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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混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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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要拿我来要胁你!”

  独孤岫如醍醐灌顶,顿知道了利害,道:“如此却不连累了花小姐?我,我……”他一连说了几个“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花飞袖见他窘迫的模样,心中一暖:他这是为我当心么?还是在懊悔?可他并没有错啊!

  她虽是浩渺山庄的大小姐,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庄内真正关心她的只有母亲一人。父亲常年在外,根本就不管自己在庄内过得怎样。童安杰虽处处容让着她,终究是把她当大小姐看待。她本以为离开浩渺山庄便不会再有人关心自己了,却没想到这小小的地牢中,这看似愚笨的独孤大哥竟会为自己的处境着急。不由心生感激,道:“事已至此,却能奈何,听天由命吧!”

  独孤岫本想说“定不让你受伤”,但想到自己手脚受缚,自身难保,却如何能保别人周全。话到嘴边却又静默不语。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地牢中竟静得可怕。

  “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近,独孤岫这才听出牢外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他牢中日久,长日难消,便照着从花子虚处学来的静坐之法,练习父亲所授的内功心法。独孤无方剑法高超,内功也自不弱。独孤岫二人离寨之时,独孤无方将生平所尽相授。但时日甚短,两人领悟的不多,只能囫囵吞枣的将一些内功心法记在心中。独孤岫悟性较差,领悟的远较朱玄冲少。这几日在地牢中,无外界干扰,内功竟有精进,耳力也较先时大有不同。

  花飞袖正要问是什么人,独孤岫已道:“快刀客来了!”花絮飞低声道:“你不认识我!”独孤岫正觉奇怪,快刀客已在牢外道:“姓独孤的小子,我看你一个人在此也无聊得紧,便给你找了个伴来。怎么样,你总不会让这位小姐和你一起受苦吧?”

  “你不要……”独孤岫刚要回话,花飞袖却向他使了个眼色,抢着道:“怕他无聊,你陪着他便是了,却把我叫来做什么?”

  快刀客似是成竹在胸,心情甚佳,语气便不似先前那般冰冷刺人,道:“要我陪他?你便不怕我把吃了么?”

  花飞袖道:“你自吃你的,与我何干?我又不认识他!”

  快刀客似是早知她会有这么一说,呵呵冷笑道:“不用演戏了!他在你庄中住了几天,你岂能不认识他?”

  花飞袖心中着实吃惊不小,她已想到快刀客定是潜伏在浩渺山庄,却不敢肯定。是以出言试探,所料果然不假。可看他外貌,却并未在浩渺山庄内见过。

  快刀客转向独孤岫道:“小子,若是不想让这位花小姐吃苦的话,便乖乖地把秘籍交出来吧!”

  独孤岫道:“前辈,我确是不知忻璜盾中藏有什么秘籍。”

  快刀客声音突的变冷,道:“既是如此,我看小丫头免不了要吃些苦头。”提了皮鞭往花飞袖走去。

  花飞袖看看独孤岫遍体的伤痕,又看看还带着血迹的皮鞭,心中着实害怕。又不想让独孤岫为难,唯有掩面往墙角处退去。快刀客鞭子举了半天,却未打下,似是有意考验独孤岫耐性。

  花飞袖等了许久也没觉得身上有疼痛之感,便小心翼翼地查看动静。刚抬头时,目光与快刀客甫一接触,心中顿生异样:这目光却似在哪见过,且极为熟悉,但那人面貌却与此人有着千差万别。再看快刀客面貌时,才发现,他虽已发怒,面目却与方才并无二样,一般的木然。

  快刀客见独孤岫许久未有反应,举鞭作势要打。独孤岫忙喊道:“前辈且慢!”快刀客收了皮鞭,转向独孤岫道:“小子,终于想通了么?”

  独孤岫道:“前辈误会。晚辈确是不知盾里有何秘籍。不过前辈既认定盾中藏有秘籍,想必已经查看过盾牌了。不若如此,前辈将盾给晚辈参详参详。晚辈虽然愚顿,但此盾既是我父亲留于我的,理应能得其门而入。晚辈若能找出秘籍,定交于前辈。前辈以为如何?”

  快刀客确是将盾牌研究了个透,也确是没在盾中找出秘籍。本想放弃,却想独孤无方年轻时以此盾为兵器,得名于武林。之后却舍盾用剑,成为剑中高手,定是得了盾牌之助。江湖中也有传言,说是忻璜盾中藏有极高深的武林秘籍。又有传言说盾上符咒般的文字,实是一套极厉害的武功。是以独孤无方弃盾用剑之后仍能称霸武林。

  他自二十年前败在独孤无方剑下后,虽有言不再用刀,复仇之心却不可磨灭,更有一统西卞武林的野心未死。现今遇着独孤无方的后人与忻璜盾,自是老天助他。如此良机,岂能轻弃,这才将独孤岫带到这地牢中逼问。

  听独孤岫这般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快刀客自侍武林甚高,独孤岫又锁住了手脚,在地牢中耍不了花招。他若真能帮忙找出秘籍,自是再好不过。若想动其他主意,便将他饿死在地牢中。主意打定,便道:“如此也好!不过,小子,你别想动什么歪脑子,这地牢你是出不去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拿到秘籍。否则,嘿嘿,你休怪我辣手无情!小丫头,看来这位独孤岫少侠并不想要你作伴,你这便跟我出去吧!”

  花飞袖却道:“本小姐却改了主意了。你不让我陪他,我偏要留在这……”她本想说偏要留下陪他,却又想他与我只不过相识而且,留下便罢了,陪他却显得有些亲近了。想到这,脸上不由一红。

  快刀客本无意为难花飞袖。见目的达到,本要将她送回原处,却没想道她会演这一么出。但又想倘若独孤岫并无诚意助自己得到秘籍,尚还需她帮忙。便道:“好吧,你既放着大小姐不做,要与这小子共苦,我也乐意成全!”说罢从怀中掏出忻璜盾,扔在牢中干草堆中,扬长而去。

  独孤岫待快刀客走远,拾起忻璜盾,仔细研究起来。他身负盾牌半年有余,却是头一次这般仔细查看。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端倪来。

  花飞袖见独孤岫真认真研究起盾牌来,心中无名火起,怒道:“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出去的法子,没想到最后还是向他妥协了!什么破盾,若真有什么秘籍,我看你也不必在这鬼地方呆这么久。”说罢上前抢盾要看。

  独孤岫正全心贯注于盾上奇怪的符咒,突然觉得有人向自己袭来,便本能的拍掌击去。只听“啊”的一声,顿觉不妙。忙收掌已自不及,一掌还是打在花飞袖身上。这才醒悟过来,见花飞袖昏倒在旁,胸口一团鲜血甚是刺目。不及细想,忙将一股真气渡到她体内。

  花絮飞嘤咛一声醒来,骂道:“你既有这般力气,何不将地牢砸了,却拿来打我……咳……咳……”她内功修为本有基底,原不该受伤,只是事发突然,猝不及防下竟至受了伤。

  独孤岫连连道歉,一时不知当如何替她消气。花飞袖见他着急的模样,知道他实非有意,心中好气又好笑。突的想起刚才的气话,道:“我已经没事了,独孤大哥不必着急。你既内功深厚,何不挣断铁链,逃出这劳什子的地牢呢?”

  独孤岫以为她尚在生气,看她模样却不似在说气话,便道:“且让我试试!”运气去扯那铁链,却哪有丝毫动静?那铁链是精钢打造,入墙内数尺,凭独孤岫内功却哪能挣断?独孤岫试了多次,也未能成功。花飞袖好生失望,拣起地上的忻璜盾道:“盾啊盾,你空有一幅精美的外表,却不能助你主人脱离险地。真不知那些人为什么拼了命也想得到你。”

  独孤岫听她说起盾,心中一亮道:“把盾给我!”花飞袖见他欢喜模样,知道他定是有了主意,忙将盾递了过去。

  独孤岫将真气贯注到盾内,那盾受了真气刺激,发出一阵绿茫。花飞袖见状,帮忙将铁链拉直。只听得“当”的一声,盾砸在铁链上,铁链应声而断。独孤岫大喜,如法炮制,将锁在手脚间的铁链尽数砸开。

  两人满心欢喜,想着外面的阳光、空气,相扶着出门而去。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三章 别有洞天
赵魁回到相府,将王府失窃一事禀报齐贤。齐贤虽有感应,却不知王府实况,听后大是震惊。本以为有噬魂幡在,剑室已是铜墙铁壁,任谁到了剑室,都是有去无回。谁知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凡人,非但将剑盗走,还将噬魂幡破了。恨不得生扒了盗剑人的皮,无奈那凡人却是识趣,自行了断了。

  正恨得咬牙切齿间,突有家人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待要闭门不见,那人已到身前。来人面容俊秀,脸如刀削,冰凉冷酷,正是独孤岫北来路上所见的黑衣男子。

  齐贤心中一凛,许是心中想事,他竟不知这男子是如何到了自己身前。黑衣男子道:“大师兄一向可好!”齐贤一愣,思索片刻,方才恍然道:“七师弟?哈哈哈,你是七师弟!”黑衣男子行礼道:“恨天见过大师兄!”齐贤忙道:“师弟不必多礼!”

  上下打量了张恨天一番,道:“十年不见,师弟倒长大不少,一时竟认不出来了!当年我奉师命下山时,你还尚是个孩子呢。师弟,你且稍坐片刻,我让人将我那班不成器的弟子召来,见见师弟的风貌。赵魁,快来见过你师叔!”赵魁是齐贤最钟爱的弟子之一,入门较晚,虽知有六位师叔,却都没见过。见这位师叔年纪比自己还小,心中便有些不服气。

  齐贤待赵魁行过礼之后,道:“魁儿,你去将在卞都的师兄弟、师侄们召集过来,一起见过你师叔!”张恨天却道:“大师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来此不过传师父口信,便无在此长住之意。”

  齐贤大喜道:“师父有口信?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师父己将当年的事忘了呢。”张恨天道:“此等大事,师父岂能忘怀,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师父让我前来相告,如今大势已至,师兄当立即行动!”齐贤道:“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师弟方才说不在此间长住,却有何打算?”张恨天道:“师父另有安排,此刻我也不知。待我回去复命,师父许会告知。我此来路上,遇着不少混元教中人,还请师兄小心在意!”齐贤道:“我理会得!”张恨天道:“话已传到,我当回去复命,就此告辞!”身形一动,驾云去了。

  齐贤一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朱玄冲睁开眼时,便听身边有人雀跃道:“爹,娘,大哥哥醒来了!”却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他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冷歌醒转的样子。侧了侧头,便见一张小脸,兴奋异常,冲着自己一笑,跑出屋去。

  朱玄冲翻身要起,才发现胸前紧紧抱着一物,却是那柄天玄剑。这才想起自己抱着剑,跳下了贞爱崖,为何到了这里?仔细打量自身所在,似是在一间茅屋内。屋里摆放些制造粗糙的家具。饶是如此,房中家具也不多,更显得空荡荡的。再看看自己躺着的床,也不过几块稍平的木板拼凑在一起,再铺了些干草,一张粗布床单。那被子也制工粗糙,盖在身上却是暖和。

  朱玄冲将天玄剑放在床头,站起身来。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方才守在床边的少年。还有一男一女,却没见过,想来便是那少年的父母了。

  那男子见他竟从床上站起,很是诧异,道:“小兄弟,你总算醒了!”朱玄冲奇道:“我睡了很久了么?”那男子对一旁女子道:“素心,我看这小兄弟定是饿的紧了,你去熬碗粥来吧!”被称作素心的女子道:“瞧我,一高兴,竟忘了!”说完对朱玄冲笑了笑,又出门去了。

  那男子让少年搬了张凳子,让朱玄冲坐下。自己却站着,脸露窘迫之色,道:“穷山僻谷,家具简陋,招待不到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朱玄冲道:“岂敢,岂敢!方才大叔说我终于醒了,莫非我睡了许久了么?”一旁的少年道:“大哥哥睡了有十多天了呢!”那男子道:“是的,小兄弟睡了十六天了,其间滴水未沾。若不是胸口尚温,我们还不敢让你睡在屋内呢!”

  朱玄冲这才明白,那男子为何见自己起来会大惊失色。一个十六天滴水为沾的人,竟还能在屋内闲走,谁见了都要震惊不已。

  朱玄冲微微一笑,道:“让大叔为我担忧,实在过意不去。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呢!”那男子道:“姓不高,名也不大。我姓萧,你叫我龙叔便是了。这是犬子,因他在谷中出生,便以谷生为名了。”

  “谷中?难道这里是贞爱崖谷底?”朱玄冲一直在猜测这是什么地方,脱口便问了出来。萧龙道:“嗯!”

  原来那贞爱崖底是一个水潭。朱玄冲从上面落下,虽被潭水击得昏迷过去,却无多大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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