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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混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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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知定是有人误会了,才会以为自己是朱真之子。但朱玄冲是他兄弟,自己虽陷困境,却决不能将朱玄冲牵扯过来。是以明知自己处境危险,却也只能一人承受。

  江满天道:“你再看看我的眼睛,你便明白为何了。”独孤岫向江满天双眼望去,却见他原本暗淡无光的双眼已是炯炯有神,显是有人将其治好了。

  原来那日肃江城外一战之后,江氏兄弟便离了肃江,一路到了卞都。京都中有认得兄弟二人的,见二人落魄模样都是吃惊。但素知二人声名狼籍,谁也没多加理会。

  后来,两人在一家酒馆吃霸王餐,被酒馆里打手打了个半死。恰逢齐贤手下一位家臣认得这肃江双蛟,便将两人饭钱付清,将两人介绍给齐贤。

  齐贤得知二人先前原是西卞武林的高手,又听二人曾与两个向北而来的少年交过手,便收留下二人,算是自己的记名弟子。他虽不知两个少年是什么来历,却知两人是往京城而来,推断了一番,觉得两人便有可能是朱真之子。他本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宁错杀不愿放过,便派人设下圈套,等着朱真之子来跳。

  他虽知朱真遗有一子,却没见过人,也没听过叫什名字。朝中知道朱真为人的仍有不少,都不愿向他提及朱真儿子的情况。

  此后,他又将江满天双眼治好,再传授些粗浅道术,如五行遁术之类的。江氏兄弟以前以为只要功夫高强,便能独霸天下,从没想过这世间会有奇门异术。见齐贤竟能相传,便死了心要为齐贤卖命。

  这日齐贤从*举那得知已找到朱真的儿子,却让他逃了,便让江氏兄弟前往狙杀。江氏兄弟问明情况,便土遁来到这树林中,要将“朱真之子”狙杀在林中。

  江满月已将独孤岫当成了嘴边的肉,也没什么顾忌,得意洋洋地将此间经过说了出来。独孤岫这才明白何以这二人功夫尽废,还敢在此张狂。

  江满月将自己二人经历说了一遍,便道:“就此束手受死吧,我们便不让你受那天火焚烧的滋味了!”他二人知道独孤岫已得花轻扬棍法真传,要与他动武很难战胜他,自己所仗的是些微末的法术以及稍后便到的追兵罢了。是以先跟他说些无关的话,一是托延时间,二来也不让他有所忌惮,不敢就此动手。

  独孤岫虽不知他二人这般想法,却也知他二人既已将自己拦在此处,其后定有追兵,自己不能在此间呆得太久。当下翻身上马,便要冲出林去。

  江满天抽出一柄剑来,向独孤岫身边一画,地面上顿时生出一圈火来。独孤岫见江满天拔剑,以为他要刺来,忙用棍挡去,却听白马长嘶一声,马下已被烈火包围。独孤岫一拍马头,那马会意,腾空飞出火圈去。

  却听林外有人大喝呐喊:“就在里面了,大家一起冲进去,死的活的抓着都是大功一件!”江氏兄弟大喜,知道是追兵来了,听了这喊声,又是大骂:“一群饭桶,这般一起冲将进来,却不让他乘乱逃走!”原来二人懂的法术也仅限于五行遁术,及方才所用的火圈术,眼见追兵来了,自是大喜。

  独孤岫听林外喊声冲天,心中大乱,他哪见过这种架势,一时竟不知往哪边跑。正自如同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之时,却听一人道:“跟我来!”

第二十七章 医圣别馆
朱玄冲进了医圣别馆,除了烧火煎药,也能学些粗浅医术。医馆中众人听说他的“遭遇”,对他甚是同情,都对他友善有加。

  一日,馆内看病的人很少,朱玄冲也闲下来,便拿了本医书在堂内阅读。匡扶正见这少年如此好学,心中欢喜,便上前指点他些医理药理。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来,见了匡扶正,行礼道:“王爷安好!”匡扶正抬头看来人,喜道:“原来是书将军,快快有请!”

  两人在大堂内坐下,让朱玄冲泡了些好茶。朱玄冲泡了茶,便在旁侧候着。

  却听那个书将军道:“王爷,前几日城中发生一件大事,你可曾听说?”匡扶正道:“老夫在此开医馆看病,早已无心管世俗之事了。”书将军道:“我倒忘了王爷已不管世事了,只是这事数年前末将管过,只怕王爷也曾管过。”匡扶正淡淡地道:“老夫从外云游归来,确是管过不少事。如今已是老了,很多事不想管,也管不了了!”

  书将军知道匡扶正自阻谏匡无畏无果之后,非但不管朝事,便是其他俗事也不愿多管,一门心思都花在来医馆求医的病人身上。心想这般说下去,怎么也难说到正题上去,便道:“王爷可曾记得当年的朱真朱丞相?”一旁倒茶的朱玄冲险些将茶倒到了桌上。

  匡扶正道:“记得,怎能不记得?上苍给了我西卞一粒明珠,匡无畏这小子却弃之如敝履,可惜啊,可惜!”朱玄冲听匡扶正如此赞赏父亲,心中既是欢喜,又是难过。

  书将军道:“王爷定知朱丞相有一子尚在人间吧?”匡扶正道:“朱丞相之子,老夫曾经见过。”朱玄冲心中嗝咚一声,不想自己隐姓埋名,还瞎编了一套身世,还是让他识破了。

  却听匡扶正道:“不过我见他时,他还甚小,如今他应该和他差不多大了吧!”说罢指了指朱玄冲,又道:“子名,这是书良将军!”

  朱玄冲行了一礼,那书良将军哈哈大笑道:“王爷新收了弟子么,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的。”匡扶正道:“书将军误会了,老夫从没收徒之心,只是见他机灵,又是身世可怜,才留他在馆中做些杂役的。将军为何提起朱丞相来,莫非……”

  书良道:“城中传闻,朱丞相之子已回到京城,却被齐丞相派人追杀,所幸未曾得手。如今已逃到一个安全所在。”朱玄冲这几日一直在意着独孤岫的安危,听了这话,知道独孤岫已脱险境。

  匡扶正拈了拈青须,道:“如此甚好!想来那孩子也当真可怜。当年他娘带了他,来这医馆中,老夫想了办法让他二人离了卞都。也不知这些年来,他们住哪,过得可好。”朱玄冲心中一酸,他只道卞都内已无人记挂着自己母子,却没想到这位什么事也不愿管的王爷却还念着自己的安危。

  书良道:“末将还想当年是谁让他母子两出了城去,原来却是王爷你啊。当年我假奉圣旨去拿闫氏母子,实则出发前便先通了风声。总算是老天开眼,让忠良之后得以保存。”朱玄冲心中道:“我道怎的书良这名字这般耳熟,原来当年让鸟送讯的便是这位书将军,果真是好人!”

  书良又道:“只是齐丞相诡计多端,定不会斩草留根。街上既传朱丞相之子被人追杀,又得脱困境,齐丞相必然让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朱丞相之子此时虽是安全,但他独自一人,哪防得了那么多。末将以为,不如先齐丞相一步,将朱真之子妥善安置。如此则能保其周全,又能免去城中一场风波。王爷以为如何?”

  匡扶正道:“如此甚好,只是从何找起?”书良道:“末将也正为此事发愁,才找上王爷的。王爷可知朱丞相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朱玄冲在一旁暗觉好想,原来你们连我名字尚还不知,却看你们如何找起。他从二人对话得知,这两人都曾帮过自己,是全心全意要让自己免遭毒手。本想将自己身世说出,免得两人一阵好找。转念一想,外边传言自己被追杀,自己若就此现身,只怕两人要把自己当成细作,不会相信,只有继续做好莫子名的角色。

  匡扶正道:“那年他母子来这馆中,老夫记得那孩子叫作朱玄冲。将军莫非要贴告示搜寻?”书良道:“不妥,如今齐丞相权倾一时,城中耳目众多,我们不可大张旗鼓。我想既然他母子二人来过馆中,王爷馆中定有人见过朱玄冲。虽说时隔多年,这少年或许变化甚大,难以相辨。但他离京时已记事,定能分辨出王爷馆中之人。所以,末将想向王爷讨几个朱玄冲见过的人,与我一同暗中查访他的下落。”匡扶正想了想道:“嗯,如此甚好,既不致被齐贤耳目得知,又免得惊走了朱玄冲。”

  朱玄冲心中暗自惭愧,他虽在这馆中住几日,馆中人物却只记住两人,一个便是卞祖王爷,另一个是匡馥姐姐。匡扶正容貌依旧,尚能认识,匡馥若在馆中只怕也不认识了。

  匡扶正将王豹李虎叫入堂内,吩咐他们与书良将军一道,去暗访朱玄冲,如若访得,便带至医馆来。书良讨了两名助手,向匡扶正告辞而去。

  书良走后,朱玄冲向匡扶正问道:“王爷,刚才那位将军说的朱丞相是谁?”匡扶正道:“你一个少年却打听他作甚么?”朱玄冲道:“我听王爷和那位书将军都要找朱丞相,有些好奇,那朱丞相定是个大好人了!”

  匡扶正正色道:“此事不可对别人说起,你可知道?”朱玄冲道:“理会得,那朱玄冲定是可怜的很。只是他如果不认王豹李虎两位大哥,把他二人也当作坏人,那不就糟啦!”

  匡扶正心中也想这般暗寻,便如大海捞针,希望渺茫,轻叹一声道:“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尽人事而已。”

  王豹李虎去了多日,都无消息送回。匡扶正虽一切如常,朱玄冲却也瞧出他仍关注着。

  一日,朱玄冲刚送走一位病人,从街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少女。一进门便道:“快,快叫祖爷爷来!”言语间甚是焦急。

  两个彪形大汉尾随其后,抬了副担架,进了医馆。朱玄冲见这模样,己然知道来人病得不轻,道:“王爷在大堂内!”便帮忙将病人抬到大堂内。只见担架上躺着一四十来岁的男子,面如金纸,已是奄奄一息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那男子抬到大堂之内,早已惊动了正在给病人把脉的匡扶正。匡扶正让朱玄冲先看顾着堂内病症较轻的病人,上前查看临死男子。

  一见那男子,匡扶正便露出一副古怪颜色。先进来的那少女见状,急问道:“祖爷爷,这人还有救么?”匡扶正将那人放平,让其掌心朝上,道:“这人几时发的病?”那少女道:“我今早起来,便见此人躺在天井中。只以为是寻常急症病人,便上前查看,谁知各般本事都施展了个遍,也不知他得的是什么病。眼看他越来越坏,才用银针护住他心脉,送到此间来。算来自发现他道现在已有近三个时辰了。”

  匡扶正入药房中拿了一个锦盒,从盒中取出一粒丹丸,放到那男子口中,道:“此丹名为还生丹。数百年前,老夫从一个仙人那得的配方,治不了病,但能延人性命,要让他复原,却要看他造化了。”

  那少女道:“祖爷爷医术通天,定有法治好他!”匡扶正道:“这丫头就爱说好听的话,老夫已将毕生所得都教给你了,你尚无能为力,老夫又能奈何。”

  原来这少女便是川平公主匡馥,她天资聪明,又得医圣指点,此时医术已尽得真传。她自匡无为逝世后便不愿呆在皇宫之中,一直跟着匡扶正在医圣别馆中学医。慢慢地年龄大了,医术也学得差不多了,便不愿再在医圣别馆住了。只想自己也开馆看病,解庶民病苦,于是离开医圣别馆。

  匡无畏对这侄女甚是宠爱,将先前的永乐王府让与匡馥。匡馥也不想将医馆开在闹市之中,便把永乐王府当作了医馆。她贵为公主,不便抛头露面,便从其他医馆中请来些郎中,每日到王府点卯开诊。寻常小病小疼的,这些郎中都能处理,遇到疑难杂症,才让匡馥出面医治。

  听匡扶正这般说,匡馥知道此人离死不远,但她心地善良,看不得人受苦。又极不愿服输,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决不放弃。便道:“祖爷爷,你见多识广,一定会有办法救他的。”

  匡扶正沉默了良久,才道:“这人与老夫有些交情,自当尽全力救他性命。九百多年前,老夫也见过有人患此等病状,只是那人本非凡人,自行调息之后,便回复如初。”匡馥奇道:你说那人本非凡人,莫非是神仙不成?”匡扶正道:“正是!此人虽也懂些道术,修为嘛,只怕……且让我细细想想!”

  却听那男子“啊”的一声,道:“痛煞我也!”匡扶正上前道:“马冥,你怎得染得此等怪病?”

  那人睁开眼睛,见是匡扶正,便要起来行,却是全身瘫软,动弹不得,道:“王爷在此,小人重伤在身,不能行礼,还请恕罪!”

  匡扶正道:“我看你全身完好,并无伤口,怎的是重伤在身?”

  马冥脸色蜡黄,豆大汗珠顺着扭曲的脸颊流下,显得极是痛苦。他却当真是个汉子,语气平和有如常人,道:“我是被噬魂幡所伤,是以没有伤口。”

  匡馥奇道:“噬魂幡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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