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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金缕衣-第92章

小说: 金缕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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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昔非一把捏住东方清泉的手腕,“东方清泉!你对她做了什么?”

    东方清泉一拳砸在段昔非手上,“放开我!”

    段昔非似乎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东方清泉的手。

    东方清泉仰起头,目光幽怨,“段昔非,我是蛇蝎么?”

    段昔非别开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皇帝听到风声,亲自调集人手上骊山保护老皇帝,但不排除他的手下随时到来这里,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你呢?”

    “我……我和你一起离开!”

    东方清泉指指南宫汐,吃吃笑,“你不管她啦?”

    段昔非神色冷峻,压抑道:“你下了毒?”

    “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以前我和你娘联手劫持老皇帝,她给老皇帝下了两种毒,这两种毒很有意思,点燃了,闻到香味的人就会中毒。我恰好都留了一点儿,方才南宫汐在浴室洗浴,我看她房里香鼎里点着檀香,味道挺浓的,丢别的香进去也闻不出来,于是把那两种迷香一块儿丢进鼎里去了。可惜那些迷香所剩不多,燃上两刻钟便尽了……不过,对于南宫汐来说也够了,《灵霄心法》修练到第七重百毒不侵,南宫汐与皇帝合体,获得《灵霄心法》,功力提高不少,可惜再如何勤奋最多也只能达到第六重!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第七重!”

    南宫汐轻声道:“失魂引——虚无力——”

    “就是这两种毒。”东方清泉看看南宫汐,又看看段昔非,“虚无力也不过使人失去内力而已,失魂引么……两个时辰内若不能阴阳调和,必定热血沸腾,血管迸裂而死!段昔非,你忍心置心上人生死不顾,丢下她走掉吗?”

    段昔非捏紧拳头,低吼:“东方清泉——”

    “段大哥,你生气了?我好害怕……”东方清泉娇躯瑟缩,一副楚楚可怜,“我……我这也算帮你嘛!你看,这里再没有别的男人,当然,地上那些死猪不算男人……我是说,若无人救南宫姐姐,失魂引毒性完全发作,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跑出庄去,但凡见着个男人,她也会自己投怀送抱,段大哥你……”

    “东方清泉,你父女俩俱是卑鄙无耻!我段某瞎了眼与你们同流合污……”段昔非抽刀出鞘,“拿解药来!”

    “失魂引的解药就是男人或女人!”东方清泉乜斜段昔非一眼,“此刻,你就是她的解药!”

    段昔非缓缓举刀过头,“虚无力的解药!”

    “没有——”

    段昔非宝刀一沉,劈向东方清泉——

    “等等!等等!我拿给你——”东方清泉惶急大喊。

    段昔非的刀停在东方清泉顶上半尺处。

    东方清泉白眼上翻,觑了觑寒光凛凛的刀,愤愤道:“段昔非,我看你怎么向我爹交代?”

    “不需要了!此刻起,我与你们——分道扬镳!”

    “你不管西门媛那个小丫头了?你答应过南宫汐,要把她毫发无损交还的哟!你背叛我爹,永远别想得知她的下落救出她!”

    听到表妹西门媛的名字,南宫汐振奋一下精神,“东方清泉,你们把我表妹藏在哪里?你交出她,今天饶你不死!”

    东方清泉冷笑,“果然是有人撑腰胆气壮!南宫汐,你就继续装腔作势吧!皇帝喜新厌旧遗弃你,没有关系,还有段大哥等着,他可是足足等了你五年,现在,你们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段昔非蓦地翻转刀身,刀背直敲东方清泉的肩膀。东方清泉早有防备,矮身后退,躲过了刀,喝道:“段昔非,你还要不要虚无力的解药?”

    段昔非一手持刀,一手前伸,“不要再拖延耍滑,拿来!”

    “你把刀收了,我看着眼花头晕!”

    段昔非旋刀入鞘。

    东方清泉死死盯着他的动作,胸口一起一伏,哼一声,缓缓探手入怀,摸了好一会儿,慢慢伸出来拳头来。

    “喏——拿着!”

    段昔非看着她握成拳的手,手伸到一半,迟疑顿住。

    “你不要,直接给南宫汐吧——”东方清泉说着,手一翻,几枚泛着青光的毒针脱手飞出,射向南宫汐。

    段昔非怒吼一声,扑向东方清泉,中途又改而拦截银针,只是,东方清泉距离南宫汐太近,银针去势又快,根本不及……

    “去死吧!哈……哈……”东方清泉厉笑,笑得两声,突然断了。

    南宫汐周围忽然鼓起一股风,毒针飞到她身前,一滞,没了后劲,直直下坠,悉数落地。

    段昔非狐疑,警觉四顾,“什么人?”

    “我……我……的……手……”东方清泉凄厉哼叫,颤巍巍抬起方才施放毒针的那只手,眼神涣散、绝望,“……救……我……”

    南宫汐和段昔非同时看向东方清泉的手。

    那只手,霎时之间,颜色青黑……黑色漫延极快,眨眼之间,东方清泉的脸也变成了黑色,可怖至极。想来是她怒极赤手去掏毒针,忘记防护,先自被毒反噬了,而这毒性又太强,瞬息之间便发作漫延到全身。

    南宫汐不忍地别开目光。

    东方清泉僵直倒地,嘴大张,死不瞑目。

    屋里,檀香的味道依旧浓郁。

    段昔非举步靠近床前,“南宫……娘娘,你还好吗?”

    “你走吧,带上她——好生埋葬她吧!”

    “娘娘中的毒……”

    “你不用管!你快走吧——”

    “可是……”段昔非皱皱眉,蹲下身,想要搜东方清泉的身,又顿住,仿佛不知如何下手。

    “段大侠,你是个傻瓜!”南宫汐叹一口气,“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檀香的味道渐渐淡了,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悄然弥漫,盖过檀香。

    段昔非猛然抬起头,盯着立在床边的屏风。

    屏风下方,一双沾雪的黑色靴子;屏风渐渐移开,现出后面一个人,一身雪地颜色的毛裘,风帽翻下,一张堪比雪色的脸清晰分明。

    ——徐离。

    段昔非跃起,摸刀——只在眨眼之间。

    “段大侠!”南宫汐急促地喊:“你若敢——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段昔非摸刀的手一顿,忽又双手高举,用力抱住头,双脚顿地,蓦地腾空而起,“哗啦”一声穿破屋顶,飞出屋外。

    “——段某言而有信——令表妹——我一定交还——”

    段昔非的声音一路远去,最后一个字,已在半里之外。

    几片瓦“喀”地掉落,雪花跟着从洞口旋舞而下,徐离走到床前,俯身,拦腰抱起南宫汐,冲出似乎摇摇欲倒的卧房。
第一百三十一章    脱轨
    发如丝,眉如黛,肌肤胜雪,纤腰似柳。

    第一次看见她,是五年前,在无焰宫辰光殿他的浴室里。她伪装成小厮,脸上的人皮面具他一眼便看穿,满身的来意不善也瞒不过他过于敏锐的感觉。只是,料不到笨拙的刺客会是这样一个女子——明净、出尘、绝伦,教他毫无防备的心狠狠被撞击……脱了轨。起初,很生气——那几天,没有意外的话,他将突破《灵霄心法》第六重,达到第七重境界,完功——然而,她的出现破坏了一切——幸而,她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从此,他纠缠在幸福的极乐巅峰与矛盾的晦暗深渊,竭力拥有,畏惧失去!

    修练《灵霄心法》,忌讳动情,一动,万劫不复!但是,他认了!武学的至高境界抵不上她善睐的明眸、纯净的笑颜。他城府深沉,她心思单纯,两个极端,偏偏吸引!再没有犹豫,渐入骨髓。

    而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许多……

    他的手从她的发丝滑到她的脚趾,又从脚趾溜回发丝,细细重温疏旷数月的触感。肌肤胜雪,温凉如玉,如此纯净的美……干净……段昔非!若不是他说出那一番还算识趣的话,凭他五年的觊觎之心,便该死!是的,她很干净,澄清通透,不论肌肤,还是心灵。她爱他,不会因为他是人上人而爱,她恨他,也不会因为他是人上人而不恨,如此单纯、至情!如此的美——有趣的是,她从未意识到自己有多美。

    他喜欢静静为他开放的她,不炫耀,不肆意张扬,永远为他珍藏。

    还是段昔非说的:她自开放,她自枯萎,没有人看,也是如此……段昔非竟也能看透了她!不会有机会的!包括任何人!

    她睡得很不安稳,非常的,极度的——她迷迷糊糊,似睡似醒,睁不开眼,于是当自己依旧酣睡,当自己入梦。

    不该……这般轻易让他得逞的。

    他的手长久徘徊,像是永远不打算结束似的,最终,她忍不下去了……

    星眸迷离,美人如玉。

    “汐儿,你醒了?”

    他俯低身躯,亲昵问候,毫无愧色,毫不迟疑。她来不及反应,更不要说回应,他的吻……铺天盖地而下,绵密得没有空隙,一丝丝思考的余地都不留。他的呼吸,他的拥抱,他的爱抚,依然熟悉,无尽消魂……浑然不知外面下雪,或是艳阳高炽。

    沉醉。

    梦醒——这一次是真的醒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先看见一只横过她腹部的手臂,眼角余光里……一张熟悉的脸。她连忙转头,床前的幔帐很厚,完全望不透,不知什么时辰了。

    昨夜(不晓得还是不是昨夜),他抱着她离开满是死人、寒风和冰雪的房间,没有跑远,拐进书房。

    书房里,熏香冉冉,床铺柔软,温馨,暖意融融,乱人心神。

    他把她放在床上,他坐,她卧,面面相觑,一时无言。她呐呐想说些什么,没想好,没开口,他不容她细想,不容她开口……小别胜新婚,何况两个月不算小。

    五年恩爱,两月疏离,孰轻孰重?

    他很投入,她……无法漠视。

    她从被里抽出一只手,轻轻拉开幔帐,从缝隙望出去:书房的窗帘没有拉好,窗外一片白……日光?雪光?没有办法判断。

    她又把缝隙拉开一些,头抬高,才意识到,枕的是他的臂……微怔,不提防,横在她身上的手一动,扯回她拉着幔帐的手,天地一晃,她依然躺卧在床,只是从床边挪到了床里——唔,模糊记起,上床时,她也是睡在床里边的……对吧?

    “汐儿——”他以手肘支起上身,俯在她上头,手指拨开覆住她容颜的发,低下头。

    “等一等——”她连忙抵住他,不想在没有说清没有厘清的情况下又一次沉溺于摧魂蚀骨无止无境的缠绵。

    他的吻没有停顿,一直落到她脸颊,侧滑,移到她耳垂,轻啮,含含糊糊:“汐儿想说什么?”

    她无法抑制地轻颤,不由轻嗔:“不要碰那里!”

    他顺从地移开,继续下滑,吮吸她修长细致的颈。

    “徐离……徐离……我要生气了……”她推他,有点急,在点用力,娇喘吁吁,还有点不甘——这个男人了解她,彻头彻尾。

    “宝宝,你一直在生气……几时,才肯原谅夫君,嗯?”他呢喃,声音诱人、醉人。

    火在燃烧,他的身体很热,很热很热很热。

    她喘不过气了,“徐离……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叫我玺……”

    身体不由自主颤栗,由外至内……或是由内至外,分不清了……一阵,又一阵,想说的字眼儿,说不出来,也全都忘了。

    “汐儿……”他轻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许久不曾,此时彻底释放。

    激荡渐渐平息,身体绵软,心随之轻软,再没有计较。

    她半睁着眼,一手圈住他的颈项,一手轻抚他的脸,关切责问:“你去无锡,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儿!你……有没有怎样?”

    他轻吻她的眉眼,“汐儿如此关心夫君,我便是死了……也瞑目。”

    她蹙眉,“不许胡说!”

    他轻笑,“夫君此时不是好好的么?你放心!”

    想起东方清泉临死前的惨状,她不禁颤抖,“东方清泉中的是什么毒?她给你施的是什么毒?”

    “触手即死,应是毒物汁液,不太清楚,若中此毒,汐儿,你或许须为夫君守寡了……”

    她捂住他的嘴,“叫你不许胡说的!”

    他轻吻她的手心,双手顺着不留手的肌肤,一路下滑……

    她闭上眼睛,慵懒、疲惫,“玺,我好累……好饿,我们起来吧……好不好?”

    他笑容魅人,“汐儿饿了?嗯……好!”

    暧昧的语气不能不令人起疑。

    “淳于玺……唔……”

    抗议生生断了……她挣扎,他的力气比她大,无可奈何,由着他去。

    青丝摇散,乱铺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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