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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星期三邮局作者:西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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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我又不傻,怎么会和钱过不去。
  
  他很轻的笑了一声,似嘲讽自己,我真不理解俊禹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摇头附和说是的,我也不理解。
  
  其实我和他只能算是半个陌生人,不会有什么话题的。聊了几句就再接不下去。我提了水桶说,我要去洗画笔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我也要走了。说完走得急急忙忙。可我猜他看时间的动作其实只是个假动作,掩饰尴尬罢了。
  
  傍晚倪向裴下课来找我,眼镜也忘了摘,夹着公文包,很书生气。站到他旁边,心情就会莫名的好。我坐进车里,他弯身替我系安全带。纯熟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我们已是生活已久的恋人。
  
  我看他拉开了引擎,于是说,我今天看见小程了。
  
  我对他没有什么隐瞒,我们常陆陆续续地谈话,我把自己的话一窝蜂都全抖给了他。他了解我的全部。
  
  他听我说完,眉头皱起,扭过头来说,那他看见你了?
  
  我把玩手指低头说,嗯。我们谈了一会儿。他没凶我,你放心。
  
  他这才松了口气,原本掐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也放松了。他问我,你恨他吗?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说,不恨了。没感觉了。毕竟爱和恨不一样,爱会永恒。而恨总会被破解。以前我看陈世骧先生给天龙八部的评论里说,人生来有情,既然有情,人就必然要受感情的折磨,现实并不总像小说中那么完美,人总要遇到感情,这一挑战总有一天会降临于你,你必将经受一番磨难。总的来说就是造化弄人吧。想想,也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倪向裴笑了,拿手掌揉我脑袋说,没想到你居然看破红尘了。
  
  我龇牙咧嘴躲开他的手说,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他依旧笑眯眯,眼睛亮地要渗出水一样。说,我也和你说正经的。My heart will go on。
  
  我的脸刷一下比车厢后边的颜料盒里的红水彩都红。
  
  星期三邮局依旧在周三准时开业,这一天我和倪向裴会工作日调掉,守在邮局。我们已经收到很多封信了,他们都被屯在邮局的仓库,包裹的很好。
  
  两个人在,我和他有时会抢着放歌。他最近很迷老jim的《time in a bottle》,我偏偏喜欢王若琳版本的。打开音箱,一前一后就陆续要放同一首歌好几次。
  
  最近有个小姑娘也很喜欢这首歌,痴迷地杵着下巴听完,总会闭着眼睛陶醉一会儿。然后睁眼就开始对倪向裴直抛眉眼,并说,要是有哪个男生给我弹唱这首歌,我马上就嫁了。
  
  我很不爽,非常不爽。可我能做什么呢?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要她把我家里的吉他立马给寄过来。第三天我就拿到了吉他,并且能顺利地弹出这首歌,在星期三邮局。
  
  邮局那天不开。小姑娘那天当然不在,但倪向裴生气了。他夺走我的吉他,把我拖到阁楼上。我不满地说,干吗啊?
  
  他看着我眼睛说,你干吗啊?
  
  我说什么干吗啊?
  
  他说我问你干吗啊?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无聊。我不想和你演琼瑶剧。
  
  他挨着我坐下说,为什么突然拿来了把吉他。
  
  我说我以前就喜欢,很久没弹了。怕生疏了,就叫家里人寄回来练练。
  
  他把我身体掰正对着他说,你骗我。
  
  我不看他,说,我干吗骗你。
  
  他沉默地望着我老长时间,最后说,我记得前几天有个小姑娘说谁弹了这首,就非他不嫁。
  
  我嘟嘴说,可我也没在她面前弹。
  
  他咬牙说,那我可以以为你是在练习,等她来了,就弹给她吗?
  
  我跳起来说,我神经病阿。
  
  他也站起来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说,那你是说我神经病咯?
  
  我急了,脱口而出。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明明是要弹给你听的,那你嫁不嫁我啊。
  
  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敢说出这么露骨的情话来。说完脸除了发烧,就是涨红。他被我骇到了,半晌放映过来,一把拉过我,把我摁到沙发上,吻我。
  
  我挣扎了一下,他辗转我的唇说,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我扭了一下头,说,那你干吗?
  
  他又强势地将我面对他,说,你说了不喜欢演琼瑶剧。那我们演欧美的。
  
  我闭着眼,有些羞涩边回应他边说,不要。
  
  那就日本的,无。码的。
  
  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九

  倪向裴是我见过下半身思维最迟钝的男人。
  
  我身为男生,深刻理解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候男性的欲望往往是不可遏制的。我除了腼腆点,但无论怎么说,对那些亲密接触总是有感觉的。我以前没看过A,片或是G片,我也算保守派了。认识了倪向裴以后才开始学会自w的。这大概也是种本能和天赋。
  
  可他和我在一起竟什么越格的事都不做。我有时候挺郁闷,也挺诧异。明明都吻到动情,偏要喘着粗气去逃避。有次被他吻到差点控制不住,他却一把把我推开。我当时就傻眼了,随后无语地瘪嘴说,我回去了。天色晚了。
  
  他居然也没挽留我,说,行吧。我送你。
  
  我点头,说随便你。然后就是他一路保镖一样在我身后给我护驾,直看着我打开门进屋,和我道别,看着我关上门。
  
  而时间已经是我们交往一周年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我们在过日子,却仿佛是时间在追着我们跑。后知后觉,后知后觉,就春去秋来。那个暑假赚来的钱后来买了一部sony的单反,是我梦寐以求已久的。追着他在大街小巷拍了很多照片,拍完就洗,塞进一本专属的相册。
  
  我有后顾之忧,倘若哪天他离了我,我们的回忆至少是满的,不象曾经的南淮景,只给了我一个17岁和一张单人照。
  
  那年七夕我们提前决意好了晚上要去购些做披萨的材料以及要过一个烛光晚餐。他一下班就和我赶去超市大采购。
  
  不是第一次一起逛超市了。也好在我们是在中国,我们只要不在外牵手,也没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可能比较严谨,但他不会太在意,有时候不知不觉就亲昵起来。直到他察觉我一脸尴尬和无措,才回悟。
  
  我在超市看几个番茄和土豆包装的不错,卖相极佳。就丢进了推车里好几个。看见那边的西兰花也不错,又哐哐哐地扔进去。樱桃也好看,丢。我总是这样,买一些不算太贵的东西不心疼。家里小康给惯的。
  
  可倪向裴不同,见到一堆我丢的食物就很头疼。然后伤脑筋地问我,你这一堆食物是要吃一个月吗?
  
  我说,没事。吃不完坏了就丢吧。他们长得太好看了,我喜欢。
  
  倪向裴瞪我说,你还真是以貌取物。
  
  我嘟囔着小声说,我还以貌取人的,谁叫你长那么好看。
  
  他好像听到了,但只是很和煦地笑了笑。把多余的食物都放了回去,他说,我们两人吃不了太多。别闹。
  
  我心都要化了,他说‘别闹’两字特别迷人,我每次听到都没法抗拒。就象《春光乍泄》里,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重新来过’那句差不多性质。不过我比较幸运,至少倪向裴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幸福满满。
  
  回家一起做披萨。我厨艺跟着他进步不少了,家常便饭也都能拿的出手了。过年回家给家里人烧了一桌,亲戚也在,被连连夸奖。倪向裴说这都是他的功劳,问我决定怎么奖励他。我给了他一个熊抱,他说不够,我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他。
  
  但最后也没办成事。所以我有段时间会胡思乱想到底是哪一道程序出了问题,才导致我们迟迟都没有出手呢?后来我明白了,很大可能是我们对攻受这个分工还存在的疑惑和为难。其实我都明白,两个同性相处,总得有个在上,有个在下,没有什么可较真的。我可能在这方面处于弱势吧,至少个头比他矮,性格没他稳,历世没他多。
  
  在星期三邮局也不是没被人偷偷调侃,尽管我每回都闭着嘴,满脸通红不反驳。我也怕的,可我们总该迈过这个坎。
  
  披萨的芝士放的不够多,弹性不够好。但毕竟是我们第一次做,味道不错,也吃的很有味。不知倪向裴哪弄来两高脚杯,倒了一些红酒,很应景,也很浪漫。
  
  我们举杯cheers。我喜欢喝红酒,第一口喝了大口。可我忘了自己酒量不好,喝完眼前就迷茫了。倪向裴说,没想到你酒品这么差。
  
  我逞强说,哪里啊,我又没醉。
  
  他的模样都快出双重影了,我听见他说,脸很红阿。晕吗?去楼上躺躺?
  
  我摇头说没有,继续倒酒猛灌。他皱着眉毛把我的酒瓶推走,把手伏上我脸。他的手掌可真凉,真舒服。我贪婪地贴着舍不得他移开。他说,你真是醉了。
  
  说完起身将我拉起来,我死鸭子嘴硬说没有。分明地平线都成凹凸状了。我拽着他衣服不肯松。他扶着我带我爬上阁楼躺倒沙发上。我眯着眼睛说,向裴。你别走。
  
  他靠着我,把胸口借我脑袋搁着,温柔地说,不走,我没走。
  
  我想我是真醉了。灯光迷离的照着他的脸庞,柔和的线条,他脸上的金色茸毛我似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离我很近,我再稍微贴近,那里就是他的嘴唇。于是,我那么做了。
  
  满嘴都是葡萄酒精的香味,深深地陷在他的温柔漩涡无法自拔。他喝酒了,我们的火早就擦枪,只差按下这一记扣板。
  
  我迷迷糊糊地好像说了,我想做…他有些犹豫地想把我推开,最终没抵过我的缠绵,把手探进了我的衬衣。我亦同样抚摸他的肌理,一寸一寸滚烫的要灼伤我的手掌。
  
  沉默和寂静。只有急促的喘息和衣物料摩擦带来的低声。呼之欲出的剑拔弩张,他比我明显急的多,终于被激发的yh一发不可收拾,对我猛烈袭击。他半眯着包含yw的眼问我,会吗?
  
  我摇头,看着天花板眼睛有些胀痛。敏感的部位被他无可挑剔的手挑拨,我没经历过,但我会在瞬间爱上这种感觉。他压向我,第一次用喊着情。欲又有无限爱意的眼神深情地看着我,我突然眼眶就润湿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一霎闪过了疼痛。最终从我身上翻下来,把我抱起一齐到床上去,他背过身对我有些艰难地说,进…来吧。
  
  我咬着唇难过地说我不会。
  
  他起来抓过我的身,带我朝他背上躺下。说,我教你。
  
  挤进去的过程有些复杂和勉强,但借由所有的本能,我粗糙地学会了。无法言喻的情愫和心情,他背着我,把好看的脸深深地埋在枕头下,发出闷声。我忽然痛地无法呼吸,眼睛里积蓄已久的泪水一颗一颗掉落在他ll的背。
  
  一些滑落,一些被我吻干。冲到极点,终于抱着他痛哭不止。我的眼泪实在是来的莫名其妙,像是预见,又是害怕。我好像舍不得,好像只要有这一次,无数次就会蜂拥而来,不忍心rl他,但似乎这又是因为爱。
  
  有人总说爱很简单,其实爱是这世界最复杂也是最矛盾的故事和心情。
  
  我离开后,倪向裴摸着我肿胀的眼睛轻声问我说,你哭什么?
  
  我猛烈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说傻,别哭,你一哭我就心慌。
  
  我破涕为笑说我觉得自己真不是男人。
  
  倪向裴挑了挑眉,你刚才就挺男人的。
  
  我半晌不言,过了好久才说,以后我搬过来住,好不好?
  
  他勾了勾唇,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说,我等你这话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丢肉了》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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