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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云秀昭华-第100章

小说: 云秀昭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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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皇子受伤了

跟在前面那青衫妇人身后,怜儿吓的双腿直打颤。

可是进了门后,非但没有她想象中的“严刑逼供”,那妇人反倒是邀请她坐了下来。

这她怎么敢可是在她再三的要求下,怜儿还是心惊胆战地坐下,颤声开口道:“夫人……夫人将奴婢唤来有何事吗?”

浅浅一笑,云中秀缓声道:“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让你将曼如最近的事儿讲于我听。便从她开始不正常的时候说起吧。”

声音是那么温柔,可这样却让怜儿更加紧张。她吞了一口水,断断续续地说道:“最近半个月主子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我想……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吧。”这样说着,她用眼睛偷偷瞄了那妇人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主子总是什么话也不说,从早上起榻一直到休息的时候始终都是那个样子。”

云中秀还在继续听着,那边怜儿已经停了下来。她怯生生地回望过去,却正好对上了那双黑漆漆的双眸。心里直打鼓,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夫人,奴婢知道的便只有这些了。”

“就这些了吗?”云中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可是眼神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这样看了好一会,直到那丫头已经抖成了一团,她细声细气地道:“做什么这样怕我,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行了,你回去吧,便好好照顾着她,有什么情况可要及时向我汇报。”

她,意有所指。说这话的时候,竟拿出了整整一锭银子交到了怜儿手上。

长这么大,怜儿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而且还将要属于她自己……爱不释手地在手心里磨蹭几下,她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牙一咬,心一横,又将那银子重新塞到云中秀手里,口中还斩钉截铁地说道:“怜儿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受之有愧。既然夫人无事,那怜儿便去照顾主子了”

这每一句话,这每一动作,她都似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做出来。临走之前,她最后看了那银子一眼,随后如闪电一般急速跑了出去……

果然不是为了利益。

既然不是利益那便是有什么把柄了,云中秀缓步行到院子里,走到于安身前,她低声交待了几句,随后便独自出门去了沁心茶园。

这一劫是被柳曼如躲了过去,可是躲得了初一可躲不过十五。那陆佰见过韩湘柔后,恐怕日日都会往碧柳苑跑吧……

她啊,还真期待他们这老乡重逢时的感人场面呢……

从沁心茶园回来时已经是酉时了,云中秀的马车停在府门外时,对面也缓缓停下了一辆马车。而那个人……竟然是昨夜被人带走的陆谦云中秀心里虽然惊讶,可她现在已经没必要非上前去打招呼不可,所以下了马车后便自顾自地往云荣府门里走。

陆谦也是在此时下车,见到云中秀的时候,他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待看清是她,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般跟在她身后也同样往里面走着,只才走了几步,他忽然开口叫道:“秀娘秀娘你等等为夫,我有话要同你说”

听见身后的声音,云中秀顿了顿,随后还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她吩咐巧儿先离开,自己则留在原地等待陆谦,只见他一手捂着臀部的地方,一手掐着腰,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待呼吸平稳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秀娘……秀娘可是认识新皇子?”

新皇子?是指司远吗?

云中秀有些诧异这男人竟然会忽然提起他。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故作迷茫地摇摇头,道:“新皇子?是那个百姓口中失踪了的新皇子吗?唔……我曾经在太子殿下那里见过几面,夫君问这些做什么?”

陆谦叹了一口,随后小声嘟囔道:“失踪什么啊哎,我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样说着,他摆了摆手,有些无力地说道:“去吧,无事了无事了。为夫只是随便问问,秀娘不要多心,早些休息吧。”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云中秀一直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此时,那男人不知是因为身上还有伤,或者是别的缘故,原本高大的身形此刻看起来佝偻了许多。他不停地叹着气,不停地摇着头,口中还隐隐说着什么“死了死了,这次真的死定了”之类的话。

这一刻,云中秀忽然有一种感觉,他昨日见的并不是二皇子,而是……而是司远。耳边又想起了连沐风与她做的半月之约,心中那种强烈的预感越来越甚。

明日……明日真的会成功知道真相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带着种种不安,云中秀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想着想着她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云中秀是到了子时才开始睡着,所以次日她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早早便起来。可是她却依然醒的特别早,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的。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刚听到这声音,云中秀还是迷迷糊糊地,可是只才片刻,她便“腾”地一下从榻上坐起身,连声问道:“出了何事?”

巧儿显然是刚刚从外面跑回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巧儿本来都快走到茶园了,可是一路上便听见旁人再说什么新皇子的事儿。”如此说完,她用眼睛偷偷地打量着云中秀。在瞥见她震惊的神色时,这才暗自欣慰,自己总算没有办错事。

虽然云中秀什么也没说,可是巧儿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结合着云中秀上次出走的时间,和她出现的时间,不知为何,巧儿就是觉得一定和那新皇子失踪有关。

这不,她刚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急急跑了回来。

知道帮不上小姐的忙,可只要有能为小姐尽一份力的机会,她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云中秀的良苦用心巧儿何尝不懂呢,她赌气的不是云中秀对她今日的冷淡。她只是气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反而会成为小姐的绊脚石,碍手碍脚的。

如今见云中秀急成这副模样,她便知道自己将这个消息带回来肯定是没错的。不等云中秀问什么,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说新皇子昨夜里被人抬回来了,而且……而且……”说到这里,她似乎说不下去了。

从昨晚陆谦问了她那个问题,云中秀便总觉得会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狂跳不止,见巧儿这般吞吞吐吐她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可依然强装镇定道:“不要慌,慢慢说,而且怎么了?”

巧儿多了解云中秀,见她虽然面上是一脸的平静,可是那双搭在背面上的手却紧紧地攥在一起。

忽然间,巧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虽然这个消息对小姐可能很重要。可正因为重要,所以她才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犹豫片刻,在云中秀万分期待的目光下,她最终还是开口道:“新皇子……好像是被人连夜抬到皇宫中的。他似乎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巧儿还听说所有太医昨夜都被召进皇宫,直到今早还没有一个出来的……”

受伤?还伤的不轻?

怎么会……

蓦地,云中秀瞬间想起在山洞发生的事儿。在她离开之前,那男人的病痛似乎还没有好。只是她被他送回来,又得知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亲手安排的,所以她竟然忘记他在山洞时还是受着重伤的。

怎么办?巧儿口中的伤,会不会和山洞里他那断骨之痛有关系?可是又不应该啊,已经隔了半月了,他不会一直这么痛着吧……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胡思乱想着。连沐风说了,今日便会给她一个答案这样想着云中秀已经不再多问,掀开被子踏上绣鞋便急急地对巧儿交待道:“巧儿,你去沈桩那里让他备好马车在侧门等我,顺便再将于安唤进来。”

此时她还是披头散发的,巧儿想帮她整理过在去,可是见她急迫,应了声便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后,于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我能进来吗?”

云中秀身上还穿着内衫,她让于安在外面稍等片刻,随后迅速地披了一件青衫,又用发簪简单地将头发绾起,这才对着门外高声道:“进来吧。”

于安推门进房,云中秀已经坐在堂屋等待他。一见到于安,她便神秘地开口道:“殿下今日会不会很忙?我可以去太子府吗?”

她想去,她恨不得现在便马上飞去。可是上次皇后的问题,让她心中还是有些介怀。此时也不敢像以前一样大模大样便往太子府里跑。虽然那男人答应过她,今日便会将一切对她和盘托出,可是没有他的应允她还是不敢擅自前去的。那男人也说过,要离他们远一点……

听了这话,于安并没有差异,只是很无奈地点头笑道:“属下也正在等待夫人起榻,您先梳妆一下吧,殿下已经早府中等候了……”

哎,昨天说好三更的,但是又开始卡文,我码不出字来。其实除了高潮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在卡文中度过TOT好苦逼地说啊~~~我记得思慕雪亲的打赏我好想忘了感谢了,对不起啊,这几天码字着急,有点糊涂了,鞠躬感谢亲。

今天不敢保证会三更,因为明天元书过生日,要出去和朋友聚一下,所以为了不断更,还是攒些稿子要紧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约定之期(上)(二更)

这一次,马车依然顺着太子府的侧门而入。并且是直接行进去的,那外面赶车的人也变成了于安。

被于安一路带着走,云中秀这一次来的地方既不是花园,也不是寝房,而是……一个很偏僻幽静的庭院。

行到了那座院子门口,于安便拱着手道:“夫人独自进去吧,主子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这,似乎是连沐风的习惯,倘若见谁便是连通报一声都不用。

辞了于安,云中秀沿着石阶缓步走了下去。

入眼的景象让她呆在石阶上愣了片刻,早知道连沐风喜爱这些花花草草,可是此时她身在的这个庭院,竟然种了满满地杏花。杏花整齐地铺满了小路的两侧,中间只留一条狭窄的过道。

美,真的很美。一阵微风吹起,杏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在空中,整个院子都好像下起了花瓣雨一般。淡淡的杏花香伴随着泥土的芬芳,让云中秀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可是她此时的确没心情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只是一边贪婪地深呼吸着,一边便加快脚下的步伐,沿着小巷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虽然于安说那家伙已经在里面等待她,可云中秀还是没有擅自闯入。只是在门口轻声询问道:“殿下,您在吗?”

回答她的只有耳边微风轻徐的声音……

又等了片刻,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云中秀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入眼的,并不是一个男人所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女儿家的闺房房间里的纱帘是淡粉色的,各式各样的摆件儿也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婉约,一张宽大的床榻摆在最里面,用同样色系的淡粉色幔帐阻隔住人的视线……

而他要寻找的男人,此时正提着一根笔,撑在房间的大圆桌上似乎在写着什么。

这恐怕就是他不回答她的原因吧,许是写的太如迷了……

云中秀暗自忖着,没有再开口打扰,她直接缓步靠了过去。

他,这是在练书法吗?可为什么每一张纸上只有一个字“珍”?蓦地,云中秀忽然想起他腰间别着的那块极珍贵的玉佩,上面的字似乎也是一个“珍”。

她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而连沐风似乎是没有发现一般。将手上的字完整地写完,这才放下笔,对云中秀温柔笑道:“你来了。”

云中秀点了点头,随后指着那个“珍”字,轻声问道:“这个字……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你的玉佩上似乎也是……”

云中秀进来的时候只是轻轻将房门合上,所以并没有关严。

一阵风吹起,房门“嘎吱”一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桌上的纸张也被风吹得“吱吱啦啦”,索性有东西压着,所以并没有吹散。

那浅笑盈盈的男人,依然如往常一般,披散着三千青丝。被风吹乱了,他用手轻轻拢在脑后,随后对云中秀温柔地说道:“将门关上吧。”

狂野的,放荡的,温柔的,哪一个是他?

此刻他清透潋滟的桃花眼里,似乎能掐出水来一般。

云中秀看呆了,直过了好一会她才红着脸,将房门重新关上。随后也不等他回答方才那个问题,便连忙开口问道:“半个月前你说能将一切都告知于我,如今……能说了吗?”

连沐风轻轻点头,毫不在意地笑笑,柔声道:“嗯,当然可以。想问什么你今天便一并问出来吧,忍了这么久也难为你了。”

听他如此说,云中秀倒觉得有些太容易了。犹豫片刻,她才缓声开口道:“殿下便从皇上交待旨意开始说起,可以么?”

她问的小心翼翼,连沐风轻轻吹了吹纸上那的未干涸的字迹,随后有些无奈地苦笑道:“父皇的圣旨啊……你听说过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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