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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手唐生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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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唐兄哪里话!什么高攀不高攀!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既然有缘,我们今日便结拜为异姓兄弟好了。同甘共苦、休戚与共。若违背誓言,天——”还未等说出后面几个字,已经被鬼手掩住口。那个人的手,凉凉软软的。
  不会违背的,那人微笑着说。
  “玉宁贤弟,你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那人清澈的眼睛和温润清朗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九月十八。午时。”玉宁缓缓低声道。
  ……
  “巧了。唐生和贤弟,同月同日。”
  
                  第八章 酒色财气
  等待发榜的日子无聊又难捱。
  那是对普通生员来讲。因为有了唐生,打发时光不再是难事,甚至是玉宁近十几年来最有生趣的十几天。他有耍不完的花样儿和鬼点子,只要跟着他,总有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
  已经有太多年,没有爬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依旧不甘示弱的努力着,而唐生早已飞了上去,蹲在树杈上,手里把玩着三只鸟蛋,笑眯眯的望着下面仍然倔强的某只。
  每天唐生都会请自己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说是读书累脑子,好好补补。一日三顿,顿顿不落,于是这些天来,京城有名的酒楼馆子差不多吃遍了。其实自己的食量并不大,习惯细嚼慢咽,可是唐生的胃口却好得很,每回都是风卷残云,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吃。玉宁显然不习惯被人看着吃饭,偏偏唐生嘴巴又刁,每每逗玉宁说,每回只吃那么一点儿,一小口一小口,像个女人似的……
  唐生很会讲笑话,常常两个人走着走着,便停下来一阵捧腹。引得街边路人奇怪的目光。
  已经多久,没有露齿而笑了……已经习惯温良的浅笑,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论冲谁,不论开怀或者伤心。用浅笑来掩藏自己的一切心绪波澜,笑,不代表心情,只是礼节,而已。
  唐生说很喜欢看自己笑。说这么一口又白又齐的牙齿“不见天日”不是很可惜,于是又一阵笑。还说自己笑起来脸上的线条很好看。其实唐生笑起来也很好看呢,尤其喜欢他左脸颊上浅浅的小酒窝,只有一边有酒窝,很可爱。
  唐生是江湖中人,所以有讲不完的奇闻轶事。那些江湖恩仇,门派之争,哪位大侠有哪种独特的怪癖,还有传说中的旁门武功……学着唐生邪邪的坏笑,略带深意的轻声问他,那缩骨功呢?他一笑,让自己捆住他双手,于是把他的双臂牢牢的反绑了。唐生试着挣扎了几下,哎哟,还真紧!说他得找个匕首割了绳索,说着伸出右手朝靴子边摸去……“喂,不许用匕首割!”“哦,好,不割。”他又乖乖的把手背了回去……哎?不对啊!他的手……瞪大了眼睛,转到他背后,一看,两只手捆得好好的!一脸的惊诧!“你……鬼手!” 
  除了江湖八卦,就算升斗小民、种植农桑、婚丧嫁娶、寻医问药,他也是杂事百通。连朝中大臣的家事,他也了如指掌。什么杭州知府家有一幅“清明上河图”,但是他敢断定是假的;山西太原府银库里只有二十万两库银,但府台大人家中却有四百万两,不过这银子却存不住,估计很快会被人借走;而霞谷知县的夫人过世,老县令连副薄皮棺材也买不起,清廉一生,家徒四壁,还是众人给凑的钱发了丧。你说,这太原府是不是该借调点儿银子给霞谷县?还有诸如吏部尚书的傻儿子强霸了良家女,御史大人娶了第九房姨太太……玉宁边听边笑,打趣他说,人家娶了姨太太,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啊?唐生撇了撇嘴,苦着一张脸,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长吁道,哎——又羡慕又嫉妒哇!逗的玉宁哭笑不得。
  经常被唐生死眉懒眼的赖皮样子气到内伤。于是反击,
  “想不到啊,名满江湖的白衣盗圣、鬼手唐生,竟然是个长舌。”
  唐生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并不反驳。
  不要说是相交至好的异姓兄弟,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戒怀,光凭这一点,就算日后的哪一天、败露了、动刑了,也不会供出他的。
  玉宁不曾想到,她暗自许下的心志,会在很久的以后,果真应验。
  
  “不要老是说别人,说说你。”
  “说我什么?”
  “说什么都好。”
  “那好吧。说我……偏爱白衣,偏爱吃甜,偏爱——貌美如花的女子?哈哈哈哈!”
  “你……”
  
  唐生是个,沾酒必醉的家伙。
  而每逢心情大好,或心情不好,又一定叫酒吃。真是个性情中人。
  有时真的很羡慕他,没有羁绊、没有烦恼、不用隐忍、不必伪装……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跟他在一起,自己竟做了那么多未曾想过的荒诞怪事。跟他一起进赌场、上青楼、喝花酒、听戏文……
  赌场里,他帮当朝宰相的公子赢回一座茶楼、两所宅院。赌资嘛,自己的右手。用的当然是老千戏法。只是比赌场的老千技高一筹而已。
  青楼上,他和花魁姐姐清茶淡酒、谈笑风生。玉宁在一边冷眼,自斟自饮。
  “为何喜欢去胭脂巷柳,寻欢作乐?”
  “图清净。”
  “清净?鱼龙混杂、粗俗不堪……”玉宁挑了挑俊眉。
  “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青楼污浊、却简单直白。你觉得,哪儿比青楼更清净?庙堂?朝野?寺院?”
  “……”玉宁一时哑然。“可总归,爱是灵魂的交流,并非肉体之贪。”
  “所以啊,我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弹弹琴……”唐生嬉皮笑脸。
  “谈谈情……”心里忿忿,油嘴滑舌的家伙!
  “哎——此琴非彼情啊!”唐生辩解着,转而嘿嘿的坏笑,“怎么,玉宁吃醋?”
  “你!——”脸上一阵臊热。
  “那玉宁贤弟是吃花魁姐姐的醋,还是吃唐生的醋呢?”唐生咯咯的笑。
  “不感兴趣。”淡淡的说。“只是提醒唐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不会。常打花丛过,半点不沾尘。”一副柳下惠的正经模样。
  “喔?那花魁姐姐秀色可餐、温婉如水、楚楚动人,难道唐兄不喜欢?”
  “喜欢啊。”
  果然……哼!男人,都是见色心动的家伙!
  “不过,唐生心里早有人了。”
  “哦?!是……哪个?怎么从未听唐兄提起过?”玉宁的紧张,却浑然不自知。
  “是个……女人。”
  “……”心中莫名的淡淡失落。
  “怎么,玉宁弟弟……不喜欢女人?”唐生挑了挑眉,试探的口吻。
  “我……尚无喜欢之人。”玉宁悠悠开口。
  “哦。”同样的一股,淡淡失落。
  
                  第九章 金榜题名
  很快便是发榜的日子。
  自古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榜上有名者光耀门楣、仕途显赫;名落孙山者,只能寒窗下苦等下一个三年。
  皇榜前里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熙熙嚷嚷、议论纷纷,高声诵读着榜上生员名字。
  单玉宁、王儒麟……
  
  店小二兴匆匆的跑回店里,不待气喘匀,急急对掌柜说:掌柜的,你猜,这一榜的会元,是谁?
  谁啊?
  就是西厢房的那位单公子!
  
  玉宁待在房里,随手拾了本闲书,翻读起来。一手持着书页,一手负于身后,在房内来回慢踱着。若说心中不挂念那皇榜,是假,只是从小不习惯与人拥挤。中便中了,不中的话,抢看也没用。心想待一会儿众人散去了,再去不迟,落个清静。正想着,房门一阵咚咚敲砸声,来人正是掌柜和小二,口中喝着: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公子高中啦!
  哦?玉宁听闻,面露喜色。
  那掌柜满脸堆笑,向玉宁一躬到底,“单公子,高中会元!”
  
  会宾楼雅间里。
  还是那身月白儒衫,虽是旧袍,却清新儒雅不染凡尘。依旧是温和浅笑,玉宁不住的谦辞寒暄,侥幸、偶得,过奖……唐兄谬赞……
  唐生倒是一身紫红长袍,内衬白色衣裤,整装齐发,神采洋溢,好像中会元的是他唐生一般!口中赞词,心中所想。早就知道,那人必能中榜。也清楚她一向谦逊,正所谓谦谦君子、温良如玉。谦而不卑、宠辱不惊。
  两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把酒畅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玉宁,愚兄敬你!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唐生面色绯红,已然微醺。
  “呵呵,好。不醉不归!”玉宁仰头,一饮而尽。
  “玉宁,好酒量……呵呵……再来……”唐生倚在椅背上,白净的脸上酒色焕发,目光迷离,字语吞吐间,一股清冽香醇。看上去也觉得有点儿妖媚了。
  唐生伏在案上,玉宁放下手中酒盏,望着他,唐生别过脸去,目光呆滞的凝望着墙角一隅,良久,开口道:“玉宁……高中……我,好开心……开心……”
  玉宁浅笑,目光温柔。
  “唐生,自幼调皮……屡教……不改……害父亲,操心……”唐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到了,这把年岁,还是,一无所成……”
  “哎,不要这么说!”玉宁急急劝他。
  “枉费……父亲……一番……苦心……”唐生充耳未闻,依旧自顾自的嘲讽着。
  玉宁几时见过他如此低落惆怅,从来都是风轻云淡、嬉笑怒骂、放荡不羁,原来,也会失落愁苦。心中一疼。赶忙安慰他说:
  “唐兄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嫉恶如仇、一身的好功夫,玉宁真的很羡慕呢!很羡慕唐兄,快意潇洒、来去自由。再说,这世间事,也不止功名仕途这一条路,只要是惩恶扬善,便是有所作为。唐兄不要妄自菲薄啊!”
  听了玉宁一席话,唐生转过头来,对着玉宁的眼睛,“玉宁,才貌脱俗、气质非凡……观玉宁言谈举止,必是,出身名门……官宦……世家?”
  玉宁顿了顿,“呵呵,算是,书香门第。”
  思及家事,眼中渐渐浮起薄雾……许是沾了酒气和唐生的情绪,玉宁难掩伤感,鬼使神差般想对他有所点悟:“谁料,后来父亲竟遭不测,从此家道中落……”那人静静的听着,从桌案上轻轻扶起。
  “那唐兄呢,这么好的身手,莫非是,将门之后?”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很早就想询问的问题……终于趁他酒醉,问出了口。
  唐生露齿一笑,“家父,是做玉石生意的。”
  “哦……”玉宁心里一阵莫名失落。却听到那人继续娓娓道来:
  “家父仙逝,唐生,亦无手足亲故。唯一聊以慰藉、陪伴左右的……”唐生说着,从颈项领口里缓缓摸出一块玉坠——
  通体纯白,玉龙腾天。
  !
  玉宁霎时头脑一片空白!惊愕地盯着白龙玉。“这玉——哪儿来的?!”
  “家父所传,从未离身……”唐生幽幽的说。
  “那你——”玉宁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按住唐生双肩,四目相对,炽热的目光,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的距离,吸纳着来自对方的醇酒浓香,安静的屋内只剩两颗激动的心脏怦怦直跳。
  “玉儿……”唐生红润的双唇轻轻吐出如水般温柔的两个字。
  瞬间湿了玉宁眼眶。
  再也无法克制隐忍,扑在唐生怀里。
  任那个人的脸紧贴在自己肩头,任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背,任她口中一声声轻呼着“冰……”,缓缓抬起双臂,环住她,那么瘦弱,那么柔软。轻轻抚慰她微微颤抖的清瘦的脊背,无需言语。
  
  “这些年来……过的,还好吗?”待玉宁拭干了泪珠儿,抬眼轻问。
  “呵呵,还好。”唐生笑的尤其温柔。
  有那么多的悲苦、那么多的辛酸、那么多的伤痛、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如何长大成人,如何学得一身武艺和绝顶轻功?太多太多要问他的,太多太多,要向他倾诉的……就是几天几夜,也问不尽、道不完……
  唐生伸手轻抚上玉宁如玉般的面庞,柔声说:“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不是么?”
  望着他满目的柔光,耳边轻轻响起他清朗温柔的声音:
  “不过不用着急,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等玉儿殿试完了,中了状元,我们再叙上三天三夜。嗯?”
  玉宁痴痴的点头。
  
  十日后,殿试。
  保和殿上,未见神宗亲临。由内阁首辅方从哲率几位内阁学士审考。玉宁从容对策,文笔犀利又不失文采。而后又对时局发叹,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相较那些无关痛痒、无病呻吟的骈文冗句,着实令人振聋发聩。既能侃侃而谈,又有儒士雅风,玉宁才华横溢、锋芒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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