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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金缕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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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母亲在世时,曾求朕保你一生平安!保平安,惟自强!朕的儿子,更须如此!皇儿,你怨恨朕让你练《灵霄心法》么?”

    “儿臣感激父皇!”

    “朕所有儿子,论形貌,太子最为肖似朕,论心智,当数皇儿!你是朕引以为傲的儿子!”

    “父皇厚爱!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

    乾安帝轻轻颔首,又道:“西线战事一时难决,旷日持久,必耗国力,朕希望速战速决。太子染病在身,将兵不力,皇儿去岁顺利取下夏国与北兹,朕拟让你接替太子,平了西狄,再建功勋,皇儿意下如何?”

    “儿臣从命!”

    “甚好!朕明日即早朝,下旨易帅。”

    “父皇,儿臣征西,有一求。”

    “说——”

    “西狄铁骑神勇,太子皇兄麾下五十万兵马作战半年,人马俱已疲累,应当换防,屯兵休养。儿臣西征,还望父皇派增兵力。”

    “皇儿以多少人马可操胜券?”

    “一百万。”

    “一百万……”乾安帝眉头蹙起,思索一阵,点头,“好!朕给你一百万!候你佳音!”

    “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重托。”

    “甚好!皇儿平定西狄,朕自有重赏。皇儿有何需求,尽可言!”

    “家国之事,儿臣理当鞠躬尽瘁。”

    “皇儿去岁收服夏国与北兹,以交换南宫汐为妻,如今心满意足,再无所求了么?”

    “是。”

    “皇儿至此便甘心了?”

    “一城之主,一妇之夫,儿臣以为足矣。”

    “大丈夫应心有天地宽!”

    “父皇心有乾坤,胸怀天下忧乐,儿臣所不及。”

    乾安帝摇头叹道:“皇儿,你自小思虑缜密,为人谨慎,想些什么,父皇亦难揣度。”

    “儿臣无隐瞒父皇之意。”

    “你性子似你母亲更甚于朕……近日不知为何,总是想起你母亲。你母亲生前最爱这白莲,若非……”乾安帝停顿不语了。

    “逝者已矣,父皇节哀!”

    “林雨儿现今如何了?”

    “劫犯之事由大内统领保定侯着手处理,父皇要宣紫统领么?”

    “唔——宣。”

    紫舞随侍附近,听宣,很快近前,禀道:“禀圣上,下臣谨遵圣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七日未竟,劫犯便死了。”

    乾安帝闻言,沉吟良久,面上隐隐浮现不忍之色。

    紫舞蓦地单膝下跪,垂首请罪:“圣上,下臣若处罚失当,请圣上降罪。”

    “平身罢!朕的旨意——统领何罪之有!”

    “谢圣上隆恩!”紫舞立起身,垂手侍立一旁,日炽,天热,额头的汗顺着鬓角滴滴坠下,他纹丝不动。

    乾安帝看着紫舞,良久,叹惋:“妖妇虽淫猥,毕竟曾是朕的女人——”

    紫舞双手抱拳,禀道:“圣上请放心,涉事之人俱是罪孽恶赖,也都杀了。”

    “此事罢了,日后无须再提。回宫。”乾安帝挥挥手,神色恢复恒常,仿佛雨霖铃之死也挥出了记忆。

    第二日要上早朝,午时,徐离陪同乾安帝用过午膳,便离开皇宫回转东都王府。

    方出宫门,一个衣裳土黄,面庞几乎被同色头巾遮掩尽了的男子排开一众内侍及侍卫,上前向车辇里的徐离揖礼。

    徐离撩开帷幔一角,示意来人,“你上来。”

    着土黄色衣裳的男子躬个身,轻巧跃上车辇,坐在徐离脚边。

    内侍放好帷幔,扬声道:“回王府。”

    车轮转动,马蹄声起,一阵嘈杂,几乎盖过一切,更遑论车辇里低微的对话……

    徐离听完男子的讲述,面色渐渐沉郁,“加派人手,继续跟踪,密实监视,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接近娘娘,若有妄动者,杀了!”

    “属下遵命!”

    男子跳下车辇,很快消失踪影。

    ****************************************

    南宫汐浸在池水中,身上一袭白纱衣已然湿透。

    她伸直手臂,五指微张,掌心聚力,一柱水箭喷泉似的扑向她的手掌。她手腕一扭,水箭翻转;她手掌一甩,水箭飞向另一方向;她掌力一撤,水箭散成水珠纷纷坠落。

    宽敞的浴室,满地都是水渍。

    水中白衣仙子似的人儿,更像一个玩水的孩童。

    一股水箭射向他,他不动,水箭停在他身前三尺处,也不动,一会儿,悻悻坠落。

    然后,是她得意的笑声:“玺,你看,我可以控制水了。”

    他走近前,立在池边,俯首看她。

    她仰着脸,长长的黑发飘在水面,池水漫过胸口,薄薄的纱衣遮掩不住雪白细致的肩颈,纯净的笑颜杂糅不可思议的魅惑,风情而不自知。

    身体悄然起了反应……

    “玺,拉我起来——”她游到池边,伸直双手,娇柔命令。

    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扑通——

    冲天的水花,他落进了浴池里。

    惊叫声,脆笑声,拍水声,先后响起。

    她游向远处,他很快追上。

    “玺……我可没有拉你……我哪里晓得你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追我呀……”她骇叫,听来更像笑闹。

    “欺侮夫君,该罚!”他说,将她环抱入怀。

    “哦?夫君想要怎样罚我?”她眼眸清亮,睫毛扑闪,扮不出楚楚可怜,倒是一脸清晰的调皮作弄。

    “罚你——为夫君清洗。”他俯在她耳边说。

    她睨他一眼,“可以!不过一次只能罚一样。”

    “唔!”他答应了。

    她动手褪他的衣裳……刚才虽然答得爽快,此刻却是手指轻颤,耳朵也慢慢红起来。

    他嘴边噙着温雅的笑,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激动,身体嘛……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终于……终于……

    “洗好了……”她气喘吁吁,浑身发软,仿佛做了一件极重的活。

    他仍然从容,“还没有——”

    “哪里……哪里还没有洗?”她微嘟起嘴,背转身,“我浸了许久水,有些难受,我要上去了,我要回寝宫了……你回不回?不回,我自己回了……”

    “汐儿……”他伸手扯她入怀,躯体紧紧相贴。

    她完全感觉得到他压抑的渴求,难言的悸动。

    而她,其实……也……

    “我们不回寝宫……就在这里……好不好?”他呼出炽热的气息,沉重,惹人心乱。

    “可是……”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坚持什么?那样久远而模糊的记忆,很多时候都想不起来了,在这样的时刻,偏偏总是梦魇似地纠缠不休。

    “可是什么?告诉夫君——”他温柔得令人心颤。

    “你知道的……”

    他让她躺在宽大的台阶上,池水泛着涟漪,艳红的花瓣随波荡漾,偶尔有几瓣沾上肌肤,又漂开。

    “汐儿……爱你的人是我……我就是淳于玺,淳于玺就是我……汐儿,是我!没有别人!”他疼惜低语,手温柔爱抚,唇绵密亲吻。

    是的!她的眼里、心里,从来只有他,身体烙的,也只有他的印。

    没有别人!

    记忆的阴影渐渐消散。

    她捧住他的脸,语声喑哑,“是的,玺,只有你……”

    水波震荡,空虚填满。

    爱,原本肆无忌惮。
第九十八章    易帅(二)
    早朝。

    金銮大殿上,按品阶高低依次排列的文武大臣安静而肃穆,恭候皇帝升座。

    “圣上驾到——”

    内宦尖细而悠长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乾安帝登上了宝座。

    满朝文武大臣齐齐伏地,山呼舞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乾安帝启金口:“众卿平身。”

    众人谢恩,各自归位。

    乾安帝目光缓缓扫过立于宝座前侧方向的众位皇子,大殿两侧的文武百官,天子威仪,巍巍然,凛凛然,“朕多日未曾临朝,卿家有事即奏。”

    满朝文武悄无声息。

    乾安帝轻咳一声,道:“众卿家无奏么?朕卧病数日,常虑西疆战事,此战悬而未决,朕寝食难安,卿家有何良策,务必畅所欲言。”

    乾安帝话音落了,一大臣跨步出列,双手持笏,躬身行礼。

    众人看定了,此人——是世袭定国公兵马太尉司徒柏。

    乾安帝皇后于十余年前逝世,朝臣数番奏请册立新后,乾安帝以为后宫无出皇后之右者,虚悬后位,至今十余年。正宫多年无主,诸事皆由德、惠、淑、贤四妃协同掌管。

    惠妃司徒杉,正是司徒太尉同母胞妹,亦即太子生身之母。

    司徒太尉奏曰:“征西统帅太子殿下甫出征即染恙,抱病体,御强敌,帐下将军乏有权谋,辅佐无力,今西狄盘踞边境,虎视眈眈,委实堪忧啊!”

    “卿家所言为是!”乾安帝颔首:“依卿家之意,应以何法解此忧患?”

    “臣以为——当务之急,莫过于易帅。”

    “前番,卿家举荐数名将军至前线协助太子作战,屡屡无功,卿家此次提议易帅,可有合适人选?”

    “臣心中确有绝佳将帅之选,只恐臣僭越了。”

    “卿家但言无妨。”

    “去岁,东都王收服北兹夏国,彰显谋略,世人皆服,此番易帅,臣以为非东都王莫属。”

    “卿家所言,朕以为然。朕即刻下旨,召太子返朝,休养病体,征西统帅之职,由东都王接替。”

    “吾皇圣明!大乾幸甚!”司徒太尉躬身颂扬。

    乾安帝凝目司徒太尉,道:“前方军士久战辛劳,应当换防,卿家速调百万兵马,交由东都王统领,以便赶赴西疆,早日平定战患。”

    司徒太尉神色登时为难,“启奏陛下,臣能调之兵不足二百万,太子殿下已率五十万出征,此番再调百万之众,臣手上兵马空矣!若此时有乘虚而入者,臣恐顾此失彼……”

    “纵观海外,北边已无祸患,东南沿海,水军驻防,外倭无犯;海内则子民安居乐业。且诸位卿家忠心耿耿,精忠为国,卿家委实无须忧心。”

    “圣上,有备方能无患啊!本朝王公侯爵皆养兵马,东都王辖治洛阳,民众富庶,臣拟调兵五十万,余下人数征壮丁补足,则两全其美矣!圣上以为然否?”

    乾安帝目光转向徐离,声音缓沉:“东都王以为如何?”

    徐离平和回应:“启奏父皇,太尉之策儿臣以为不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战事久延,徭役日杂,父皇尚且不忍黎民百姓负荷苛税,若是征丁,岂非扰民?”

    “东都王言之有理!众卿以为如何?”

    刑部尚书严道之出列,高声言:“东都王宅心仁厚,体恤民情!朝廷兵力尚雄厚,征兵确为不妥之计,一意孤行,只恐外患未绝,内忧已起!”

    司徒太尉望刑部尚书一眼,跨前一步,欲再奏。

    “前线加急军报——前线加急军报——”

    一串急呼由远及近,一个军使抢入殿来,跪下便禀:“启奏陛下,前线加急军报——敌人突破边关,占据我军第一处要塞,我军不得已后退设防,现敌军步步进逼,不断发起攻击,第二处要塞眼见失守。”

    乾安帝闻言,神情凛然,龙体前倾,问:“敌人攻势如此迅猛,日前军报怎地毫无征兆?骤然丧失要塞,原因何在,速速禀明!”

    军使答:“启奏陛下,数日前赵方将军前往统帅大帐探视太子殿下病情,撞见蒙面人劫持太子殿下,赵将军当即救下太子殿下,既而发现太子殿下乃是假扮,真太子殿下不知所踪,消息传遍军中,群龙无首,将士们惶然,敌军探得消息,乘势偷袭,使得我军大败,丢了第一处要寒。”

    乾安帝神情肃然,“太子失踪了?是否敌人所为?”

    “敌军无蛛丝马迹,将士多方探查亦无果,后……”军使迟疑不言。

    “说——”乾安帝威严地喝。

    军使赶忙遵旨,“我军后撤,清点军士,发现中军五千人马悄然失踪,失踪人马俱是太子殿下精锐近卫。”

    乾安帝眉头微蹙,沉吟:“五千人马如何凭空悄然失踪?”

    司徒太尉捋捋须,若有所思,“莫非太子殿下亲率五千近卫执行隐秘任务……军中贸然声张,教敌人得知,岂非破坏太子殿下大计!”

    “假冒太子之人如何说?”乾安帝问。

    军使答:“如太尉大人所言。假冒者称太子殿下病体已愈,忧虑战事久决不下,因而命其假扮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则悄然率领五千近卫潜入敌方,转战何处,至今尚无消息。”

    “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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