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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罪宫七年(gl)-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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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响亮。
  明殊呆了一呆,接着身子一颤,手里的东西差一点拿不住,
  她缓慢而迷茫地扭头望向阴影里的苏靖。
  “皇上提前回宫,只怕是因为明扬已经进京了。南疆和平野,战火已起。”苏靖慢吞吞地叹道。
  明殊闻言抓着包裹的手指一紧,又缓缓松开,好半天方轻轻地笑出了声,笑得呛得自己一阵又一阵的咳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她挺直了脊背,挺得笔直笔直地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拜倒在那明黄色的卷轴之下。
  “明殊接旨。”
  苏靖站在立柜之后,胸中渐渐像烧灼起一团火,火焰却是冷的。
  明扬回京,谢蔺此番只能设豪宴来接待。明扬无后,与他血脉最近的就是明殊。谢蔺在这个战事即起的当口要是不把明殊从冷宫里放出来打扮得体体面面带去给明扬送行,让他安心上战场,那就是寒了天下臣子的心。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谢蔺不能让明扬本人产生对皇族乃至对他这个皇帝的芥蒂,否则安不下心来保家卫国事小,到时候因为不满而怀疑到了皇帝对明家人的信任而心念一动听谗言反戈就事大了。
  苏靖听见外面已然没有了一丝声响,知道明殊已经被谢蔺派过来的内侍给带走。
  她站到门口,捡起明殊刚刚放下的收拾好的包裹,露出一方白玉的一角。
  苏靖看着眼熟,扒开了衣物取了出来,赫然是自己尚在吉陵镇时石显交还给自己后被自己带入宫中的那一面无字玉牌。
  她细细思索了一番,似乎是自己得知了明殊的身世后,去了一趟照玉宫,后来就不曾见过这枚玉了,一直以为是朝书收了起来,现在来看,莫不是当时落在了明殊的宫中?
  而明殊要是捡到了这玉,为何一直不曾还给自己,而连来冷宫都还随身带着,还想要带着一起出宫。
  苏靖想到了什么,心头一软,把玉牌揣进了衣服里,踏出了冷宫的大门。
  先前明殊问自己是否有话要说的时候,好像不应当犹豫,果然当时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她忽然觉得,之前明殊之所以以身来替莞蘅,也许并非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苏靖回到琅宫时,朝书正非常尴尬的杵在门口。
  “娘娘。”朝书行礼,拿眼睛示意门边上脸色不善的碧心。
  苏靖一笑,明白必然是碧心不让她进去,领着朝书就往宫中走,“有事进去说吧。”
  朝书点头,跟在苏靖身后低声道,“娘娘,朝书近日在皇上那里打听到了一点事,觉得您还是知道比较好,毕竟您近日来走得跟……”
  “娘娘,在您走得的时候秦裘公公亲自来了。”碧心直接身子一横挡在了朝书身前,愣是不让她进去,“秦总管说了,让您一回宫就立刻梳洗了去青直门,皇上在左殿设宴。”
  “去青直门赴宴?”苏靖略一思忖就晓得是明扬那档子事,想来就明殊一个后妃入席实在也有些奇怪,索性让几个妃嫔一起前去,宴后再搭上一台戏,也算展示一下君臣和乐。
  “那娘娘您去吧,朝书抽其他时间再来。”朝书听到碧心分明是针对她的口气苦笑道,退开了一步。
  苏靖沉吟道,“若是要紧,就晚上入了夜再来吧,我等你。”
  朝书应了,乖顺的离开。
  苏靖好笑地揉了揉碧心的脑袋,“不要总是这样,朝书是来找我的。”
  碧心咬唇,“她想来是望着娘娘等阶高了,又要来巴结。”
  “胡思乱想些什么。”苏靖屈指一弹她的额头,碧心被敲得嗷嗷直叫。她赌气把衣裙给苏靖放到屋里,打好了洗澡水,也不服侍沐浴就跑掉了。
  苏靖自己泡了澡,换上衣服,把头发一拧就出了门。
  到了左殿,她才发觉不仅仅皇后元妃文贵妃明妃瑾妃悉数到场,连太子夫妇都被请来作陪。
  可是主角,却是主位上谈笑自若的谢蔺和他身侧那一个浓眉白面的中年男人。
  苏靖和其他妃嫔一般行礼落座,唯独明殊一直就坐在谢蔺的左手边,刚刚与明扬的位置相对。
  此刻见她来了,明殊目光一转,不着痕迹地从苏靖脸上荡过去,再又重新回到二人之间。
  苏靖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美食,完全没有任何胃口,但是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桌子上的菜。
  一边角落里的墨荷眼里露出笑意,对着太子妃孔昭使了个眼色。
  孔昭心领神会,等自家夫君和谢蔺以及明扬都互灌了好几杯之后,自斟了一杯酒,端着站起身离席,款款走到明扬面前,“明大将军远征在即,孔昭愿代替太子府所有女眷,祝大将军胜利归来。”
  明扬大笑, 
 55、第五十四章 若有来世 。。。 
 
 
  接过她手中的酒,“老夫怎敢在将门虎女面前妄自夸大,不过一定会舍身为国。”
  孔昭一面谦让,一面低头浅笑着回到位子上。
  太子妃这头一开,上一辈的也不好意思不挪位了。卫柳也跟着起身,不过她敬的是皇上,“臣妾恭喜皇上有明大将军这样勇武得力的战将。”
  有了皇后打头,元妃等人也纷纷上前,一杯接着一杯,把原本就有些醉意的谢蔺喝得面色都起来了,不过谢蔺倒是难得的高兴。
  苏靖见到这个状况,不由得叹了口气,照这样下去,马上就要轮到自己。
  她不得已也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盯着瑾妃下来,也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拎着杯子往谢蔺那个方向走过去。
  明殊看着她过来,眼睛略抬了抬,就发现她身后的孔昭笑得好不诡异,心头一惊。
  还等不及她做出思考,苏靖已经走到了谢蔺下手,“臣妾祝皇上早日平复战乱。”
  谢蔺盯着她一笑,伸手就要接酒,明殊来不及想清楚就直接拦住了苏靖的手,对谢蔺展颜一笑,“今天皇上已经不胜酒力,臣妾愿替皇上喝了此杯。”
  说罢也不等谢蔺同意,直接就就着苏靖的手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又坐回谢蔺身侧。
  谢蔺见她眼波都在苏靖身上,轻笑道,“爱妃你还是这样。”
  苏靖却微有些愕然,只是把目光询问地递向明殊。明殊却不再看她,只是盯着谢蔺笑。苏靖纳闷地退下来,走回自己的位置,全然没有看见面目铁青的墨荷和孔昭。
  孔昭找了个由头走到墨荷身边,“墨荷姑姑,这下该如何是好?那杯剧毒的酒进了明妃的肚子里,便捏不到那个祸害的罪证。”
  墨荷冷笑,“太子妃,那个祸害手里可是有太子的把柄,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该如何?”
  “你看看,现在明妃应当是中了毒了,可是还强忍着,还靠着酒撑着气色,太子妃您看?”
  孔昭往那边看去,微微有些感慨,鸩酒之毒,发作起来摧心裂肝,明殊此刻却毫无妨碍一般言笑晏晏。
  她回到桌前,望着上方满面红晕的帝君和一侧自己的丈夫,扬起声音福了一福,“今日皇上高兴,不若让臣媳抚筝一曲,给皇上添几分兴致,亦为将军践行。”
  “如此甚好!”谢蔺闻言大喜,立刻就着人架好了筝,摆到殿前院子里最近的凉亭下面。
  谢嘉烨微微侧目,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妃子,然后又轻笑着挪开视线。
  孔昭知道谢嘉烨绝对看出了些什么,不过她原也没有打算隐瞒他什么。她端身坐在筝前,对着众人一笑,双手抚上筝弦。
  她素手一拨,凉亭中顿入雷鸣骤起,马蹄铿然。忽如狂风大雨之中,战马嘶鸣,刀剑相交,从荒原战斗到了山谷,从拼死顽抗到突出重围,最后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孔昭指尖一收,划落最后一声。
  连谢蔺都是目光一敛。
  “好!”明扬率先击掌,“好一曲借西风,这是当年傅相写给孔琅元帅的吧,不愧是孔家的姑娘,这曲子有气势!”
  “孔昭不敢。”孔昭从亭中走出,对众人一福。
  她笑着对明扬道,“不过,孔昭听说,明妃娘娘的舞姿也是冠绝一方,不知道明妃娘娘肯不肯赏脸助兴?”
  谢嘉烨眉头一蹙,低声道,“孔昭,你是不是玩过了点,让父皇的妃子来助兴。”
  孔昭不搭理他,只是看着明殊,自己确实无理取闹了,可是都说出来了,明殊自然不能背了谢蔺的面子。
  谢蔺也没料到这么一说,回头去看明殊。
  苏靖回头打量着孔昭,直觉哪里不正常,可是说不上来,她担心地望向明殊。
  明殊早在那杯酒下肚的时候,就知道了问题所在。那杯酒在苏靖端上来的时候被下了毒,若是谢蔺喝了,中了毒,苏靖就成了这杯酒的唯一经手者。
  弑君是死罪。
  幸好自己抢先了一步。
  可是,那毒发作起来快得惊人,短短一会就如同要搅碎她的五脏六腑一般,火辣辣地烧灼摩擦着自己身体的内部,让她连周围的人在说什么都快听不清了。
  还好,她很能忍,从小就很能忍。所以再痛都没有关系,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中了毒,知道她是因为喝了本来要递给谢蔺的毒酒中了毒。
  可是,那个太子妃又在说什么,要她跳舞?
  她模糊的视野里,谢蔺似乎是转过头来看着她了,明扬也在看着她。还有苏靖,即使其实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还是觉得她已经开始焦虑了。
  明殊轻轻一笑,“臣妾献丑了。”
  她从高高的座位上走下,每一步踏下都像有巨大的铁锁勒进她的每一寸骨头。
  黑夜圆月,月光如水。
  伴奏的清越笛声中,红衣飞扬似火,红莲再次破水绽放,把摇曳的月光都点燃到极致。皎洁而燃火的月光在她的翩跹中流淌,溅落到地上,随着水波和树影一圈一圈荡开。
  明殊闭上眼,在笛声中翩然而舞。
  剧烈的疼痛从肺腑一直蔓延侵蚀到大脑,剥开她每一分筋脉扎入其中,她却感觉不到。
  她看见很多年前幼小的自己一个人跪在雪地上,被人鞭打践踏,她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忍耐着。因为她知道母亲再也不会归来,父亲再也不会出现,没有会救她。
  她看见,那个称之为兄长的人给力自己一瓶毒药,掐着她的脖子说,贱货,你记得进宫之前去死。
  她看见那个衣着华丽的明夫人,夜夜在梦中恐吓着她,一遍又一遍重复,你快怀上皇帝的孩子,你快怀上皇帝的孩子,贱货,你到底还有什么用。
  她看见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周围,有着看穿人心一样的眼睛。
  她好恐惧,好害怕。
  那人却用手臂抱住了她,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说,明殊不怕。
  她还对她笑,拍着她的头安慰道,明殊,我会救你,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
  从此,自己的梦里,就频频出现了她。
  
  苏靖没有看到明殊是什么时候不在的,她只知道看见明殊跳舞时,自己心口疼得难受,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办法。
  她回神之后,就一杯又一杯在灌自己酒。
  而明殊,却不知何时离去了。
  她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但是当她看见衣袖上的酒滞,习惯性地舔了一下的时候,她的脸上血色全无。
  她记得,这是明殊喝她手里的酒时不小心泼洒到袖子上的。
  她想起,她在端着酒走上去的时候,侧头跟卫柳说了一句话,旁边站着卫柳的侍女墨荷。
  今日一直生事的孔昭太子妃,好像刚刚一直在那边跟墨荷窃窃私语。
  她猛然不顾不管疯了似的的冲了出去。
  明殊,你这个笨蛋。
  明殊,你在胡闹个什么啊。
  明殊,你不要出事。
  这里到照玉宫并不十分远,可是苏靖觉得自己跑得有些腿发软。
  一到照玉宫门口,她就扫到一个眼熟的人,立刻毫不客气地就一把抓过月杜,目光冷冽得吓人,“明殊呢?”
  月杜迟疑了一下,垂下了头,“娘娘说,靖妃娘娘若是来了,还请您不要进去,她不想见到您。她让您速速离开皇宫。”
  苏靖听到她的话,慢慢松开了自己拽紧她领口的手,“不想见我?让我离宫?”
  “是的。”
  “那我想见她可以吗?”
  月杜闻言一怔,发神之时就见苏靖的身影一闪,飘然掠去。
  苏靖几乎是在奔命,她的心脏从没有今天这般剧烈的跳动过,来的及的,一定来的及的,明殊,你这个白痴啊。
  于是一瞬间,她就从宫门口,到达了明殊的寝宫之外。
  明殊的寝宫内,烛火通明,玲珑玻璃灯挂满四处亮得惊人。
  苏靖的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绕过了屏风,静静地站在宽大的床前。这是她第二次走进明殊的卧室,端详她安静睡过去的面容,惨白而倔强。
  只不过,上一次,床上的都是泪水。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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