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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混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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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得知庄主极少回庄中,便是偶尔回庄,也住不长久。此次回来却因为独孤岫在庄丢失了忻璜盾,不得不陪着住得长了。庄主朝事繁忙,却因自己而耽搁,独孤岫甚是愧疚,却因忻璜盾事关重大,不敢就此离去。左思右想,总觉得对不住庄主,如此常住此间,也不是个办法,便决定离开。

  这一日,独孤岫在自己住的房中,正自收拾东西;花飞袖突地走进屋来,道:“独孤大哥,你真的要走?”独孤岫先前便有几次向山庄主人言明自己要离开,庄中主人屡次相劝,他不忍拂其美意。如此一拖再拖,到如今已在庄中住了半月,实在不想再呆,便打算不告而别,熟料还是被花飞袖逮了个正着。独孤岫料定她又要挽留,不待他再言,便道:“我主意已定,花小姐莫要再费心思劝阻了。还望代我向庄主和夫人告个别!”

  却不料花飞袖并没出言挽留,只是道:“我跟你一起走,我也想到江湖上游历游历。可是我每次跟父亲说要出去时,父亲都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不应该闯荡江湖,安安分分呆在庄里就是了。可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江湖是什么呢。这次说什么我也得出去转一圈回来,我也来一个不告而别。”独孤岫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单身一人尚无法应付,若再有个富家小姐,却不是寸步难行?正不知用什么言语劝阻,却听花飞袖道:“行囊我都收拾好了,你且收拾,切莫告诉庄中的人。我去牵了马来,在庄口等你!”也不等独孤岫答应,便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独孤岫好生为难,东西也不收拾了,便坐在房中想着该如何避过花飞袖。正无算计处,却闻得一阵异香从窗外飘进来,独孤岫这才发现房门已不知何时被人关死。其时天气渐寒,窗子被窗纸封住,室内其实是密闭的,却哪来的风把香气吹来?独孤岫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毒气,有人下手暗算!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失了知觉。

  花飞袖牵了白马红马,在庄口等了许久,也不见独孤岫出来。心中疑虑,便回独孤岫住处查看,哪知独孤岫行李尚在,人却没了踪影。这般一石惊起千重浪,浩渺山庄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客人竟在庄内失踪,作为主人的花子虚震惊异常,定要查出真相,严惩凶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一章 王府盗剑
朱玄冲离了客栈,施展轻功,借着儿时零星的记忆,分辨方向,往永乐王府摸去。

  他幼时与盗中圣手妙手空的弟子冷歌结了金兰,得知他因入王府盗剑而身受重伤垂死。方才又从马冥口中得知那剑原是祸国殃民的邪物,便有心想见见此剑是何模样。又见马冥酒醉时尚存盗剑之念,知道事体重大。加之观马冥形态,大有将此事托付于己之意。朱玄冲心想反正父仇当着落在永乐王府中,便有心往王府走上一遭。

  终于找到永乐王府时,天已快要破晓,但其时却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朱玄冲仗着艺高人胆大,从屋顶进到永乐王府中。他本是陪马冥出来喝酒的,随身并未带有防身之物,也没来得及换上夜行衣。好在王府中灯光已灭,四下里静悄悄,朱玄冲也便无所畏惧了。

  王府甚大,朱玄冲借着暗淡的星光在内转了许久,也不知所谓的剑室在府中哪个角落。却又不敢进房中一一查看,只怕错入房间,惊醒房中人。举目彷徨间,不由心生悔意,不该一时冲动,未先打探,便闯入府中来。正没主意间,突然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悸动。仿佛久未见面的老友,在召唤,朱玄冲轻轻地推开一扇门。

  黑暗,无穷尽的黑暗将他吞噬。东方天际业已泛白,门内却如墨汁般黑得吓人。

  良久,朱玄冲*出前面是条走廊,慢慢地往前踱去。路虽短,却走得艰难。只觉万斤重物压在心头,恶心欲吐。越往前走,这种感觉便越明显。朱玄冲强压住这股烦恶感,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了约莫二十步,眼前出现了些许光茫。越往前走便越亮,胸中烦闷渐减。有走了十数步,眼前突的明朗,胸中也好受多了。朱玄冲停了脚步,眼前是一间斗室。斗室墙上挂着各式兵器,其中以剑居多。朱玄冲暗吁口气,总算找到这了!

  看着满屋的宝剑,朱玄冲又犯难了。他来此处要偷的是天子剑,却从没见过是什么模样,也从未听人说过。室内放的显然都是宝剑,在没有光源的地方尚能凭着自身灵气,发着淡淡幽光,将一个暗室照得通明。

  环视了斗室一周,宝剑都泛着光,实看不出哪一柄与其他不同。蓦地,朱玄冲眼光落到墙角一柄剑上。那剑实是诡异,众剑都端正地挂在墙上,唯独此剑仿佛被人遗弃在角落间。那剑通体漆黑,浑不似其他宝剑一般或如秋水或如明玉。朱玄冲脑海中突然翻出“天玄”二字来,仿佛是老明友打招呼,未经思考便喊了出来。说来奇怪,那剑便如苏醒的精灵,听了主人召唤,忽的平地而起,向朱玄冲飘来。朱玄冲心下欢喜,将黑剑一把抓住,顿如暖玉在握,全身倍感舒畅。

  朱玄冲料定无法找出天子剑来,且喜已得一宝,无心再呆,拿了天玄剑便往外走。那剑也似是兴奋异常,通体发出青光,将朱玄冲身前照亮。饶是如此,也仅将朱玄冲身前数寸的地方照亮,其他地方依然是死一般的黑暗。

  走了十来步,猛地见前面一面巨幡,挡住去路。方才醒悟,原来便是这幡使得这二十来步的走廊漆黑如墨。也正是有这幡存在,斗室主人未再设其他机关。朱玄冲记得马冥所说,若在此施法,定被嗜魂幡所伤。心中却不由一乐,暗笑道:“你却是算错了,我一介凡人,根本不懂法术,自无引动凶幡之虞。”宝剑在手,进来时的烦恶感也不曾出现,脚下轻快,大步向前。

  谁料却如同踢到铜墙铁避,一阵剧痛从脚尖传来,却是踢到了那幡上。那幡看似轻柔,却如一道无形的墙,将盗剑之人围困在剑室里。岂止是怪幡难越,朱玄冲刚缩回腿,便听得身后破空之声。回头一看,顿时慌了手脚,只见无数短箭蜂拥而至。他毕竟非等闲之辈,马上明白自己踢在幡上的一脚已触动了室内机关。

  眼见短箭已到身前,已不容他躲避,忙运起手中的天玄剑格挡。那剑大小与寻常铁剑无异,握在手中却轻如鸿毛,浑不觉有何重量。只听得一阵“卟卟”之声,短箭打在剑上却如中败革,不似打在寻常铁剑上发出“叮当”之声。也不知是他剑法高超,还是天玄别有妙用,打来的短箭都被拨开。一时室内又回复死寂。

  朱玄冲不敢再往前走,一时却不知当如何出去,恨不能化作一只穿山甲钻地而去。念及于此,暗骂自己呆笨,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宝剑,却被小小一面幡阻住,心中有了主意。真气上提,灌于剑上。那剑受了真气催持,青茫突然暴涨。朱玄冲这才见了那幡真面目:幡高丈余,幡骨不知是什么猛兽骨头所制,幡面由年兽皮制成,上面画了许多符咒。

  朱玄冲出生官宦之家,素知年兽只归皇家所有。年*温和,其皮坚韧异常,数量稀少,只为制造官帽所用。却不知年兽虽是温和,其皮坚韧,若以秘法淬炼,却是世间至凶至戾之物,是炼制噬魂幡不二之选。此幡未被催动时,可使数丈内光亮全无,能使黑暗笼罩的生灵精神错乱,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若幡被催动,则会放出毒雾,噬人心魂。马冥修为已是不低,他师父简炀真人更是了得。九百多年前,此幡初现人世,简炀为免生灵荼炭,曾与炼幡之人有过交手,仍是伤在这幡之下。噬魂幡之歹毒,由此可见一斑。朱玄冲得马冥提醒,知道历害,当下不敢大意,提剑往幡上砍去。

  那幡似乎知道有人要对其不利,幡上符咒突的高速流转开来,一团黑气从符咒上发出。朱玄冲大惊,他听马冥说只要不在幡下施法,幡便不被催动。不料那剑茫也能将幡引动,一时后悔莫及。

  说时迟,那时却块,电光火闪之间,剑已劈到了幡上。坚韧异常的年兽皮在天玄剑下,如同草纸一般撕裂开来。天玄剑的青茫将幡上发出的黑气裹作一团,不多时便将其冲散。噬魂幡从中裂开,光亮顿从外边照了进来,天已大亮!

  只听外面有人道:“大家盯紧了,莫要跑了盗剑贼!”想是这一番动静,已惊动了王府的守卫。朱玄冲不敢久留,挥剑将已然失了威力的噬魂幡绞了个粉碎。黑气散尽,却见那走道尽头已有人提枪进来。连忙施展开桃之妖妖的绝顶轻功,往外冲去。

  这桃之妖妖是神偷妙手空所创,原本就是不敌时逃跑所用,此番施展,用得恰是时候。外面执枪护卫只觉得眼前一闪,朱玄冲已蜻蜓点水般点着枪杆,跃道了王府大院中。这才发现,自己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喊道:“大胆贼子,将你手中宝剑放下,尚能饶你一命。如若不然,我等乱箭齐发,定将你一个大活人变成个死刺猬!”朱玄冲得了宝剑,豪气大盛,哈哈笑道:“休得废话,我既来了,自无空手而归之理。想要宝剑,便上前来拿吧!”

  那人道:“休得狂言,看枪!”朱玄冲尚未看清那人从哪个方向来的,枪头已到了眼前,忙向后跃出一步,同时侧身,堪堪避过枪头。及看时,却见一黑脸汉子,手提丈余长枪,望胸口刺来。忙用剑挡住,却听“当”的一声,宝剑险些脱手,这才知道厉害。

  原来这汉子并非寻常护卫,是齐贤门下弟子,唤作赵魁。上次马冥入室盗剑,催动噬魂幡,齐贤已自感应,便让赵魁领了人马,暗中守在永乐王府中,只待窃贼再来时,一举将其擒获。朱玄冲已无心恋战,心中盘算着该如何脱身,猛的见一枪横扫过来,忙弯腰躲过。

  两人以快打快,倾刻间,便已过了二十余招,朱玄冲竟只能守不能攻。赵魁见胜券在握,便生出戏耍玩弄之意,出招便和缓了些,只不让对手有机逃脱。朱玄冲岂有不知他用意之理,心中又气又急,却苦于并无良法脱身,只有贫于应付。

  赵魁正打得兴起,却听有人“啊”的一声便无了声息,心中暗叫不好。他在王府中暗下里是防守剑库,明里却说是保卫川平公主。匡无畏爱收集各种奇兵异器,这些年忙于扩展西卞国疆土,已将全副心力投注到穷兵黩武中,便将平生搜罗的兵器都放到了做王爷时的王府中。

  赵魁奉命防卫剑库,却也知皇上对川平公主宠爱有加。倘若公主有事,便是夺回宝剑,自己也定吃罪不起。自己只顾了夺回宝剑,却忘了公主安全。若那盗剑贼非止一人,那公主此刻岂不危险?忙撒了朱玄冲,对余下守卫道:“尽量留下活口,我去照应公主!”说罢往方才出声的地方飞纵而去。

  朱玄冲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哪敢放弃这般一个良好时机,提气向墙头跃去。脚刚踏实,便有两人一左一右将自己拦住。朱玄冲向一人出了一招,便已知二人功夫俱是不弱。自己虽能应付,但院中尚有数十人虎视眈眈,不便应战,向两人分别虚刺了一剑,便跳下墙去。

  其时天已大亮,街中稀稀落落已有行人,朱玄冲不在大街上行走,便又重回屋顶,往城外飞奔。回头看时,身后已追了十数条大汉。那些大汉功夫不浅,每人除背了一张弓和一个箭壶外,还各自拿了近战兵器,犹自紧追不舍。他暗想此劫只怕难逃,哪有闲暇分辨方向,只有施展平生所学,奋力狂奔。若非赵魁有令要留活口,这十数条汉子若乱箭齐发,朱玄冲狂奔之中哪能应付得来,此刻只怕已成了死刺猬了。

  奔了一阵,已出城去,回头看时,那十数汉子依然紧跟其后。城外行人已少,朱玄冲却不敢走官道,挑了条上山的羊肠道,只望能将后面追兵甩去。又跑了一阵,心中暗暗叫苦,原来前面却是一条无底崖,已无去路。

  他儿时住卞都城北,也知城西郊有座山。那山也不高,草木却长得茂盛,故城外樵夫多有上此山砍柴的,因此便有条上山小路。那山顶却不平坦,一条深不见底的断崖将小路硬生生剪断。

  关于此处断崖,却有一凄美故事。此崖原本无名,据说十数年前,有一对苦命鸳鸯,因身世门户悬殊,而不为世人所容。两人为了打破世俗偏见,向世人表明爱情的坚贞,牵手从崖上跳下。后来,便常有情侣上此崖来,或表情之真,或签白发之盟,一时竟成圣地。也因于此,城中百姓便将此崖唤作贞爱崖,又或叫真爱崖。朱玄冲当时年纪尚幼,听人说了此事,也曾邀上伙伴,来此处玩过。此时因慌不择路,一时忘了此事。

  回头往山脚逃去已绝无可能,只一愣神的工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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