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令gl-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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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彦青戒却在这个时候顿住了，惊愕地望着窗子的那边。
“怎么了？”楚令也顺势望向窗外，除了天色稍稍暗了，其他的并没有多发现。
“没什么，或许是我看错了。”彦青戒说。好像窗外。。。。。。有人！
“我们什么时候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找柳夜埋下的东西，我很好奇，他会留下什么。”楚令跃跃欲试。不管是什么，两前年前埋藏到现在被发掘的，怎么说都是宝物。可是——楚令同情地盯着彦青戒，悄悄在心底叹息：只有她一个人死而复生，她现在很孤单吧。。。。。。
“至少现在不行。”彦青戒将床上半坐着的人按回去躺着，“我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具体在何处。”
“那怎么找？”楚令仰头对着那张脸，心中暖暖的。见到你的样子，就像被棉花塞紧了的布娃娃，到处充满，到处膨胀。
彦青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窗前，缓缓拉上窗帘，留下一条缝隙
“等天黑了，自然就会看见。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可能就不能睡了。”
“那你呢？”楚令脑袋缩在被单里，空调似乎打的有些冷了。
“我不用睡。”
“啊？”楚令侧身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彦青戒，怪不得订房的时候只剩下一间单人间她完全不在意，原来她不用睡觉。楚令轻轻叹了一口气，蜷缩成一团，渐渐眯上了眼睛。。。。。。好像还没吃饭呢。。。。。。
彦青戒面带笑容看着床上这一坨不明物体——隆起了一坐小山丘，呵呵，这个样子倒像是一只小猫在打瞌睡，可爱的紧。
忽而外边的声响惊动了彦青戒，她的听觉出众常人，于是迅速移步站立在窗口，打开门，仍旧是什么也没有。
奇怪。。。。。。
正在关上门窗的时候，在外边的泥地上看见了一个脚印，不大不小，是人的无疑，然而这脚印。。。。。。
彦青戒皱眉，听见了后边楚令的呢喃声，便无暇他顾重新回到了床边愣愣出神。
哀牢国。
水潭阁楼的侍女们算是真的见识到了王子的殷勤。每每天还未亮，她们尊贵的王子殿下便早就来到了阁楼前厅中。也不去见那位姑娘，只是傻傻呆呆地在那里□花花草草，嘱咐了下人，不必将自己的行踪向彦青戒说起。
彦青戒其实早醒，自从到了宫中就少有好睡的时候。以前柳夜天天来得勤来得早，自己也早早就被叨扰起来。可是现在好几天了，那个叫做柳夜的人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彦青戒不明白那是什么滋味，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隐隐约约听说柳夜要和中土来的公主成亲了，日子就在不久以后。隐隐听说王子最近都在准备大婚事宜。隐隐听说那位王子依旧神采飞扬。。。。。。
有那么多的听说，好巧不巧传入彦青戒的耳朵。而这些消息不知为何在她平静的心里像是投入了一块石头一般，开始泛起涟漪。她彦青戒是谁，是最要自由，最不能屈服最倔强的人，怎么能够低头！
彦青戒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冷漠已经吓退了柳夜，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又能够自由了？
然而。。。。。。心里这一点点不舍是什么？
“青戒！”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彦青戒闻声回头，望见一身风尘仆仆的柳夜。
微卷的裤腿沾上了泥泞，脸似乎黑了很多，额头带着微汗，发髻也有些凌乱。
他去了哪里了，一国之储也能被弄得如此狼狈？
彦青戒回首低头，是了，我竟忘记他是要成婚的人，他如此怕是亲自去筹办喜宴用的物品。
“青戒，快跟我来。”柳夜一脸兴奋，故意忽略掉她的不悦，拉起她的手就走。
彦青戒起先也很惊诧，因为柳夜从来都是顺着自己，从未强迫做不乐意的事情，当然除了让她入宫以外。
她看着她的背影，忽而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王子其实也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至少在自己面前是如此。
每天挂在脸上的笑容，温暖着每个人。怪不得周围的侍女都说，王子是哀牢国最温柔的人。彦青戒垂垂头，苦笑，我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你不问我带你到哪里去？”柳夜坐在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对着身旁的彦青戒问。
“你是王子，你要带我到哪里便是哪里。”彦青戒说。
“青戒，你还在生气么？”
“不敢。”
“你为什么还是这样铁石心肠，我一丝一毫的努力你全看不见？”柳夜是真的被伤到了。
“。。。。。。”彦青戒抿嘴不语。
“我以为只要我能够真心待你，你终有一天会被我感动。。。。。。”柳夜垂下头，似乎是在对着彦青戒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语。但很快又抬头自信满满地说，“不过没关系，我会等的，一年也好，十年也罢，纵使千年万年我还活着我还记得我就会等下去。。。。。。”
“你能活那么久，我可活不了。“彦青戒看着她神气的样子竟觉得有些好笑，嘴角隐隐约约勾勒出弧度。
被柳夜瞧见了眼里，偷偷地乐了。青戒，你让我见到了星光。。。。。。
马车顶上挂着些铜铃，走在路上摇晃着发出好听的声音来。叮叮咚咚，叮叮咚咚，马车一路跑着，路也渐渐不平稳。
彦青戒一清早便被柳夜带了出来，一直在马车上颠簸，原本就羸弱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脸色渐白。
柳夜瞧见了，也很是着急，一会儿嘱咐随从慢些，一会儿递水，又一会儿干脆就要喂食物。只是动作笨拙的很，显得不伦不类叫彦青戒真的是哭笑不得。哪有人递水干脆就将水袋递到马车外大路上，又哪有人喂食物将食物喂到眼睛鼻子上。。。。。。
柳夜干什么都不成，像蜜蜂一般团团转又忙活不出什么，只好挠着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们还是回宫吧。。。。。。虽然很可惜。。。。。但也是没办法，你的身体要紧。。。。。。”
“能不能告诉我，你想带我到哪里？”彦青戒靠在马车上，有气无力。早上见到柳夜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不会没来由地就带自己出宫，一定有什么事情。
“本来想在你生辰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柳夜近乎呢喃着说话，她的失落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手指交缠着摆弄。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没考虑周全，害得你一路受苦。。。。。。
“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我好像见一见。”彦青戒松口。果然人在虚弱的时候最脆弱，我竟见不得你这么失望。。。。。。
“你？！”柳夜惊诧，实在难得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彦青戒竟会主动开口说想见自己的礼物，她好想捏捏自己的脸在看这是不是梦境，她的青戒竟然说话不带火药了？
“怎么？不舍得了，好，我们回去。“彦青戒的眼神瞬间变冷。
柳夜急忙澄清：“不不是的，你乐意去我自然千万个高兴，我准备了好久，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只是你的身子。。。。。”
“借你的肩膀，让我靠靠就好。。。。。。”
彦青戒说完，在柳夜还没完全反映过来的时候倾斜依偎在了她的肩头。闻着彦青戒的发香，柳夜的身体开始僵直地矗立在那里，全身失去了知觉。她不敢相信彦青戒会突然作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我真的是在作梦么？她靠在我的肩上，她说要去看我的礼物，她。。。。。
彦青戒压抑着头晕目眩却陷入了另一种晕眩中，只是前者是因为颠簸，后者是因为柳夜。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柳夜，原来你知道我的生辰。。。。。。
寻踪
在楚令还在迷迷糊糊做着美梦的时候，一下子觉得身体凉嗖嗖地，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见自己的被子已经被人掀掉，而干这件坏事的人就是眼前笑嘻嘻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彦大美女。
“你还真能睡。”彦青戒微笑着说，“我让你休息一下可没让你熟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没办法，我是睡神。”楚令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要出发了？”
“嗯，差不多子时。”彦青戒哗啦一下子拉开窗帘，抬头望望天空，“天气也很好，很适合。”
楚令扯着自己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有些为难：“那个，你能不能再等我一会儿，我先换身衣服。”早知道就先换下来了，哪知道竟能睡成这样了。
“我在门外等。”
楚令换好衣服打开门的时候，发现站在门外的彦青戒脸色不佳。
“彦。。。。。。彦青戒你怎么。。。。。。”楚令讶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只见彦青戒的周围发出一阵一阵白光，她的形体也开始虚无变得透明化，带着点点幽蓝的骨骼若隐若现。
“我。。。。。。头很晕。。。。。。”彦青戒一手按着头，一手顶住门框。“楚令，扶我进去，快。。。。。。”
楚令立刻拉过她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另一手则搭在她的腰部，完全进入房门之后，楚令一脚将门踹上，接着就直接将自己和彦青戒朝着床甩去。
彦青戒仰面朝天，秀眉皱到了一块儿，身体还是发着白光。
“我该怎么办，你为什么会突然变化？”楚令蹲在床沿问。
彦青戒的眼眸化作了深蓝，倒映着楚令的影子。“楚令。。。。。。还记得我说过。。。。。。我离不开你么？”
楚令好像突然明白了，是的，她说过她需要她的精血。
“我知道，怎么才能救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楚令抓住彦青戒的手，任凭这只手的形态忽隐忽现，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令，”彦青戒苦笑，接着说：“吻我。”
楚令一愣，她是叫我——吻她？
她想起来之前在墓穴中的一幕，的的确确那个时候，彦青戒是在这样做之后才从一具骸骨化成了现在的模样。原来你的食物竟就是我的吻，呵呵，楚令微笑着闭上眼，渐渐低下头去。
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来吸取精血的话，我情愿把它当成一个亲吻，这样才能更加拉近我们的距离。。。。。。
彦青戒也渐渐合上了眼，朦胧中尝到了那一片滋润，清清凉凉地袭遍全身。她感觉到了骨骼之上的组织在拢聚，力量在囤积。在一切恢复原状之后，她发现自己竟舍不下楚令的滋味。
楚令的气息就在周围萦绕，香香甜甜，竟像是糕点一般诱人。
彦青戒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睁开眼，果然见近在咫尺的楚令脸上的血红不见，一片菜色。
糟了！
彦戒青猛然推开楚令，后者一脸愣然，双手撑在背后惊愕地看着她。
“我们，快走吧。”彦青戒尴尬地整理好自己，想故意躲避什么似地冲出了门。
而楚令此时还处于不明所以状态，她只知道自己吻了彦青戒，然后又被她推开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里还残留了一些彦青戒的冰冷，嘴角微微牵起，但很快又消逝下去。
怎么会是这种心情，只是给她精血，明明是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会依恋？楚令。。。。。。你只是在帮助她同情她而已，别想太多了，别想。。。。。。
越南的夜真的很凉快，尤其是在何江。树木多，空气就分外的好。夏日夜晚，行走在树林中，迎着一袭一袭凉风，着实不错。
彦青戒在前头走着，楚令在后面跟着，两人都因为刚才的事情沉默了。彦青戒在拼命压制身体的不适，而楚令想要拼命理清自己的思路。就这样一个在纠结着，另外一个在更加纠结着。
“青戒。。。。。。”楚令决定先开口。
“就是这里了。。。。。。”彦青戒同时说。
两人面对面同时又沉默。
好一会儿楚令才打破寂静：“你说东西就在这里？”
彦青戒抬头，望着星辰点点头，的确在这里，应该没错。
“青戒，你记住这颗星星，在它的下面埋藏了我的影子。。。。。。”
“真的？”
“哈哈，我何曾骗过你。”
“那我要挖开来看看。”
“休想！”
“那你埋起来干什么？”
“秘密。。。。。。”柳夜神秘地一笑，却瞬间定格。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在彦青戒眼里，化成了永恒。
“我们来挖吧，她就在这棵大树顶部的阴影下面。”彦青戒遥手一指，却瞬间愣神。
楚令早就瞅见了这颗巨木，她从来就没见过堪称世界奇迹的品种。更奇特的是，这颗巨木周围一圈没有任何零碎的树种，只有些齐人高的枯草还在生长。从高处看巨木就是圆形草堆中的一点。
楚令随着彦青戒手所指向的方向看去，倒抽一口气。怎么回事？
只见巨木顶尖的影子稳稳落入了一条不见底的溪流当中，那溪流水流湍急，颇为宽广。
“他将东西埋在了溪流之中？”楚令问。
“不，”彦戒青走到了溪流岸边，望着那一抹清影，“那时候明明是一堆泥土，怎么就化作了河流？”
“这其实也不奇怪，”楚令解释，“时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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