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迪的梦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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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悠然很好奇，她站起来绕着安祖·赛弗走了一圈，“大人物？在哪里？长什么样？跟我们这些蝼蚁有什么区别吗？”
皇女心中暗笑，她很配合孟悠然：“就是，大人物大在哪里？让我等蝼蚁也开开眼界。”
安祖·赛弗涨红了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孟悠然笑了笑：“不管你是谁？我猜你都不会是安祖·赛弗，传说真正的安祖·赛弗已经死了。”
安祖·赛弗愣住了。
一直安静地站在安祖身后的约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望了孟悠然一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真正的安祖·赛弗确实已经死了，坐在你面前的这位是狂龙赫斯，是暴龙王巴卡尔留下的三条龙之一。”
皇女爱尔洁和玛丽莲双双吸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看着狂龙赫斯。
“那么阁下又是谁？”孟悠然并不惊讶，爱谁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是卡赞。”约翰爽快地回答道。
皇女爱尔洁和玛丽莲只是奇怪地看了卡赞一眼，卡赞瘟疫显然在天界不为人所知，只在阿拉德大陆有名。
“哦，我今天有幸看到卡赞瘟疫的制造者，这不是你的真身吧，传说卡赞以鬼神之身在世间徘徊。”孟悠然盯着卡赞四下打量着，却没看出什么特别来，顶多是一名鬼剑士而已，这种鬼剑士阿拉德大陆有很多。
“我只是暂时掌控了这具身体而已。”卡赞毫不隐瞒。
”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了，那就继续下去，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何在吗？”
“为了阻止魔界使徒赫尔德的灭世计划。”卡赞直言相告。
“灭世计划，听起来很恐怖，能说一下具体内容嘛。”孟悠然很感兴趣地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这是巴卡尔大人告诉我的。”狂龙赫斯接口道。
“巴卡尔大人本是龙族的君王，但是他已经厌倦了当时的生活，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寻找生命里最有意义的时刻，巴卡尔大人跟随使徒赫尔德来到了魔界，因为他觉得赫尔德身上和他有着相同的气息。
巴卡尔大人在魔界被称为使徒，除了他之外，魔界还有其它几人也被称为使徒，使徒这个预示着最强实力的“称谓”，对大部分魔界人来说既是恐怖的象征，也是最高的信仰。
每当七色阳光照亮魔界时，巴卡尔大人喜欢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飞遍这魔界的每一个角落。在一次飞行中，巴卡尔大人在稀稀落落的灯光下偶然发现在卢克建造的一些新建筑群的墙面上，竟然出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一只巨龙在燃烧的火焰中，伸长了脖子咆哮。画面中被火烧死的巨龙周围，还有另外三个正在死亡的生物：其中一个，正在某个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洞穴中消亡，另一个，长有很多条腿，却被压在塌下来的石堆中，奄奄一息，最后一个，嘴巴长长地凸出来，并且用四条腿走路。这家伙的身体四散，正被吸进另一个空间去……
巴卡尔大人震惊了，因为这几个生物的模样他都认得。这是另外几个使徒，这画面描绘的，似乎是他们临死的瞬间。从这以后，他尽可能地去搜集魔界资料，甚至连最老旧的图书馆也去了几趟。除此之外，他还向其他人打听有关魔界人的传说，并且从中选出自己认为有价值的部分，整理摘录下来。
当卢克给魔界提供电力的时候，巴卡尔大人就会赶紧飞到那群建筑附近，看看有没有新的图像，然后一个不漏地全记下来。卢克投影出来的所有图像，主题都与使徒的命运有关，特别是他们的死亡。”
”他注意到，在所有的图像中，一个个使徒接连死去，除了两个人——赫尔德和卡恩。还有一张图与使徒的死亡没有关系，而是呈现出了一个广阔的场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并肩站在一起，正俯视着一个光彩陆离的世界。虽不完全确定这对男女是谁，但由于卡恩和赫尔德从未出现过，所以他推断影像中的男女应该就是他们。
把以前的和现在的图像都联系起来，在脑海里慢慢地回忆整理。巴卡尔大人越来越肯定，赫尔德最后的目的应该就是“重建泰拉”。在他搜集到的魔界古文书以及人们的传说中，他曾无数次地看到或听到“毁灭的泰拉文明”。现在把种种疑点联系起来，赫尔德想要重振泰拉辉煌的企图，几乎暴露无遗。而达到这个目的的前提，就是使徒们的牺牲以及整个世界的灭亡。因为只有灭亡才能重生！
远古时期的泰拉流传下一本名为《创世纪》的古书，巴卡尔大人搜集资料的时候曾经研究过。那里面具体描述了泰拉行星的灭亡以及重建的过程。书中大部分内容已经遗失，但还有部分篇章被保留了下来：
——牺牲是神圣的，但是我们无法令彼此走向灭亡……
——所有的试炼都是为了铸就灵魂。只有经受过磨砺的锋刃，才能刺穿我们的心脏，才能使我们的灵魂变得伟大……
——万物之初，世界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从虚空中缓缓出现的光，赋予了黑暗新的生命。破坏即是创造，湮灭即是孕育。我们降临于此，是这个世界的荣耀，新生的世界将由此诞生……
据泰拉历史学家们考证，古书中提到的“我们”，指的就是当年“创造泰拉的众神”。所以上述内容可以解释成：古代泰拉众神不惜自我的牺牲和世界的灭亡，重新创建了泰拉。
而赫尔德或许从这件事上产生联想，认为自己和卡恩就是开创新世界的荣耀之神。而其他所有的使徒，就应该和古代的“泰拉众神”一样，牺牲生命，来换取那什么该死的泰拉重现生机……
巴卡尔大人终于解开了这困惑他多年的谜团。”
第六章 巴卡尔的悲哀
“这个灭世计划好像只跟泰拉有关，你们应该去魔界阻止啊。”孟悠然一针见血的指出。
“是啊，赫尔德想要重振泰拉的辉煌，前提是使徒们的牺牲以及整个世界的灭亡，整个世界明显指的就是泰拉，因为只有灭亡才能重生！跟天界何关？”皇女爱尔洁应和道。
“我还没说完呢，不要打断我说话。”狂龙赫斯沉浸在回忆当中，因为思路被打断而很不高兴。
孟悠然毫不在意，她盯着卡赞问：“卡赞，这个灭世计划似乎也跟你没关系，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卡赞苦笑道：“以前没有，狂龙赫斯还是我和奥兹码杀死的。现在似乎有了。”
“哦，死而复生，这个故事倒是挺曲折的。”孟悠然来了兴趣，“那个赫斯，你接着讲，我们接着听。”
狂龙赫斯还想端端架子，见众人并不买账，撇撇嘴，酝酿了一下感情，接着道：“巴卡尔大人猜到赫尔德的灭世计划后，就想拿到生命之水，结果被赫尔德和一群魔法师、再加上其他几位难缠的使徒包围了，几乎无路可退。就连空中那条路也被赫尔德的魔法阵所封锁，当时的情况实在严峻，但巴卡尔大人发现赫尔德明明有很多杀他的机会，却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一直劝他投降，他突然想起古书中的一句话：“我们无法令彼此走向灭亡、无法灭亡、彼此……”
巴卡尔大人心中一动，向卡恩的方向全速冲了过去，眼看着马上就要撞上卡恩。而卡恩的右臂也已经快要挥出，就在那一瞬间，卡恩的表情僵硬了，动作也忽然停止。他看了一眼向自己全速飞来的巨龙，竟然转身避开了，这等于是为巴卡尔让开了一条退路。爆龙王趁着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火速向远处飞去，通过卢克建造的寂静城来到了天界。”
“赫尔德没有带人去追吗？”孟悠然问。
赫斯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那么说，使徒之间彼此无法伤害对方。但是巴卡尔怎么会知道可以通过寂静城逃到天界？”
“巴卡尔大人事先逼问过卢克。”
“真是太巧了，那个卢克是个预言家吗？此前巴卡尔看到的那些预言使徒死亡的图像也是在卢克新造的建筑群上，这次巴卡尔逃跑之前，又提前造好了寂静城，他为什么要建造一座魔界通往天界的寂静城，而且其他使徒都不知道，偏偏巴卡尔发现了。”孟悠然边思索边问？
“巴卡尔大人后来也这么想，这之前那一切看起来像是预言的图像，其实都不过是赫尔德的阴谋，只不过为了诱导他，让他依照赫尔德设定好的精密计划来行动。”
“这明明就是祸水东移之计，使徒杀不了使徒，就让使徒与人类起冲突，让人类和使徒互相残杀。”皇女爱尔洁微蹙着眉头，眼中闪着愤怒。
“那巴卡尔既然醒悟过来中计了，为什么不通过寂静城再回到魔界，反正魔界也没人杀得了他，赫尔德的灭世计划也就实现不了。”孟悠然很奇怪。
”巴卡尔大人来到天界之后，经过一番了解，猜想阿拉德大陆是赫尔德实施最终计划的关键，既然赫尔德的最终目的是阿拉德大陆，那么只要隔断它们与中间枢纽——天界的联系就行了。很快，巴卡尔大人用魔法封印住这里通向阿拉德大陆的天空之城和通往魔界的寂静城。
巴卡尔大人一直在苦苦思索赫尔德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呢？他忽然想起《创世纪》里的那句话“所有的试炼都是为了铸就灵魂。经受过磨砺的锋刃才能刺穿我们的心脏，使我们的灵魂升华至伟大……”他猜想赫尔德让他支配天界，恐怕也是灭世计划中的一部分。目地是借他的手，给这些低等的生物最难的试炼。
巴卡尔大人握紧拳头，心里暗暗发誓：“决不能让赫尔德得逞！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也一定要破坏她的计划。”
巴卡尔大人飞翔在天界上空，向天界人发出宣言：“无知的生物们，我将会赐予你们无法想象的最强试炼。你们一定要努力变强给我看看！如果你们还有潜力，还有尊严的话，就让一切变为可能！只有当你们的力量远远超越赫尔德的想象，她的计划才可能发生变数。比起赫尔德对你们的虚伪，我对你们是绝对的信任！我期待着你们打败卡恩和赫尔德的那一天！！但是，仅依赖像魔法这样的单一力量，是绝对战胜不了他们的，你们还需要其它力量的帮助。你们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找到更多的希望！“
从那之后，天界开始禁止使用魔法。”
“看来赫尔德试炼成功了，小小的蝼蚁竟然杀死了大人物。”孟悠然有点幸灾乐祸。皇女爱尔洁和玛丽莲也点头同意这种说法。
狂龙赫斯愤怒了：”你们一点也不了解巴卡尔大人的良苦用心，巴卡尔大人为了让你们的种族成长，变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来验证，难道你们就不领情吗？”
“用心良苦？这么说巴卡尔还是天界的英雄，为了天界人变得强大而牺牲了自己，天界人民是不是对他还要感激涕零啊。”孟悠然嘲讽道。
狂龙赫斯点了点头。
“呸。”孟悠然啐了赫斯一脸，赫斯狂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孟悠然举起了手，一股威压骤然降临到赫斯身上，压得他无法站立。
孟悠然轻蔑地看了一眼赫斯：”巴卡尔在意过天界人的生命吗？在他的眼里天界的存亡跟他有关系吗？他也并不在意世界的灭亡，或者其他使徒的生死。如果不是牵扯到自己的命运，他才不会在意赫尔德计划的成败。他只在乎他自己内心的感受，在乎他自身的名誉。明明是卑劣的私心，却非要罩上个悲天悯人的光环，简直可笑之极。”
“你别不服气。”孟悠然指着狂龙赫斯的鼻子，“如果天界没有巴卡尔，天界人会生活的和平而幸福，即使巴卡尔来到天界，如果他不实施暴政，也不会落得个灭亡的下场，赫尔德的阴谋也不会得逞。巴卡尔死得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他以为的就是他以为的吗？”
狂龙赫斯很不服气：“就算巴卡尔大人什么都不做，赫尔德也会执行她的计划的。”
“巴卡尔一向视人命为草芥，狂妄自大，怎么会袖手旁观？赫尔德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把巴卡尔列入她的计划。”孟悠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赫斯，你还要继续吗？”
狂龙赫斯顿时感到身上的威压又大了许多，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咱们换一种角度想想，如果巴卡尔当时能够和天族人和平共处，或者干脆和天族人开诚布公的讲明他的遭遇和猜测，事情会不会出现另一种结局？也许当时有什么人不相信，但是总有人会相信，而且时间会证明一切。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比不上一群人加起来的力量强大，一个人再聪明，也赶不上集体的智慧，毕竟独木难成林啊。”孟悠然平静地望着狂龙赫斯。
“赫斯，跟着巴卡尔，你只学会了他的自以为是，却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你枉活了几百年，在我们的眼里，巴卡尔的性命和任何一个天族人的性命一样，都是命，没有高贵和低贱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