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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冢越]礼梦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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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的夜晚,神总有惩罚的借口,我是无法安心的,闭上眼,就是他按抚著左肩跪倒的慢镜头,一点点,撕裂著心扉,於是冲动的,跑到习惯的俱乐部,拼命的练习著,网球,是不是,可以让他离我近一点—— 
倦透了,到淋浴间冲个热水澡,深夜两点锺,孤单的水声陪我做伴—— 
诡异的脚步,由远及近,我蓦的关了水流,回头,可是来不及回头,口鼻上浓浊的纱布,已然侵蚀了我的理智,眩晕,刹那间让我几乎昏倒—— 
一双如同魔鬼一般的粗壮手臂,支撑住了我滑落的身体,喷薄的热气,洒在我异样敏感的耳侧,“越前,这麽晚了,一个人,很寂寞吧——“ 
被禁锢的四肢,被侮辱的灵魂,被扭曲的唇,被咬痛的舌,我只觉的身体软成一滩烂泥,任凭一双粗鲁的手揉搓著,想要嘶吼,想要抗拒为什麽,连呼吸都觉的是一种负累—— 
“啧啧,就像我想象中的一样,柔嫩的肌肤,最适合蹂躏的白晰,真是可惜——”男人龌龊的形容,让生涩如我隐约意识到了之後的遭遇,不要,不要这样—— 
男人仿佛恶魔的手粘腻的,贴服著我敏感的脊椎,直到结实的臀部,我好恨此刻自己的弱势,所以让他仅凭著一只手臂,就轻易的把我对折,双手无力的浸泡在隐约温热的水洼中抓不住一丝的救赎,然後烫炙的热水硬生生的淋了下来,浇晕了我残存的意识——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要这麽做了,我亲爱的越前,这样折断你,好不好——”恶魔是不会仁慈的,可是我却丝毫想象不出他的恶性—— 
“折断你的羽翼,永远,永远在我的怀抱里,好不好——”下一瞬间,前庭羞涩的嫩芽被粗鲁的撮弄著,如幼兽一般的嘶鸣,从我咬破的唇侧流淌著—— 
“首先,让我进入你,好不好——”下一瞬间,後穴被激烈的捅入,我想,我的世界,也就是在那一刻的撕裂中碎成两瓣的吧,灵魂从肉体中抽离,缥缈炼狱—— 
“啊,宝贝,你好紧,吸得我要疯狂了——”男人嚣张的刑具,施虐著世间最残忍的酷刑,我却无助的凄惨的挂在他的手臂上,被强暴的是梦想,被粉碎的是未来—— 
“越前,越前,记住我,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的名字——”男人驰骋著自己的兽欲,氤氲著蒸腾的热水,鲜血,从兽性交合的部位漫溢著,滋润了所有干涩的抗拒,麻木了所有美满的人生—— 
我想,如果无法选择避免,为什麽自诩仁慈的神连遗忘都吝惜赐予,镌刻入骨髓的耻辱,纵然意识记不得,身体记住,纵然理智要逃避,血液冲涌,那个时候,自己似乎隔离在一片血红的世界,呆滞的,望著一点一滴晕红的水流,死亡,好近,好陌生—— 
直到濒临昏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某种激昂的宣泄,结束了,结束了麽? 
“越前,记住我,这辈子,你都无法逃掉的——“ 
然後,是一阵足以摧毁我的剧痛,彻底让我崩溃了—— 
“早就想这麽做,宝贝,和你比赛的时候就在幻想此刻你的风情,果然是淫荡至极的景象,宝贝,欢迎你以後来我的俱乐部哦——”男人粗鲁的用某种冰凉的刑具折磨著我,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再度陷入黑色地狱—— 

地狱无边,天堂无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醒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冷静的面对一身狼狈的冰冷,还有,後穴插弄著的网球拍,那个平素握在掌心的手柄,此刻正折磨著我最是耻辱的後庭,我自己居然可以干净俐洛的,用力拔出,不顾再一次撕裂内壁的肌肉,如果疼痛可以洗尽一身的肮脏,漠视著纯白瓷砖上血红惨白的液体,僵硬的穿著衣服,失魂落魄的走出梦魇,已近早晨,逢魔时刻—— 
偶尔一辆穿梭的汽车,如果冲上前,是不是可以把这罪恶的身躯终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觉的自己好坚强,坚强的,觉得死亡都可以坦然,可是下一秒,手却本能得,掏出手机,下意识的,拨了那一串熟悉的号码—— 
“越前,是你麽_”他接得好快,意气风发的,让我自惭形秽的—— 
“我们赢了冰帝,我赢了迹部——”他的世界迎来最美妙的时刻,我的世界塌陷成最暗昧的瞬间—— 
“越前?还好吧——” 
“嗯,恭喜你,部长,再见——”我想,我这辈子应该没有什麽遗憾了,我想,我可以走了吧—— 
天空中的一抹微云,嘲笑著我的胆小怯懦,这种时候,不需要勇敢,可是如果可以勇敢一点,我应该迎向那一辆飞驰的跑车吧,可是黯黑先席卷了所有的知觉—— 
还是要诅咒神,为什麽,在最悲哀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很在乎一个人呵—— 
一个总是用一双冰冷的压抑著的凤目凝望著我的男人—— 
一个曾经击败我并把一个集体的成败光荣的交接给我的男人—— 
一个教会我荣誉教会我责任教会我什麽是留恋的男人—— 
一个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还会想念的男人—— 
那时候,太绝望,以至於不知道,这份感情,早就在不经意的时候,镌刻入骨,然後在被凌辱的时候,尚未开花败落雕零,是不是在如果还有以後的时候,灰飞湮灭—— 

(3) 

我从地狱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老头子,不,爸爸的眼泪,那是男人纯粹的悲伤,以至於我不敢相信,这样成熟的忧郁的男人,是我那个总是无所事事爱看色情杂志的色老头—— 
他用我很小的时候幻想过的慈祥,对我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我稍後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那麽,比赛——”我在护士小姐替我扎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我的全美公开赛—— 
妈妈又开始哭了,而且用一种恨不得杀了爸爸的眼神,爸爸就歉疚的,说什麽弃权云云,我沈默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输了—— 
一个人在凉爽舒适的单人病房,痴痴的看窗外流云席卷,我什麽也不要想,什麽也不想做,好久,好久没有这麽单纯的安静了,静的我甚至有些心慌—— 
偷偷的,买了葡萄味的芬达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房门虚掩著,是医生和爸爸妈妈在交谈吗? 
“越前先生,我们院方本著负责的态度,还是想对龙马进行一下HIV检验,他年纪这麽小,遭遇这种事情,我很抱歉,请您相信,我们会严格保密的——” 
死寂,让我濒临挣扎的噩梦复苏著,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下去了—— 
“警方已经拿了精液检体备案化验,等到龙马身体再好一点,什麽时候,可以做一下笔录——” 
然後神没有听到我的哀求,所有的情景,在身体中蔓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快要昏倒的时候,护士小姐惊叫的扶住我—— 
以後的检查流程,繁复而索然,我冷眼看那些怜悯的甚至嘲笑的眼神,淡淡的,“他用了迷药,我不知道他是谁,长什麽样子——“ 
众人怔了一下,显然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然後似乎又一齐醒悟,妈妈搂著我,哭的好伤心,“龙马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再也不要打网球了,不要参加什麽公开赛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冷血,网球,如果不再打网球,我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挣离她的怀抱,我静静的撩起衣袖,手臂上罪恶的痕迹,居然还没有消退,我嫌恶的,别过眼—— 
“哎?龙马,你这是——”护士小姐代替众人问出了疑问—— 
“不是要抽血检查我有没有感染爱滋吗?”我代替他们,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残忍後果,说不出口的,是对死亡的坦然—— 
妈妈又哭倒了爸爸怀里,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第二天,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不过是高烧入院,他们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玻璃一般,我自知自事,还没有那麽脆弱,只是在想,东京的夏天,是不是一样的炽热难耐—— 

孑然一身的,来到了中央网球公园,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果然是决赛得日子,双方自然就是青学和立海大—— 
我特意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不想见到他们,说不清的自惭形秽,不想打扰他们,因为一旦离开,有些事情总会改变—— 
我没有特意的,还是找到了他,还是那麽清朗俊逸的,冷漠自持的,然後,在他身边永远是那个温柔娴静的不二前辈,两个人窃窃私语的,默契的,让人,嫉妒—— 
我悚然一惊,自己什麽时候竟然有了如此讨厌的感觉,强迫自己,把视线投到赛场上,干前辈正在和切原抢七局,输的时候,很没有表情,然後,只见不二和他说了什麽,两个人拿著球拍一起去热身了—— 
我鬼迷心窍的,去偷窥他们在一齐时的般配,可是我都不知道,这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折磨,不二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传入在树的另一侧害怕他们发现的我的耳中—— 
“手冢,一直这麽失魂落魄,要输给幸村的呵——”不二依旧那麽纤纤嫋嫋的,令人窒息的刺探人心—— 
“我是不会输的——”他微微握紧的手,让我感觉到很安定,一定也很温暖吧,我幻想著,只是不知道,这温暖是否为我所有—— 
“呵呵,当初你还不是输给了他——”不二冰蓝色的眸子,闪烁著我不懂的了悟,他们,在说谁啊—— 
“不二——”手冢声音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我倒是好奇的—— 
“而且还是故意输给他,怎麽,害怕赢了他对他产生压力,害怕影响他在全美公开赛的成绩,害怕让他知道你的所有用心良苦——”不二是如此咄咄逼人的,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害怕惊叫撕裂平和的天空—— 


“不二,够了——”他沈默了,让我心痛的,是居然没有一丝的反驳,我想求他,快点否认啊,说你不是故意输给我的,说我是光明正大赢了你的,可是,喉头阻塞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手冢,很痛苦吧,明明那麽挂念他,知道他比赛弃权的时候,你的样子很糟糕呵——”不二的声音缥缈的仿佛另一个世界,我再也听不到他对我的牵挂,听不到他对我的嫉妒了—— 
仰头望著灼烧的烈日,神呵,你是否可以毁却我这般肮脏的,没有丝毫存在价值的灵魂—— 
神是不会给我答案的—— 

我还是在球场上找到了答案,不二很漂亮的,赢了真田,手冢很漂亮的,赢了幸村,那时候的他,很让人羡慕的强大,是的,我已经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辞藻形容,他的新发球,他的新扣杀,他的领域,他的削球,他的如同冠玉一般绝美的容颜,他的常人难以窥测到的忧郁的叹息,我甚至都痛恨自己,曾经赢过他,用那麽卑劣的手段赢了他,可是,我却丝毫恨不起,用网球侮辱了我的他—— 
也就在我发现自己无法憎恨的同时,也悲哀的发现,我是有点喜欢他的,喜欢,我还有资格,喜欢一个人麽?我冷冷的,嘲笑著自己—— 
颁奖大会上,大家都高兴疯了,一齐把手冢抛向空中,我怔怔的,有点感染这份激情,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最了解这份来之不易的胜利,多少汗水与心血换来的成功,多少青春与热情挥霍的岁月,当有一天,我们都长大,会不会记得这些懵懂时光付出的一切?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已经在那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就像慢镜头一般的,他居然转向了我隐藏的地方,我惶恐的,我明明知道这里不会被发现的,可是心底隐约的期待又是什麽,他,他真的看见我了,我知道他脸上蓦然绽放的笑意是我的,可是为什麽,我竟无法管束自己的腿,跑的飞快,逃的狼狈—— 
“越前——”他竟真的追来了,叫著我的名字,就像许久以前已经约定好的,我们在诺大的网球公园玩著追逐的游戏,如果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游戏,可不可以清零重来—— 
“越前,等一下——”他居然还抱著冠军杯,我们当然成了整个公园最惹人瞩目的焦点,当冲出马路的时候,我回头看他,还是忍不住呵,忍不住忽略这悸动,部长,我,你—— 
“越前,小心啊——”我看到的,是他惊惶失措的脸,他扔掉那个无意识的奖杯,用力的冲向我,扑倒我,紧紧的,把我窒息在他的怀抱,然後就是难听刺耳的刹车声—— 
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有一瞬间,离天堂这麽的近;可是他的怀抱,也好温暖呵—— 
他在颤栗著,心跳几乎沸腾的,“越前,你还好吧,有没有,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小心翼翼的,检视著我,除了手肘些许无关紧要的擦伤,我被他保护的很好—— 
司机也被吓坏了,嚷著要送我们去医院—— 
“不要——”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激动异常的,吓坏了所有的人—— 
远远的,大家都追了上来,我突然好怕见到他们,见到他们单纯的热情的眼,可是他们依旧对我关切的热情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还在这个很温馨的怀抱里,直到不二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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