一个狱卒站在眼前。那狱卒见他盯着自己,大感不快,道:“看什么?刚才是谁在这说话?我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怎不见人了呢?”

  冷歌故作茫然之色,道:“刚才有人说话么?我还想有人说话呢!在这牢中闷也闷死了,不如你陪我说说话吧!”

  狱卒见他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知道定然问不出什么来,不耐地道:“去去去,我可没心情陪你们这些死囚说话!”说罢转身走了。

  这狱卒无心的一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冷歌。他从军十三年,立下战功无数,却从没有以功臣自居。十三年来兢兢业业,严守法纪,如今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他回卞都来,原本因为自己护送公主不力,自愿前来领罪的,却不料莫名其妙的得了个通敌谋反的罪名。

  冷歌是个孤儿,从小就倍受欺负。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都让他看到人世间的冷漠,但他的世界依然美好。他从不怨天尤人,别人的同情关爱对他来说是一种施舍。别人对他的伤害,也是上天对他的磨励。但他终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任人欺凌而无动于衷的人。他的报复方式是让自己变得更坚强,让敌人折服,让敌人也改变。

  在牢中暗无天日的过了半个月,冷歌终于心了决心:越狱!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能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度过!

  他七岁时便跟着侠盗妙手空学艺,一身本领自当了兵之后就很少施展,此时应用起来仍是得心应手。他先从送饭的狱卒身上顺手牵了牢房钥匙,乘着狱卒不备,将身上枷锁打开。出得牢房,以极巧妙的手法将天牢中的狱卒都击晕。

  做完这些,冷歌长舒口气,正要出地牢而去,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人。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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